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里话主一说完,那神雕会主的声音,突然在雾外响了起来说:“哈哈,贱婢确实高明,不过,你们还是晚了一步,老实告诉你们,本会的烟蒙白雾,虽然有毒,但并不怎么厉害,只要将气闭住,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不过它的主要作用,却在掩护本会撤退,好从容布置,如果你们在蒙雾刚起的时候,立即冲了出来,本会可能还真没有办法,现在嘛?哈哈哈哈……”
言下之意,显然暗暗示布置已经完成,就是有人想冲出去,也办不到了,因此,方始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来。
大家没有想到神雕会主会有这样狡猾,心神不由大震,霎时变得面面相觑,深深地感到不安起来。
不过,汤淑珍可没有被他的言语吓倒,闻言之后,微微想了一想,表示不相信地说道:“老贼!你用不着虚声恐吓,除非你有先见之明,早就有了安排,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就不相信你能有多厉害有布置!”
大家闻声不禁想道:“对呀,以丐帮的实力,与他们相抗,根本就不堪一击,除非未卜先知,算到今天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强敌,老早作了安排,否则,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布置些什么呢?”
心头正在猜想的当儿,神雕会主的声音,又得意地响了起来道:“嘿嘿!总算让你这贱婢给说对了,不错,老夫正是早有安排,如果不相信的话,就不妨闯一闯试试!”
此话一出,更使得大家不相信了,其中几个性格比较急燥的朋友,登时自作聪明地想道:“鬼话连篇,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人,你们最初的对象,仅仅是对付丐帮,犯得着老早作这种安排吗?一定是他还没有真正布置好,所以才故作危言,以危听闻!我们可不能上这个当!”
第十六章 蛟龙入海
心中如此一想,知道白雾毒性轻微,只要闭住气息,就没有关系了,因此立感胆气一壮,马上暴喝一声喊道:“哼!好一条缓兵之计,老子们才不上当呢?闯就闯吧!有什么了不起的!”
喊身一顿,人影急幌,几个冒失鬼业已毫不犹豫地闭住气息,猛然朝着白雾里面,冲了进去!
汤淑珍正地考虑老魔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一时没有注意大家的行动,见状不禁大声喊道:“诸位不可性急,老魔的话,可能不假!”
然而她此时警告,已经晚了,那几个冲进白雾的冒失鬼,早已跑不见了影子。
当她最后那几个字,出口不久,白雾里面,业已传出几身凄厉无比的惨叫,显见巳经中了老魔的埋伏,白白的送掉了宝贵的生命!
这一来,可把其余的人,整个给镇慑住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听敢举妄动,冒冒失失地往外闯了!
神雕会主此时得意已极在雾外说道:“怎么样?本会主可不是危言耸听吧!”
汤淑珍虽然从四周白雾同时涌现那一点形迹上,判断出老魔的话不假,但内心却不敢肯定,因为老魔实在没有早作安排的必要,经过事实证明以后,不禁双眉紧皱,深感困惑地自言自语说:“奇怪!想不他真的早有安排,那又是为什么呢?”
神雕会主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后,又忍不住得意地说:“嘿嘿!为什么?这叫做有意栽花不发,无意植柳成阴,想不到老夫所布的这一着闲棋,没有使得中原一鼎他们上当,却替老夫消除几条祸根,就是老夫自己,又何曾想到呢?嘿嘿嘿嘿……”
被困场中的高手,几乎全都大感意外的惊意了一声,似乎谁也没有料到他这着绝棋,会是用来对付通天魔的,因为神雕会主从大家的那一声惊噫中,似乎已经知道他们的想法,因此接着说:“你们感到奇怪是吗?通天魔和九派掌门,分明早已宣布闭关,认为老夫根本没有防他们的必要,对不对!嘿嘿,九派掌门宣布闭关,也许不假,至于通天魔嘛?只怕未必,说实在话,老夫始终有点怀疑他是……”
他正等继续说下去,那位不知来历的灰衣老人,似乎已经感到不耐,猛然打断他的话头,大喝一声骂道:“老魔,别吹大气了吧!你凭这点布置,能奈何我那老……”
神雕会主继续阴笑了一声说:“哼!不错,通天魔的武功,据说已达神化的境界,真假如何,虽然无人了解,但他只要落入老夫的计算中,我就不相信他能闯过老夫的这些布置,反正你们今天谁也逃不出去,干脆就告诉你们吧!老夫在这片蒙烟白雾的外面,准备有腐骨爽,百破喉,与断肠沙几样玩意,谁自信能够对付得了,就不妨试试!”
大家一听之下,登时凉了半截,谁也梦想不到神雕会主在雾外埋伏的,竟然是这几样狠毒的东西。怪不得刚才那几个往外硬闯的高手,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就整个报销了。
这三样玩意儿,大家差不多都有个耳闻,腐骨爽,沾肤即已无救,百破喉,更可以烧得人尸骨无存,而且一旦燃烧起来,就是跳到水里,也没有用,任何办法,都难很快将它扑灭,尤其是那断肠沙,据说是百年以前,一位机关巧匠所发明的,专破护身罡气,武功再高的人,也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此门制作的方法,早已失传,真不知道老魔是从什么地方给学到的。
不过,他这一番话,似乎并没有吓倒那位灰衣老人,只见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忽然从自己脚底地面上,提起一个人来,然后说道:“老魔,你那几样玩意确定厉害,可是,老夫有先见之明,已经抓得一个重要人质在手里,如果你不撤除那些埋伏,老夫就对他不客气了,你看着办吧!”
当灰衣老人从脚底地面之上,将那人提了起来的时候,大家立即发现被灰衣老魔的师侄,也就是那位与“金童才子”长得一模一样的“逍遥公子”,此时业已被灰衣老人制住穴道,半点也动弹不得了。
虽然大家不知道这位“逍遥公子”,究竟是怎么落灰衣老人手中来的,却可以推想得到,一定是他早先所站的位置,正在众人的身后,根本没有和老魔他们,站在同一个方向,当老魔施放蒙烟白雾的时候,无法与他们同时撤退。因此才为灰衣老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制住了。
再加上当时大家急于应变,谁也没有注意谁的行动,而灰衣老人制止他以后,又放在地面之上,所以没有任何人发现此事,如果不是他在此时将人从地面提了起来,恐怕再过一段时间,大家也许还无法发现呢?
只不过“逍遥公子”的身手相当不弱,如果不是这位灰衣老人的功力高的吓人,恐怕谁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制住而不发出一点声息呢!
听他刚才对通天魔那份推崇备至的口气,这位白道大剑的武功,怕不已经到了神化的境界,这就难怪九派要推他担任盟主了。
这一来,大家不由心头大定,不禁全都喜形于色地望着灰衣老人,眼中露出无比敬仰钦佩的神色。
岂知.事情竟然大大地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那位神雕会主,听完灰衣老人的话后,不但不着急,反而感谢万分地说道:“哈哈!朋友所抓的人质,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这可真得谢谢你啰!老实说,我还正在担心他趁乱冲出去,给逃走了呢!现在让你代老夫给抓住了,反倒省得老夫的追寻,你爱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哈哈哈哈……”
灰衣老人听得他这么一说,霎时给呆住了,不禁困惑地问道:“难道他不是你的师侄吗?”
神雕会主阴笑说:“嘿嘿,谁说他不是老夫的师侄,可是,他也是老夫的眼中钉,假如他现在不知道他的身世,老夫看在老三的情份上,也许还能容许他多活一段时候,现在嘛,嘿嘿嘿嘿……”
灰衣老人不知道内中的事情,加以索性多疑,听完他这一段话后,反倒认为老魔是在使用欲取故予的手段,不禁心里冷笑一声道:“嘿嘿,这套手法,对付老夫可没有用处,我就不个信你真不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
心中如此一想,马上将那“逍遥公子”的穴道解开,然后扣住他的手腕,猛一用力,痛得“逍遥公子”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以后,方始阴阴地说道:“哼!你这话能骗得了谁?既然你不把他的生死看在眼里,老夫现在就让他吃尽苦头以后,再将他处死,我就不……”
“逍遥公子”尖叫的声音一起,神雕会主早已在鼓掌叫起好来,根本不等他的话说完,就接口说道:“好!好!冲着你代老夫行刑的份上,呆会一定留给你一份生机,最好你能使用类似逆血错筋那种手法,老夫就更感激了!”
灰衣老人这下可真呆住了,不知不觉的将扣住“逍遥公子”手腕的力量,给放松了一点,似乎有点不相信地说道:“老魔,看样子你是真不在乎啰!”
神雕会主答非所间地说:“咦——你怎么又不用刑啦!这样老夫对于留给你的那一线生机,可又得考虑考虑啰!”
灰衣老人这才真正发现自己的料想错误,不禁气得大喝一声喊道:“好!算你狠,老夫这就活劈了他,没有人质,老夫就不相信闯不出去!”
话音一落,单掌一扬,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位“逍遥公子”的头顶,狠狠地劈了下去。
“逍遥公子”手腕的脉门要害,早已让灰衣老人的另一只手扣住,全身功力受制,快逾闪电的朝着灰前老人的身前冲来,彼此不约而同地一面挥手格住老人的掌势,一面高声大喝地喊道:“老前辈,掌下留情!”
灰衣老人见状,连忙扣住“逍遥公子”,猛然往后一退。
同时将那劈向“逍遥公子”的手掌,霍地收了回来,愕然地望着他们说:“诸位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也不禁感到奇怪地将目光朝着这边集中,还有一个就是那位来自碧霄宫的莺莺丫环。
这三人与神雕会主会是生死冤家,死对头,现在竟然同时出手抢救“逍遥公子”起来,可把大家全给弄得坠五里雾中,变得莫明其妙起来。
就在大家惊疑之中,那位来自碧霄宫的莺莺丫环,首先开口向灰前老人道歉说:“老前辈,请原谅婢子鲁莽冒犯之罪,老魔说的话不错,此人如果明白自己的身世,不但不会再认他为师叔,恐怕还得找老魔拚命呢?”
“敌人之敌,即为我方之友,这位蒋兄既然身为老魔师侄,有关雾外的布置,可能早有预闻,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他口中,找到出困的办法呢?”
蒋少白出手救人,可能是基于内心所生的一丝微妙感觉,因此当灰衣老人厉声责问的时候,几乎无言可答,此时方始随声附和地说。
“正是!我们千万不能中了敌人借刀杀人之计!”
灰衣老人听到他们这一番解释以后,怒火立即平息了下去,同时恍然地啊了一声,连忙点头道:“对,对,老夫还真没想到这点,现在就先问问他的口供好了。”
说完,马上转头对那位被他扣住手腕的“逍遥公子”喝问道:“喂!我们的话,相信你都听到了,怎么样,有意思合作吗?”
那位“逍遥公子”被灰前老人制住穴道以后,除了无法动弹,无法说话以外,听觉并不没有受什么影响,自然已经听到老魔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再加上老魔早先误会他下手救人时所表现的情形互相印证,对于师门的信心,也不禁有点动摇起来,闻言之下,虽未作答,但却喃喃自语的说:“难道我真的不是孤儿么?恩师爱我逾常,又怎会骗我呢?可是师叔的口气,仿佛我一知自己的身世,就会变成他的仇家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呢?那岂不是太矛盾,太不合理了吗?”
当他说到这儿时,那位来自碧霄宫的莺莺丫环,忽然插嘴说道:“公子,如果你知道事情真相的话,就不会感到矛盾和不合理了!”
“逍遥公子”猛然抬头望着她说:“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
莺莺丫环点了点头说:“不错,自从我发现浪子燕那贼子是你的师叔之后,我就知道你的身世了。”
“逍遥公子”猛然的说:“真的!”
莺莺丫环肯定的说:“当然是真的,不过,为了使你相信我的话,我必须先给你一个证明。”
“逍遥公子”更感困惑的问道:“给我一个证明,那是什么意思?”
莺莺丫环说:“假如我的判断不错,公子的胁下,一定有一块形似金钱,比拇指稍大一点的朱砂印记,不知对也不对!”
“逍遥公子”愕然失声的说道:“咦——不错,我的胁下,确实有这么一声印记,你怎么知道的!”
莺莺丫环一经他自己证实以后,立即变得激动的喊道:“公子,我就是你母亲贴身的两个侍婢之一,抱了你两三岁,又怎能不知道呢?”
“逍遥公子”听到她这么一说,不知从那里来的一股神力,竟然一下就挣脱了那位灰衣老人所扣住他的手腕,飞也似的朝着她面前,扑了过去将她一把抓住喊道:“这就难怪了,请你快点告诉我,我的父母,究竟是谁?快说!快说呀!”
神雕会主似乎没有想到“逍遥公子”还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因此仿佛感到失策似的愣了好大一会,没有开口说话,此时听到“逍遥公子”大喊大叫的声音,方始回过神来,他可能很害怕那莺莺丫环将真象说了出来,马上在雾外猛然打岔的大声喝道:“住嘴!老夫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你们说了,不过,老夫也不想叫你们全部死在这里,现在给你们半个时辰考虑,只要你们肯答应归顺本会,还有一丝生机,否则的话,老夫一声令下,谁也不用想活着离开。”
莺莺丫环听到这一声大喝,猛然警觉现在确实没有时间揭开这段隐秘,因此马上神色一凛说:“公子,你的身世现在虽然无暇细说,不过可以告诉你的,就是浪子燕这老贼就是当年陷害主母和你外公的元凶,如果你知道他在雾外布置的情形,不妨先说出来,与我们合力冲出包围以后,再容婢子向你细禀好吗?”
“逍遥公子”听到这样一说,马上眉头皱了起来说:“这个……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还是没有下文,却为神雕会主猛然截断他的话头说:“贱婢,你不用问他了吧!老夫早有先见之明,这些布置,根本没有告诉过他,他怎会知道,现在要想活命,除了马上答应归顺本会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知道吗?”
莺莺丫环感到很不服气的说:“老贼,别说大话了吧!我如果不是因为在场诸位英雄,都是受了我的连累,不能撇开他们不管,早就乘从彩鹰飞出去找你的晦气去了,那些什么腐骨爽的玩意,再怎么歹毒,能来得我吗?”
汤淑珍早就想利用她的彩鹰,从空中截运一部份人突围去制住老魔,以解众人之围,办法想好以后,由于一连串的变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出口,此刻马上接口说道:“这位姐姐说得很对,我们现在上分成几个功力特高的人来,附乘上你的彩鹰背上,先冲出去将他制住,就不怕他不放我们走了。”
岂知,她这边的话音一落,那位神雕会主马上阴阴的说道:“哼!老夫如果没有预防到这一点,敢夸这个海口么?总算你们命大,没有冒失乘鹰外闯,否则的话,再多几条性命恐怕也报销了!”
话音一顿,立即又听他撮口发出一声长啸。
霎时,只听得头顶上空,传来一阵飞禽扑翅的声音,由于白雾尚未消散,看不楚那是什么东西,但听扑翅的声响中,却可断定那一定是一种非常凶狠的鸟类。
这时,神雕会主又继续说道:“本来这群金鹰,是防备通天魔他们的功力,达到凌空渡虚的境界,才准备的,你们乘鹰升空,也正好用得着它们,我看,还是死了那条往外闯的心吧!”
不过,他这话并没有吓倒莺莺丫环,只听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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