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履奇缘之云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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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履奇缘之云华传-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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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玑大人,你这么厉害,还有师父么?”我还不知道原来神仙也是有师父的。

    “嗯,当然有。我原是娲皇殿前的一株云桃树,受我师父多年浇灌之恩,修出慧根,化作人形。”

    “树?大人原来就和这棵桃树一般么?”我暗暗讶异,你生得这般好看,怎会是从一棵树变幻而来的,可待我再看看手中剩下的花瓣,又了然了。

    “嗯,就是一棵树,我师父乃女娲之子,紫微星转世,是昆仑的第三任掌门,若不是他,我现在说不定还是一棵树呢。”说到这里,你又笑了,眼角流转的波光如同夜空里的星芒一样璀璨,“我追随师父,只为报答师父的灌溉之恩。”

    ——这么说,你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昆仑,万山之主,我也曾在传说中听人讲起,原来,那里就是你的家。我看了看脚下,昆仑啊,离我脚下这片土地该有很远很远的距离吧……

    “大人,你既在天上待着,又为何事下来?”我问你。

    “近日有妖兽在凡间作乱,玉帝下旨着我昆仑建造一座道塔囚禁恶兽,我是替师父来人间寻找地脉,好选址建造囚牢的。”

    “大人可选好了地方?”

    你摇摇头,“我游遍四海,见着合虚地底灵脉交错,倒是可以为我昆仑建塔之用,只是,此地祥瑞之气浓厚,若是建塔岂不糟蹋了?”你看着我,指了指我手中早已被我吃的光秃秃的枝条,笑着说,“云桃——是我命中之花,此生为我至爱,我先才游遍合虚时,见此山谷散落不少云桃树,若是日后在此建塔,吸收了灵气,这些云桃岂不要折损了?”

    “那大人有何想法?”我攥紧了手中的花枝——云桃,云桃,原来是你最爱的花么?

    “前往鞠陵山看看再说罢。”你站起身来,“与你在此闲话多时,我也该启程了。”

    “大人……”我忍不住怯声问道,“我们……还会相见吗?”

    你躬□来,笑眯眯拂过我的头顶,手中化出一朵柔光为我洁净了周身的泥土,“当然会再见,我许你三世之约,还要渡你入轮回呢,怎能失信于你?只是,再见之时……”

    “阴曹地府么?我不怕!”我坚定的看着你,只想借目色表露我的决心,“只要能再与大人相见,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年纪小小,如何明了生死轮回之义?”你扬起唇角,那样子真是太好看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下回相见引魂时,我也好唤你。”

    “生生世世,来来去去,姓更名改,如何说得好,不如来个代号合适,大人,你说呢?”我仰着头望向你。

    “那由你说罢。”你背着手,显得有些兴致。

    我望向天空,正是雨过天青,云卷云舒,“我与大人相遇于这一蓑烟波之中,大人既喜这人间天青色,正是云中至美之色,我便取名云华罢,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无论我是男是女,姓甚名谁,大人尽可唤我云华便是。”

    “云华……那便如此定了。”你朗声道。

    清风缱绻,你衣裾飞扬,翩然而去,留我独守原地等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因为我自己申榜错误的原因

    不得不完成榜单一万五千字

    于是乎,有了这个小番外

    写了一个云华与炼缺前世的纠葛

    这里说一下我接下来的计划

    本来打算直接写星染传

    但是考虑到四世的因果

    如果用顺叙的方式,未免有些呆板

    改用倒叙和插叙的方式,我自己尝试着写了差不多十万字,很不理想

    感觉容易引起时空错乱,会容易误读

    所以,也许会把他拆成两部分来写

    这是一个我自己很喜欢的设定和故事背景

    前传的内容会涉及更多中原古神话

    因为我很迷西游记,也很推崇吴承恩的语言和想象

    所以,这个系列我想完整的写下来

    粗略打算分作两部,一部瑛玑传,一部星染传

    瑛玑传放在*版,大概20余万字,或许更少,少的话,和编辑说说看,也许就不v了

    纯作自己的消遣

    星染传会长些,放在言情板块,我这里都说一下,陪伴至此的读者在我心里都是朋友

    我很愿意和大家分享我的初衷

    对了,这章后面还有一个小番外

    看到这里的你们可以不用买

    我会在下个星期免费放在专栏里的

    谢谢

第146章 番二三生之约(二)() 
岁月蹉跎;时过境迁;当年的少年早已在岁月的百般捶打之下变得两鬓白霜,老迈不堪。

    如今;我已步入风烛残年。

    这一世;我都在全心全意的等着你。已近油尽灯枯之时,我孤身一人平躺在草席上;心,却还如当年那个少年一般;满揣着对你的一厢寂淡情丝;不敢闭了混浊的眼;只心心念念等着你。

    我虽年逾古稀,记性早是不好;却明明白白记得,那年,你离去之时,曾郑重对我说过——你许我三世之约,必不会失信。

    合虚山已入隆冬,寒风萧索,天地间独剩一片白野茫茫。

    我小心翼翼存着几口破败不堪的气息,难掌孤灯。

    是呀,我——再不是当初合虚山谷那个弱质少年了,随着年事渐高,我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昏蒙,时常记不起旧时岁月,我的乡亲故里,我的父母双亲,依稀间都渐行渐远了……为了不至于忘了你,负了死后与你所约之事,我便每日在墙上将你的名字书上三遍:瑛玑。瑛玑。瑛玑。

    ……

    “大人,你看,我这间小小茅屋的四堵墙上如今已经写满了你的名字,你——怎的还不来?”我颓然的看着满墙满墙你的名字,那里面刻写了多少我的心思,欢愉的,痴迷的,期冀的,暗许的……每一个名字都是我一个小小秘密。

    你不会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你。

    入夜三时,最是寂静,寒风过境,星火影灭,我终是不甘的咽尽了此生最后一口气。

    于这人世,我无牵无挂,这些年,我日夜思念着当初与你相遇之景,守在合虚山这株云桃树下,等候了你六十四年,不曾婚娶,亦无子嗣,只有与你的那一片刻温柔陪伴我走过寂寂如许的似水流年。

    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终到老年……

    “大人——你何以还不曾现身?”

    我的灵魂困于那具早已死去的失去了温度的躯壳之中,眼前一片漆黑,再也望不见任何外界的景象,渐渐堕入昏茫之中,是有些顾影自怜的。

    门——却在此时,吱嘎一声,开了。

    风吹了进来,送来你的暗香,似乎还飘着雪花。

    一团温柔的暖流汇进我那具早已僵硬冰冷的躯体之中,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云华。”

    “云华。”

    “云华……”

    这是我和你约定的暗号,我知道了,是你在轻声唤我。

    你还是来了,果不负与我之约。

    我昏蒙中睁开了眼,拖着困倦不堪的身子随着你指引的神光欣欣然朝外走去。

    路的尽头,是你巧笑嫣然一脉温柔的样子。

    我忍不住有些雀跃紧张,想着此生的尽头能换来与你相见,连那身后的皮囊也顾不得再看一眼,便朝着你蹒跚着奔去。

    原谅我,我实在是太老了,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再不复当年。

    而你——依然是那一幅四月初春青天烟雨里最美的丹青墨彩,画在我人生路途的尽头,如同一场繁华的梦境,载着我这三生三世的美好期许,长盛不衰。

    是了,我满心愉悦和鼓舞,在我看来,这不是走向灰败和死亡,而是一场新的期遇和重生,我知道,我见到了你,这一世别离之后,我还将带着这一世的所有美好记忆在下一世再重新遇见你。

    我将告别老迈和腐朽,重焕新生,以一个全新的面貌站在起点等着你。

    我还有什么好失落和悲伤的呢?

    你只是站在那里,温柔的看着我,说,“云华,我来晚了。”

    我抿着嘴笑了笑,依稀记得自己只剩下两颗牙齿,我不想让你记得我这么丑陋的样子。

    “云华,天上一日,人间十年,自我算出你此生阳寿将近便朝此地赶来,却不想……”你眸中波光融融,如同一潭秋水,虽美,却寂然不动,我知道,那里面,并不曾盛纳对我的一丝一毫的感情,你歉然说了声,“云华,让你久等了。”

    我含过一缕心酸,扬起头来,如同当年我看着你那般,大胆说出一个我的誓言,“大人……只要你来,我不怕等你,那怕地老天荒。”

    “山盟海誓经年日久你真的懂了么?走吧。”你还当我是那个不懂生死之义的孩子,全然不放在心上,笑着携过我的手,朝虚空里飞去。

    我却再无法感受到你掌心里的温暖和柔软。

    你带着我飞跃崇山峻岭,穿过溪谷河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终来到那一条血黄色的河流前。

    河上腥风扑面,虫蛇遍布,水中哀嚎阵阵,阴魂不散。

    你对我说,“云华,这就是忘川。”你指着河上一座石桥对我说,“云华,那是奈何桥,凡经阴差引路的亡魂须得饮下孟婆汤,忘却前生路,才能引渡轮回。若是生前执迷不悔,不肯喝下孟婆汤,则被罚跳入忘川,忍受万年煎熬,才能重入轮回。你如今不在阴司簿列册之中,便由我带你渡河罢。”

    我原对这河中冤魂万份惧怕,听你如是一说,倒对他们又添了几分怜悯,默默念道:老天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还能存着此生记忆与你再次相遇,不用在这忘川受苦。

    我伸出手来,再不去计较你对我有没有感情,你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我,只是茫茫尘世的一个过客,我的人生,于你不过一瞬,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只要我心里记着你,能悄悄爱着你,不会忘记你,我就很满足了。

    我紧紧牵着你,在你的庇护下安然涉水来到对岸。这里,红花遍野,带着末世孤遗的妖娆和哀怜。

    你对我说,“云华,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上路吧。”

    我折下一朵红花递到你跟前,“大人,这花送你,记得来世之约。”

    “必不负约。”你带着无尽的温柔,指着前方的一条黝黑无尽的洞口说道,“从这里进去吧。”

    我终是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你的脸,才蹒跚着朝洞口走去……

第147章 番三三生之约(三)() 
那甬道曲曲绕绕;周而复始;极为诡谲。我五感全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迷失在暗黑无尽的虚洞中;浑浑噩噩不知几多年;好不容易探到洞口,空中突然飘来一段异香;紧接着,我被一股巨大的旋风卷入一团光源之中;再是抵抗不住;我意识昏沉;渐渐沉入酣睡之中。

    也不知过去多久,我被一声婴孩的啼哭惊醒;再睁开眼时,周遭突变,我那来世的双亲正满面欢欣的看着我,我破涕为笑:大人,如今我重投人世,离与你再见之日又近了一些罢?

    “娘子,你看,我们的孩子笑了。”我的父亲将我抱在怀里,如同揣着一块珍宝。

    我心感温融,好多年了,我许久不曾享受过父母之爱了。这恩慈,仁爱让我浑若置身当年黑水河岸的茅屋之中大人,若不是有幸得你点化,我怎能在降生之初便有幸感知这人伦温情。

    只是,却不知你现今身在何处?是否也如同我父亲那般,正满目温柔的看着我乍到人世?

    ――是岁岁年年。

    是朝朝暮暮。

    我在这恬静安适的乡绅家庭里安然长大。

    偏巧我这一世再逢灾劫,适逢弱冠之年,我参加完乡试回府途中,为了搭救一名落水儿童,不幸染上风寒,骤生顽疾。我父亲请遍了附近名医,仍旧不得要害,身体每况愈下。近日,有咯血之症,连爬床的气力都快没了。

    最后来我院门的一位郎中替我把完了脉,连声叹气,对我父亲说,“令郎气血渐弱,阳气不足,恐时日无多,近日莫要出门远行,亦无药可医,看诊费便免了罢”言下之意,是该准备着为我料理后事了。

    父亲年近三十才得了我这么一个儿子,原该是当心头肉捧着端着,如今突逢变故,伤心痛腑,一夜白头,常暗自垂泪。

    我虽病痛缠身,却鲜少自怨自艾,一想着不久便能与你相见,这人世似乎也没什么好值得我眷恋的,心境快活不少。

    倘若赶上了烟雨天,我便遣了贴身婢子将我推到院中,看着你最爱的天青色,想着与你初识的那段美好时刻,久久不能平复心绪。

    这一世,于人间短短十几年,想到再见你时,我不必再因你我相貌相差之大而介怀,心情竟松快了许多。

    如这般,一日拖着一日,病重一日甚过一日,已将我耗得形容枯槁,人比黄花瘦。

    这一日午后,我突感大限将至,正逢春雨绵绵,我遣来婢子替我研墨。

    等研好了墨,开了笔,我借了这最后积攒的一线生机,运势起笔,挥毫泼墨。压、钩、格、抵,寥寥数笔,勾勒出你的形貌。

    黛螺画眉,朱砂点唇,竹青为裳,玄青作发,还有那点点云桃,是我以心头血点将而成。卷轴里,群山之上,你遗世独立,蹁跹而来。

    待那画作初成,我央了婢子将宣纸移到院外的雨亭里,借那初春的烟雨天气润泽渲染,成就一副关于你却独属于我的水墨丹青。

    画成之时是我命终之时。

    我拖着这衰败不堪的身子一等再等,你始终不曾身来。临终前,我念着你的名字,嘱咐我那心碎的老父亲:“父亲,儿子不曾在你膝下尽孝,这一世只当我父子情缘浅薄,若有机缘,儿子来生与父亲再次相逢,定当好好孝顺父亲。父亲儿子如今还有一事相求,请父亲将儿子与那幅画一同葬了罢”

    在父亲的哀嚎声之中,我再次困顿在这具冰冷的尸身中。

    这一回,你仍旧不曾按时前来。

    我的灵魂苦苦挣扎等候,翘首盼望着你能奉约前来相见。

    一日复一日。

    父亲将我的尸身停放在灵堂七天七夜,终是在相邻亲友的劝说下入土为安。

    一年复一年。

    我的尸骨掩埋在暗黑闭塞的地底,散发着腐朽的腥臭。

    你――还没有来,我却没有一具好皮囊再与你相见了

    我蜷缩在地底,努力维持着神魂的清醒,寄居在这具破败不堪的尸身里幽幽叹了口气:难道――你已将我忘了么?我――注定要永生永世留在地底长眠了?

    也不知渡过了多少个春秋,我那孤苦无依的双亲再不曾在清明时节来坟头与我话语思念之情,坟头变作孤冢,已长满蒿草。

    我那蓄积多年的等候你的勇气就快要枯竭,意志已被岁月消磨殆尽,只想要借个时机长眠土中。

    你来了。寻到这野山坟头,还如当年那般轻声唤我:

    “云华。”

    “云华。”

    “云华”

    那深深浅浅,高低错落的声音,如同一首曼妙的歌曲唱进了我的心田,滋养了我那干枯的神魂。

    我经由你的指引,破土而出。

    在我的坟前,再次与你相见。

    “云华,我来晚了。”你歉然,还是那句,这次却不再说明原因,只目色苍凉,再看不到昔日的温柔笑容。

    “大人你若守约,我必相候,不在乎早晚。”我仰头看着你,扯开嘴角露出牙齿,展现我自以为最明媚的笑容。

    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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