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青春一个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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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青春一个界-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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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们呢。”

看着黑衣人消失在夜幕里,一画再也不认为自己是幻觉了,刚才救自己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小良子,他为什么不敢和自己相认?他跟这帮黑衣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跟踪自己?无数个疑问朝一画袭来,她完全迷糊了。

就这么呆望着那个背影离去的方向,半痴状。

“难道只有这样的时刻你才会出现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很辛苦,很辛苦,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异国他乡,相见却不能相认,让心身疲惫的一画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悲凉,她抱着书包蹲在十字路口呜呜地哭了起来。

身边的人路过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可是谁也没有上前打扰她,伤心之人必有伤心之事。

哭累了,她垂手站立在那里,看着周围的景象,不知所措。

突然,一个身影朝她跑来,很熟悉很熟悉,可是此刻,一画大脑麻痹的竟然没有半点反映。

“一画。”

直到熟悉的乡音传到一画的耳畔,她才猛然惊醒,愕然地看着面前满脸惊喜之色的人。

“大米?”

跑过来的男孩正是久日未见的大米。

“你什么时候来日本的?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一画一时语无伦次。

“我来日本有点事情要处理,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打听到了你的宿舍,就在门口一直等,可是这么晚了看你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就找你宿舍的邻居问了你回来的路线,想来接接你。没想到刚到这路口就看见一个小姑娘在东张西望的,又迷路了吧?”

看着大米爽朗的笑容和伸过来的手,一画生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把怀里的书包交给了他。

“要来干嘛不早点告诉我,让我一惊一乍的。”

“其实我自己也是强忍着,就想早点见到你,或许比提前打电话给你更让你惊喜。”

大米拉着一画随着人流过了红绿灯,一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刚才的路口,大米警觉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忘记东西了?”

“没,没有,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并肩往宿舍方向走去,不远处的拐角,一辆超长黑车的玻璃窗慢慢地合上了。

路上,大米断断续续地讲了他这次来日本的经过。

原来,因米家和容家携手合作一个石油项目,两家人商量好去上海召开新闻发布会,荣家提出让小辈出面,容初曼作为容家的代表出席此次发布会,米老爷子自然明白容家的意思,随即安排大米前往上海。

本来行程已经安排好了,大米有抵触心理可是也不敢不去。正在压抑难耐时,小米偷偷告诉他,米家老爷子要安排他和四叔一起去日本。小米幸灾乐祸地说他这次可是要把日本最新出的电玩和游戏都抱回家,让大米安心陪着容初曼好好逛逛上海滩。

去日本?这个信息让大米心动了,他威逼利诱小米,跟他玩掉包,小米死活不干,他真的很想去日本,而且他跟容初曼是死对头,一见面准穿帮,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回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大米无奈,只好找四叔。

四叔大约源于小时候费尽周折把他抢回来的原因,对大米略微有点偏心和溺爱。看着大米春心萌动倍受煎熬的样子,只好答应帮他想办法。

眼看着去上海的日子到了,大米坐卧不宁,小米幸灾乐祸,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相互瞪着眼。

四叔进来了,手里拿着他们的机票和护照。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眼神里除了期盼更多的是激动和紧张。

“来,小米你跟我去日本,大米,这是你的机票,马上赶到上海去。”

大米闻言哀叹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小米跳着高,眉飞色舞的。

突然小米愣住了,四叔塞到他手里的只有一张机票,飞往上海的机票。他嬉笑着追着四叔说:“四叔,你搞错了,我是小米,这去上海的机票是给大米的。”说着伸手就去抢四叔手里的护照和机票。

“等等,大米,你蒙我人老眼花啊,拿好你的机票赶紧去上海,少啰嗦啊,老爷子正在睡午觉。”

“来,小米,这是你的国际机票和护照,拿好了,行李我都让下面人准备好了,我们上车吧。”

坐在沙发上的大米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叔塞给他的护照和机票,一时难辨真假,他不是在开玩笑吧?他会认错自己和小米?

只见四叔回头之即对他挤了一下眼,这才恍然大悟,四叔竟然明目张胆地掉包啊。

小米不依了,他拉着四叔不放。

“四叔,玩笑不是您这么开的,我答应你去日本我不去弄那些电玩,也不逛电器店,一门心思跟着你干活不成?大米快把机票给我!”

这下临到大米嚣张了,他甩了甩手里的护照和机票,走到小米耳边低声说道:“忍了吧,我会帮你带回你喜欢的电玩,不然我们俩谁也去不成。”

小米刚要发作,一回头就看见四叔正用眼睛瞪着他,无奈,他知道这本就是四叔存心搞出来的事情。只好借坡下驴。

“行,我去上海,不过,大米,你要记住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行了,小米,去上海你也不用出头露面,我会安排人关照你的。”四叔一看他认可这件事,自然就给他交了底。

果然,整个新闻发布会,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容初曼花枝招展地出现在会场上,四处找大米,假大米几乎没有留机会跟她碰面,四叔安排了的助理很得力,也算是圆满地替假大米挡了驾。

一画听完大米的诉说,忍不住为小米抱不平。

“他跟容初曼本来就不合,一见面就吵架,真是难为了他,你也不能总让他替你挡驾不是,容初曼对你这么用心,你们又是世交,不妨试着交往,也许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对眼的人,又怎么能对上心呢,感情不是买卖,除非我愿意否则谁也勉强不了我,反之,如果我愿意付出的,我也义无反顾。”

一画看大米毅然决然的样子,赶紧打哈哈。

“我告诉你,我们宿舍有个特别棒的厨子,要不是这么晚了,我一定请他做点好吃的给你尝尝。”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给你带来了很多很多国内小零食,想着你该喜欢,都在这里。”

看着桌子上堆的跟山似的小零食,一画眼睛有些湿润了,从小自己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对于别人点滴关爱都如获至宝,虽然他明白大米对自己不同于别人的感情,可是身在异国他乡,看到如此用心的人,怎么不让她感动于心。

“你慢慢吃,也可以分给一些同学吃,总之,你喜欢就好。”

“大米,谢谢你,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心的,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小傻瓜,你最好把我背来的这些东西都吃到肚子里,那就算是谢我了。对了,这么晚我们也不能坐在这里吃零食吧,带我去吃点日本料理,跟我讲讲你来这里之后的事情,我想听。”

一画一看,这都半夜了,肚子是有些饿,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也不用上课,倒是可以放松一下。

“我只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喝日本小酒,环境也不错,要不就去那里?”

一画一下子能想出来的地方只有那里—‘雅,居酒屋’,上次跟小吉田去过,喝个烂醉,她根本不知道差点把小吉田给喝破产了。

“好啊,我们打车去。”

正值周末,居酒屋也是最热闹的时候,他们等了一会儿位子,终于,侍应生把他们带到了一个不大的隔间里,隔壁很喧嚣。

两杯小酒下肚,一画从机场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刚才红绿灯那惊险的一幕。

大米听完半晌没有言语。

一画刚想问他点什么,突然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头,本来吵吵嚷嚷的隔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动静也没有了,看来真的是太晚了,客人都走光了。

“没想到你在这里的日子是这么过的,唉,真是活受罪。”大米心疼了。

“才不是,只是看到明明是他,却装作不认识,连句话都不说,心里难受。”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大米。”一画看着默默喝酒的大米提醒他。

“是啊,不早了,一画,时间过得真快,真不想就这么分开。”大米微醉的眼神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画。

一画端起了酒杯说:“大米,真的很感谢你能来看我,无论我能不能找到小良子,或者他愿不愿意跟我回去,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放在心里的,我敬你一杯。”

大米一把握住一画拿杯子的手,动情地说:“一画,放弃小良子吧,跟我回去,我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一画一惊,忙抽手,“大米,你喝醉了,放手。”

大米执着地握着她的手,使劲把她往怀里一带,眼神灼热地看着一画,身子慢慢倾了过来。

一画看着越来越贴近的脸,目瞪口呆,手死命地撑着桌角。

突然,“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从隔壁传来,像是谁捏碎了酒杯。

☆、贴近吧?

隔壁传出清脆的碎裂,警醒了沉醉其中的大米,他一惊,一画趁机挣脱了手,两个人脸上都颇为尴尬。大米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冲动,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他红着脸有些不敢看一画。

“我先回去了,明天,明天我还有工作。”

想当然不能再继续坐下来,一画说着一低头拿起包走了出去,大米忍不住懊恼地抱住了头。

一画来到前台买单,刚把钱包掏出来,侍应生一个90度大鞠躬:“小姐,有一位先生已经为您付过账了,谢谢,欢迎下次光临。”

“呃?是谁?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一画一时摸不到头脑,她担心是不是人家弄错了帐单。

“您是杨小姐对吧,那位先生没有留姓名,只是说让小姐回去的时候多注意安全。”

看来是没错了,人家连自己姓名都知道,她也不想跟侍应生多坚持,赶紧拿过自己的帐单看了一眼,放下,复又拿了起来认真地看了一遍,心里暗叫一声:我的天,你这是黑店啊,两个人一个晚上吃那点小东西,喝那几盅小酒,竟然要这么多钱?抢劫啊……………………!!

这可是笔大数目,帮她买单的人显然不想让她还钱的,在闹不清状况的情况下,一画觉得还是应该把账单带走,万一哪天碰到也好把钱还给人家,她悄悄地把帐单揣到包里。

大米此刻就站在刚才他们喝酒的房间门前,本想走过去帮一画买单,可是听着一画和服务生的对话,让他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猛然,他回头盯着隔壁的那扇紧闭的门,也许是借着酒劲,抬手门被他拉开了。室内,果然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放着一个碎裂的酒杯,还有半壶清酒。

大米沮丧地叹了一口气,一拳打在门框上。

一画回到宿舍,她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在日本她认识的人极其有限,难道是小吉田?没有可能,开着甲壳虫打工的大学生万万不会等在身后帮自己付款,难道?难道会是他?随即又被她否定掉了,真要是小良子,为什么不现身出来相认,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仿佛进入了一个怪圈,越是想否定,越是往他身上想,最后她哀叫着抱着脑袋趴在地上。

贴着榻榻米她仔仔细细地回想着日来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居酒屋内隔壁的那个动静,十字路后的惊险镜头,那个黑衣人浑身的战栗,还有第一次在‘雅’看到的那个背影,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在不知不觉中一直有人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无论事好事还是坏事,这些一定都和小良子有关,这说明他还活着,而且还活着不错,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更能让自己安心的事情?不认自己就不认吧,他一定有什么苦衷,反正都认识快20年,谁也抹煞不掉这些。一画好像突然间什么都想通了,她兴奋地坐了起来,把桌子上大米带了的小零食抛上天空,没心没肺地放声大笑着。

看来事情已经很有进展了,自己等的就是这个结果。而大笑招致隔壁男生的用皮鞋底狠命的敲墙的声音。

连绵的阴雨天气让一画没有出门的欲望,大米打过电话来,说已经到了成田机场,并为那晚的冲动行为跟一画道歉。事情过去了,一画也因此理出了点头绪,对大米那晚的行为她并没有太多计较,很和气地说下次来记得早点通知,这样也可以抽出时间来陪他出去玩。

不知道是阴雨原因还是最近小酒喝多了,早晨起来上厕所,就觉得头重脚轻,她摸摸自己的脑袋,发烧了。只好又回到床上继续趴着。

头疼欲裂的一画,正趴在房间里哼哼着,突然接到了樱井老太的电话,这才想起来今天还要去打工,吓得她连滚带爬胡乱收拾一下,背个包头重脚轻地冲下了楼。

樱井老太正坐在车上喝茶,她笑眯眯地说:“杨桑,今天要去的地方,就是我经常去祷告的教堂,我让你去感受一下主的仁慈,希望你能得到主的庇护,早日达成心愿。”

“谢谢,谢谢。”嘴里说着谢谢的一画,心想一个小时800日元,我就多祷告几个小时,没准真的圆了心愿又挣了钱,不觉心里又美滋滋起来。

到了教堂一画才知道,这里是东京都乃至全日本最大最漂亮的教堂,金碧辉煌,气势雄伟。据说因为太过有名,用这里举行西式婚礼的订单已经排到三年后,很多国际名人和演艺界的人结婚仪式非此教堂不可,只有在这里举行婚礼方才能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因此在这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气势庞大顶级奢华的婚礼仪式和各界名流出入此地。

今天是一个名门望族要在这里举行订婚仪式,人手不够,派遣公司就指派樱井带一画来帮忙。

她们俩的工作也很简单,主要负责教堂门口的红地毯的清洁卫生,还有把宾客送来的花篮摆好。

这一路上,樱井把她那个教堂夸赞的无以伦比,起初一画还不信,看东京都内到处拥挤成那样,一个教堂再漂亮又能辉煌到何种地步?我们也不是没见到过大东西,房子再大,能跟故宫比吗?广场再宽,能有□广场宽吗?可真到了跟前,一画不由得张大了嘴,她有点傻眼了。

“这?这真…。。真舍得用地啊。”

门前到底有多少个台阶她是没办法数的,用石头堆起的低矮的小台阶像一个坡,一直顺延到教堂主楼那里,两旁是一眼看不到边的停车场,绿树成荫。中间的广场有一个硕大的圆形喷泉,四周放有天使到人间的大理石雕像。

喷泉周围全部是人工植被和鲜花花圃。顺着石阶而上,来到巍峨的主教堂楼前,一画仰视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跟这个建筑物相比是多么的渺小。

樱井老太上前拉着目瞪口呆脚底发飘的一画往后面走,那里才是他们的工作场所。

转到主教堂后面,这里早已经人头攒动,负责安排工作的系长,正拿着小扩音器念着名单通知每个人到自己特定的位置上待命。在这里举行一次仪式,大约需要服务人员300名左右,这些人都是打工的或者是派遣过来的,因此管理起来不是很容易。

临到樱井和一画时,系长让他们俩把花环扛到门前摆好,再去清理红地毯。

一画一看,这花环?是订婚用的?心里犯了嘀咕,这不是我们中国葬礼上用的的花圈吗?订婚仪式用着个?也太不吉利了。

她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专门跑去请教樱井老太,老太很肯定地告诉她:“就是用这个。”

一画边扛着花圈边喃喃自语:“我怎么心里这么难过啊。”刚好,音乐响起来了,日本最著名的那首《樱花之歌》,那叫一个哀伤啊。一画大叹一口气,干脆把花圈戳在地上,用手扶住,抹着头上的冷汗。

“刚才是难过,现在直接想掉泪了,再这么听下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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