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想个办法再去刑堂找找看!”男子露出一个阴狠的眼神,声调却依旧冷淡。
“可是刑堂那边的戒备森严,我……”荻罄院的寝房和书房是因为萧卿墨至今昏迷不醒,喱夜也身负重伤在自己房中养伤,只有一个紫醺,她非常容易的就使了个计才能趁着黑夜自由进出,但刑堂却是直辖于萧卿墨的,就算是皇上来了,恐怕也不能命令刑堂的人做任何事,所以呂微澜觉得甚有难度。
“怎么,这么一点小事就难倒我聪明伶俐的澜儿了么?”男子微微俯下了头,性感的唇畔有意无意的刷过呂微澜渴切的红唇,引。诱着她。
“澜儿、澜儿会努力的!”已经有多久不曾尝过男欢女爱的甜蜜了,呂微澜只觉得身子的某处空虚的发苦,一双玉臂不由自主的缠上男子的脖颈,踮起了脚尖饥渴的求索他的碰触。
“澜儿确定在这里吗?”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是戏谑的斜眼看向床榻,“他说不定会半路醒来哦!”
“不会的!御医会诊说他永远都不会醒来了!”男子的欲拒还迎令得呂微澜更加的难耐,早已情动的身子再也等不及那折磨人的半推半就,猛地一下子便剥除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在男子眼中闪过一道欲念时,她灵活的双手又迫不及待的将他身上的衣物除去。
“你可真是个小***。货,看来萧卿墨确实冷落了你太久啦!”男子淫。靡的嘿嘿两声低笑,化被动语主动,一把捞过呂微澜纤细的腰肢,轻巧的一个翻身,便将她抵在了床柱上,一个挺身便开始了苟合。
满足的低吟一声声的从呂微澜的口中淫秽的溢出,只求痛快的她却没有发现紧紧压着她卖力耕耘的男子眼中的那股厌弃和冷漠。
————
远在罗源的浅夏在听说了吕皓冥打探来的关于萧卿墨的境况后,一个受不住,只觉心口一甜,眼前一阵泛黑,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就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而吕皓冥原本准备备好马车就回京的计划便只能中断,因为需要将浅夏的身子养好了才能回去,不然,虚弱的她再加上旅途的颠簸,孩子就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王爷他真的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吗?”看着即便在昏迷中依旧喃喃的呼唤着萧卿墨名字的浅夏,她那苍白的小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原本润泽的嘴唇亦是一片惨白,岑宝儿不由得悲从中来,哽咽的问。
“宫中所有御医会诊,都只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吕皓冥紧紧的攥着拳头,“说是毒气深入了五脏六腑毁了根本,能保有一口气在就已经是他命大。那日随行的那些禁卫,包括陈御医,都因为吸入了毒气而已经丧命,只有两三人与王爷一般幸运的保住性命,但也一样除了呼吸没有了其余的反应。”
重重的一拳敲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茶具发出一阵清脆的碰响。
“那王爷就只能、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我也不知道!”没想到那种毒气这般歹毒,好在那日他带着的暗卫一个个提前闭了气,不曾中毒,才能杀出重围,不然,现下他们听见的或许就是萧卿墨已经丧命的消息了,“或许,只能找到那个幕后主使的人,向他讨要解药了!”
“可是、可是,您不是说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吗?”
“再滴水不漏总也有疏忽的地方,”看向还在痛苦梦呓着的浅夏,吕皓冥沉眸暗下决定,“我一定会将那个幕后主使之人揪出来的!”
“但是,若真的是皇、是他的话,你有把握能够与势力强大的他抗衡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总之,王妃这几日看来是不能随意出行了,你便留在罗源城好好的照顾她,我先回一趟京城,打探一下具体的讯息。半个月之后,我会派人来接你们回京!”
皇上那边没有任何的动作,那个幕后黑手想必也趁机调整一下将自己隐得更深,那也就说明浅夏最近是不会有危险的,就先让她在罗源城这边好好的养着身子了。
“岑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的看着她。她性子有些倔强,我很担心她醒来之后会吵着不顾自己的身子而想要回京。那个时候,你就要时刻提醒她腹中孩子的重要性,我也会让大夫将情况说得更严重一些。记住,你们一定要撑到我派人过来接你们!明白吗?”
“嗯!我知道!”郑重的点了点头,岑宝儿明白,如果吕皓冥派人来接了,才能代表京中才相对安全一些了。浅夏回京,才不会因为怀着王爷的孩子而再被追杀,那些人显然是想要赶尽杀绝,让晋卿王府再没有后代为父报仇的了。
自那日之后,浅夏一直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每天很安静也不说话,连她们身边少了一个吕皓冥她不知道;岑宝儿每次与她说话,她也只不过就是应个声或是点个头,过后又是一副灵魂云游在外的状态。
好在,每天的保胎药和饭菜她从来没有一次是不肯吃的,这让岑宝儿少了一些担心。只是,她始终不敢再在她面前提起萧卿墨的名字,就怕她承受不住而再次崩溃。
可是,她不提就代表她没有在想吗?
她看不出来浅夏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在想萧卿墨,只是,每次当她从外面进到她房间中时,就会看见她看着自己的小腹发呆,神情黯淡。
她想,浅夏应该是在想着萧卿墨的,或者说是极其的渴望赶快回到京城,哪怕真的只是看见一个除了呼吸还在的活死人,只要是爱着他的,就一定想要陪在他的身边。
即便她看上去就像只生活在自己的的一个小圈子之中,但她应该更在意着怎么样回到京城。
所以,给她吃饭她便吃饭,给她喝药她便喝药,只为了能够早日养好身子。
而岑宝儿能做的,就是一天三顿让她吃好睡好,担心她晚上一个人可能会偷偷溜走,她还与她住在了一个房间中,一为就近照顾,二也为看守着她别等哪一日悄悄的离开。
而这一边,当吕皓冥快马加鞭的回到京城,连好好的休息都没有,便直直的闯进东宫皇太子的寝宫,气势汹汹的找到后花园中正搂着近两个月不曾好好亲热的新宠卿卿我我。
“你是何人?怎敢私闯东宫?”新宠是个眉眼如画的妙人儿,特别是那一双灵动的水眸,仿佛就是另一个女子的翻版。只是可惜她连自己不过是个别人的替代品也不知道,见到一个陌生男子闯了进来,仗着太子恩宠,娇声斥责着。
吕皓冥不曾应她,只是盯着一脸若无其事的萧琀墨,等着他主动将人遣退。
“芸儿,你先退下吧,好好的温一壶酒,本宫晚些去你那儿喝酒!”轻轻拍了拍芸儿的背,萧琀墨依旧一脸的平静,仿佛不曾看见吕皓冥快要怒发冲冠的模样。
“太子,您可不能食言哦!”纤腰款摆,水眸微挑,即便是那样的像着某人的一双眼,却因为她微带凉薄的薄唇而显得妖娆有余,韵味却不足,端端是可惜了这般灵动的一双眼睛配着这样的脸蛋了。
萧琀墨微笑不答,只是轻轻点头,算是答允,又挥退了左右服侍的宫人们,这才好整以暇的长身而起,看着气急败坏的吕皓冥道:“你怎的此时才回京?可是在哪里逍遥快活了这些日子?”
“我问你,那件事情可是你做的?”吕皓冥不答反问,步步紧逼着萧琀墨。
“那件事?”狭长的眉尾轻轻一挑,萧琀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吕皓冥,“那件事是哪件事?”
“袭击萧卿墨的事情!”吕皓冥不欲与他玩文字,直截了当的说道。
虽然,这个时候表明自己与萧卿墨的关系非同一般,对他们将来的计划没有好处,可是,他人都已经昏迷不醒就像个活死人了,他已经没必要再掩藏了。
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想办法将萧卿墨所中的毒给解了。
“怎么,你以为是本太子做的?”随手摘下一片已见枯黄的树叶,萧琀墨拿捏在手中把玩,莫测高深的看向远天几只自由飞翔的小鸟。
“不是你?”吕皓冥微微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但又觉得,向来刚愎自用、又比较自负的他不会推诿自己做过的事情。
“其实,我也安排了人了,”玩转着树叶,萧琀墨诡异的一笑,“可惜,却是晚了一步!”
吕皓冥暗暗吃惊:“你的计划真的是要杀了萧卿墨?”
“是?或者不是呢?”萧琀墨收回远眺的视线,含着一股阴柔的笑意看着吕皓冥,“现如今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他躺在那里就跟一个活死人没有两样了,不是吗?就算我心中曾有那么多的不甘,又如何呢?”
“他是你兄弟!”
“皇家有兄弟之情么?”嘲讽的一笑,萧琀墨嘴角含着讥笑,神情却是那样的落寞,“皓冥,你别告诉我你相信。”
吕皓冥语塞,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的,皇家的兄弟情是最薄的。就算是大禺朝自开朝以来,有着自己的一套继承大统的制律,立嫡立长从不改变。可从古至今,弑兄篡位的例子并不鲜见。
可是,这件事既不是萧琀墨所为,那么,其余几个皇子中又是谁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一个呢?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萧笙墨?活泼开朗没有心机的萧凌墨?还是快人快语藏不住心事的萧宇墨?
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吗?他们不是与萧卿墨的感情很好么?那为何要暗中下手除去他呢?再说,如果想要夺取皇位的话,他们最该要除去的人应该是身为太子的萧琀墨才是啊!那为何目标是萧卿墨呢?
原来你也不知道
“你想不通了,对吗?”萧琀墨忽然长长的叹口气,“其实,我也想不通了。如果说皇家兄弟间不存在亲情的原因,是因为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吸引着无数人就算是弑杀亲手足也想要体验一下那个高度的快感,那么,最碍眼的人是我,他们想要暗杀的应该是我才对。
可他们没有动手杀我,就连我的一根汗毛都没有动,你说奇怪不奇怪呢?
反正,我是觉得很奇怪,也很想不明白。
再说了,既然他已经惊动了父皇,那为何不趁机将父皇也给杀了呢?可他只是吓唬了父皇一下,半点也没有伤害到父皇,反而是伤了父皇最宠爱的老三。
呵呵!或许,那人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让父皇失去一个最爱的儿子而已,谁叫他是那样的喜欢老三呢?喜欢得连本太子都要妒忌了砝。
哈哈哈!
本太子这时候倒也不知道该感谢那个比我提早了一点动手的人呢,还是要怨恨他,不能让老三毁在我的手中,我总觉得有些缺憾呢!”
吕皓冥震惊的看着萧琀墨一阵狂笑,却见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心中略有所动:萧琀墨是真的想要要了亲兄弟的命吗遒?
“对了,出事那天你去了哪里?”忽然,萧琀墨又猛地刹住了笑意,仅仅是一瞬间又恢复那副平淡的面容,转变的速度快得就像是那才的一幕不过是虚幻的,“一转眼的功夫似乎就不见了你的人影。”
吕皓冥原是想要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是萧卿墨的好友,只不过是为了某种目的才潜伏在他身边的,但此时听到了这样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之后,他暂且决定还是先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一如既往的方便出入皇宫和东宫,那样,或许可以更加方便的查出暗中的那个人是谁了。
“临时去了一趟罗源城中,再回到营地时,你们已经回了京城,我便回了行宫,才知道那天居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所以,你以为是本太子做的,便气急败坏的赶了回来,想要质问我?”手指尖一松,那片已经被蹂躏得差不多的树叶飘落在地上,与之前飘落的更多树叶混合在一起,一时间似乎已经找不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了。
吕皓冥沉默。他不是回来质问,而是想要向他讨要解药,以便将萧卿墨的命救回来,不让小夏儿自此孤苦伶仃的生活。
可是,事情不是他做的,那也就是说他没有解药,而他想要救萧卿墨就必须将众皇子中隐藏的最深的那个人给找出来。
只是,萧卿墨剩余的生命等得起吗?
“那你知不知道,她失踪了呢?”忽然,萧琀墨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隐晦的光芒,直直的看向吕皓冥。
“谁?”本能的反问着,只是一字出口,便已知他的意思,心中有她安然无虞的消息,难免会表现出笃定,但却不能让他看出,以免带给她一丝危机。于是,面上露出沉痛之色,轻轻的点下了头,“正是因为听说遇袭的时候,她就在萧卿墨的身边,后来却不见所踪,我才急着回来找你!”
这一番话,吕皓冥说的没有漏洞。因为萧琀墨是知道他喜欢的人便是浅夏,为了浅夏,他曾不止一次的与他红过脸、吵过架。所以,浅夏失踪,他赶回来想要质问他也就合情合理。
“是吗?”视线在吕皓冥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又移向天空,想要再搜寻那几只小鸟,却已经不见了踪影。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叹,萧琀墨仿似在疑问又仿似自言自语,“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心中微微一紧,吕皓冥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问道:“那件事情,你可有什么眉目?”
“父皇已经在查了,似乎没有我的用武之地!”
最疼爱的儿子如今变成了活死人,萧承昊自然是要查出暗中下黑手的人。
“只是,那日的黑衣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想要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再严密的房子总也有透风的地方,任何事情都会有迹可循,只看查找的人是否用心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吕皓冥坚信这一点,所以,他相信只要皇上插手了,这件事情应该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而他现下最要紧做的事情,就是要看看能不能帮萧卿墨把毒解了。
“希望如此了!”萧琀墨却不以为然。
一个隐藏的那么深得人,能够这么快便被人揪出来,那也不可能在他们的身边生活至今,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不是吗?
“我还要想办法找到小夏儿,我希望找回她之后,你不要再对她下手了!”
“我——从未对她下过手!”眉尖轻轻一颤,萧琀墨说的无力。
“没有最好!”淡然的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平淡脸色,只在颤动的眼眸中似乎也能捕捉到一些疼痛,吕皓冥却是不带半点同情,“那我先告辞了!”
“不送!”
看着吕皓冥又匆匆而去的背影,萧琀墨卸掉了一脸的平淡,时常高测莫深的神情转为淡淡的忧伤。
他很羡慕吕皓冥,虽然他与他一样没有得到她。可是,吕皓冥却能勇于表达自己对她的一番爱慕之情,而他,看着她时却只能每次都要压抑着心中的狂热而淡然的面对她,就像看着其他的女人一样没有半点的表情。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每一次知道可以见她时,他内心之中克制不住的狂野心跳是多么的热烈。
却又在每一次的可望而不可即中,只能将那份无法碰触的痛楚深深的压抑在心底,直到忧伤成茧,再也不去剥开它。
风过,数片黄叶飘然落下,此际的风景似乎又回到当年含光寺的后山。
那时的她,清清淡淡的犹如天边一缕轻柔的云彩,任吕皓冥如何的逗弄她,她亦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书。若是实在不堪其扰了,便会凝眸冷对,说一声,我要叫我娘亲了。
而他,只远远的看着她的一嗔一笑,仿佛在欣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却不知在不知不觉当中,那幅美丽的风景画已经深刻在他的脑海中,隽刻在他的心坎上。
只是,他最终娶的人却不是她,而是她的表姐,只因为母后认为只有掌握实权的岳父才能帮助巩固他的太子之位。
可叹他最亲的母后,从来都不知道他向来不看重皇位,只想要寄情于山水间,做一个闲云野鹤般逍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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