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捡芝麻,愚蠢透顶!”
天九道人冷汗涔涔,有至尊命无天子相的人虽然可能这辈子也不能成为帝王,但却比帝王更加厉害。看看项籍,勇猛无敌,力拔山兮气盖世。再看看曹操,诡计多端,狠的令人发指。杨家这位世子虽然还没有成长起来,但有靠山王府三百年的底子,更有止戈郡主这等有弑圣之能的大将,想想都觉得令人胆寒。
松风道长沉吟了许久,道:“原本我想把最后一卦留给人道院,现在看来,形势比我想象的还要危急,杨家人的执拗也比我想象的更甚有之。看来,我这把老骨头只能亲自与靠山王谈谈,将最后一卦留给杨家那小子啦!”
天九道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满面羞愧。
松风道长扶他起来,摇头道:“天九,你能力是有的,但人却太过急躁,这样不好。年纪不小了,也该沉稳一点。人道院好苗子不少,好好教导,未来人道院还是可以兴盛的!”,顿了下,他接着说道:“帝国乱相将起,无论何时何事,务必三思再三思!”
天九道人眼中含泪,跪伏在地。
松风道人则是一步迈出太一殿,望向西凉,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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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生错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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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房间内,铁链哗哗作响,被锁着的是个人、是管庆。或许在三天前他还对那位靠山王世子觉得不以为然,现在他心中剩下的就只有惊恐与无休止的惧怕了。他倚为靠山的人道院在西凉十万铁骑的威胁下,瑟瑟发抖,别说给他管庆撑腰,自身都要难保。
父亲死了,师父死了,还有整个家族全都被连根拔起。靠山王杨家世代马上称雄,骨子里流淌着暴戾残忍的血液,那位靠山王世子也是一样,只要认定了敌人,便会不顾一切的将其摧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管庆心中深深地后悔,得意而忘形,自寻死路啊!
失魂落魄的在黑暗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父亲管昕昀那句话声声在耳“我们不过是为虎作伥,终究只是伥,人家才是虎,老虎要吃伥鬼,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管庆全身冰冷,尤其是人道院外,前几日那位世子吼叫的话语——我就是要杀人立威!告诉所有人,我的东西,我可以你给你,但你不能抢!
“吭吭……”
锁被打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映入一丝光芒。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魔怔中的管庆连忙扑了过去,苦苦哀求道:“我要见天九院长!我要见天九院长……”,管庆忽然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因为他面前的就是天九道人。艰涩的乞求道:“院长……救我!”
天九道人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救你?怎么救?用你擅坐王侯车的事情救你?还是你与黄德沆瀣一气盗取靠山王府千余万两银子的事情救你?怪我当初不该对你说什么有天子命……有天子命也得活着才有啊!利令智昏。得意忘形,哪怕今日你活了,来日还要死。自取其灭,怪不得别人!”
管庆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良久,却是哈哈大笑,面容扭曲的说道:“怪不得人家骂你道貌岸然。你以为把我献给靠山王府,就能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打伤了杨家世子,你也不会比我好过!哈哈哈!我贱命一条,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天师……”
“的确不比你好过!”,天九道人长长的叹了口气,颇有些未语泪先流的意思,冷冷的看着管庆道:“为了维护你,我也是昏了头,以至于师父以命换命……管庆啊!你生错了人家,仆从终究是仆从。主子想要灭了你,挥挥手的事儿……哪怕你生在寻常人家也好啊!出来吧!跟我走!”
天九道人像是一夜间老了很多。脚步蹒跚,失魂落魄。管庆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明明是少年人,但从他被两个人道院学生扶着才能走的样子,有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两个人一前一后,说不出的萧索。
靠山王府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手段暴烈?人道院山下已经聚集了数万兵马,虽然达不到靠山王府宣扬的十万规模,但有天下第二与止戈郡主压阵,谁又能敢小觑?
梅花山下,甲光向日,兵马不过万,过万地连天,只消往那一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莫大的压力。在霍凌云的指挥下,数万骑兵原地待命,没有丝毫声响,连战马刨蹄、打响鼻的动作都没有,若是懂门道的,定然会神情凝重,因为这支兵马蓄势待发!实际上这也是霍凌云对人道院示威的一种方式,他故意的。
兵马阵前,杨文懒洋洋的坐在躺椅上,面色惨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旁边还有个席地而坐抱着烤乳猪大啃大嚼的小傻子,瞧他那模样,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危险、何为紧张。
人道院乃至道家整个人道学说的魁首松风道长渊渟岳峙,背负双手,饶有兴趣儿的打量西凉的骁骑健马,赞叹道:“西凉大马,纵横天下,绝非虚言。你霍凌云也当得上当代兵法大家你当年弃医学兵所说的那句话,震耳发馈,发人深省!”
霍凌云还是那副痞/子/流/氓样,大大咧咧的说道:“来就是那个道理,‘救人者学医,救国者当学万人敌’,医者救人仅在少数,哪有万人敌厉害!”
杨文诧异的看了眼霍凌云,还真没想到这位厚脸皮的家伙志向崇高,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师父,管庆带到!”,天九道人在松风道长身后作了一揖。
松风道长看着杨文,道:“我已经征得你父亲同意,以命换命,将我最后一卦留给你。冤家宜解不宜结啊!轻起战端,难免生灵涂炭,对谁都不好,你说对吗?世子殿下?”
杨文在侍卫队长杨恭的搀扶下,客气的起身行礼,笑道:“道长说的对,如果天九道人早就这样处理,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不是?我又不是什么贱骨头,喜欢让人差点打死。”
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说得天九道人面色发烧,的确,如果早就这样解决,哪会有今天这么大的场面?本想维护着人道院的面子,现在看来,人道院的面子算是全都丢尽了。
“恭叔!”,杨文叫了一声。
杨恭径直走向天九道人,毫不客气的将管庆粗暴的拽了过来,直接扔到背后的千军万马中,喝道:“踩成肉酱!”
“轰隆隆——!”
战马开动,伴随着西凉人兴奋起来特有的怪叫声,梅花山下霎时烟雾升腾四起,连管庆凄厉的惨叫声都被掩盖下去。
当面打脸啊!天九道人身体颤了颤,最终闭上眼睛,权当没有看见。
杨眉儿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杨文的脑袋,道:“父亲传讯,边疆战事急切。二姐回去了,以后谁再敢打你主意,先告诉我!”
杨文绽放了个大大的笑脸,从怀里掏出一大沓子银票,放到杨眉儿手中,说道:“来来回回的跑你也不觉得累。喏,这是收回来的银两,犒赏一下将士们!”
杨眉儿也没客气,直接收入胸甲里,闷不吭声的跳上赤菟马,手中凤翅镏金镋单臂高举,兵锋所向,无所不从!
霍凌云反倒是没有走,他还有两个任务要完成,一个是等待松风道人的最后一卦,将消息带回给靠山王杨雄,另外一个则是带回去一个人,赵王。看得出,这位天下第二似乎已经投入到了靠山王府的阵营中,而且还颇得信赖,不然这等机密大事定不会交予他过手。
松风道人望着天空,伸手捏算了几下,道:“三日后子时我会给你开坛做法求卦象”,转过身,他又对天九道人吩咐:“天九,我要沐浴戒斋,你准备下吧!杨世子,告辞了!”
“谢过松风道长!”,杨文又行了一礼,然后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准备回去。
“难得有宽裕的时间,我要去拜访一下旧友,你注意养伤,我先走啦!”,霍凌云趴着杨文的车窗说了句,刹那间便消失于无形。
没吱声,杨文只咧咧嘴,他车里还坐着一个赵王,至于赵王的那两柄擂鼓瓮金锤,由单独的马车拉乘,四五匹马还显得有些费力呢。
杨文喃喃自语,拍了拍赵王的脑袋,笑道:“你好像怎么吃也吃不饱?倒是有些怀念长安的食色坊,咱去吃点儿?”
赵王头脑混沌,不知道杨文说什么,只是低头将手里烤乳猪最后一根棒腿骨咬的咯咯作响。
长安食色坊很有名气,坐落于玄武街最繁华的十字路口,杨文还是小屁孩儿的时候就常去那里吃……吃完还不给钱。
帝国迁都于长安,但丝毫没有影响到食色坊的生意,无论何时,食色坊看起来都是火爆至极。
杨文望着那块招牌许久,回头笑道:“恭叔,叫所有人进去吃点吧!我请,这几天也辛苦你们了!”
杨恭点头称是,对于杨文的命令他从来不会违抗,无论做什么。
杨文身上有伤,特意的找了间清净的包房,没有与侍卫一起吃,而且还是食色坊的老板亲自接待。不过,看到食色坊的老板时,杨文微蹙眉头,诧异的问道:“安老板呢?”
进到包房的人是个女子,面容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自有一番风韵。那种柔媚的姿态,还有捏一把几乎能出了水儿的丰腴身姿着实诱/惑至极。此时,这位女老板身着低胸裙,半露酥/胸,吃吃地笑着道:“安老板早在三年前就过世了,我是现在的老板。世子殿下可以叫我乔依依。世子殿下是贵客,不知道需要些什么呢?”
“原来是新老板啊!”,杨文点点头,道:“一样来一份儿,许多年不回长安城,也不知食色坊的菜肴还有没有从前的风味儿了!”
“你请放心,绝对不会会让人失望的!”,乔依依巧笑嫣然:“我会亲自下厨!”
“那就感谢乔老板的盛情了,不过,请快一点,我这位兄弟是个急性子,还是个暴脾气!”,杨文笑了笑。
看了眼赵王,乔依依哪里不知晓这是何人?连忙称是,转身快步的走掉。
赵王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乔依依走出房间后才收回,低头无聊的晃来晃去,孩子似的……
第九十二章世家子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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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咳咳咳……”
不满的用手敲了敲赵王的脑袋,杨文掩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直咳的他苍白的脸涨红不已才算将将停歇,急促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算舒服。
想起来杨文就觉得心中不痛快,天九道人下手实在太重了,他这小身板儿着实吃不消。
“嘭嘭——!”
忽然间,门外传来敲门声,食色坊的老板那位千娇百媚的乔依依探进头来,微笑着说道:“世子殿下,有几个公子爷说是您朋友,要拜会您,您看……”
“我的朋友?”
杨文眉头一挑,微微摇头也不知何意。说实在的,杨文自己哪有几个朋友?北宫伯玉那个小土匪头子算一个,荒唐的小侯爷林候算半个,小傻子赵王算半个,满打满算也就能拼凑出这么两个人来。其余的哪些所谓的朋友要么就是酒肉朋友,要么就是趋炎附势,巴结靠山王府的。
见杨文面色不愉,乔依依妩媚的双眼眨了眨,笑道:“您要是不愿意,我就帮您回了。他们也是看到您停在楼下的马车所以才会前来拜会的……”
这女人够聪明,分明是给人搭桥拉线儿,见事情不对却早早的把自己摘了出去。杨文心中暗道一句,继而说道:“既然来了,那就进来。来者是客嘛!总把人拒之于千里之外。也未免叫人小瞧。有劳乔老板了!”
“瞧您说的,叫什么乔老板,您叫我乔依依或者依依多好!”,乔依依咯咯地笑着,转头道:“世子殿下同意了,各位请进!”
几个穿着考究的男子鱼贯而入,瞧模样非富即贵,进来便错落有致的说客气话。
“武安侯府。伍天锡!”
当前一人膀大腰圆,身高一丈,膀大腰圆,站在那里犹如巨灵神般,说起话来也是瓮声瓮气。
“太原王家,王子怡!”
第二个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站在武安侯府的伍天锡身边,犹如马比骆驼,矮了一大截儿。
杨文艰难的站起身,一一回礼。并没有瞧不起别人的意思,这其中他最重视的就是最开始介绍的两人。伍天锡与王子怡。伍天锡出自伍姓,帝国开国之初有名的大将之家,曾经一门三大将,显赫一时,就算现在,在军中也颇有实力。而王子怡所在的太原王家是有名的世家子之一,不过这位可能在家族地位并不高,不然他也不会排在伍天锡身后介绍自己。
“诸位,请坐,请坐!”,杨文笑着虚压下手,自己慢吞吞的坐了下来,笑道:“身体抱恙,跟风烛残年的老头儿似的,倒是叫诸位见笑了!”,顿了下,杨文指了指赵王,道:“这是我兄弟,赵王,脑子有些混沌,你们别管他就好。乔老板,再见几样拿手菜多做几道送来,有什么好酒也尽管上,我看这几位朋友可都是好酒之人,尤其是伍家的天锡兄,想来千杯不醉不是难事儿吧?”
伍天锡连忙抱拳笑道:“哪有世子殿下说的哪么夸张。倒是我等诈称是世子的朋友,冒昧打扰,心中惶恐,实在是抱歉!”
杨文摆了摆手,很是给面子道:“有人说说话也是极好的,保持心情愉悦,病才会好得快。有缘即为朋友,各位朋友,不要客气,先动筷子,咱们边吃边聊可好?”
“甚好!甚好!”
众人齐声应承,不敢有半分违逆。
从前在洛都城,云集了天下最为高贵的豪门世家、圣人世家、乃至于王公贵族、皇子皇孙,杨文也是说一不二的头号大纨绔、世家子中的魁首。如今来到长安旧都,那更是如此,前来拜会的虽多是败家子儿、纨绔牲口,但在杨文面前,全部小心翼翼。
“不要拘谨,太过客气就没意思啦!”,见忙里忙外的食色坊老板乔依依进来,杨文道:“乔老板,有没有歌姬、舞姬?叫过来几个活跃下气氛。食色坊食色坊,意味食色/性也、秀色可餐,怎能如此清冷?”
乔依依掩嘴娇笑,脆生生的说道:“世子殿下来了,自是有的!”
很快,偌大的包间儿变的拥挤起来,几个秀美的歌姬开始吹拉弹唱,还有舞姬伴舞,更有窈窕媚女穿梭在席间劝酒。便是乔依依也亲自上阵,凑到杨文身边伺候,托词是杨文身体有恙之类的话,说的反正很好听。引得其他纨绔弟子频频侧目。
想来也是,仅仅看脸蛋儿,乔依依虽算不得顶尖角色,但她高挑的身材,丰盈的难以掌握香瓜一样大的胸脯,纤弱秀美的窈窕,连长裙也不能完全掩盖的圆润翘/臀,着实引人垂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这位美厨娘纳入后/宫。几年来,谁也没能得手,甚至连请她同饮的机会都没有。前来的几位世家子不乏羡艳其姿色,长期混迹食色坊的,见乔依依如此对杨文主动的巴结,不惜肉/搏上阵,眼红不已。
杨文自己倒是规规矩矩,连碰都没碰一下乔依依,只顾着与那些世家子谈笑,时常将自己吃着觉得不错的菜肴往赵王身前的盘子里拨,还毫不嫌弃的给他擦擦嘴角,就想照顾自己的亲弟弟似的。
别看赵王只有六吃多点的身高,瘦弱的跟猴子似的,但他面前堆满了盘子,专门有人给他清理,不知道多少东西被他吃进肚子,却始终未见他动作停过,肚子鼓起来过。
“多年不回长安,真是有些怀念”,杨文笑眯眯的说道:“现在的长安怎么样?还像从前那样热闹吗?”
王子怡笑道:“虽不如迁都前的繁华,但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临近西狄,无战时很多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