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取他性命,指月玄光那一击,是出其不意,如果真的正面为敌,不一定击伤他,现在他已有提防,杀死他很难。
再说一个化神修士,要想逃走的方法很多,莫闲见他又要出手,开始出手干预,他直接调用太阴镜的功能,太阴镜中已开辟小空间,虽言其小,但也有一千九百二十六里,足够收入这里的洞天,他一掐收摄印,空间便开始震动,五个妖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暗血凶牛口中黄光才出,便感到天地震动,不好,他当机立断,一口吸回了牛黄,身体化作一道暗红色血光,穿了出去,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自己已居洞天之外,并不是他进来之处,而是在小山之外。
他脸色阴沉,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心中迟疑,是不是再回去,明显其中有人在操纵,这个人神出鬼没,不知道底细,但明显有洞天在做后盾,他的神情明显在挣扎,过了一会,他看看那边小山,掉头离去,反正自己已入长生,犯不着可能丧命于此。
而千霞他们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睁开眼一看,已到山洞的入口,从半山腰看出去,那里台阶好像一条长龙。
他们惊魂未定,此时,千霞腰间的圆盘动了,化作一道月盘飞出,月盘发出一道清辉,正照在狮子雕像上,狮子发出一声怒吼,一头狮子的清影投入月盘之中,带着庞大的能量,沉睡在月盘之中,月盘重新回到千霞手中,一个声音响起:“快走,不要回头!”
千霞一惊,不由自主御起遁光,她一御起遁光,其他几妖也纷纷飞起,一路烟云滚滚,向山外飞去,他们出现时,暗血凶牛已经走了。
飞了一百里,几妖才停下,回首看时,那处小山依旧,进去七人,回来只有四人,两个已明显陨落在其中,倒是莫闲,最后一面见他坐在宝座上,出手杀了毒敌,看来他得到天大的机缘,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还是小心点,他在金刚山有一个妖洞,在他不在日子,照料一下,千霞考虑到。
四妖当中,只有骖无畏巴不得莫闲死掉,但看情形,好像他活得很好,另外两妖,倒是无所谓,他们与莫闲之间没有利害冲突,倒是可以与莫闲做朋友。
四人各怀心思,千霞说:“我们就在此告别,各个人收获也不小,特别是得到法相之法,可惜的是,法相只记住自己法相,各位道友,珍重!”
众人各自回转山,而此时莫闲已经收完洞天,洞天中一切都被他纳入空间之中,太阴镜从灵宝进化为洞天之宝,得失却算不清,得到了是等于随身带了一个洞天,失去的是,再也不可能用它像普通法宝一样来对敌,不是说太阴镜没有攻击功能,而是任凭谁也不会用洞天去砸人,如果洞天出现损害,哭都没有地方去哭。
暂时,莫闲是出不了太阴镜,洞天开辟了,但离大成还有不少距离,莫闲可以说,被洞天困住,甚至在千霞的月盘收取狮子中的法力时,也无可奈何。
他从太阴宗记忆中翻出,那尊狮子像并不是太阴宗之物,当初从文殊院得到,得到时就聚有**力,遂作月盘以控制之,成也由它,败也由它,正是由于它后来为奸细所控,才引来太阴宗的败亡一战,无数妖物得它相助,突入洞天之中。
莫闲叹了一口气,放下非同万缘,先与本尊沟通,将此阶段的一切都传与本尊后,进入湛深定中,智慧普照一切,太阴镜从正常空间中消失,一切归于没寂。
莫闲的本尊从定中醒来,他没有想到,化身有此大机缘,不过,受此牵连,暂时化身没有办法行走另外的世界。
他该动动了,算算时间,到了松溪出世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62。诛大鼋,钱江岸边潮信人
莫闲站在钱江边上,时已至中秋,钱江上潮信正高,莫闲来到时,正值秋雨绵绵,天地间一片朦胧,远山模糊在烟雨中,江边虽有潮信来,却空无一人。
“遇潮问信人,三生石上魂。”这句偈语是松溪真人在对敌提婆达多之前留下的话,一直以来,莫闲只猜测到应该在钱江边上,但具体并不清楚,直到近日,他才推算出一些端倪,松溪真人毕竟是真人,居然掩藏了天机,到了近日,天机才逐渐明朗。
也对,在这个方面小心一点,并无大错,莫闲不得不赞叹松溪真人的**,居然掩藏天机,到了他死后转生的一十八年才露出些许天机。
烟雨中,莫闲走在钱江堤上,不断有潮水涌现,发出惊天的吼声,不时有大浪越过堤岸,落在莫闲身上,但令人奇怪的事,莫闲身上依然干爽。
莫闲有点奇怪,在风雨中,他感到一股妖力带动水元气,但妖力极淡。
莫闲以阴阳易数,终于摸出点头绪,近来秋雨连绵,在这种日子里,一般人都窝在家里,农夫望着阴沉的天,心中虽然焦急,但也无可奈何,田地里的庄稼都黄了,但秋雨就是看不到停的迹象,往年这时候,天气晴朗,秋高气爽,正是动刀收割的时机。
莫闲从卦象中知道,正是在秋雨连绵时,他等的机缘来了,正是了结因果时,当日,莫闲受松溪真人恩怨,可以说,松溪是莫闲修行的领路人,莫闲遇到了松溪,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要不然,他是否在人世,都是一个问题,当初他可是生命亏损。
之后,松溪又传他符箓之术,在松溪身边的几年,莫闲受惠很多,当松溪转世重修,按理来说,一个化神修士应该很快觉醒,但松溪的情况有些特殊,毕竟在提婆达多手下转世,根本不让人放心,因此,他安排了莫闲,在他转世十八年后,来点化于他,留下一句偈语,还掩饰了天机,他生平仇人不少,多数人以为他死了,但有些人还是不死心,一个化神修士没有那么容易殒落。
莫闲沿着江堤,一阵喧哗传来,他抬头望去,笑了,一群弄潮儿正在水中嬉戏,他们是当地一群生活无着落的人,每年在钱江潮头起时,在潮头上展示其本领,供人一笑,博得一些打赏,好度过一年时光。
但是今年,阴雨连绵,照此下去,日子很艰难,莫闲看到,弄潮儿迎浪而上,浪头一扑,钻了过去,在那一瞬间,屹立于潮头之上,手中红旗招展,一个凡人之躯,能做到如此,的确已是不简单。
莫闲看到弄潮儿,正要上前去问信,遇潮问信人,突然之间,他脸色一变,一只大鼋出现,别人还没有看出,但莫闲何许人,已看见一个庞大的黑影闪电般穿波而上,一口向波浪顶峰的弄潮儿咬去。
众弄潮儿突觉身上的水陡然涨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一只大鼋穿波而上,眼看那个弄潮儿就要惨遭不幸。
莫闲看见大鼋的一瞬间,手上符箓已然离手,化作一座金桥,镇住了风浪,刹那间,金桥飞至,一切都静止了,大鼋好像停在水中,而潮头也停住,只有莫闲飞身而至,袖口一卷,几个人一下子被他带出了潮水,落在岸上。
金桥一消失,大鼋一下子腾空而起,一口咬空,如同洪水中陡然飞起一大片乌云,岸上的人惊叫起来:“鼋将军,鼋将军来了,完了,这回岸堤要破了!”
“怎么一回事?”莫闲问道。
“鼋将军一现,数十里之内就要溃堤,要发大水了!”一个弄潮儿说道,陡然想了起来,“你是神仙吗?你救了我们?”
“我不是神仙,不过是一个修行人,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鼋将军一现,便要发大水,难道以前有过?”莫闲问道。
“在十三年前,曾有一次,也是这样,阴雨连绵,大水淹没了百里,有人说看到一只大鼋,老人们说,这是鼋将军,它老人家发怒了,今天又见鼋将军,大祸临头了,道长,你救了我们,肯定是懂法术的,你能不能降伏鼋将军?”
“鼋将军,为什么给一个妖物以将军称号?”莫闲问道。
“故老传说,钱江中有大鼋,身长十数丈,常为乱地方,地方无奈之下,立庙相祭,称为鼋将军。”
“原来如此,此物作怪多年,没有道行高深的人来收拾它?”莫闲又问道。
“没有,倒有几个和尚道士想来降伏它,却被它发大水差点淹死,只好设庙祭祀,反面风平浪静。”
正说之间,大鼋身体往下一滚,水立刻退去,接着水呈一线大潮,猛然扑了过来,水如墙一样,倒立而起,直向江堤扑了过来。
“鼋将军发怒了!”几个弄潮儿脸色如土,他们也没有见过水像墙一样,直向他们压了过来。
“大胆妖物,竟敢在我面前放肆!”莫闲一声断喝,身上现崇山峻岭,脾神常在头顶万岳真形图出现,一道黄光现,土克水,往下一镇,刹那间,水墙猛然滞住,黄光往上一镇,如雪崩一样,顿时水墙平息。
莫闲镇住了水,身上又飞出肺神皓华,手指阴符剑,白光一道,直入水中,而大鼋刚被脾神常在镇住,正在猛烈挣扎,如何挣得开,江昂一声接一声,声音异常洪亮,顺着江水声闻十数里。此时,阴符剑已到,白光一道,直接将鼋头斩下,声音戛然而止。
大鼋的尸身浮上了水面,鼋头大如水缸,鲜血染红了满面,天空的秋雨却渐渐停止,乌云露出一条缝,久违的阳光射了下来。
莫闲飞出了玄阴聚兽幡,只一裹,便将巨大的尸身收去,存储在幡内的空间中,这一切,对于几个弄潮儿来说,如同做梦一般。
“我们当真遇到了神仙,可叹石家小子,一心向道,发誓修行,而山阳观的道士说他魂魄不全,不能修行,他却修行不停,现已十八岁,连家都没有成!”一个弄潮儿叹道。(未完待续。)
63。转世身,三生石上旧精魂
莫闲听言,心中一动,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石三生。”
莫闲一下子明白了,三生石上魂,当即一笑,又问道:“他家在那里?”
弄潮儿七嘴八舌,莫闲很快弄清楚石三生的家,还有他的一系列情况,哈哈大笑:“遇潮问信人,三生石上魂!原来如此!”
此话一出,天机彻底明朗,云苍山景行洞,枕野子正在暝目静坐,心血陡然来潮,睁开眼,排八卦,归阴阳:“原来松溪这个老家伙已经转世,在之前,我听说他死在提婆达多之手,既然转世,那就让他再转一世,童子,将你楚离师兄请来。”
一会后,楚离来到跟前,施礼后站在一旁,枕野子说:“楚离,你去代我办一件事,到越国的钱江边上,找一个石三生的人,拿我的断玉钩,将他送入轮回。”
“是,师傅。”楚离施一礼,从童子手中,取过了断玉钩,退了出去,退了出去,出了洞府,御起遁光,直向越国的钱江飞去。
除了他,还有数人从各个方向出发,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掉石三生,让松溪没有觉醒的机会,再转一个轮回,那他的觉醒就比较难,如果再有二次如此,他的前世印象会很薄,甚至根本不能觉醒,从而彻底坠入轮回中。
而此时,莫闲却已到了一座山村,这是今生松溪的转生之处,松溪转生之处,只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灵气并不出众,如果不是天机提醒,莫闲对此根本不会留神。
莫闲到时,秋雨已停止,阳光射了下来,一付久阴而晴的样子,村民眼中终于露出了笑容,刚才还担心雨会一直下,现在心中一块石头搬开了。
但那江边的鼋将军庙中,却出现了变故,庙中的塑像倒塌,庙祝吓坏了,赶忙祈祷,但都得不到回应,平日来香火旺盛,由于近日连绵阴雨,多少农人来此烧香磕头,但明明好好的,神像说崩就崩塌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一直又怕又畏的神,已经给莫闲宰掉了,也不知道,正因为他们的愚昧无知,才使这个妖物渐渐开了灵智,登上神位。
莫闲来到一户人家,家境很清贫,家中有一个老母亲,还有一个妹妹,没有其他人,一个年青人在家中劳作,莫闲上门时,正好他刚修好了一个笆斗,一抬头,看见莫闲,他眼中露出了一分迟疑,这个人怎么这么脸熟?
莫闲也看到石三生,年纪已经不小,在农村中,十八岁的人早就成家,他却没有,而且,身体上已有暗伤,虽然还在发育,再看看房子,不过三间茅屋。
“你是谁,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石三生问道。
“自从别后十八春,三生石上旧精魂。前辈看来前尘往事,都记不清了。”莫闲伸出手指,手指上性光闪现,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他一下子愣住了,站立在这里,眼光出现迷离,莫闲带他深入心灵深处,突破了第七识末那识,进入神秘的第八识,佛门说法是阿赖耶识,莫闲以自身性光为引,但第八识莫闲也进不了,只能将他带入,毕竟这是生命的最大秘境,只有自身能进入,也就是莫闲,精修黄庭之道,才有这个能力带他进入阿赖耶识,换一个人,不入化神,根本没有此种能力。
石三生一瞬间蹲了下来,手抱着头,脑袋好像是炸裂了一般,无数印象铺天盖地,一时间陷入一片迷茫之中。
“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一个七八岁的丫头警惕地看着莫闲,眼睛中浓浓的戒意,象一只受惊的野兽。
“不要担心,他想起了一些遗忘的事,过一会儿他就好了。”莫闲微笑着说,他仔细打量着这个丫头,资质尚可,但明显的营养不良,头发有些枯黄,先天有些不足,莫闲心中暗叹,看来,石三生的家境很差。
“小怜,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女声在房间中问道。
“不知道哥哥怎么回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有个不认识的人,他说哥哥遗忘了一些事。”小怜急忙回道。
莫闲听到悉悉的声响,他知道应该是石三生的妈,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男人于四年前去世,她又体弱多病,就这一个家庭,石三生却一心向道,好在石三生是个顾家的人,也许只有这样家庭,松溪才放心,一般人转世,都选在富贵人家,这样身体才能有保证,最差也选择择一般小康之家,等觉醒后,身体上无有亏损,重修要比前生容易。
她出来了,莫闲抬头一看,她的身体更差,人也显得老,丈夫的去世,对她打击甚大,幸亏她有一儿一女,特别是儿子,当时已能帮家里做一些事,莫闲不知道,这几年来,他们是怎样渡过的。
“这位道长,我儿子怎么样了?”女人手扶着门框,施了一个万福,问道。
莫闲连忙还礼:“不敢当夫人的礼,你的儿子一会儿就没事了。”说着,凌空度过去一股灵力,她感到身体一振,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她是石三生的娘,就是松溪转世之身的娘,松溪是莫闲的良师益友,,莫闲可不敢受她的礼,见她身体亏损,故此才度过去一道灵力。
“小怜,你去倒水给道长,道长,不好意思,家中没有茶叶,你就将就一些。道长,请坐。”石三生的娘说。
“不碍事,我喜欢喝白水。”莫闲笑到,坐了下来,她家中并没有椅子,只是一条长凳,还有一张旧的八仙桌,一条腿已经重新修补过。
“道长,你来此什么事?”石三生的娘说道,她这个儿子,从小好道,但家中条件限制,并没有多少机会,加上他又没有上过学,文盲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他在道观中看到道士,就喜欢得不得了,可惜,道士并不收他,今天莫闲来,一身道装,她产生了误解,以为附近的道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