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则无鱼,人至贱者无敌的人了,继墨心颜之后的第一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当了小三还要装纯的女人了!“你确定没有下吗?那它被你们取回来,必定是小心放着,难道我还有那个实力从你们身边偷走阴阳药,继而冲泡起来倒到你们被子里?”有这么麻烦?她的时间可不像他们那么闲,笑话,她偷药,有这时间炼上几副丹药都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她抽空还要处理如意门的所有事情,哪有什么闲心去处理他们的事情?
“你!”子月被逼的哑口无言,对上季情清冷的眸子,却吓得哆嗦了一下,这种冰冷的眼神,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所拥有,在她的记忆中,唯有很多年前刚入山时瞥见过一眼冷玄辰,现在这丫头的眼神竟与他如出一辙!真是太可恶了!
“怎么了?”她招惹他们了吗?师父对她哪里偏心了?师父接受她也不过半月时间,或许她要谢谢的,还是当年救了她的人,那个人是谁,他过的好吗?亦或者,他知道娘亲现在在哪里吗?“师父,事到如今,季情不想多说什么,师父觉得怎么处罚就好,这事情既然牵扯上季情了,那季情自愿领命罚跪,请师父待人公平,季情不想师父为难。”师父也是在麓山待她好的一个,没有师父的教诲,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她只是有恩必报有仇必究而已!
“你们两个,每人领三十鞭!季逸监督,要是打轻了,就重头打过!”这两人,处处招惹季情那丫头,季情那丫头一看就非池中之物,想不到他们还要加害她,若是不好好受罚,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死在她手里!那丫头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说是罚跪,今晚也一定回去罚跪,还替他着想,当真是不错,懂得以退为进,多个普通人总比多个敌人要强得多,他们几个十几岁的人不懂得这一点,却被这个十岁的小丫头轻而易举的揣摩明白了。
“师父……”两人还想犹豫,子月看着那么粗的鞭子,美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慌张,这要是落下来,她以后怎么见人?“师父,可……可不可以不用鞭子?”
“好,为师有一种方法,那就是你们直接被赶出山!”燕南天看着两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子月/子洛,甘受惩罚!”笑话,再怎么样都不能被赶出山,否则颜面扫地就真的完了!
燕南天负手离去,严肃的脸稍稍缓和了一些。
待师父走后,季情与子尚站到一边,似乎,某些事情压根就和他们没关系呢!
“现在你满意了,他们两人都要受到鞭罚!”大师兄季逸袖下的拳头越握越紧,子洛还好说,男儿家再怎么样也撑得过去,子月就不一样了,女儿家却同样要承受三十鞭子!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什么叫我满意了,季逸,我敬重你是这里排行最大的大师兄,我跟你说清楚了,若不是你们从一开始就咬着我不放,我再怎么也不会这样做。”季情走到前面,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着。
“好,那你为什么不事先禀报师父?”季逸瞪着她,好似对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一样。
“我为什么要禀报师父?你们几个一直咬着我不放,又对我这么‘好’,那么……着‘好东西’我理所应当还回去!”季情接着说着,美眸中不带一丝优柔,不是这几人惹她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第二十章是在意吗,师兄你做什么?
“我告诉你,我已经让了一步了,我和你们是一起受罚的,听不懂人话么?”季情气死人不偿命的接着说着,眼睛里又注入了一丝冰冷,“你们最好别惹我,否则,就算是‘大师兄’的要求,我也可以选择不妥协。”大大的眼睛睁开一个最好看的弧度,侧眼藐视着季逸,他枉为大师兄!
她才刚刚十岁,怎么会有那么冰冷的眼神?而且这样的眼神,好像那个天山的冷玄辰!
“季情,我们走!”子尚站了出来,她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那些师兄师姐们,就那么容不下他们吗?
鞭子落到了子洛的身上,鞭子所带的力和落在地上的身上的疼痛,似火辣辣的耻辱,在看季情的眼神,带着一丝狡黠,带着一丝看好戏,带了一丝冰冷,带了一丝火辣辣的挑衅意味!没错,就是这样的眼神!
季情无辜的看着某个正在挨打的人,是他自己会错意了,她前几点是有,可挑衅?是挑衅么?好像并没有吧!是他们先招惹她的!她只不过只反击而已,这是她忍的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一次,她惩罚的办法可就不止这么一些了。子月和子菱房蛇的那天她们也许不知道,她知道,她知道那样娇媚的外表下藏着的是狠意,以为她不知道,不知道杂活若是她们做,她们口中的师兄一定会帮她们,从一开始她们就格格不入,若是师父让她配解药,她也会再答应一次,至于以后的相处,还是免了吧!
季情跪在小屋门口,不管那天下的雨,温热的额头带着一丝暖意,血珊瑚似乎也有着愈毒功效,回眸看到手上的血珊瑚珠链,五年内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光滑了,手上升起一道蓝色的火焰,嘴角轻喊着细腻的话语,“流月……”刚喊到半中间,就听到了白鹤的脚步声,“谁?”
“是我!”白鹤捂着胸口不断流出的血迹,横眉俞皱愈紧,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五年他没有见到她了,他不明白他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你怎么跪在这里?”燕南天眼瞎了,怎么让她跪这里,就这么个小身板,再下点大于还不得淋湿?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季情跪在地上,快速熄灭了蓝色的火焰,差一点就让他看到了。
“帮我!”白鹤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的,这丫头看不出来他的动作?
“帮你什么?”季情头也不抬的回答,却更加加深了某人的怒火,手上较好的藏着的魅影戒指,他至于么?流了这么点血就成了这个鬼样子?还麓山第一?他现在哪有平日里的半点倜傥可言?
“我受伤了!”真是,她看不出来他的伤口吗?真不知道是精明还是愚蠢,他堂堂东秦三皇子今天居然会栽在这里!天知道白鹤只是在完成任务。
“有那么大惊小怪吗?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季情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说着,她真希望把这个人赶紧处理掉,在这里还浪费她的时间!
她说什么?她说他鬼样子?谁给她的胆儿敢这样跟他说话了?“我让你帮我!”白鹤的怒气越来越强烈,就差吐血的冲动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求人有这么霸道的吗?”季情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真是,还让不让她修炼流月斩了?
“我求你帮我!”白鹤彻底败了下来,怎么,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笨?怎么就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这就对了,求人要有耐心。”季情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师姐们,你们的白鹤师兄受伤了!”季情美眸微眨,继续跪在地上。
那些个女弟子一听到白鹤受伤了,皆是不论三七二十一就都冲了过来,看到白鹤痛苦的表情,很快叫人抬走了。
白鹤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她这是什么意思,平时他赶这些人还赶不过来,这会儿又好像成了他自己送上去的了!
季情跪在地上,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几人的惨叫声她置之不理,现在施展流月斩也可以了!又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天哪!她的流月斩都不能试一试吗?她的可怕所在,就是别人练功需要抽时间来练,而她,确是时时刻刻无不在修炼!
“白唳师兄?”季情软软的倒下来,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清明。
“你看看你,你怎么好意思哪!你师父惩罚别人,你跟着搀和个什么劲?就你那小身板,这一晚上过去还不得染上风寒?”白唳眨着迷人的桃花眼数落着季情。
即使染上风寒也是他们害的!季情一张一合这唇瓣,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在落井下石吗?”
“我哪里落井下石了?”白唳继续眨着勾人的桃花眼,好像就是那种上辈子的桃花还没有撞完,这辈子撞成桃花眼了。
“你没有落井下石吗?看我感染风寒你很高兴吗?”季情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抚了抚额头。
“师兄怎么会高兴呢!季情得了风寒当然不好!”白唳关心的说着,却带了一丝笑意。难道,他对她,已经从最初始的兴趣成了在意了。可,是在意她吗?
“谢谢师兄,季情没事!”季情活蹦乱跳的起来,清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温暖,白唳师兄是除爷爷,辰,师父之外对她最好的了吧!感受到他的大手扶着她的腰,季情皱起了眉,“师兄,你做什么?”季情急忙拍掉他的魔爪,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又在思考着如意门的事情,好似旁边的大活人,已经成了空气一般。
“季情,你对白鹤有什么感觉?”白鹤是人中之龙,难道这小丫头喜欢白鹤?这可不行啊!
“没什么感觉。”季情回头继续说道,嘴角含着笑意,“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我跟你说,你以后可要离那个白唳远一点,他很危险的!”白唳大声说着,好像季情的耳朵聋了,听不到一般。
☆、冷天墨零
021
季情美眸微闪,“白唳师兄?”季情皱眉,“那个死鱼眼有这么恐怖么,天天一副鬼样子,好像别人欠他钱十辈子没还一样。”季情平静的看着他,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不符年龄的笑意。
“多注意点就是了。”他老远就看到白鹤从这里被抬了出来,要他不多想,那才怪!
“嗯。”季情点了点头,带着一丝平静的笑意,整个人也因她的笑而生动,如清新婉洁的采莲女一般,似是平凡,可是谁又知道,平凡没什么不好,平凡才最有力量啊!
“好啦!走吧!”白唳将手臂搭在季情的右肩上,带着她一路走去。
“白唳师兄……”季情一直想扯开他的手,她是没有说过白鹤对她有什么反应,但那并不代表可以对他白唳好啊!白唳师兄在她心里只是朋友。
“好啦好啦,被师兄我抱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白唳大大咧咧的说着,半眯着的桃花眼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修长的手指一手揽着季情的腰。
“是不会少一块肉,可是……”可是这样真的让她感觉很不自在!被一个十八岁的男子这么搂着,是个人都会觉得不自在吧!
白唳听到这话立刻脸沉了下来,像个深宫怨妇一般,扯下了一块衣料,右手捏着衣料的一角,十足的深宫怨妇样的甩着意料,“季情,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伦家这也是为你好,你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又没人照顾,师兄陪陪你也好呀!”白唳说着,一手捏着衣料,一下一下的随着手甩着。
“噗嗤!”季情被他的‘伦家’逗笑了,美目中含着委屈的意思,一脸的单纯无辜,黑白分明的美目中闪过一丝光芒,大大的眼睛望着白唳。前世她一张中上的容颜,只要她想,就可以抓住所有人的心,如今这张容颜被她保养的更是连婴儿的皮肤都比不上的,现在的容颜,只要她想,就可以抓住任何人的心。
“季情不哭,不哭啊!”白唳伸手欲抚上季情清秀的小脸,却被季情很快的拍掉了。按理说季情现在的容颜只称得上是清秀,哪里值得他这样了?在麓山,比季情长得娇艳秀丽的大有人在,对他白唳献殷勤的也大有人在,可他就是鬼遮眼了,看不到别人,却总被这张普通清秀的小脸所吸引,好似别的女人在他心里只如一个名字一样,甚至,有的连名字都没有。
“呵呵……师兄你被骗了!”季情猛地站了起来,美目中闪过一丝光芒,黑白分明的眸子锁定他的脸,快速的转身掉头回雪峰山,边跑边甩的衣裙也显得可爱无比,披腰的长发随风摆动着,小手快速的做了一个可爱至极的鬼脸。
季情回到雪峰山的小屋,关上门,将小手放到石头做的琴弦上,一下一下的弹动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美眸中带着一丝开心,似乎,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石琴是她自己做的,中间的琴弦用了鹿筋连接了起来,韧度和硬度都很好,是一把上等的好琴。这几年,在麓山,季情很少用焦尾琴,用的几乎都是这把石琴,走近些便可看到上面清透的颜色,可见此琴被磨练的有多好,几乎如上等的美玉一般。任谁去了那个典当铺都不会认为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任谁看了都会当做是美玉。
“好好听的琴声啊!”以前在家中他也有学过,只是无论怎么弹都弹不出这种味道,子洛背着手说着,黑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崇拜。
“切,那又怎么样,又没有我弹得好听。”子菱嘟着嘴,自上次的事情以后,子月师姐就好像怕了她一样,可那是五师姐,她可不怕。可最后的一句没有她弹得好听。倒也无人反驳,在他们认为,季情无论怎样努力也都只是个废物,悟性不高的废物。而他们不知道,此时他们一步步逼近的房中,房内的人儿已经洞悉了两人位置,正在找准时机射出玄铁银针!
“是是是,师妹弹得最好了。”子洛也没有听过子菱弹琴,却附和着她说道,在他认为,只要哄得这个小师妹高兴了就好,至于那个废物,真是让他想想都觉得恶心。
“看来有人送上门来了呢!”季情小声低语,嘴角带着几分上扬的弧度,小手拨动着琴弦,忽而,伴随着红玉萧的声音,一根玄铁银针出现在两人耳际前,似一种警告,又或者,亦是挑衅。
“玄铁银针?是如意门主?”两人同时高呼,玄铁银针预示着如意门主的警告,若是看到玄铁银针划过耳侧,那一定是因为说话者影响到了如意门主,若是不遵从,引来的会是更大的惩罚,他们可不想沦落到家破人亡,在这个古武大陆里,所有人,宁愿得罪所有人都不愿意得罪如意门主,现任的如意门主比起当年的月灵公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所有人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又或许,知道他另外一个鬼手毒医的称号而闻风而逃。
季情继续弹着琴,箫声暂停了下来,一切好像有两个人,却都被季情做的天衣无缝,好像如意门主一直在吹,季情一直在弹一样。可谁有知道,这两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啊!舞倾城,常无情,墨无情,皆是她的身份!这一世,灾难阴险,破涛暗涌,她墨无情一一化解,绝处逢生,她更没有什么可怕的!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收起了石琴,拿着一杆铅做的毛笔,一行一行的练着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认命?偏不服从!
季情飞快的写上了几行字,黑白分明的纸张上映出一个个娟秀而又狂傲不羁的字体,像是行楷,又像是草隶,一时间,让人分不清的亦正亦邪。
端正的坐姿,清秀的面庞,好像每一个动作都深入人心,谁也改变不了的样子。
022
季情合上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披肩的长发抖落,美目紧闭了起来,如婴儿般稚嫩的脸颊闪着动人的倩影,倩色的樱唇一张一合。均匀的呼吸,让人感觉她是睡着了,狭长的睫毛盖在清秀的小脸上,冰凉的蚕丝被好像可以将外面扰乱人心的鸣蝉叫声都置之度外一样。
小脸上倏尔眉心紧皱着,看到娘亲痛苦的表情,似乎……娘亲还活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感觉到娘亲的心似乎缺了一角,若是娘亲还安好,她可知道,她的女儿还活着!仙灵岛是娘亲娘家的住所,如果当时真的是月舅舅出招,那么仙灵岛也一定有月家人的存在的!季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