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楚天机大步走到病床边,回头大声道,“于主任,借金针一用!”
第25章 大胆的猜测()
楚天机口中的“于主任”,当然是说跟着他进来的于赞谦。
说起来于赞谦在这海州人民医院也是响当当的一块牌子,中医科主任,人称于半仙,同时还是海州人民医院的副院长!
疼痛科于方河看见于赞谦来了,也是恭恭敬敬叫了一声,“于院长。”其实于赞谦还是于方河的大伯,不过在医院里,大家都是用职务称呼。
于赞谦没说话,点点头,走进来看病人,中医讲望闻问切,望是第一步。于赞谦师从海州老一代名医,水平也不是小医生能比,他只是一望,就眉头皱了起来。
“这病,不太好办啊。”于赞谦暗道。
此刻楚天机已经准备出手了。之前他一直忍着,并不是顾忌什么,他败类脾气哪有顾忌。
他没出手是因为他摸不清楚丽玲的情况,万一适得其反,那就麻烦了!
不过现在却出现一个关键的情况,楚丽玲的另一只脚也疼了!
这顿时让楚天机心中想到了什么!
“于主任,借金针一用!”楚天机开口说道。
“什么,你要金针?”正在看病人的于赞谦吃了一惊。
他是来看病人的,可是现在楚天机不要他看病,只是要借用他的金针。
“你会针灸?”于赞谦又追问一句。
“略懂一些。”楚败类并没有说谎。
如果说风水相术,他敢拍着胸脯自称高手,可是行医诊病,他只是从袁天罡那里学了一些皮毛基础。
“略懂一些?你当这里是做试验?”疼痛科于方河博士不太高兴,他允许大伯来会诊病人,却不会允许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保安员在这里胡乱出手。
“我看你们对阴邪之气束手无策,我这才出手用我的方法一试!”楚天机开口说道。
“竟然是阴邪之气!”于赞谦吸了一口冷气,再次重新打量楚丽玲,口中问道,“年轻人,你能看出阴邪之气,可是医书之中阴邪之气分几种?”
“阴邪之气分五色,湿热yin毒凶!”楚天机脱口而出。
听见这个回答,于赞谦猛地回头,再次观看这个小保安员,目中有惊异之芒,道,“现在年轻人知道这个的不多了!”
楚天机可没心思跟这个老中医废话,不耐烦的问道,“于主任,你金针带了没有?”
于赞谦道,“我随身带了。”
这下于方河博士看不过眼了,连忙道,“病人亲属,你不要对病人胡乱治疗!进了医院,就应该相信我们医生,如果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楚天机瞪眼道,“之前相信你们,你们又有什么办法?切断神经,现在两只脚都疼了,难道还好切断两只脚?她以后走路怎么办?”
“这个”于方河哑口无言。
楚天机又道,“我告诉你,若是不赶紧治疗,接下来很可能是两手都出现症状,难道还要再切手上的神经?那不完全成了废人?”
正在疼得要命的楚丽玲听见喊了起来,“不要让我成废人,我宁可死也不要切神经!常福海,你要是让人切我的神经,我跟你拼了!”
常福海没什么主见,连忙道,“不会不会,你放心,我不同意。”
楚丽玲疼得满头大汗,头发全粘在脸上,她又喊道,“可是我疼啊!你们给我打个针让我昏迷吧!”
常福海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倒是认识于赞谦,主要是于赞谦的弟弟是副市长,他是官场上的人,这些关系都是了解的。
他拉住于赞谦,含泪道,“于院长,人家都说你于半仙,你就亲自出手吧。”
于赞谦道,“湿热yin毒凶,前两种我能治,后三种我治不了。”说着,他取出金针递给楚天机道,“小兄弟,既然你有把握,那你试试。”
于方河没想到自己大伯竟然都支持这个小保安员,吃惊道,“大伯!你怎么能让他动手!”
于赞谦面色一凝,低声喝道,“你可晓得,有些病医生能治,有些病医生治不了!”
于方河急道,“大伯,你怎么能相信那些封建迷信?”
常福海也道,“于院长,你就亲自出手吧,小天他哪里会针灸?”
于赞谦却是双手一摆,微笑道,“放心,针灸扎不死人!”
虽然他这样说,可是看向楚天机还是很郑重,要知道,如果这一针扎到某些重要的穴位,能不能死人就很难说了。
不过很显然,楚天机握针的方式,手法、动作,都是非常娴熟,他直接撩开楚丽玲前额的头发,在她眉心寻找穴位。
楚丽玲疼的脸色苍白,趁着疼痛的间隙,苦笑道,“小天,你一下扎死姑也行,我疼得受不了了。”
楚天机听了也是心里难过,却是笑道,“老姑,别灰心,阎王小鬼见到我,裤子都要跑掉了。”
玩笑之中,楚天机已经一针扎在楚丽玲的眉心!
这一针扎下去,在场所有人都是面色紧张,别人都不懂,只有于赞谦心中暗赞,这个小保安员虽然口说略懂,可是手法阵法之熟练,认穴之准确,扎针的深浅,全部都堪比老中医!
楚天机胸有成竹,出针速度飞快,没一会,已经在楚丽玲前额上扎了十多根金针!
“这样就有用?”留学回来的于方河实在不相信这些,科学研究已经证明穴道下边根本没有神经,也没血管,都是很普通的肌肉组织,他一直不信针灸治病。
可是楚丽玲情况大有好转却是事实,当楚天机行针完毕,她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好多了,虽然还疼,可是已经能够忍受了。”
“真假的?”于方河心说你不是臆病吧,针灸哪有这么立竿见影?
楚丽玲又喘着气道,“小天,想不到你还会这手。”
楚天机道,“老姑,你休息会,我跟小孔了解下情况。”
他之所以判断楚丽玲是凶邪之气入侵,是因为楚丽玲的双脚都疼了。而从这一点,他有一个猜测,非常大胆的猜测!
“不错,今天杀人案的被害人是双手双脚被钉在按摩床上!”人来人往的过道上,小孔探员很确定的点头。
楚天机早就知道这些,又追问,“被害人是不是右脚先被钉!”
“这个”小孔就是看见现场,哪里知道被害人是先被钉了哪根钉。他回答不出。
楚天机又问,“你亲眼看见脚部的钉子没,位置在哪里?”
“那个钉子我亲眼看见了,正是钉在那个女人脚踝部位的前方,脚面和小腿连接之处!”小孔说到这里猛地警醒过来,双目精光一闪,道,“楚指导的疼痛不也是这个位置?天!完全一致!难道”
楚天机点头道,“不错,我猜测我老姑的病和杀人案有关系!”
第26章 不到24小时()
“怎么可能?”小孔完全无法相信,今天早晨的诡异案件,竟然跟楚探长的怪病有关系!
“怎么不可能?”楚天机道,“之前,我一直也是束手无策,那是因为我看出她是阴邪入侵,可却不敢确定是那种阴邪,不敢贸然出手!直到,她另一只脚也疼起来,这才和今天的杀人案联系起来,所以才确定是凶邪之气。”
小孔还是无法相信,反问道,“早晨进入小温州发廊的探员多了,我也是其中之一,为什么大家都没事?”
楚天机道,“不同的人对于阴邪的抵抗力不一样。”
小孔又道,“海州市每年发生案件上千起,杀人案上百,也没听说过哪个探员得了怪病!”
“我也不太理解。”楚天机疑惑道,“按理说公门之人抵御凶邪之气的能力应该很强”
小孔思索一下道,“难道是因为她第一个冲进去?”
“这有些可能,不过”
正在楚天机思索之时,病房中常福海喊道,“小天,快来看,金针变色了!”
楚天机赶紧走回病床边,发现自己最先扎下的一根金针下部一截,已经变成了红黑之色!
旁边坐着的中医科于赞谦点头道,“果然是凶邪,阴气分五色,看这颜色就知道是凶邪,小伙子你说对了,不错。”
于方河郁闷,他出国留洋都没受到大伯的表扬,这小子随便扎了两针而已。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楚天机这几针确实有效,他也好奇道,“那等这红黑色的气都出来,是不是就好了?”
于赞谦摇头道,“不乐观,这凶邪之气很强!虽然跟随金针溢出一些,可是更多的凶邪之气却是依然在扩散!眼前最多只是缓解而已!”
对他的话,楚天机也是很赞同。这一圈金针,虽然将凶邪之气固定在一定范围内,可是并没有完全挡住,那些凶邪之气很强,不是金针能够挡住!
“老姑,你右脚疼是几点,左脚疼又是几点?”楚天机突然问道。
“右脚大约是八点。”楚丽玲回忆一下,又道,“左脚就是刚才一会。”
常福海补充道,“十二点的样子。”
这一听,楚天机眉头大皱,自言自语道了一句,“四个小时!”
于赞谦对他招招手,大家走了出去。
楚丽玲看见大家走出去,很担心的喊道,“小天!”
楚天机回头安慰性的笑了笑,跟着大家走了出去。
病房门口,于赞谦道,“刚才我听你们说,我有了些了解。如果病人的病情真的是和杀人案有关系的话,那么,我推测一下”于赞谦顿了一下,道:“那就是再过四小时,病人的一只手也会有同样的疼痛症状;然后同样是四小时,就是另一只手;最后就是头,到了那一步,病人那就没治了。”
小孔吃惊道,“你们是说,楚指导也要跟小温州发廊的被害人一样,双脚双手被铁钉钉透,等第五钉钉在她头上,她就会和那个女人一样死掉!”
对于小孔的问话,大家都是沉默不语。
于方河还是无法置信,虽然他是医生,还出国学习过,也没听说过这种事。
而于赞谦虽然懂得的略多一些,可是也都是猜测,不敢下结论。
只有楚天机点点头,道,“不错,表面看不出,可承受的痛苦一样。”
小孔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就是说楚指导在四点会手疼,八点会两只手都疼,晚上十二点,就会没命!”
楚天机道,“在我的金针控制下,现在间隔时间大约是八小时。”
小孔略一计算道,“那就是明天十二点!距现在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
于赞谦道,“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这种病我们医院真的治不了,你们如果没有办法就准备后事吧!”
这时常福海从病房走出来,本想说大家受累了,去吃个午饭吧。可却是听见这一句,他顿时就站立不稳,几乎晕倒,好在于方河赶紧扶住了他。
常福海含泪道,“于院长,想个办法救命啊,她年纪轻的很,大早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于赞谦道,“我们医院真是没办法,如果是我,这种病是肯定不收的!”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离开。
于方河也没说什么,点点头,转身离开。
常福海也没了主意,看着楚天机道,“小天,这可怎么办,我都没有主意了,难道真的要准备后事?”
楚天机看看病房里躺着的楚丽玲,双瞳猛地一收,昂头道,“我老姑没有早亡之相!放心,我一定会把老姑救回来!”
要救楚丽玲最重要的,要明白她是怎么中了这凶邪之气,楚天机决定去小温州发廊去看看。
没一会,老李开车,带着楚天机和小孔返回江滨路,而常福海就留在医院照顾楚丽玲。
直到现在小孔和老李还是觉得无法置信,怎么生病和杀人案联系上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在他们看来,楚丽玲的脚疼或许只是巧合!
一会以后,银杯车来到了江滨大道。
江滨大道,算得上海州市最有特色的一条街。左侧是碧波荡漾的海边,淡蓝色的海浪轻拍沙滩,金黄的沙滩上点缀着黑色的礁石,隔几步路就有一家开在渔船上的海鲜大排档,吹吹海风吃吃海鲜,无比惬意;而在右侧是一个狭长的海滨公园,一眼望去绿树成荫,树下有很多条椅,一条小道延伸进树林之中,这就是海州最浪漫的情侣路。
不过这些年,站街产业蓬勃发展。每天到了晚上,海滨公园附近就有大量的失足妇女林立,三三两两,招揽生意,谈好价格就在公园深处交易一番,所以情侣路倒变成了野鸡路。
银杯车就停在公园后边,一条狭窄的小道口上,可以看到小道两边都是发廊、按摩、洗脚。名称不一样,其实做的都是皮肉生意。
“小温州就在里边,门口拉着警方胶带的那家,已经被封了,我们不太好进入”小孔坐在车上指了指。
案件现场已经被要案组暂时查封,他们没有得到许可进入,那是违反纪律的!这种事可大可小,老李和小孔都不想担责任。
楚天机知道这两人的心思,鄙视他们没义气,不过这两人去了也没用,摆手道,“你们找地方吃饭吧。”
第27章 败类中的奇葩()
现在是中午,路两边的小店也都是刚拉开,走出一个个刚刚醒来没来得及浓妆艳抹的女人。
看见有人穿着警服走过来,这些女人都很警惕。
楚天机一眼扫过去,心说这些货色可都不怎么样,有很多从脸色就能看出妇女病在身,在大唐也只能算是最低贱的暗门子。
来到小温州发廊,这里拉着警方的蓝色胶带,卷帘门上贴着封条。
楚天机走过去拉了拉卷帘门,感觉锁死了,他一用力,发出哗啦一声巨响。声音吸引得附近的站街女都伸出头来看,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太放肆,只好回头怒瞪一眼。
不过那些站街女都是老油条,也回敬的瞪眼,仿佛在说,穿警服怎么样?小保安员,老娘什么都不怕!
麻痹,这年头暗门子都那么猖狂。楚天机心里骂了一句,却也只有败下阵来。
正面行不通,他就绕到了小温州发廊的背后,那是一个老旧小区里,发廊后间有一个窗口正开在这边。
楚天机绕过来以后,就看见窗口旁边停了一辆红色的甲壳虫车,一个漂亮妹纸正在吃快餐饭呢。
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女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比刚才的庸脂俗粉强太多了。
原来陈笑笑从警探所出来也没闲着,她倒是接受了楚天机的建议,把视线投向这件离奇杀人案。于是就来到附近采访了一下,不过她始终还是想要看一下犯罪现场,再拍两张照片才是最好。
可是等她来到后窗,却发现窗户锁着。本着一个实习记者的“职业精神”,她就想等到午休时间,人少就撬开窗,把相机伸进去拍几张照片。
等待之余就买了个盒饭在吃,却没想到见到熟人了。
陈笑笑看见楚天机也是一愣,心说这小子怎么来了?不过还是立即当下盒饭跑了出去,问道,“楚探员,你来找我?”
虽然这女人很好看,不过楚天机总觉得她有点纠缠不休,而且又是记者,麻烦。心说怎么到哪都遇到这个女人。
“你不找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有那么招人不待见么?”陈笑笑不爽,平日想跟她搭讪的男人不要太多!
“有!”楚天机很确定的回答了一句,走到后窗边。
这个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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