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望了一眼山庄,摇摇头:“不上去了我们走吧。”
刺史府中,李寄啸和李寄玉已经回来,他们在莫闲之后走的,但马车迅速,反而在莫闲之前赶到了丰城,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路上居然没有撞见莫闲等人。
莫闲等人因为途中炼宝的事,实际上偏离了大路,他们的才没有遇到。
一只信鸽飞来,李寄啸拿到书信,看着看着,脸上露出恐惧,同时也很气愤,脸色很不好看,他自视甚高,平时刺史府中暗务由他管,可以说,这两年已掌握特权,他有四个兄弟,两个妹妹,除了一个妹妹是嫡出,其余都是庶出,而他是嫡出,一句话,他掌握府中大权,对同是嫡出的李寄玉很是疼爱。
这一次外出,本是陪他的小妹去散心,谁知遇到这样的事,他并没有过分放在心上,本来以为慕山出动,事情就解决了。
谁知,慕山的四徒弟飞鸽传书,慕山死了,同时死掉了还有他的二弟子和三弟子,甚至在慕山处作客的观止大师,也败逃。
慕山是刺史府依仗的修行人,一般修行人不会介入俗世,慕山是由于早年受刺史府大恩,才得以继续在武修路上走下去,谁知他都不是莫闲的对手,他脸色阴沉,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报复,而是如何向他父亲交待。
他的四个兄弟由于是庶出,在家中并不受重视,但他知道,他们眼红他的位置,如果此事让他们知道,自己地位肯定会受到影响。
他在苦苦想着对策,慕山的大徒弟在刺史身边,他是受慕山所托,在刺史身边保护,已达到炼骨期,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慕山的大徒弟叶梦德。
当叶梦德得知消息后,大哭,知道师傅都不是莫闲的对手,对李寄啸说:“公子,能否请你继续监视他们,我要出去请师尊好友,为师尊报仇!”
“只要他们在我丰城范围内,我可以监视他们,但他们一旦远离,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你要请人帮助,快点去请!”
“谢谢公子的大恩,我这就请人。”叶梦德再拜。
叶梦德去请人,而莫闲四人进入丰城,小狐狸是第一次进城,一路上什么都好奇,而方源和方燕几个月来,经过了二三座大城,心中有了比较,好奇心倒减了不少,不过小狐狸的好奇心带动了他们,一路上倒显得很热闹。
莫闲刚入了丰城,就感觉到有人再监视他们,他心中明白,恐怕是李寄啸他们,还不死心,找了他酒楼,上了二楼,找个靠窗的位置,而几个监视的人也上了二楼,隔着几张桌子坐下,吩咐上菜。
莫闲一边吃,一边和徒弟们交谈,耳朵却竖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楼下又上来几人,却是纨绔打扮,闹闹轰轰地走到另一张桌子上,开始莫闲没有留意,他们谈论的不过青楼楚馆的事,几杯酒下肚,借助酒劲,一个人站了起来。
他晃晃悠悠向莫闲这边走来,莫闲微微皱眉,他看得出他们没有任何功底,纯粹是世俗中人,而且沉溺于酒色,身体早已淘空。
“小娘子,来陪我喝一杯!”他带着酒劲,只奔小狐狸白离。
小狐狸眼睛一翻,刚要说话,方源火了:“哪来的浪荡子,光天画日下,敢调戏我师妹,你们不想活了!”
“小子,挺横的,知道爷是谁,爷要你陪,是给你面子。”那个纨绔说到。
方源冷哼一声,杯中酒就势往他身上一泼,虽是一泼,但酒水之中已含有极强的劲力,撞到他身上,轰的一声,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这一手,顿时将他们给镇住。
纨绔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叫到:“你们敢对我动手,来人,给我揍他们。”
楼下一声喊,上来数人,都是作仆人打扮,就到上前动手,就在这时,那张桌子上站起一人,口中训到:“住手,还不下去!”
又笑着对莫闲等一揖:“对不住,几位,误会,张兄喝多了,我替他陪罪,你们这桌酒我请。”说着,一使眼角,桌子上其他几人站了起来,连拉带劝,将那个张兄拉到一旁。
“你叫什么名字?”莫闲饶有兴趣问到,几个人中,他虽混迹其内,特别是看到方源用酒水一击,他眼中一亮,眼睛圆睁,随后便暗了下去,眼睛重新垂了下去。
“我叫李寄栋,敢问先生什么名字?”李寄栋说到。
“莫闲,李寄啸是你什么人?”莫闲问到,他心中一动。
“莫先生,是我二弟,他认识莫先生?”李寄栋答到,并不因为莫闲坐在那里,显得很无礼而生气,但莫闲却在他提到李寄啸的瞬间,看到他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睛微眯,这种迹象要是一般人,根本不留意,但莫闲是什么人,周围一切如月映寒潭。
“你兄弟几人?”莫闲又问到,“你的面相很好,将来是个人物!”
李寄栋一喜:“先生会看相?我兄弟姐妹共七人,我是大哥,二弟寄啸,三弟寄梁,四弟寄才,五妹寄珠,六弟寄璧,还有一件七妹寄玉,我是庶出,只有二弟和七妹是嫡出。”
李寄栋说了这么多,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得很详细,连庶出嫡出都说了出来,莫闲的智慧早已突破常人的限制,从此中知道了此家最起码分为两派,庶嫡有别,庶出明显不受重视,而他表面上很顺从,但心中恐怕是另一付样子。(未完待续。)
116。施离间,申徒若暗为真容
李寄栋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几句话,却透露出这么多信息,他却不知道,他在莫闲面前,没有什么秘密,这也算一种道行,一种透过现象,直达本质的能力。
莫闲笑了:“告诉你一个消息,慕山他死了。”
既然有两派,而且,庶出一派不受重视,不受重视最本质上体现在信息上,信息的不对等是由权力不对等引起。
莫闲看来随意一句话,却让他脸上一沉,接着想起什么,露出一丝笑意,很快就消失,这一系列的变化,都未逃过莫闲的眼睛,而三个徒儿却感到莫名其妙。
莫闲的声音在徒儿耳边响起:“你们可明白?”
这是莫闲用传音入密的方式教导他们,莫闲见三人脸上一片茫然,心中知道自己急了,道行不是一天所能培养。
“欲知对方意图,己身必须心如寒潭,不以己心度天心,我无心无欲,心如明镜,才能事来自然响应,一举一动,自然合意而己身不受影响,这是无我之道。”莫闲声音又一次响起,接着他剖析了李寄栋的心理,并将自己为什么告诉他慕山死了的消息。
他不知道,李寄啸有没有告诉他父亲,他对李寄啸了解还是太少,但他将慕山死了消息告诉李寄栋,现在就要看李寄栋是否聪明。
由李寄栋自己作出安排,最好他告诉李刺史,使他们内部两派之间相互猜疑,但他聪明的做法却是他自己不出手,而由他所讨厌的人告诉他们的父亲。
“他怎么死的?”李寄栋楞了一下问到。
“他当然是被人杀死。”
“杀死他的是何人?”
“他要杀的是何人,就被何人杀死。”莫闲没有直接说,但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多谢道长告知,道长请慢用。”李寄栋说完,又是一揖,便匆匆离去,他一离去,那帮和他在一起的纨绔也纷纷离座,莫闲嘴角噙了一丝微笑,看来此人是个不安分的,平时装着一付纨绔像,心中对此并不甘心。
而另一桌的人听到消息后,对望了一眼,也放下酒杯,起身离去。
“你去将几个困入五方修罗图中,不要伤他们性命,可以吓他们一吓。”莫闲传声给小狐狸白离,白离一听,心中大喜,立刻蹦跳着跟了下去,倒是伙计奇怪看了她一眼,再看莫闲,莫闲像什么也没有看见,放心得很。
“快去告诉公子。”一个人刚下了楼,急忙说到。
“好,我就去,你们还是在这个地方盯住。”
他们说着,在不知不觉间,天地已变,一阵黄雾闪过,众人才发现,四周一片苍茫,这是什么地方,一时众人呆住。
在酒楼门口,只见一张图影一闪,快得让人以为眼花了,大家都没有留意,不知几人一闪,再眨眼间,几人已不见,众人只当眼花,见一个小女孩笑靥如花,蹦蹦跳跳上楼了。
而在图中各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做梦一样,一刹那,世间完全变了。
“我们是不是做梦?”其中一个迟疑道。
话音一落,四周黄雾起,中央修罗兵出现,一个个凶神恶煞一样,只一出现,倒有二人啊了一声,望后便倒,其他人抖在一团,修罗兵们从四周围了上来。
白离蹦蹦跳跳:“师傅,完成了!”
“小白离真能干,来,先弄块鸡吃一下。”莫闲挟了一块鸡。
“什么人在此施邪法!”一个声音在楼下喊到。
莫闲看了白离一眼,白离脸上一红,小声说:“我用五方修罗图装人,应该没人发现。”
“以后小心,在世俗间尽量少使用法力,和光混俗才是道家用意。”莫闲说到,对楼下叫声充耳不闻。
“是,师傅!”小狐狸白离低头说到。
楼下上来一个道人,他刚才看见白离手中似有图张一闪,几个人便消失了,虽然其他人没有看见,但这一手瞒不过方家的眼睛。
这个道人还真与莫闲有关,自从观止被打得不得不用瘟癀幡为替而真身逃走,他大恨,想起鬼修中一术百鬼追魂术,百鬼追魂术据说脱胎丁头七箭书,需得到对方真容,制作草人,祭拜二十一日,杀人于无形之中,即使对方高于行术者,也能神不知鬼不觉致对方于死地。
他扎好草人,下面就是用莫闲的真容,但真容不是那么好取的,需趁莫闲不经意间才能取得,为此他炼的一面镜子,想摄取莫闲真容。
他不敢前来,便想到他的好友申徒若,托付与他,让他来取莫闲真容。
申徒若来到丰城,却看到白离用五方修罗图将几人装走,当下觉得很气愤,但那个小女孩走上了楼,他便喊了一句。
莫闲眼睛往窗外一望,见一个道人打扮的人,从街对面走了过来,直接走进的酒楼,身上气息隐隐,不弱于莫闲,微微一皱眉,没有理睬。
他没有答话,申徒若有点尴尬,上了二楼,看到莫闲四人,二男二女,也是一愣,观止跟他说过,抢走他的瘟癀幡的是四人,也是二男二女,其中一人是道装,难道这么巧。
他一愣时,莫闲已然有感,对方显然听说过自己,自己却不认识他,是敌是友,莫闲冷静看着他,一点气机在感应。
“道友请了,请问你是谁?”莫闲先发制人。抢先问到。
“申徒若,道长贵姓?”申徒若说到。
“不敢,我是莫闲。”莫闲说着,一股恶意一闪而过,如果不是莫闲保持着心如明月的境界,根本不能发现,莫闲不觉肌肉收缩,两人气机相感,立刻,申徒若也感到了莫闲不知怎么的,对自己存在戒心。
“我们借一步说话。”申徒若说到。
“好,我们出去。”莫闲点头,既然确定对方有恶意,莫闲不能不防。
几个人下楼小狐狸等也感觉到他们之间不对,申徒若边走边说:“可是杀掉慕山的莫闲道长,我与观止有旧。”
莫闲一顿,他明白了:“你是观止寻来的帮手?”(未完待续。)
117。抢真容,追击又遇旧相识
“不错,我是观止找来的,但我得先调查一下,修行人都不是笨人。”申徒若说,他的话不假,修行到他这个层次,没有一个是笨人,虽然有各种个性,但都是一方豪杰。
“你要调查什么,事发有因,我一个外人,才到贵地,便受了截杀,当然要反击。”莫闲说。
“你说得不错,但哪里有什么对错,胜者自然是正义的。”申徒若笑了,手中出现一面镜子,微微一晃,莫闲顿觉一寒,脸色大变,自己的真容被摄,他轰然出手,平空卷起数丈气云,直压申徒若。
申徒若哈哈一笑,身影一阵模糊,早已遁法发动,身影消失,他可以完成了观止的任务,三十六计走为上。
“想走,哪有哪么容易!”莫闲冷声说,轰的一声,六魂幡出现,凭空一摇,啊的一声,申徒若从半里外的空间跌出,莫闲抓住他的一点气息,硬用六魂幡追击,空间形成一种神秘的联系,申徒若刚进入遁术空间,突然心神一个恍惚,硬生生从遁术空间中跌出。
他一跌出,惊醒过来,暗叫不好,身体一寒,再看莫闲,已手持千里云烟弓,一箭射出,七彩缠绕,一道已到申徒若的身前,申徒若身边灵光一闪,并没有避开,但总算让箭偏移了一些,从腹中射入,在后背开了一个大洞,箭飞出。
申徒若毕竟是元婴修士,此箭要是放在一般修士身上,即使不死,也要身受重伤,但他大收一声,照样生龙活虎,身上箭伤缓慢在收缩。
要不是伤口有微弱七彩虹光蠕动,伤口愈合得更快,就是这样,伤口明显得在收缩。
他驾起遁光,飞速向远方逃去,莫闲回头吩咐一声,身体化作一道清风,直追而去。
人被摄真容,并不会对己身产生影响,但却被一类法术有了用武之地,那就是魇魔类法术,特别是七箭钉头书,据说大罗金仙都不能幸免,所以莫闲不能放过他,一定要将自己真容拿回来。
方源三人望着莫闲远去,他们三人根本跟不上莫闲,师傅说了,要他们在城中等几日,如果三日后他不回来,要他们去找于崇阿。
两人风驰电掣一样,一前一后,随眼就到了城外,莫闲渐渐追近,申徒若一回头,见摆脱不了莫闲,一回手,一颗阴雷化作数十丈绿光如山一样压向莫闲,
要在以前,莫闲只得避让,但现在的莫闲早非吴下阿蒙,见阴雷打到,面前出现一盏灯,手一弹,一朵灯光向前打去,看似慢悠悠,实质其快无比,轰的一声,猛然灯花化作数亿精芒,就势爆发,那阴雷刚要爆发,****芒如雷打在阴雷,如风卷残云一样。
莫闲看看近了,大喝一声,从后脑髓伸出一只黑白相间的大手,抓向前方的逃跑的人。
申徒若回头一看,见一只大手抓来,口一张,一道白光射出,中现一颗碗口大的珠子,打向那只大手,一接触,轰的一声,层云为之散开,阳光泻下。
莫闲一抬头,眼睛金了一金,看向天空中的太阳,意念伸了过去,调用太阳真火,一道火柱从空而降,中间三足乌飞翔,罩向申徒若。
申徒若心中警兆连连,抬头看见太阳真火柱,他也急了,意念起处,刹那间,空气中水汽迅速聚拢,白雾弥散,在他的头顶上方,形成一层厚厚的云层,太阳真火一到,立刻烧得滋滋作响,转眼间,白雾出现了一个洞。
真火减弱,他头顶上轰的一声,出现了一柄铁伞,正发防住了太阳真火,两人飞遁迅速,转眼功夫,下去几十里,两人各展神通,一时间,莫闲不能奈何他。
前方一个树林中,出来一个人,正是观止。
申徒若一见他,立刻欢喜得大叫:“道兄,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我来也!东西有没有到手?”
“放心,我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接住!”他抛出一物,正是那面镜子,就在他刚出手时,周围空气一下子变得粘滞,莫闲一摇六魂幡,对着两人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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