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
“桥爷说的是,桥爷说的是啊!这方圆几十里桥爷您的威名就连三岁孩子都知道,有谁敢跟您作对啊!”
老鸨听了桥爷的话后赶忙上前奉承,要知道这桥爷可是这方圆几十里中有名有姓的流寇,官府与各地的游侠们一连几次前去围堵,可如今桥爷依然逍遥自在,而那些前去围剿之人却是死伤惨重。到了如今这樊城中的官府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下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如果是我,就不会抱起不认识的人,所以你的脑袋归我了!”
被桥爷举在头顶的王楚轻轻一笑,随后桥爷错愕的目光中就看到了一把巴掌大小的割肉刀。
不大的割肉刀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光,王楚那就像在打陀螺的顽童一样,握着刀柄在桥爷的脖子前就是狠狠的一甩。
割肉用的刀子锋利无比,刀锋在桥爷的脖子上一划而过。
“嘭!”
脖子上那足有十二厘米长的伤口带走了桥爷的全身力气,王楚随着桥爷身体摔倒在地的响声同时落在地上,反握着刀柄一刀就刺进了桥爷的心脏之中。
“咕咕。。。。。”
带着白色薄膜的气管已经被割成了两段,深红色的鲜血不停向外涌出发出咕咕的声响,周围则是看呆了的老鸨与陷入死静的路人们。
桥爷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王楚那紧随其后的第二次的攻击已经刺破了他的心脏,而桥爷临死也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八九岁的孩子居然会是杀死他的凶手,而且下手是那么的快,那么的狠。
“谢谢你,本来我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的,没想到这么顺利!谢谢你,你让我距离天下第一的位置又进了一步!”
手中提着不断滴着血的割肉刀,王楚那看似弱小的身躯对着桥爷鞠了一躬,对这名无私的奉献者送上崇高的敬意。
鞠了一躬后王楚手起刀落,刀身深深地插进了桥爷的脖子中,直到将桥爷的脑袋提在手中之时一旁看着的众人仍然张大着嘴,看着王楚离去的身影没有一丝的反映。
这样的动作王楚很熟练,俗话说得好穷文富武,王楚上辈子每日拼命练武,身体靠的就是各种山珍海味来补充消耗的能量。
而山珍海味与各种补品没有一个是平常百姓能够消费得起的,所以王楚在没有得到天下第一的称号之前就难免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财路。
至于得到了天下第一的称号之后,那时王楚的经济来源就换成了各个大型武馆主动送上的请教费,从那以后王楚也再也没有出过手,因为他杀人只是为了能有金钱来供养他的练武,除此之外没有对错,同样也没有善恶之分。
虽然这样的事情并不光彩,可能不算一个真正的侠客。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黑有白,王楚虽然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武道,可他也是要吃饭的,所以同样就少不了金钱上的支持,毕竟他不是不食人间香火的神仙。
王楚幼小的身躯提着桥爷的头颅,一路穿过闹市,这十几斤的脑袋依然让提着它的王楚看上去有些气喘吁吁。
“老板,你的刀我过一会在还给你!”
王楚在路过一处肉摊前是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听着王楚的话正在来回找自己割肉刀的屠户却是一愣,随后一看王楚手中提着的人头就是连连摆手,说到;“送你了,这刀送你了!”
王楚的个头只不过到达屠户的腰间而已,可看着王楚那平淡中带着丝丝笑意的目光与手中还在滴血的头颅,屠户却是心中直发麻。
“谢谢老板,生意兴隆!”
听了屠户的话王楚友善的点了点头,随后提着人头再次前进。那副表情就像是大年三十的小娃出来拜年,手中提着心爱的灯笼一般。
还没有流尽的鲜血随着王楚的脚步不断的滴落在地,在青砖铺成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串串鲜红的印记。人群随着王楚的到来一个个向后退去,王楚抬眼四顾,发现人们望来的目光神态各异,在其中王楚看到了一种目光叫做尊重。
“咚咚咚咚。。。。。”
随着王楚的到来县衙前的大鼓被衙役们快速敲响,没一会的功夫王楚便看到一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主管从后堂走了出来。
“何人击鼓?”
县太爷举目四望,最终停留在了王楚的身上。
樊城乃是小城,这样的小城在禹王朝中足有数千之术。所以这样的小城不设城主,最高的主管就是县令。民间所说的大城有主,小城有令就是这么个意思。
“流寇乔四,已被我缉拿归案!”
堂下的王楚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随后手中一抖就多出了一份贴在城门口的通缉令,同时将手中的人头递给了一旁的衙役。
“老夫人的意思王楚明白,不过我人虽小,可这天下之间无我不可去之处,今日之恩我王楚定有相报之时!”
王楚恭恭敬敬的对着老妇人行了一礼,如果不是那日贾老爷救下了自己,恐怕当时的王楚就要一命呜呼了。
要知道如今的王楚也不过八、九岁而已,虽然前世的记忆都在王楚心中,可高烧之下王楚觉得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依然是听天由命,因为那时的他已经被烧迷糊了,连开口说话都办不到。
“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老妇人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后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中年人。
感受到老母亲那暗示的目光后中年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良久后才缓缓开口;“真不能留下!”
王楚缓缓摇头,目光中眼神清澈,诀别之意更是毫不掩盖。
“今日之恩我以记下,贾老爷我们定有再见之时!”
王楚说着再次抱拳行礼;“老妇人保重,王楚告辞了!”王楚说完转身就走不带丝毫的留恋之色,只留下了贾府中的下人们彼此相识,想不明白这个小孩为什么走的这么决然。
第365章()
“乔四人头在此,请县太爷明察!”
王楚的声音并不大却充满了一种斩钉截铁的豪气,有些清脆的童音中更是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感觉。
听了王楚的话后县令与在场的衙役们面面相视,这乔四身为流寇还能明目张胆的进城寻花问柳,这本身就说明此人不可小视。而眼前的王楚看上去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这怎么能够让人信服。
两名衙役将人头接过,对照着王楚手中拿着的通缉告示,良久之后才咽了口吐沫对着县太爷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爷、真、真是乔四啊!”
两名衙役语无伦次,捧着人头就像县令而去。
县令满是恶心的看了一眼,随后立马转过头去,强装镇定的对着王楚发问道;“此人乃是本府的要犯,本官看你小小年纪,你何德何能能杀这么个悍匪?”
随着县令的话在场的衙役与师爷也都是抬眼望去,在众人心中这乔四可了不得,手头上的人命案子不下十几起,哪一次去围剿这乔四不是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前去,然后又是灰溜溜的回来。
“在我眼中这乔四不过鸡鸣狗盗之辈,杀他亦如屠鸡宰狗!”
堂下的王楚开口便笑,口中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各个眉头轻皱却又无话可说。
要知道乔四的通缉令在城门口挂了许久也无人胆敢揭下,这乔四要是鸡鸣狗盗之辈,那这群衙役们岂不是吃干饭的!
不过看着王楚那暗红色的剔骨刀众人却只能叹息一声,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在多的借口在真相面前也显得那么的苍白与无力。
“师爷,去将赏金取来!”县令对着身边的师爷摆了摆手,一脸吃了死苍蝇的感觉。
“老爷,这可是六百两啊!真的给一个孩子?”
师爷一脸心疼之色,凑在县令耳边小声说着的同时,用手悄悄比划了一个六字。
“他不过八九岁就能杀乔四,敢杀乔四!他的钱你也想贪,我怕晚上睡不着啊!”
县太爷连连挥手,师爷悄悄想着堂下的王楚看去,只见此时的王楚脸上无悲无喜,正以衣角擦拭着刀尖上的血迹。
“呃!”
看着王楚那轻柔的动作后师爷打了个冷颤,随后一路小跑着向后堂而去,没过多久就拿出了一个圆盘来,上面摆放着六个金元宝。
“小壮士真是豪勇,这是那乔四的赏金,你且收下吧!”
师爷看着手中的金元宝满是不舍之色,而王楚则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将金元宝玩往胸前的衣服中塞一边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金元宝并不算大,可六个加在一起也不算少了。只见王楚胸前鼓鼓囊囊的,小小的身子一时间都大了两圈。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告辞了!”
王楚对着县太爷微微抱拳,随后手中的拳礼在众位衙役的面前转过一圈,拿着手中的割肉刀头也不回的向外而去。
樊城中有少年豪侠,年不满十,杀流寇乔四于闹市之中。
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后王楚的名号快速传播开来,引为一时茶余饭后的笑谈。就连江湖之中王楚之名也被走江湖的侠客们屡屡提起,一时间更是无人敢小看这个不满十岁的孩童。
不过江湖中的名号在王楚眼中并不在意,手中有钱了的王楚在樊城中花费百两银子买下了一处房产,随后便在院落之中添置了许多的训练器械,开始了自己武道生涯的第一步。
王楚前世中最擅长的就是用刀,对刀法的理解更是一代宗师的境界。不过今生的王楚刚刚九岁而已,此刻的他却并没有像主角那样年纪轻轻就开始练习兵器,因为这对他以后的再进一步是不利的。
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乃是拳脚的延伸,所以如今的王楚并不急切,而是从新规整了自己的武道记忆,首先练习的就是拳脚功夫。
王楚的院落中有一个大大的练武场,练武场内摆放着各式器械,其中练拳的木人桩,练腿的梅花桩,练身法的八卦阵桩样样不缺。而王楚如今每天做的就是打桩,或者泡一杯清茶,坐在摇椅上总结自己记忆中许多曾经走错了的路。
孔子曰每日当三省吾身,前世的记忆对王楚的进步有许多的可鉴之处,同样也有王楚值得警醒的地方。
练武是水磨工夫,讲究的就是冬三伏,夏四九,持之以恒。
王楚并不心急,他每日重复着前一日的动作,享受着这种感觉,因为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每天都在进步。
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身为武痴的王楚在自己家中就像个宅男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一过就是五年的时间。
“嘭!”
装着铁砂的沙袋被王楚一抓撕开了一条口子,随后王楚原地飞起一脚踢在沙袋之上,将整个沙袋踢爆开来。
做完这一切后王楚的身体并不停顿,而是脚下动作快如闪电,直上梅花桩,在梅花桩上开始了腿脚功夫。
王楚的腿功来自于七星腿,正所谓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王楚踢出的腿势大力沉,变化不多,靠的就是力量与速度的并重。
甩、扫、扬、摆、劈。王楚在梅花桩上的招式大开大合,每一次落脚时梅花桩都会微微一颤,每一次踢腿空中都会响起一阵呜呜的风声。
“咚咚咚。。。。。王家少爷,饭好了!”
就在王楚在梅花桩上练武之时,阵阵敲门声从外传来。
王楚听到敲门身后脚步在梅花桩上微微一错,身体接着惯性向着两米多的地面落去。
“咔!”
两米的高度并不高,而在这降落之中王楚连踢七腿,每一腿都提在眼前的梅花桩上,等到落地之时两米高的梅花桩已经被他踢断了七节,只有不足半米的半截木桩还在地面上微微颤抖。
“进来吧!”
光着脊梁的王楚下本身只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随着口中的话语声王楚活动着身体,慢慢向着练武场边的一面木盆而去。
木盆中是黑色的草药汤汁正在散发着刺鼻的恶臭,王楚走到木盆前将手缓缓伸进木盆之中,在药汁内不断的摩擦着双手,直到将双手摩擦的红润起来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王家少爷!”
王楚身边的是一位店小二打扮的人,此刻他手上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有一只烤好的乳猪,旁边则是一大碗白米饭。
“什么事!”
王楚依然在摩擦着双手,他的手并没有寻常练武之人的粗糙,因为他每天在练完腿脚上的功夫后都会用药草来摩擦手掌,为的就是不让手上起茧子,以免影响后来练剑时的手感。而在前世时王楚明白这个道理是已经有些晚了,而今生王楚却能避过这个前世犯下的错误,更加的勇往直前。
店小二看着王楚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开口都硬生生的止住了。而对于店小二的样子王楚漠不关心,依然在不断摩擦着手掌而没有开口询问。
“王家少爷,你在我们酒楼已经欠下几百两银子了,我们这第一楼虽然是樊城中的龙头,可这几百两银子也不是小数啊!”
店小二说话的同时一脸的坎坷之色,仿佛欠钱的是他们酒楼而不是王楚一样。
王楚这五年来从没有做过饭,每天吃的都是这第一楼中送来的饭菜。而且王楚顿顿都是大鱼大肉,身上原本的六百两除了这处宅子与里面的器械,大多数都送进了酒楼老板的口袋之中。
不过这金钱总有花完的时候,如今的王楚刚刚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在加上王楚每天练武,这一天就要吃上五顿饭,顿顿都要几斤肉才够,再加上草药上的开支,一天就要十几两银子的开销。
“欠下多少了!”
王楚用药草摩擦完手掌后洗了洗手,随后就坐在摇椅内将乳猪抱起来就啃,不时再用手抓上一把米饭塞进口中。
“有五百多两了!”
看着大吃大喝的王楚店小二眼馋的咽了口吐沫,这浇汁乳猪是第一楼的特色菜,吃一次就要四两银子,寻常人家的四口人家忙活一个月都挣不来。
“吐!”
王楚将乳猪上的细骨吐在地上,抓一把米饭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会这么多?”
“少爷啊!已经不多了,您这一天天吃的,樊城中就没人比您更潇洒了!”
店小二苦笑不已,王楚一天五顿饭就没有一顿是少于二两银子的,这就是县太爷也不敢这么吃啊!
“你去吧,银子过两天就给你送过去!”
王楚挥了下满是油腻的手,抱着乳猪嘴对嘴就啃了起来。而将话带到的店小二也不多说,笑嘻嘻的点点头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怀疑王楚会欠债而逃。
几年前王楚杀了乔四后名声渐起,许多自负武艺之人都前来收徒,其中更是有许都名声在外的豪侠。
不过王楚对这些人的来意却不闻不问,反而将这些前来的游侠迎进家里坐而论武。
许都名声在外的游侠或者江湖豪客,开始时都已指点的心思来与王楚问答,可问道最后时往往是王楚说一句来者想半天,到了最后往来的游侠们一个个都是带着惊异之色转身而去,再也不提什么收徒的事情了。
这样的事情一传二,二传三。到了最后樊城中有武学天才之事天下皆知,坐镇京城中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天鸿剑圣亲自到场,与王楚一同辩论武道。
当天剑圣与王楚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众人只知道剑圣临走时一步三回头,眼中是难掩的不舍之色。
“我要能将他收入门墙,十年后京城之中便要多出一位剑圣,二十年后我便要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