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条黄影并非是什么高手,却是两只黄毛人猿,只见贾红宛倏然娇叱一声道:“大毛,二毛,站好!”
那两条黄毛人猿居然听得懂人语,立刻在贾红宛面前站好,两双铜铃眼不停地转动,望着九华弟子,冽嘴露出大牙,嘻嘻笑着,可是那种兽态,更令人可怖。
贾红宛对房英笑道:“少侠,你知道这种猴子是产自何处?”
房英冷冷道:“在下对役兽一道,颇为陌生,你说演戏,何不快施出来!”
贾红宛荡笑道:“演戏一定要有主角,我这两头神猿,就是主角。当然得介绍一番,不过你少侠既然心急,我也不想多拖时光。现在少侠可以静静欣赏了!”
说着,手一指狄美筝对两只人猿喝道:“大毛,二毛,我现在把两个女子赏给你们了,你们就当众表演一番!”
两只人猿居然哇哇一阵怪笑,向贾红宛点了点脑袋,长臂一伸,就把狄美筝及另一个九华弟子,各自抓近抱住。
房英一见这种情形,心头大震,厉喝道:“妖女,你竟敢役使畜生,伤狄姑娘性命!”
所有九华弟子也纷纷叱喝惊呼!贾红宛却大声道:“少侠,我贾红宛若伤了她们,等下又怎么对你交代。你们稍安勿躁,这两个丫头不但不会受伤,而且还能尝到意想不到的滋味!”
这么一说,房英只得暂时向九华弟子摆手,压住骚动,不安地望着场中。
那两只人猿,各自抱着两个吓得神色发白的少女,呲牙连笑,带钩巨爪,倏拉着衣襟一撕,嘶地一声,场中顿时露出两个裸体人儿,露出两个抖颤的晶玉肉体。
那狄美筝此刻一睁秀眸,双手抱胸,对房英大叫道:“少侠……快救我啊!”
另一个九华女弟子,则早巳吓晕过去,软瘫在人猿巨掌中,那人猿竟举起右爪,轻轻拨弄着那少女胸前高耸的鸡头肉。
房英这时仿佛恍悟是怎么一回事,厉声大喝道:“好个无耻妖女,竟敢当众作这种伤天害理之事,让我宰了这两个畜生,再找你算账!”
话落人起,双掌猛推而出,向抓住狄美筝的巨猿劈去。
同时之间,海玉二燕也长剑出鞘,向另一头巨猿刺去。双方出手,都异常快捷;那知剑光落处,只见巨猿一声怒吼,长臂一撩,反手竟把海玉二燕的精钢长剑挑飞。吓得海玉二燕捧着手腕惊呼而退。
而房英一掌劈出,也像打在石墙上,震得手腕发麻,慌忙倒跃而退。他暗暗吃惊,这两头畜生的皮肉竟然这般坚厚。
可是达摩先天罡气到底厉害,那巨猿被房英一震打退五六步,差些跌倒。
这一来,巨猿被撩起兽性,对着房英及九华门下连连的吼叫!一手抓着人,作势欲扑。
而房英及九华弟子也个个又惊又急,因为巨猿竟然能不畏刀剑,不惧掌力,一切救人行动,等于都失去效用,不知要怎么对付!
贾红宛却喝道:“大毛,二毛,安静一点,你们虽吃点小亏,但等下有这等享受,也算是付出一点代价,现在快活一番吧!”
两头巨猿一听这番话,果然皆收起凶性,钢爪连抓,把狄美筝等衣裤全部撕烂。
房英这时再也忍不住,厉声道:“妖女,你还不叫两头畜生住手!”
贾红宛格格笑道:“少侠,我知道你沉不住气了。我这大毛二毛还懂温柔滋味,你不要看看这幕人兽交媾的春宫秘戏么?格格格,保证这位狄姑娘乐得哼哼吟吟地叫!”
房英呸地一声道:“无耻之极!”
九华弟子都是少女,此刻皆目不忍睹,暗暗流泪。在这种情形下,动手也没有用,只有转过头去。
贾红宛笑道:“现在你少侠答应我的条件还来得及!”
而这时,两头巨猿已把两女按到地上,房英大急,长叹一声道:“好,区区依你,快令畜生松手!”
贾红宛得意地一笑,对巨猿喝道:“大毛,二毛,把两女放了!”
两头巨猿闻言起立,目露淫光,吼声连连。
贾红宛又道:“我知道你们受了委曲,回到神女峰,再赏你们更漂亮的美人儿消遣,现在就克制一点吧!”
说到这里,对房英道:“你既然答应了,就请过来!”
房英峻声道:“你还未放人,我怎能料到你会不会悔诺!”
贾红宛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贾红宛想了一想,倏指着房英对巨猿叫道:“二毛,你过去抓住他。若他反抗,大毛就先把地上的九华弟子宰了!”
说完,又对房英笑道:“就这样,若你不反抗,我就命人猿离开。这许多九华门下可以先把她二人接回去。”
这时那二毛已直着腿一步一步过来,房英在这种情势下,知道强也没有用,唯有先把九华弟子救下来再计较脱身。
于是,他暗暗蓄势聚气于丹田,恐怕巨猿骤发凶性,人却反而迎上去。
那巨猿吃过房英的亏,一见房英迎上来,反而停步不前,连连低吼。
直待房英走近,毫无举动,才长臂陡然一伸,把房英双臂扣住!
贾红宛娇笑一声,喝道:“大毛,回去了,把人留在地上,二毛,用点力,咱们可以回去了!”
果然,那站着监视地上已晕过去的狄美筝等的巨猿闻言,身形一晃,如风般向谷外掠去。姜素云及一干九华门下拥上前,把狄美筝及另一位少女挟起抱住。
房英这时才嘘了一口气,道:“姜大姐,我走后快离开此地,我们在天香院开坛时再见!”
话方说完,身躯已离地而起,被巨猿挟着,迅速向谷外掠去。
出了谷口,房英暗暗一运气,想挣脱人猿铁臂,用力一挣,丝毫未动,这时他才知道这畜生力大无穷,暗暗一叹,,决定看她拿自己怎么办!
穿过了暗不见天日的森林,已可望到九华山庄,“巫山神女”贾红宛,此刻突然转过身来等人猿走近,罗袍一扬,向人猿双手挟制着的房英—拂。
房英鼻中倏闻到一股幽香,知道不对,要闭气已不及,眼前一黑,人也晕了过去。
“巫山神女”格格一笑,接过房英,抱着端详片刻,道:“小冤家,小冤家,我贾红宛看来又走运了!”
话声中,身形如箭而起,直向九华山庄落去。
两旁的红衣女子却都紧紧跟着,那被称香儿的女子却妮声道:“师父,你快活后,千万别忘了弟子!”
贾红宛啐了一口,道:“香丫头,这次为师的要独占了。你们休想要动脑筋!”
那两个弟子一听此言,神色皆是怏怏。
贾红宛却笑道:“你们两个丫头,只要保守住这个秘密,不被那个老不死发觉,自会有你们的好处!”
口 口 口
当房英再度醒转时,他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目光抬处,迎面是一张荡人已极的粉白脸庞,正是“巫山神女”贾红宛。
此刻的贾红宛,坐在床边,吐气如兰,静静望着房英俊美的脸蛋,像在欣赏一件宝物一般。
房英睁开眼,见贾红宛蝉衣早卸,露出丰满而诱人的曲线,脸色不由一红,急忙暗暗一运气,才发觉周身软绵无力,一丝劲都用不上。这时已知道难逃过红粉魔劫,心头反而平静地设想以后怎么脱身。就在这火山方要爆发关头,房英长长吐出一口气,道:“贾红宛,这是什么地方?”
贾红宛意犹未足,一双纤纤玉手,抚着房英结实的胸肌,娇笑道:“这就是九华山庄!啊呀,你原来也是个知趣人物,等下我定要使你飘飘欲仙,享受人生的滋味!”
说完,又摸在房英身上,欲有所动。
房英忙道:“贾红宛,情势已经如此,我房英也不会假装道学。不过,我要先问你几句话!”
贾红宛只得坐起,笑道:“什么话?你问吧!”
房英想了一想道:“你到九华来可是受了天香院主的支使?”
贾红宛笑道:“你问对了一半,天香院主开坛在即,因无暇再理九华的问题,是我想扩大神女门,故自告奋勇讨这件差使!”
房英又问道:“听说天香院主本来决定于三月十二万花节开坛,何以又提早了?”
贾红宛笑道:“这还不是与周百玲叛变有关!使她感到夜长梦多,故决定早开早决!”
房英倏然一声长叹,闭目点头不语。
贾红宛反而奇怪地道:“房英,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何必叹气,待明天到了神女峰,你会发觉那里才是世外桃源,包你不会再想到其他烦恼!”
房英目光一睁,正色道:“贾红宛,承你垂青,我非常感激,其实能与像你这等美貌女子厮守一生,也算不虚渡一生……”
贾红宛大笑道:“你不但识趣,而且识时务得很!”
房英接着道:“不过,我相信神女峰纵是桃源,除非你已甘心雌伏天香院之下,是绝对无法安宁片刻。而你若真是天香院麾下,我也实在没有兴趣与你寻欢作乐!”
贾红宛荡态撩人地道:“为什么?”
房英傲然道:“我与天香院主有切齿深仇,若你是天香院麾下,请想想,我怎能与仇人终日混在一起?”
贾红宛大笑道:“看不出你还有一点男人的傲气。我不是与你说过了么,神女门绝对不属于天香院之下,只是宾主关系而已!”
房英暗暗骂道:“若不是我功力被制,与你虚与蛇委,早巳一掌把你这妖淫神女劈死。现在要与你斗斗心计,看你是否比天香院主厉害!”
他心中在骂,表面上神色故作迫切地道:“贾红宛,如今你我已衽裸相对,到了神女峰。不知你给我什么地位!”
“巫山神女”虽然淫荡无比,面首三千,可是从未碰到过像房英这么身具异禀的英俊少年。故而内心极为喜欢,不由笑着拧房英脸颊道:“心肝,今后在神女峰中,你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与我终生为夫为妻,我绝对不亏待你的。”
房英故作欣然道:“有你这句话,我房英甘作你裙下不贰之臣。但我们关系既然这么密切,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你能答应否?”
贾红宛笑道:“只要不超过我能少范围,我绝对帮你忙!”
房英道:“好,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杀死天香院主!”
贾红宛神态一呆,倏然娇笑道:“此事得从长计议。唉!傻人儿,暗室相对,还谈这些伤脑筋的事干什么!来,让我们初缔良缘,和谐百年!”
说着火热的胴体,扑倒房英身上。房英心头大急,他所以如此,只是想一面拖延时光,设法脱困,再则想离间对方与天香院,试探一下对方与天香院的关系。此刻一见“巫山神女”竟顾左右而言他,知道碰上了老狐狸,暗暗大骂无耻,口中慌忙道:“不,不,你何必这样急!“贾红宛倏然微微仰起身子,道:“房英,我还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想用药,免你在春风一度之下,立刻脱尽元阴而死。但你若真要我用独门的‘媚花香’,就不能怪我无情无意了!”
房英心头一震,口中却冷笑道:“这么说,难道你还存有好心!”
贾红宛格格荡笑道:“当然,我不想你因此丧生。老实说,这几年来,我从未对人发过这种善心。”
房英冷哼道:“你是一片鬼话。我问你,我一身功力此刻完全无法凝聚,你究竟是施了什么手脚!”
贾红宛格格大笑道:“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只不过使你嗅了一点本门独制的‘散功香’,在三日之内使你无法凝聚真元,对你功力并无影响。”
说到这里,倏起身在桌上,在脱下的衣衫内掏出一颗红色腊丸,对着房英媚笑道:“这是本门独制的‘御阳丸’,若你再一味固执,我只有*你吞下去了!”
房英凛然噤口,心焦如焚,不知如何应付。
“巫山神女”贾红宛笑道:“现在我要听听你回答,愿意走那一条路?”
房英暗暗一叹,感到此时此刻,正是穷途末路,身陷脂粉陷井,唯有一死,才能脱劫。
可是想起父亲,他又不甘自裁,就在穷于应付之际,耳中倏响起一阵蚁语声!
“房英,这场脂粉劫,看来你是无法避免了。目前求生之计,唯有答应她要求!”
焦虑中的房英,心中不由—怔。他星眸望着贾红宛,见她依然荡笑着,注视自己,等候回答,这刹那,他顿时觉悟这是内功传音之术,不由好奇地目光四扫,察看起来。
那阵蚁语又响起:“你千万不要惊动那淫妇;否则,若使她惊觉有人在旁,不但救不了你,反而害了我!”
房英一听这番话,只得停止张望,贾红宛却以为房英在转逃走的念头,又笑道:“你不必动别的脑筋,此刻九华山庄已在我控制之下,再没有人会来救你!”
房英叹道:“算你厉害,我房英算服了你!”
贾红宛格格大笑道:“你早明白不是好了么?心肝,其实我除非不得已,也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把手中“御阳丸”放在桌上,又扭腰摆臀,走近床边。
这刹那,那阵蚁语又响起:“房英,目前你除了委曲求全,以谋生计之外,别无他途可循。然你若认为苟义求死,也不是舍生从义之道,你应该想想你父亲生死顷刻,你更应该想想武林劫运尚需要你出一份力量。”
房英暗暗一叹,他发觉那暗中谈话的人简直把自己的心事全看透了,以此人隐身一旁,“巫山神女”竟然毫未发觉,显然功力超绝。那末他为什么不挺身救自己脱险呢?为什么眼看着自己落于这种尴尬的局面,而却在旁边说教呢?
这疑问在他脑中盘旋着,但是贾红宛的动作,却使他无法再想下去。此刻的贾红宛,水淋淋的目光中充满了饥渴而需要的光芒,双手不时在房英身上抚动着。由于这种抚弄,使得房英产生一种异样而兴奋的感觉。
只不过心头一丝灵光,使他尚能悬崖勒马,不为欲念所冲激。故而在表面上,他丝毫未作反抗,一任贾红宛姿意抚动,内心却在静静等待那阵蚁语之声。
那语声又道:“其实我虽轻功了得,真要动手,也奈何不了这妖女,弄得不好,不但害了你,也送了我自己性命!”
房英怀疑中,情不自禁脱口道:“我不信她工夫有这么厉害!”
欲火中烧,正欲享受无边春光中的贾红宛,一听房英没头没脑说出这句话,不由一怔,仰起脸,吐气如兰地面对房英问道:“你在同谁说话?”
房英不由一惊,强作笑容道:“这房中只有你一个人,我除了同你说话,还会与哪个说话?”
贾红宛荡笑道:“你不信谁的工夫厉害?”
房英笑道:“你弄得我混身不舒服,因此想强行克制自己,想试试究竟能不能抗拒你的媚惑魅力!”
一听这番话,贾红宛已扑到房英身上,兴云覆雨起来。
这时的房英只感到一阵无比的舒适,真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但是刚才那隐身一旁的奇人那番警语,却使他警惕着,故尽力保持内心平静,守着一点元阳,不使外泄,等待指示!
蚁语声又起,“唉!房英,你差点使老夫出丑。现在我立刻传你素女经上御女之术,只要你按我的话去做,不但能因祸得福,而且待天香院开坛之日,对付那天香院主时,必大有助益……”贾红宛大笑道:“刚才看你一本正经,像个君子,原来你也是一个坏蛋!”
房英笑道:“同你在一起,好人也会变坏了!”
贾红宛又是一阵大笑,房英却恢复冷冷的神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胡闹了一阵,也该起身了!”
贾红宛慢吞吞地起床,整理一切
于是房英也起身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