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毒妃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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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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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会武功,只是年幼时随着江湖卖艺的爷爷学过几招花拳绣腿和一些生存的伎俩,平时会暗中耍耍以强身。后来爷爷去世,我卖身葬亲人,便被柳家买做了丫鬟。还算是幸运的一进柳府,便做了小姐的贴身丫鬟!”岑宝儿自嘲的笑了笑,却是有些奇怪对于自己说的这些,浅夏的反应并不大,“王妃娘娘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自不量力呢?”

“爱情的面前没有谁对谁错,更没有该不该喜欢和自不量力之说。”浅夏却是淡淡的一笑道,“或许,你觉得你的身份卑微配不上意气风发的他,可有时候缘分的事情就是那样的变幻莫测!”

就像她自己一样,顶着重生想要将萧卿墨拒之门外的坚定信念,最终却还是与他纠缠不清。索幸不再是孽缘,只是这条感情之路还是曲折了一些,让人唏嘘不已罢了。

“谢谢你!”感激的对着浅夏笑了笑,岑宝儿虽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亲近得了吕皓冥的,但还是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原本在王府并没有太多交集的两人,此时为了这份患难与共的难能可贵的友情而畅聊了许多。

其间,她们自然亦同心协力的守护还在高烧梦呓不断的吕皓冥。只是,一为避嫌,二也为给岑宝儿一些机会,浅夏有时候便会以自己的身子不适而将例如给吕皓冥擦拭汗湿的身子,为他换衣、喂药、涂抹金疮药等事情交给岑宝儿去做。

寂静的山洞中要不是也能感受到外面天黑日出的变化,浅夏都快要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了。好在,又一个日头升起的时候,吕皓冥总算脱离了危险,清醒了过来。

彼时,浅夏正从溪边又拔了些鸭跖草回来,还没进山洞,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咆哮声。只是,因为山洞有回声,大声吼叫的话在外面听起来不过就是些嗡嗡之声。她站在外面听不真切,但还是听出了是吕皓冥的音调。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赶紧拨开草丛钻了进去,浅夏焦急的问着。她所担心的是,会不会是吕皓冥在醒来时,忽然发现自己受伤严重的手臂残废了,才会大声嚷嚷。

“夏儿!”一见浅夏安然的出现在面前,吕皓冥才止住了激动的情绪,看着背着洞口的微光有些看不清脸上表情的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浅夏仔细的看了一眼吕皓冥,只见他双手皆能摆动,虽然人正坐在地上,但这几天的观察下来是知道他受伤最严重的就是在上半身,特别是敌人为了阻止他乱剑伤人,所有凶狠的刀剑都是往他的两条手臂上招呼的。

那既然手臂没出什么问题,双脚自然也没问题了。

只是,岑宝儿却是背对着自己微微耸动着双肩,即便没有听见啜泣声,却也不难看出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在流泪。

“你对宝儿怎么了?”而不用猜想,罪魁祸首就一定是这个已经醒来的男人了。浅夏淡淡的问着,人也已经蹲下了身。

这个男人的精力当真是好得没话讲,才醒来就能惹哭一个人。

“我……”吕皓冥语塞,悻悻的低垂下了头。

“王妃,世子没有对我怎么样,我只是被风沙迷了眼而已!”岑宝儿却不忍吕皓冥被责怪,飞快的抬起了头,想要给浅夏一个没事的微笑,却不想嘴角刚一上扬,眼中控制不住的泪水就滑向了脸颊。她只有一边无措的慌乱的擦着眼泪,一边笑道,“你看,那沙子还没弄出来,一见风便又流泪了!”

默默的看一眼已经别过了脸去的吕皓冥,浅夏并没有拆穿岑宝儿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言,只柔声道:“那你去小溪边用水冲冲吧,兴许会好受些!”

“好!”迅速的站起身,岑宝儿忙不迭的掩面冲了出去。

浅夏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了,这才转而面对着吕皓冥,关切的问了一句:“你身上还在发热吗?身子是不是确定已经好受多了?”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见浅夏似乎没有那个意思责怪自己骂哭了岑宝儿,吕皓冥心中纵然有些忐忑,但还是认真的回了话。

“哦!恢复了就好!也不枉宝儿拼死将你我救进这个山洞,又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你这么些日子。”浅夏还是淡淡的说着,只是将已经不派用场的鸭跖草扔在了一边。

闻言,吕皓冥的脸微微一烫,涨红了起来。

他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浅夏这句话的意思。她虽然没有明着质问他为何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大声咆哮,却在暗中让他羞愧自己的恩将仇报。

“我、我是担心你出去会遇上、遇上了什么危险,所以……”嗫嚅的想要解释,可又觉得这个解释那样的苍白无力。

“就算有危险,也不是彼时的我与她可以完全规避的,不然只能在这山洞中等死么?”浅夏的语调依旧很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因为,吕皓冥醒来,就表明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和一切曲折就在面前了。更表明,她已经可以尽快的回到萧卿墨的身边,看看他是否安好。

可是,这时候,她却要努力的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因为吕皓冥只是醒来了,只是脱离危险,却不代表他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

“我……”不用听浅夏和岑宝儿的解释,吕皓冥也知道在那么危机的时刻,岑宝儿一个只学过花拳绣腿的女子能够从一干凶神恶煞手中救下他们,已经是多么的艰难和不容易。而自己一醒来,因为没见着小夏儿,便对着想要解释说明的岑宝儿一顿乱吼,确实是理亏的很。

可是,他是真的担心夏儿会不会出事。

虽然,无数天的朦朦胧胧之中,浑浑噩噩的他隐隐能觉得小夏儿就在身边,她没有出事,也没有受伤,可是一睁开眼看不见她的恐慌还是令他失控了起来,才会对着岑宝儿一通劈头盖脸的怒吼责骂。

“还有其余地方觉得不适吗?”知道他有心想要道歉,但浅夏觉得该接受道歉的不是她而是岑宝儿,便打断了他的欲言又止,先关心着他的身体。

“除了伤口,其余的都无碍了!”幸好都只是些皮外伤,那些贼人只是在他身上胡乱的挥刀挥剑的乱砍,没有受到内伤,恢复起来应该会很快。

“那就好!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宝儿!”

“外面危险,还是等她自己回来吧!”终究还是最不放心她,吕皓冥阻止的道。

“这山里应该没有危险了!只是,别处的危险,我会在你养伤的这段时日内,慢慢的听你详细说明。”浅夏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吕皓冥说道,犀利而冷静的眼神,生生将一个大男人看得心虚的低下了头去。

“那——好!”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而他自然是在萧卿墨临危授命时已经做好了迎接将一切事情,向着浅夏和盘托出的那一个关键的时刻。

————

当吕皓冥养好了伤之后,三人便绕过另一片山头小心翼翼的向着营地而去,却只见营地上早已经是一片空白,桌椅全撤,像蒙古包一般的毡房也一个不剩。

原来圈马的马厩处只遗留了一些枯草和还没运走的马粪。

“看来他们都回了行宫了吧!”没有一个人影,岑宝儿如此猜想着。

“那咱们快去行宫!”担心着萧卿墨,浅夏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要走。

暗叹一声,吕皓冥却一把拉住浅夏的手腕道:“不用去了,人马应该已经回了京城了!”

在山中,日头东升西落已经不止十日,狩猎又忽遭变故,本就准备返回京城的行程应该会被更提前了。

“不会的,卿他还受着伤,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带着一个病人返回京城的!他们一定还在行宫,一定还在的!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浅夏连连摇着头,不愿意相信他们就此回京,因为这将是两种最可怕的后果。

一个就是,萧卿墨中了毒箭又吸入了毒气已经、已经没命了,所以皇上才要急着回京为萧卿墨办后事。

还有一个,就算是萧卿墨没有生命之虞,但一定也是不容乐观,不然,他不会放任自己还不知所踪就答应回京的。

所以、所以,她宁愿他是忘记了要派人来找自己,但他人实则还在行宫里完好无损的养着伤。

“王妃娘娘,您别激动!”一把抱住从吕皓冥不敢重握的手中挣脱开来的浅夏,岑宝儿神色微黯的劝道,“依我看,如今形势未明,咱们也不知道行宫里是否还有人,或者说,是不是还有敌人留下的暗桩等着您自投罗网。咱们贸然过去,恐会落入了埋伏。”

“岑姑娘说得对,现下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心头泛着苦涩,但吕皓冥已经认命的知道浅夏的心中只有萧卿墨一人,何况萧卿墨的安危也是他在意的,“岑姑娘你先带着王妃去你下榻的客栈,一路上小心注意些,我先去行宫打探,再进城与你们会合!”

“我要与你一道!”等待的滋味不好受,何况,她已经等了太久了。这十数日下来,完全没有萧卿墨的消息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就好像身体的某一个地方缺少了许多的东西一般,空虚、落寞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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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行宫不比此处营地,原就戒备森严,何况又出现行刺袭击一事,恐怕就算是皇上他们已经返京,行宫中依旧会有禁军留守,在敌我状况还不明了的情况之下,带着你们两个,一旦遇上危险,我恐怕不能护你们周全,那与送羊入虎口有何区别,又如何对得住卿墨他的信任呢。”关键时刻,吕皓冥知道也许只有萧卿墨的话能够让这个看似柔弱温顺,但实则坚强又倔强的小女人驯服,“何况,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要让你们的孩子跟着一起犯险吗?”

孩子!是啊!孩子!她腹中怀着卿的孩子,为了孩子,她也不能莽撞,一定要好好的保护着孩子,直到她安然的呱呱坠地。

看到浅夏脸上的神色柔和了起来,双手轻轻的护在小腹上,吕皓冥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对岑宝儿关照道:“你们进城也需多加小心!”

“是!我明白的!”岑宝儿流连的眼光在吕皓冥俊颜上停驻,毫不掩饰自己的倾慕和担忧,“世子也要多加小心,若是王爷真的回了京,王妃还需要您护送回京呢!”

“嗯!我不会有事!”许多事情没有完成,吕皓冥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事泶。

于是,岑宝儿在告知了吕皓冥罗源城中所住的客栈之后,扶着浅夏坚定的先行离开。

初秋的罗源城越发的凉爽,走过一段山路之后便是通往城中的官道。官道两旁皆种着高大的梧桐树,已有片片比巴掌还大的树叶渐渐转黄,在阵阵秋风清扫之下飘然落地。

浅夏心情沉重,无心看风景,一路上只是默默的低垂着头,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一般恍惚的行走着锃。

岑宝儿看着她萧索的神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劝慰,因为,毕竟她也不知道王爷究竟是生是死,是人还在行宫,还是已经回了京城。这一切,就只有耐心的等着吕皓冥打探而来在知道结果了。

罗源城依旧是平静中透着繁华,似乎并没有人知道行宫狩猎时发生的变故。

来到缘来客栈时,跑堂的一看见出手阔绰的岑宝儿回来了,立即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姑娘,您可回来啦!咱们掌柜的还在担心您是不是游山玩水时出了什么事情呢!”

“多谢掌柜的关切,也多谢小二哥你关心了!”岑宝儿不愧是年幼时随着祖父跑江湖的,性子毫不扭捏又爽朗。自怀中取出一锭碎银递给跑堂的道,“这是给小二哥买壶酒的心意。”

“哟!这可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手上已经接过且安稳的放进了袖袋中,跑堂的笑眯了眼说道,“姑娘可需要小的做您做些什么?”

“别的倒不需要,只是麻烦小二哥再收拾两间干净又清静的上房出来,再烧一桶热水,我这位妹妹走得有些累了,需要好好的沐个浴休息一会儿。”

“好嘞!姑娘您先回房稍事休息,待小的准备妥当了就跟您说!”拿了人钱财,办事自然利落,跑堂的立即进了内堂办事去了。

岑宝儿扶着走了这许久的路,确实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想说的浅夏先进了自己的房间,让她依着床头靠坐着休息,并关切的问道:“王妃,您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的?我去请个大夫来给您看看吧!”

“不用了,我还好!”虚弱的摇了摇头,浅夏的手紧紧的护着小腹,腹部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孩子应该是安好的。

她也相信她与卿的孩子一定是坚强的,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妥协。

跑堂的办事很利索,没一会儿的功夫,紧靠着岑宝儿这间房间的另两间上房也已经安排妥当,并烧好了洗澡的水,已经上来通报了。

“多谢小二哥了!再准备些易消化清淡一点的吃食,麻烦端上来!”岑宝儿又取了锭金元宝递给跑堂的,“这是两间上房的定金,等咱们退房结账时少了会补给你们,多了就当打赏你的了!”

岑宝儿亦是觉得吕皓冥的猜测是对的,不管晋卿王爷的生死如何,皇上应该已经下令回京了,那么,他们在这儿最多就是休整个一两日便会回京的了。

跑堂的又谢了好几遍才退了出去准备吃食,岑宝儿则扶着昏昏欲睡的浅夏去了为她准备的客房,服侍着她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再陪着她吃点了清淡的粥品。

待浅夏实在倦及的无法再等到吕皓冥回来而困乏的睡着了,岑宝儿才自己也洗了个澡,然后倚着窗等着吕皓冥的到来。

吕皓冥来到客栈的时候,天已近黄昏,一见到岑宝儿便因为没有见着浅夏而焦急的问:“夏儿呢?”

苦涩的勾了勾嘴角,岑宝儿还得摆出一副笑脸道:“王妃千金之躯,折腾了这十数日,沐浴过后吃了点东西便倦及的睡下了。世子,你也累了,也先洗个澡吃点东西,好好的休息吧,王爷的事情还是等王妃明日醒来再说。”

她当然也想要知道萧卿墨究竟是生是死,毕竟他们虽无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责,虽然这次自己莽撞的离府,回去后等着自己的一定是被休离,但总也要关心一下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的。

吕皓冥默默的看了一眼她后也未多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今晚就让他们都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备妥马车之后就必须要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

————

夜深人静,晋卿王府的荻罄院中,萧卿墨安静的躺在自己那张宽大的大床上,胸口微微的起伏着,似乎好梦正酣。

柔和的夜明珠柔光之下,却有一人正鬼鬼祟祟的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倒也不怕萧卿墨被吵醒将她抓着现行。

“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冷淡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飘进那个贼人的耳畔。

正在衣橱里一阵乱翻的那个纤细的身子,先是紧张的愣在当下,待听清了声音之后,微微松了口气转过了身,略带娇嗔的道:“墨!你吓我一跳!”

这声音这面容,竟然是原该闭门思过的呂微澜。

“吓到你了吗?本皇子倒是没有看出来!”黑暗的角落中缓缓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很好的躲开夜明珠的光线,叫人只看得见他一袭藏青掐丝长袍,却看不清脸。

“你怎么半夜过来了,也不怕被人看见?”呂微澜迎着那人走了过去,抬起头略带仰慕的看着他。

“你都不怕被人逮着了,我却难道害怕一个活死人吗?”鄙夷的眼神看向那个躺在床上只除了呼吸没有其余反应的萧卿墨,来人轻佻的抬起呂微澜尖俏的下巴,“怎么样,找到东西了吗?”

“没有!寝房里里外外,包括书房,还有商浅夏的寝房,我都已经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被男人挑起下颌的同时,呂微澜已经像是全身没了骨头一般的倒进了他的怀中。

“那就想个办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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