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羽抬眸,终于将视线落到了叶飞扬的脸上:“我为何要生气?”
叶飞扬的眼睛瞪圆了:“喂,君墨羽你可别忘记了那上面写的可是他要与王妃大婚啊!”这位该不是因为苏墨的事情而气得糊涂了吧,怎么反应这么慢呢?
叶飞扬恨不得伸出爪子狠狠地摇晃君墨羽几下子,王爷,你是时候该回魂了。
君墨羽却是冷哼,看着那满地的红色纸屑:“你觉得墨儿会是那种他可以随意摆布的人吗?”
叶飞扬一呆,他摇了摇头,自家王妃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什么垃圾货色都可以摆布的呢,可是,可是要知道现在王妃肚子里可是有着他们并肩王府的小世子呢,如果,如果江月白以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相威胁的话,那不是也很不妙吗,而且身为母亲的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能做出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的……所以,他能说对于这一点他可是真的很没信心吗?
而叶飞扬却还是微笑着,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头:“既然江月白已经发来的邀请,那么本王自然要去赏脸了。”
叶飞扬一点头:“我和你一起去。”这样越是平静的君墨羽,他越是不放心,他已经因为江月白这个混帐而失去了未婚妻,所以他绝对不要再因为那个混蛋再失去自己最好的朋友。
虽然极为憎恶江月白那个人,可是叶飞扬却也不得不承认,江月白那个混蛋还真的是属于智计百出的那种,只是很明显那个家伙的聪明才智完全都没有用到正地方。
不过却没有想到君墨羽听到了叶飞扬的话,他却是摇了摇头,叶飞
扬一急,张了张嘴刚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君墨羽却是摆了摆手,然后道:“我有事儿让你去做。”
接着君墨羽的声音便压低了下来,而叶飞扬却是越听眼睛越亮,然后他不住地点头,未了这货才想起来开口问道:“那总不能就你自己去吧?”
“到时候蓝玉舒,师傅大人还有师娘大人都会陪着我一起去的。”君墨羽的唇边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叶飞扬点了点头,如果那位师傅大人肯一起前去,那么他倒是真的不用担心君墨羽的安全,可是,可是师傅大人与师娘大人不是已经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燕城了吗?
似乎看出了叶飞扬心底里的疑问,君墨羽倒是难得多解释了一句:“这个消息要不了几天便会传到师傅与师娘的耳朵里,到时候想必他们是一定会去的。”
而且到时候说不定师伯天无涯,还有师兄洛尘也会去的,他们对于苏墨的关心与在乎绝对不会比他少的。
叶飞扬这才点了点头,有了南宫辰,那么江月白想来也不会翻出什么浪来。
而日子便就如此这般一天天地过去了,日子看似平静,可是任谁都知道现在的这种平静根本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只是不知道当这份平静被打破之后,那么其后的暴风雨又会是多么的疯狂。
江月白那边也终于找到了一个拥有着清冷气质的年轻女子,而且这个女子的身形也与苏墨极为相似。
当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江月白倒是非常满意,然后便直接大手一挥将这个女子交给了阿离,让她按着苏墨的画像,将这个女人用盎虫改头换面变成苏墨的样子。
既然真的苏墨已经不存在了,那么现在他便来打造一个假的苏墨出来。
朴娄奢恒自然是满口应承,可是一转身她便直接带着这个女子来到了阿桑格所居住的地方:“阿桑格,现在姐姐需要你帮我将这个女人用盎虫为她改头换面变成这张画像上的样子。”
一边说着朴娄奢恒一边打开了手中的画像,阿桑格一眼便认出来了那画上的女子不是苏墨又是哪个呢,可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分毫,他只是拧着眉头看着朴娄奢恒带来的女子,然后开口问:“那样子会很痛苦的,她受得了吗?”
朴娄奢恒却是一脸的不在意:“她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受。”
至始至终朴娄奢恒都没有去看那个女子一眼,所以倒是也没有看到那个女子此时此刻已经骇白了一张小脸。
阿桑格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还需要一些毒虫。”
朴娄奢恒点头:“这事儿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最多三天便会有大量的毒虫送过来。”
说到这里朴娄奢恒的目光却是在苏墨的画像上定了定,然后她的目光忽闪了几下,最后才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阿桑格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这一次你可无论如何都要帮帮我,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第0739章;后书房的密室()
时间过得飞快,看起来两个月的时间似乎还是很漫长的,可是不过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便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因为朝花城距离燕城比较远,所以这个时候并肩王爷君墨羽与蓝玉舒已经准备出发了,而就在这一天一个小叫花子却是拿着一封信送到了并肩王府的门前,他说这是一个人交给他的,还告诉他,只要他能把这封信送给并肩王爷,那么以后什他便不用再当叫花子了。
护卫们检查了一下,待确定这封信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后这才把信送到了君墨羽的面前。
君墨羽问了一下关于那个小叫花子的情况,然后便展开了那封信,只是当他一看到信上的笔迹里,一双眼睛便陡然间瞪大了,就连他那双抓着信笺的手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冷叔也正在书房里呢,一看到自家王爷突然间失态了,于是忙开口轻声呼唤:“王爷,王爷……”
君墨羽终于从那信笺上抬起了头,冷叔很清楚地看到自家王爷的眼圈居然有些泛红,只是他的唇角眉梢居然多了几分笑意与安心,既然王爷没事儿,那么冷叔自然也是放下心了,不过却是还是看着王爷,话说这封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居然能令得王爷的情绪产生这么大的波动。
不过很明显君墨羽并没有想要与人分享那封信的意思,他直接将那封信叠好,收进了袖笼中,然后低低地吩咐了冷叔几句,冷叔听到自家王爷的命令先是一怔,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可是冷叔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退了出去。
等到冷叔一离开,书房里自然又只剩下君墨羽一个人了,于是他再次拿出了那封信,展开来读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想要把这信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似乎是想要透过这字里行间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一般。
……
而此时此刻的朝花城里,虽然距离江月白的大婚之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是现在城里便已经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每天都有大量的外地人涌入到朝花城中。
江月白带着假苏墨也来到了朝花城,用他的话来说只怕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江月白居然会提前了半个月来到朝花城,所以现在他在朝花城里才是最安全的。
而至于这个假的苏墨,不得不说就连江月白也不得不想要为朴娄奢恒的技术,居然可以好到这样的程度,她居然把那个女人雕琢得和苏墨一模一样。
当他一看到这个假的苏墨时,居然有种错觉,似乎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苏墨,于是这几天他每天都会与这个假苏墨在床上极尽缠绵之能事,每每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听着她低低的娇顺,他便只觉得现在在自己身下求欢的女人正是苏墨。
那个女人,那个美丽而骄傲的女人,前世的时候他们明明都已经确定了彼此便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可是她居然一直不肯让自己碰她,而现在自己终于占有了她,
她终于完完整整地属于了自己。
只是江月白并没有发现朴娄奢恒一下子变得沉默了起来,而且也不再缠着自己了。
对于这个女人的反常,江月白也没有细想,不得不说其实现在他巴不得那个女人不再缠着自己呢。
“墨儿,墨儿,我终于得到你了,我终于得到你了……”
又是一通狠狠地发泄,直到身下的女子已经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江月白这才披上衣服下了床,他满意地看着床上那光裸的身体,眼底里却是蕴满了得意,苏墨,苏墨,既然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那么你就是我的女人,哈哈哈哈,不知道如果让江月白看到这一幕,他会是什么反应。
突然间江月白只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简直是太好了,看来自己还真的应该好好地设计一下,哈哈哈,君墨羽不知道等到你看到苏墨在我的身下颤抖尖叫的时候,你脸上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哈哈哈哈,哦不,只是让君墨羽一个人看到,那岂不是太便宜君墨羽了,倒不如让那天所有的人都看到,相信那个时候君墨羽这位堂堂的并肩王爷便再也没有脸面了,而这件事儿也一定会很快传开的。
一边想着,江月白一边心情好好地大步走出了房间。
他一路向着后院走去,在朝花城他的府邸里,有着两个书房,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分别叫做前书房和后书房,而很快的江月白便走进了后书房,他随手点燃一只蜡烛,然后关紧后书房的大门,这才走到最靠墙的书架处,伸手在书架后的某个位置一按,然后便有一阵沉闷的“咔咔……”声响了起来,接着他面前的书架便向着一边移去了,很快的便露出了一道暗门。
江月白端起那只蜡烛,一把推开那道暗门便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只有一人来宽的狭窄青石甬道,一直走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眼前才开阔了起来,江月白用手中的蜡烛点燃了石壁上的油灯,这才转目向着这里面两个铁笼子里看去。
两个铁笼子都有一人多高,看起来像是猎户用来捕捉猛兽用的铁笼子里,而此时此刻这两个铁笼子里各有一人,一个里面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而另一个铁笼子里却是一个极为年轻英俊的和尚。
那名老者的体力明显不如那个年轻的和尚,他软软地瘫在笼子里,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走了进来,于是那老者拼命地眨巴着泛白的眼睛,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人,而那个和尚却还是盘膝闭目而坐,丝毫没有想要睁开眼睛的意思。
江月白的目光自那个和尚的脸上扫过,而这个时候那名老者却是已经挣扎着开口了:“江月白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居然把我囚禁在这里!”
老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愤,还有几分恳求,细听的话会发现那哀哀的恳求却是带着些破碎的悲伤。
第0740章;无眼老者()
江月白的目光淡淡地自老者那紧握着铁笼子的枯瘦如柴的双手上扫过,然后任谁都没有想到他居然直接伸手扯住了老者的衣服领子,然后只听到“呯”的一声,江月白只是那么微一较力,便已经将老者的身子扯得重重地撞到了笼子上,老者痛呼出声:“啊!”
江月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他的另一只手也伸进了笼子里,然后竟然一下一下地拍在了老者枯瘦的脸孔上,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啪啪啪”声,江月白看着老者那双如同蒙了一层白膜的眼睛,声音却是冰冷得出奇:“告诉我,未来的天下之主到底是谁,告诉我,告诉我!”
老者被江月白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张着嘴巴,艰难地从嗓子眼深处不断地发出一声声的单音节:“啊,啊,啊……”
直到老者的一张脸孔都已经憋得发红了,江月白这才放开了手,老者的身子失去了支撑便直接滑落到了笼子上,身子再次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瘫了下去,只是他的嘴里依就是徒劳地在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江月白站着看了老者好一会儿,然后他这才缓缓地蹲下身子:“只要你告诉我,未来的天下之主到底是谁,我便会放你出去,只要你说那么我真的会放你离开这里的。”
老者却是摇头,他的脸上很是有些惶恐:“不,不,不,为了你,我已经泄漏了太多的天机了,我的眼睛之所以失明也是因为天道惩罚,如果我再敢泄漏天机的话,那么只怕我的这条命也要交待了。”老者摇头,还有一句话他还没有说,现在他的身体上已经开始长了大量的脓疮,那种滋味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受得了的,所以,所以他真的不能再泄漏天机了,他自己倒是不怕报,可是他的那些血脉亲人呢,他的儿子孙子呢,他怕这份报应会应在他们的身上,所以他不能说,他不能说。
江月白脸上的笑容却是更残忍了起来,他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老者会如此说,所以他只是看着老者那一脸的惶惶然,然后一字一惊心地道:“哦,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儿子,还有那个你最疼爱的小孙子现在可是都被我接过来了,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见见他们,其实你的那个小孙子还是真的挺可爱的,怎么说呢,我就很喜欢他。”
果然听到了这话,老者慌了,他的双手伸出胡乱地抓来抓去,终于抓住了江月白的衣袖,老人的脸上满是祈求,那哀哀的悲声,只怕是心软的人听到了,都会立刻流泪的:“江月白,江公子,江公子,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不要啊,不要啊,他们根本不会神算,他们只是普通人,这事儿与他们无关的,你不能这么对他们啊,江公子,江公……”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爬跪了起来,虽然看不到,可是他却还是对着江月白的方向重重地以头触地,只是几下的功夫老者便已经头破血流,可是他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停,似乎在这一刻老者完全感
觉不到头上的疼痛一般:“江公子,江公子,我求求你了,这事儿真的与他们无关,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只是江月白却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老者头上的鲜血,他的目光依就是冰冷得不带一点感情:“说!”
老头磕头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用满是白眼仁的眼睛“盯”着江月白,虽然他现在根本看不到江月白,可是他却还是如此这般目光转睛地“盯”着江月白。
被老者用这样的“目光”给“盯”住,江月白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老实说如果有一个人没有黑眼瞳只有白眼仁,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你,任谁都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江月白的眉头不爽地皱了起来,他刚要开口说话,而这个时候老头却是率先开口了:“江月白,江公子,当年老夫之所以助你,是因为你不但是我儿子的好朋友,也是我女儿的意中人,如果不是因为老夫那一双儿女苦苦哀求老夫也万万不会帮你,可是帮了你之后,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夫,可怜我的女儿,刚刚过完二十一岁的生日便惨死在别人的刀下,而你,你那个时候应该明明可以救她的,可是……”
这段日子,老者被关在这里倒是想通了很多的东西,而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重新认识到了江月白那阴冷的心性,还有他那过份的狠戾,这样的男人,自己一向自以为识人无数,可是却居然栽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还真是有够可笑的了,如果,如果不是自己当时说这个男人是人中龙凤,那么他们一家人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却没有想到听到了这话,江月白虽然没有想到老者居然会想通这当中的关节,可是他却还是轻笑出声,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呵呵,真是难得啊,你居然能想到这些,没错,你的女儿如果当时我愿意的话她不会死,而且也不会发生那件事儿了。”
老者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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