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几乎和一个平庸的人没两样,如真的被判刑了,也没有一点反抗力。
战云却肯定的道:
“不可能的,像这种斩决,要到刑场才能执行,这等事情不可能逃脱我们的“点子”,不
要担心,没事的。”
“那如果被这些人暗决了呢?这些贪官污吏可是经常做些背着人杀人灭口的肮脏事。”
方谪尘的语音变冷,暗含怒音。
战云知道他关心秦履尘的生命安全,有些不能保持冷静了。
“不如我们到下面看看,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翟云看方谪尘有些情绪失控了,忙说道。
方谪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沉默了半晌。
战云拍着他的肩膀道:
“不要低估我们的好兄弟,即使此刻他手无缚鸡之力,但他还有他的脑袋,如果他要保持
自己,绝对是绰绰有余。”
方谪尘默然点了点头。
翟云早已动手,取出匕首,将屋顶弄出一个可供整个人自由出入的大窟窿,方便到时有条
退路。”
当三人自屋顶跃到监狱地板时,发现监狱里到处一片狼籍,铁栏杆被砸得东倒西歪,地上
还有还未被打扫的血渍。
不明所以的三人不禁相视觑觑,谁也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推测不出秦履尘
的下落,秦履尘早已被人“救”走则更是想不到。
“我记起了,被我们取了的那人是一名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不会是被别人误作此人救走
了吧?看牢狱里的情形决非是执行死刑的情形!”
翟云沉声道。
战云、方谪尘不禁眼睛一亮,就眼前的情形,这种推断性的可能性最大,可是谁知道这群
土匪是那个山头那个庙的呢。
“我的手上不还是有那正身吗?不是一问即知?”
翟云继续发人深省道。
方谪尘不禁暗叫惭愧,自己一急,连平时机敏的脑子也不灵光了。
当三人与早已在风云堂等候的魏青黛时,已现东方曙光了。
在座的几人都是一夜未睡,魏青黛更是心中焦急,坐卧不安。
看到三人匆匆归来,急切地迎上前道:
“战兄,方兄,翟兄,情况如何?他怎么样了?”
方谪尘只好把一路的情况作了个大概的说明。
魏青黛听说只有查知已被点昏地下的那名土匪,其于的来历即使推测出秦履尘的下落,
立即伸出玉手对准昏睡如死猪的真九爷。
那人一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站立的是名身材苗条的女子,一身紧身的黑衣,勾勒出玲珑而
高挑的身躯,面上蒙着黑丝巾,一双眼若秋水的美眸正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两侧的一个是一个身高近八尺的青年男子,欣长的身材比一般人要高出一个头,一头油亮
的长发放荡不羁的披关,一缕凌乱的长发掩盖住半边的面孔,给人印像深刻的是他的双眼,
带着一种难解的神情,却又明若辰星,那对眸子如同杏仁一般的灼亮。
另一个则是战云,身形比方谪尘稍矮,体形却异常的魅梧,如同一堵墙般厚实,浓眉上扬
平和宽厚的神情之中,无形之中露出一种如同猛虎下山的威猛,似传说中托塔天生一般,双
手负背,露出的半截肩膀黝黑,虬曲的肌肉块块怒凸而出,若山脉般耸然而出,更具阳刚气
质。
九爷别说认识面前几人,连见都不曾见过,还以为是大哥派来救助自己的人。
“多谢各位大侠相救之恩,大哥不是同你们一起今晚来救我吗?那么我大哥呢?”
方谪尘不禁又好气又笑,他昏醒了几天几夜,不知自己被改了装束,换了面孔,还自不知
。
方谪尘低身扶起这位土匪,和声的道:
“你大哥已摆好了宴肴,等我们开桌呢。”
九爷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瞬间露出草莽的那种粗犷与豪迈。
“他娘的,那群王八糕子,想整死俺,俺米老九偏不信邪,哈哈……几个月未沾酒味,就
算醉死在酒缸里也痛快。”
一边说,一边伸出他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魏青黛看着他仍同秦履尘有几分肖似的面孔,忽然做出那种让她有些倒胃的动作,几乎
忍不住要吐出来了。
战云此刻已略微知道方谪尘的用意,随即说道:
“九爷,随我们出城之前,还得改扮一下,方可更加安全,否则恐怕路上又要出变故。”
方谪尘等人当然知道无论是这位九爷的尊容还是以秦履尘的面孔出现,都不方便,只能以
另外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才方便。
当旭日自东方的云雾烘托而出时,秦履尘坐在巨石上业已沉思近一个时辰了,他承诺过岳
朝生,一直等他到日井之时。
一道阴影自山上投下,秦履尘抬头一看,果然是岳朝生。
对面而来的岳朝生的一身装扮让秦履尘见了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背了个大行囊也就罢了,却又背了一个绑紧了的被子,一副外出打工的模样。
岳朝生却一脸的惊惶,不时的左顾右盼,似乎想看看是否有人跟踪,看到秦履尘正端坐于
石上,连忙奔了过去,叫道:
“大哥,快走,寨里来了一群人,好像是寻你的。”
秦履尘确以为是战云,方谪尘来寻他了,连忙问道:
“他们是何等模样,何等打扮?”
岳朝生一脸的哆嗦道:
0。 “为首的是一位白衣的公子哥儿,冷得像块铁,手下的有紫衣的,金衣的,对了,还有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下手特狠,说你假扮九爷,大爷骂他放屁,被他一耳光抽得差点昏
了过去。”
秦履尘不禁心里一惊,立即推出来人绝非战云,方谪尘等人,而是一直奉命来追捕自己的
剑林剑宗之子北斗之剑许问天,紫衣的是紫衣武士,金衣的是剑宗的近身侍从金衣卫,而那
老头子很有可能是亲爱上任的同心盟主44444。
秦履尘却想不出究竟是何原由会让他们推测出自己的下落。
想了想后,决定暂时不回洛城同他们会面,道:
“朝生,我的真名叫秦履尘,你以后就叫我秦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附近的地形哪一
方比较隐僻?”
岳朝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又做过樵子又打过猎,对附近的地形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指
着山下那片树林道:
“这块林子叫齐岭,大都是百年老树……”
岳朝生正欲滔滔不绝的说下去,秦履尘忽然朝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随即拉着他直朝刚才隐身的那些乱石中奔去,一路极为小心,连鞋子都脱了提在手中。
岳朝生虽然不明白秦履尘的用意,但见他如此谨慎,知他必有深意,自己只要听其吩咐就
行了。
原来,秦履尘仰头之间,发现自山的那头,鸟雀惊飞成群,料必有大群的行人正朝两人驻
足的地方奔行而来,以致栖于树上的鸟儿亦被来人的脚步声惊飞。
待两人藏好身形,不到半晌,果然自来路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秦履尘借助岩间灌木树叶之
隙,偷偷瞧去。
行在前者正是自己的殆对头许问天,还有紫衣武士数名,接着是金衣卫,而与许问天度肩
而行的则是同心盟盟主4444。
秦履尘连忙压低正欲抬头窥视的岳朝生,两人低头窜入石下,秦履尘知道以目前许问天或
4444的武功,只要你眼中的精光被他们感应到,他们可以清楚的推测出你的准确位置。
不到几个呼息,依稀可以听见许问天那冷峻的声音,道:
“你不中说可以凭气息即可推测出他们的踪行吗?现在为何忽然断了踪迹?”
而回答的正是那紫衣武士中的一名,此人很明显是剑林培养出的追踪高手。
“少主,这里地形不比前面,首先前面为树林,一路树叶之上附着他的独有气息,例如汗
味,这里地形空旷,经经常呼啸而过,又是大石成林,难以附带其气味,即使有也被树叶所
履,被风吹散了。”
岳朝生不禁骇然,这些人仅凭着鼻子即可追踪逃者,岂不是比猎豹还厉害?
秦履尘虽然知道剑林特别培养了善于追踪这方面的人才,当时由于自己的兴趣不在于此,
反而无所涉猎,现在听紫衣武士娓娓道来,方见学问。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回去,再作商量吧!”
一闻其声,苍苍如斯,只有同心盟的新盟主44444,秦履尘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果然,不到片刻,众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远匿。
岳朝生刚才屏息静气,正欲伸出头来吸几口气,刚作出伸头的动作,秦履尘马上伸出来,
紧压在他的后脑勺上。
岳朝生吓了一跳,顺着秦履尘的手一瞧,发现巨石投下的巨影之下,不知何时伫立着一个
人影,这才明白刚才那些人是在使诈,暗叫好险。
秦履尘连同岳朝生伏在那里,只到估计许问天一行人真的离开时,方朝由于经验不足,险
些酿成大祸的岳朝生,微微一笑,道:
“现在明白了吗?什么叫江湖险恶,以后凡事要前思后想。”
岳朝生也算是经一事长一智的收获,用力点了点头。
秦履尘思索半晌,终觉洛城终非久留之地,不但时有不测之祸,还连累战云等朋友”、
想到自己身患绝症,连天下第一名医亦几乎是束手无策,不禁黯然伤神。
自己触怒了武林圣地剑林的剑宗,犯了门规,别人不明白剑林的追踪,他自己最清楚,即
使是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捕而回,在剑林的十几年,他亲眼见到的例子绝不下于五例。
想到自己将不信于尘世,不禁心灰意懒,连回忆朋友,想念梦中丽人的力气都缺乏,更何
况此刻的自己是以往的意气风发相较,不啻如同一个废物。
岳朝生看着秦履尘一脸的阴晴不定之色,时而亢奋,时而忧郁,知道他正在犹豫不决,却
也不敢出言相扰。
秦履尘想到尽头,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朝生,带我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我尽量将一知所学传授给你。”
岳朝生听完,朝齐岭的方向走去。
秦履尘思索了半天,决定是否给战云,魏青黛,方谪尘等人留下些消息,最后只在岩石
之
上,可以清楚辨晰之地,留下只有方谪尘明白的暗号,只是说明了自己很安全,却没有说出
自己的去向,也算个交待了。
到了深秋,齐岭里的树林各色都有,长青的松拍、白桦,残红如血的枫树,各种各样的树
林,林叶颜色是五彩缤绝,一路本来郁结深沉的秦履尘也不禁展开愁眉,同岳朝生开着玩笑
。
齐岭是片原始森林,人迹罕至,里面各色的动物是应有尽有,时时可以看到采摘松果的松
鼠在枝头蹦来跳去,正采摘松果储藏过冬。
而一些猛兽类如猛虎,黑熊,经常出没,但二人却也绝非常人,即使是有病在身的秦履尘
,找猎野盖的经验丝毫不逊于出生猎户的岳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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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谪尘等人稍作装扮,拥着九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洛城,一个时辰即到了栖霞山。
朝阳之下的栖霞湖显得更如美丽夺目,秋天的太阳,金黄色的光芒照射于明锐般的栖霞湖
面,如同黄金磨成的镜子一般,那种富丽堂皇让人心神遐飞。
满山枫叶,在金色的阳光涂染之下,显得更加艳丽,如同少女的丹唇一般,让在场之人看
得有些呆了。
一向有些木讷的九爷经过卒狱之劫之后,言语比以前多了,一路上指指点点,给自己的“
救命恩人”详细介绍栖霞湖的美丽风景。
改了男装的魏青黛,扮作一个书生,边欣赏栖霞山,栖霞湖这无边的美景,暗地里却想
道:
“要是同秦履尘在此山上,在此湖边,厮守终生,远离那江湖的恩怨仇杀,哪怕是放弃家
族的尊,洗却脂水粉黛,布衣而作,她亦是心甘情愿,在湖边为他生儿育女……”
出神地想到此处,不禁羞得面上泛起阵阵红霞。
战云侧身看魏青黛时,发现她面上居然一片绯红,眼神之中露出温柔的笑意,他是个不
解风情之人,心里暗暗嘀咕道:
“好好的,怎又突然脸红了?”
当四人上了栖霞山,来到山寨之时,发现山寨里一片狼藉,到处是打斗的痕迹,血迹污渍
,还未清扫。
九爷不禁满面的惊惶之色,偏又少在发生了何事,张开破锣嗓子,大叫道:
“大哥,二哥,你们在哪儿?我是老九啊!”
听到了他的呼喊,寨中大门里出来一人,手臂上还缠着纱布,似乎受了不轻的伤,这是寨
中的‘二爷’。
二爷一出门,看到九爷,后面居然跟着几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最年长的得算战云,三十
岁左右。
二爷不禁一呆,老九不是到后山追敌去了,怎么忽然又带来几个气宇不凡,形神不俗的人
来了。
随二爷到寨堂里一看,里面伤残的人还真不少,其余的几个兄弟伤势程度不同,只有大哥
,那庞大的脸,呈现出异样的红肿,大如面盆。
方谪尘自忖自己已算很高的了,哪知与此人相较,还低出半个头来,此人的身材之巨,恐
怕只有神话扣的人物巨灵神可以比拟了。
“老九,你他娘的刚才去哪儿啦?他妈的,不知哪里来的瘟神,一批比一批厉害,杀退一
批黑王八,又来了个老杂种,唉哟。”
大寨主一边咒骂,一边抚着伤处,声音响亮,宛如洪钟。
九爷一听,不禁一愣道:
“我不是刚从牢里被人救出来的吗?就是这几位爷……”
说罢朝战云等人瞧了一眼,却没有说出是不是自己的大哥让他们“做”的。
大哥似乎有些糊涂了,九弟明明是自己兄弟救出来的,却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是身后那三
人救出的,可是瞧九弟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因为牢里呆久了,有些消瘦而已罢了。
此时大脑稍为灵活的老二凑到老大的耳旁低语道:
“刚才那个会不会是假的,我看眼前这个像是九弟呢!”
老大一听不禁也有些糊涂了,嗡声嗡气的道:
“为什么这个像?”
“因为那个不敢喝酒,我看到他喝酒作弊,都泼到了地上。”
老二肯定的朝大哥说,这也算是证据吧!
“那老九,你平时最多能喝多少酒?”
老大总算想出一个辨别真伪的好方法。
“九碗!”
这九爷想也不想的道。
“真是老九,他娘的,他知道自己能干九碗。”
说完,也不顾自己的肿脸,一把将有些削瘦的九爷抱了起来。
方谪尘三人看关眼前几个有些憨厚的人们,心底之间的感情如此真挚,不禁感到心中也有
些发热了。
可是自己的兄弟此刻却不知去了哪里,随即问道:
“大寨主,不知那个假九爷去了哪儿?”
那长得雄壮不凡的大哥这才记起另一位九爷,骂道:
“那龟……”
骂了一半,忽然住口,想必忽然记起秦履尘挽救了栖霞山,对他们是有莫大的功劳的,便
转口道:
“他从后山走了!”
方谪尘心里忽然一动,匆忙向几位寨主道了别,便朝山后飞奔而去。
当他们赶到石林之时,发现那里除了十几具死尸之外,再也没有一个活人,更不要说碰到
秦履尘了。
“那是什么?”
还是女人的心细,魏青黛发现巨石上刻有些古怪的符号。
“这是他留的,说是他一切安好,不必牵挂。”方谪尘道。
“就这些?没有说到哪里去了吗?”
魏青黛急切的问道。
方谪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也不解秦履尘的用心,一时之间他们怎能猜出秦履尘由自
己的命运产生悲观的想法呢?
“可是他还有伤在身,连一个普通人可能都不如呢!”
魏青黛喃喃自语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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