《逐鹿问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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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问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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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对他这几句,却意外地感到满意说:“最重要的就是神秘失踪这一句话,二公子,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这一段掌故吗?”

“逍遥公子”登时感到一愣地想道:“对呀,她凭空问我这段掌故,是什么意思呀?”

蒋少白大概由于没有说话的关系,头脑比较清醒多,听到莺莺的话后,心中忽然一动,连忙问道:“是不是这件掌故,与爸妈他们有什么关系?”

莺莺尚未作答,飞跃老人已经了然地说道:“傻孩子,这还用问吗?如果我猜想不错,这位驸马和哈萨公主,就是你们两个的父母!莺莺姑娘,我说得对吗?”

莺莺连忙点头说道:“老爷子说得对极了,婢子从前的主人和主母就是驸马和公主!”

这一来,可把蒋少白和“逍遥公子”兄弟两人,整个给弄糊涂了,不禁瞪着两只眼睛,茫然不解地望着老人和莺莺说:“那位驸马不是姓袁吗?”

飞跃老人和莺莺两人尚未开口回答,汤淑珍忽然插进来说:“白弟,你忘了你们蒋家祖传下来的任务了吗?袁祖,不正是寻祖骸的谐音吗?那并不是他的真名字呀!”

“逍遥公子”不知道祖传的任务是怎么回事,因此仍旧感到有点茫然,蒋少白就不同了,一点之下,立即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那只是爹爹对外的化名,不错,除三害,医百病,除了爹爹以外,能够全部办得到,还真不容易找呢!”

莺莺更进一步地说:“岂但袁祖的名字是假,就是哈萨也不是真正的公主?”

这一点可真大大地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不禁同声惊问道:“什么?哈萨并不是真正的公主?那为什么?”

莺莺平静地说:“浑沅番的国王,并不是她亲生的父亲,不过,这种关系,很少有人知道而已。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使得他们前后离奇失踪。”

话简真愈说愈奇,直弄得大家如坠如云里雾中,好半天还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蒋少白兄弟两人,因为此事关系他们的身世,几乎不约而同,将他们心中的疑问,一古脑儿的搬了出来说:“莺莺,那么妈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呢?她老人家既然不是浑沅番国王的女儿!又怎么会变成浑沅番的公主了呢?这种关系,为什么又会使得爸妈失踪呢?爸回到了中原,定居在苏州,妈又到了那儿去了,她老人家是否还健在呢?……”

莺莺被他们问得几乎头昏脑胀,简直不知应该从那儿答起才好,还是飞跃老人,比较沉得住气,见状连忙制止他们说:“白儿,你们未免太性急了,也得让莺莺姑娘喘回一口气呀,像你们这种问法,叫人家怎么答呀?”

两兄弟闻言,方始感到自己失态,连忙歉然地望着莺莺说:“莺莺!请不要见怪,我们实在是心急了一点,因为……”

莺莺这时已经在心中理出一个头绪来,见状连忙说道:“公子说那里话来,只怪小婢刚才的话,说得太笼统了,不过,其中的关系,非常复杂,还是让婢子从头至尾,慢慢地说出来吧,等我把这段隐秘说完以后,公子们的问题,也就全部解答了。”

蒋少白兄弟两人,连忙点头说:“你快点说呢!我们决不会再打岔!”

莺莺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尽力抑住内心的激动,方始着说道:“刚才公子不问你们真正的外祖是谁吗?他老人家的名讳,不但你们早已知道,就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奇*书*网*。*整*理*提*供),也都有过耳闻。他老人家就是号称大漠第一高手的春秋谷谷主天龙老人!”

大家一闻此话,不但大出意外,并且几乎有点不敢置信地失声喊道:“啊——是他?大漠四客之首的天龙谷主!”

“逍遥公子”更感到因惑地说:“奇怪,师伯既然是我的外祖,他老人家怎么老是对我那么冷冰冰的,好像非常厌恶我一般呢?”

莺莺哼了一声说:“哼!公子你在什么时候见过老谷主的?”

“逍遥公子”不解地说:“他老人家不是一直就在春秋谷吗?”

莺莺恨恨地说:“一直就在春秋谷?嘿嘿!一直就在春秋谷?真是天晓得!”

“莺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莺莺说:“二公子,婢子老实告诉你吧!现在的天龙谷主,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外祖,你知不知道呢?”

“逍遥公子”微微怔了一怔说:“什么?他不是我的外祖?那你怎么又说天龙老人是妈的亲生父亲呢?”

莺莺悲愤地说:“不错,婢子是这样说的,可是,现在的谷主,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天龙老人呀!”

“逍遥公子”有点不信地说:“不是真正的天龙老人?那他会是谁呢?记得前年红教第一高手,来到谷中点名挑战,想报复三十年前受挫之辱时,就是师伯再度把他打败的,如果他不是外祖,难道那位红教高手,会认不出来吗?”

莺莺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别说那位红教高手,无法辨认他究竟是谁,就是婢子见了他,恐怕也分辨不出来呢!否则的话,谷中那么多高手,大部份都是跟在老谷主的身边,共事了那么多年的人,深受老谷主栽培待过之恩,如果发现有异,还会那么听话,甘受他的驱使吗?”

“火凤凰”听到这里,忽然插嘴进来说道:“这样说来,那位假谷主的易容之术一定非常高明了!”

莺莺摇了摇头说:“不,那老贼根本就没有易容!”

“火凤凰”不信的说:“根本就没有易容,虽然他与天龙老人的情形,也和白哥哥他们……”

莺莺没有等她说完,立即点头说:“马小姐猜得很对,这位假谷主与公子的外祖,虽然不是孪生兄弟,却是同父母的手足,但两人像貌却比一般孪生兄弟,还要来得相像罢了。”

“火凤凰”这才明白过来,恍然地叫了一声说:“啊——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照你这样说来,那位真正的天龙老人,莫不是已经让他们给害了。”

莺莺恨声地说:“一点不错!”

“火凤凰”微感不解地说:“那为什么呢?不管怎么说法,他们总是兄弟呀!”

莺莺沉痛地叹了一口气说:“马小姐的话,固然不错,但你如果了解其中内情的活,就不会这样说了,婢子主母成了浑沅番的公主,说起来也与他很有关系呢!”

“逍遥公子”与蒋少白兄弟两人,深恐“火凤凰”继续打岔,慌不迭地同声插嘴,抢着说道:“莺莺,你就快点说吧!”

莺莺见状,已知其意,连忙应声说道:“公子们不要性急,婢子马上就说到主题来了,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在大漠以北,几千里的地方,还住得有人吧?”

此话一出,不但蒋少白兄弟没有听说过,就是在座的群豪,也都有些不信地惊噫了一声说:“什么?大漠以北,还会有人?”

莺莺点了点头说:“这也难怪诸位不敢相信,在大漠以北,那一块广漠的鲜卑荒草原,由于天寒地冻,狼群成千上万,从古至今,就没有人愿意在那儿居住,因此对于荒原以外的那地区,也就更没有人到过了,其实在荒原以外,那里天气虽然冷了一点,情形并不如大家所想像的那般恶劣,虽然没有中原那般富庶,比起大漠,并不少逊,并不像荒原的情形一样,不过宜于人类生存。”

大家一听此话,真是闻所未闻,不禁惊奇地望着他们道:“这倒真是第一次听说过,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莺莺黯然地说:“婢子也是听主母说的,因为主母的祖父天龙老人,早年性喜探险,曾经一度越过鲜卑荒原,对过那儿,今天的变故,也就是在那时种下的祸根。”

“火凤凰”又忍不住插嘴问道:“那地方叫什么名,你知道吗?”

莺莺答道:“当然知道,那是一片山区,地名乌拉,人称罗刹,这一群化外之民,其淫凶残暴,决非言语所能形容,尤其是那些信化比勒麻邪神的魔林宫仔教徒,更没有一个是好人,其心地之毒辣阴狠,简直令人可怕,他们不但人人练得有一身邪恶的魔功,其依仗一种麻勒毒药,迷人心智,武功在高的人,只要着了他的道儿,心神立即受其控制,一切行动,从此均无法自主,完全听从他们的指挥,主母祖父,一到那儿,很快就遭到暗算,受制于一个罗刹妖女的手里,几乎弄得骨毁神消,客死他乡。”

“火凤凰”紧张的问:“这位前辈后来该脱离了他们的控制吧?”

莺莺点头说:“不错,他老人家可以说是第一位脱离他们控制的人,老实说,这种麻勒毒药,就是他们自己,也没有研究出解药来,受制被迷的人,除了死了以外,一直就没有人脱离过他们的控制。”

“火凤凰”不禁感到奇怪地说:“那么?这位天龙老前辈,又怎能例外呢?”

莺莺道:“这就是运气了,大凡天生一物,必有克制,只不过一时不易为人发现罢了,主母祖父,就是仗着机缘巧合,在一次狩猎之中,无意间采到一枚不知名的罕见异果,刚好他身上所带的干粮,已经吃尽,腹中正感饥饿,就糊里糊涂地把那枚异果吞了下去,没想到那异果正好就是勒麻毒药的克星,结果瞎碰瞎撞地把体内潜有的迷毒药性解除,这才恢复灵性,终于脱离他们的控制,潜逃回来,否则的话,恐怕现在还留在那儿,听任他们摆布呢!”

“逍遥公子”不解地问道:“这与妈变成浑沅番的公主,又有什么关系呢?”

莺莺望了他一眼说:“公子再听下去,自然就明白了。他老人家恢复灵性以后,自然不愿再留在那儿,可是潜逃回来,必须越过鲜卑荒原,如果不带足自卫与谋生的工具,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逾越这一片广漠数千里的荒原。因此,他必须从魔宫盗取一些应用物品以后,才可开始行动。”

汤淑珍想了想说:“是不是他老人家返回魔宫盗取东西的时候,让他们给发现了。”

莺莺点头说:“不错,不过当时没有发现,怪只怪他老人家不知道魔宫从来没有出过恢复灵性的事实,深恐夜长梦多,当夜齐集所需物品以后,立即开始行动,这一来,他在魔宫毫无防备的情形下潜逃的行动虽然没有受到半点阻碍,却因此留下显著的形迹,事后引起了那位控制他的妖女怀疑,推断他已经恢复灵性,这一来,可把她给吓坏了,可是魔宫章规很严,事情出在她所控制的人身上,如果禀告魔宫主者,说不定自己也是一条死路,因此她决定先行追踪,将主母祖父抓住以后,再回头向魔宫主者请罪,那就没有她的事了。”

“火凤凰”又忍不住插嘴问道:“让她抓回去了没有?”

莺莺苦笑了一声说:“抓虽然没有抓回去,却比抓回去更坏,因为主母祖父逃离罗刹好几天后,才被妖女发觉,以他老人家的身手,那妖女根本就追他不上。”

“火凤凰”说:“那不是没有事了吗?”

莺莺说:“怎会没有事呢,那位罗刹妖女虽然追他不上,可是她有一套嗅迹追踪的本领,只要天不下雨,就是隔上半月之久,她也能够找出逃人所走的路线,何况主母祖父,沿途留下的驱狼药粉,就是下雨,也不容易将它的气味,冲洗干净呢!”

第廿十章 来龙去脉

汤淑珍听到此地,似乎已经逐渐明白,不禁接口过来说道:“这样说来,那位罗利妖女,追到天龙老前辈的时候,也已经越过了鲜卑荒原,来到漠外啰!”

“火凤凰”一听,马上表示同意说:“对!对!一定是这样的,不过,她既然追到漠外,天龙老前辈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将他杀死,岂不永绝后患了吗?”

汤淑珍摇了摇头说:“玉儿说得固然不错,但那罗刹妖女如果在见到天龙老前辈的时候,根本不把自己的企图暴露,反而说是因他逃走以后,自己受到连累,无法再在魔宫立足,也暗地潜逃出来,找他觅取依靠的话,天龙前辈还能狠得下心肠杀她吗?”

“火凤凰”不服地说:“天龙前辈又不是不知道罗刹人的狡诈,会相信她这些鬼话吗?”

汤淑珍点头说:“假如那女魔已经怀孕,并且在途中已经将孩子生了下来,抱着见他,恳救收留,难道还会怀疑那些话吗?”

“火凤凰”哑然无语,莺莺更惊异而又钦佩地望着她说:“汤小姐,你真了不起,那些事就像你亲眼看到了似的,当时的情形,正是如此。主母的祖父,在看到孩子以后,果然相信了她的话,不但没有杀她,而且还将她母子收留下来,替她们安排未来的生活,以免她们流离失所。只不过他老人家早在去罗刹探险以前,即已结婚,因此,收留虽然收留下来,却瞒着家人,将她们另外安置在一个非常隐密的地点,没有让任何人知道罢了。如果不是在廿年后?发生了那一件突变的话,恐怕到现在还不会有人知道呢!”

“莺莺,究竟发生丁什么突变呀?”

莺莺叹了一口气说:“唉——这就是主母变成浑沅番公主的原因了。本来,那位妖女,在主母的祖父的安排下,生活得非常愉快,不像她以前在魔宫的时候,必须整日与人勾心斗角,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比较之下,已经改变初衷,不想再回去了。

可是,主母祖父对她们的生活,虽然照顾得非常周到,那只是基于道义上的种责任,内心对于妖女,根本毫无爱意,经年累月,又匆匆地离开她们。

开始两年,因为孩子很小,占住了妖女的大部份时间,倒还不感到怎么样,等到孩子大了,可就有点受不了啦!

不过,那时主母祖父,已经将她从罗杀带来的一切害的人东西,全部给搜走了,并且在她们的居处四周,布置了一座迷宫,罗刹人不通阵法,妖女虽然心中有了不安份的念头,却始终无法越过雷池一步,因此,二十年来,除妖女心中对主母祖父怨毒日渐加深以外,倒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故。”

蒋少白兄弟忍不住又问道:“既然如此,又怎么会产生突变呢?”

莺莺心情显得非常沉痛地说:“变故并不是出在在妖女身上,而是出在她所生下的那个狠心狗肺的孽种身上!”

“火凤凰”好大一会没有说话了,又忍不住插进来说:“那为什么?”

莺莺恨恨地说:“主母祖父,对于妖女虽然怀有戒心,用迷宫将她软禁起来,但妖女所生的孩子,究竟是自己的骨肉,怎能忍心把他一起软禁呢?因此,在那孽种断奶以后,主母祖父立即将他抱回家中,交给原配夫人抚养,只不过托言是从野外拾到的孤儿,没有将真情告知家中罢了。”

“火凤凰”插嘴道:“是不是老夫人对他不好,才出了此漏?”

莺莺愤慨地说:“哼!老夫人秉性何等仁慈,不但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甚至对他照顾得还要周到呢!

可是这孽种身秉妖女邪恶遗传,再怎么好好地教养,也改变不了他那恶劣的本性,当他长大成人以后,竟然瞒着家里,在外面胡作非为地乱搞起来,终于让主母的祖父,知道了他的劣迹,老人家一气之下,当时就准备将他废了,如果不是老夫人从旁说好说歹,替他讲情,他还能活到现在吗?

不过,主母的祖父,虽然听了夫人的活,没行把他杀死,但说什么也不肯再把他留在家里,让他继续闯祸了。”

“火凤凰”不解地叫道:“不把他留在家里,那他不是更没有顾忌了吗?”

莺莺加以解释说:“他老人家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在经过一番考虑后,决心将他的武功追回,然后送回他生母的身边,一并软禁起来,那还怕他再去闯祸吗?”

“火凤凰”点头说:“对呀!这办法不是很好吗?”

莺莺苦笑了一声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办法如果好的话,就不回发生突变了。”

“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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