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眼瞅着电动大门就要合上,谁想在这电光火石间一辆白色大众途观风驰电掣般的开进来,堪堪贴着大门的边框,有惊无险的开进琴院里面。
这种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惊险画面谢谦他们不由心惊胆颤,从吃惊中醒过来后,谢谦就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拦住从车内刚刚走下来的人,大声呵斥。
“开这么快,你不想活了?”(。)
250使我不得开心颜()
站在车前的是姬年。
面对着谢谦的呵斥,姬年神情镇定,既然是准备要过来打脸的,对这座琴院的人事情况自然是要有所了解。就在谢谦露面的第一时间,姬年便已经清楚他是谁。
一个刚愎自用的无耻之辈!
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羞辱秦西凤最恨的人渣!
……
只要是标签,在谢谦身上就没有好的,对待这种人,姬年都懒得给好脸色。
“谁说我不想活了?大好青春还没有好好享受,我可不会和这个世界告别的。倒是你这位老人家,瞧着你的岁数估计是要快了吧?你还别动怒,我给你相相面,啊呀,你印堂发黑,乃是不祥之兆啊。”姬年不禁调侃道。
“你!”这番话说得谢谦顿时无比恼怒抬起手臂指着姬年鼻子就怒声喝叫,“我不管你是谁,从现在起你被剥夺参加大琴会的资格,给我滚出去!”
“你说剥夺就剥夺,你以为自己是谁?等你什么时候真的能执掌白马琴院的时候再说这种话吧。”姬年不屑道。
“我是这里的副院长,你说我有没有这种资格!”谢谦脸色阴沉着喝道。
“你真的确定要赶我离开吗?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你就不怕我要是走开你会被顾长白教训?”姬年眼神玩味的瞥视着谢谦,说出的话带有一种强烈的暗示。
可处于动怒中的谢谦哪里顾上理会这些,干净利索的说道:“我管你是谁,现在给我滚出去!”
“谢院长!”
然而就在谢谦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便从后面传来,随即众人面前出现一个英俊帅气,颇有种从漫画里面走出来味道的男人,他刚露面即便是谢谦都不由微微一愣。
“明堂!”
明堂,白马琴院白马十秀第九,家世背景神秘。
“谢院长,我是来带他进去的。”明堂指着姬年笑颜如风的说道。
“你要带他进去?”
谢谦的脸色宛如猪肝般涨红,尼玛的明堂别以为自己有点家世背景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但凡是能名列白马十秀的,谁没有点背景?
可你不能仗着背景就这样做事吧?我这里刚要将他驱逐出去,你这边张嘴就要带他进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你让我在这群保安面前还有何威信?你这是目无尊长!
“是的,我要带他进去。”
明堂的表情没有变化,坦然镇定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偏偏这事说的还非常自信。
“我要让他…”
“谢院长,他是姬年。”刚才已经听到谢谦吼叫声的明堂,知道这位副院长下面要说出来的是什么话,所以直接打断,冷静的说道:“谁都可以驱逐,惟独他不行。”
“为什么?”谢谦憋着的怒火终于没办法忍耐爆发出来,双眼怒瞪。
“谢院长,因为他是姬年,是秦老刚刚收下的弟子,是惟一弟子,院长特命姬年必须参加大琴会。”明堂还是那种波澜不惊的笑容,但这次说出来的话却让谢谦身体猛颤,面庞上涌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说他就是秦西风那个老野修收下的徒弟?”
“没错,就是他。”明堂恭声道。
“哈哈。”谢谦微愣过后仰天大笑,这时候他总算明白明堂的坚持是为何,早知道他就是姬年的话,自己也绝对不会阻拦的。
顾长白那边已经有过特命,姬年必须参加大琴会,只有这样才能狠狠的羞辱秦西凤这对师徒他们颜面扫地。自己还奇怪这个姬年是谁,没想到这就站到自己面前,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是有依仗。
不过可惜啊,你这所谓的依仗很快就要变成你的笑柄。
“你带他进去吧。”谢谦挥挥手,转身就要离开。
“等下。”
就在这时姬年忽然喊住谢谦,凝视着这张让他厌恶的面庞,姬年肃然说道:“我师父的名讳不是谁都能提起的,更别说你这种包藏祸心的虚伪小人。”
“谢谦,你给我听清楚,这份侮辱我会在大琴会上如数奉还,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什么叫做奇迹,我会让你哪怕是跪倒在师父面前,他老人家都不愿意理会你一眼。”
“你说我会跪拜秦西凤那个老家伙?哈哈,做梦去吧。”
谢谦姿态张狂的指着自己鼻子,像是听到最大笑话般,大笑过后眼神释放出浓烈蔑视,“听着,今年的大琴会就会是你们师徒两个彻底从琴界除名的时刻,你可真够可悲的,刚刚拜师秦西凤就要遭受这种打击。”
“要不你考虑下,改投我们白马琴院?不过我想你就算是改投我们都不会收的,哪家琴院会收一个中医当琴师?也就秦西凤这种野修才会做出这种蠢事,哈哈!”
狂笑声中,谢谦扬长而去。
当这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明堂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微笑着说道:“姬年,和我走吧。”
“好。”姬年从谢谦的身上收回目光淡然道。
两人相伴而行。
“知道吗?我其实挺好奇的,好奇你这个中医怎么就能被秦老收为徒弟,秦老的择徒标准是非常严格的,不是谁都能入了他的法眼,你能这本身便不正常。”明堂嘴上虽然说着好奇,但散发出来的光芒更像是羡慕。
姬年心思微动:“明堂,你以前莫非拜过老师?”
“这都能被你猜到。”明堂面色未变,随意说道。
“是的,我以前的确是曾经拜见过秦老,想要当他的徒弟,不过却被拒绝。从那时候起我就想知道他到底想要收谁当徒弟,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你。姬年,东州医科大学的中医在校学生,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下,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
“想知道原因吗?”姬年笑眯眯的问道。
“想!”明堂点点头凝视着说道。
“其实我是个大师,琴道大师,师父就是相中我这个身份所以说才会收我当徒弟,你想想,错非是琴道大师才有资格拜他老人家为师,只是这样一个条件就能断绝很多人想法吧?”姬年故作神秘压低声音说道。
明堂自始至终没有变化的表情,在听到这番话后露出一种不悦和阴冷,再看向姬年的眼神,分明带出一种强烈的敌意,“姬年,我是诚心诚意询问,你不想说就不说,何必这样糊弄我!有意思吗?”
“就你这样的还能成为琴道大师,得了吧,也不知道秦西凤是怎么相中你的,等着吧,今天的大琴会会让你们声名狼藉的。”
“终于撕下伪善面具?”
姬年眼神冰冷,面色讥诮的嘲讽道:“都说你们白马十秀没有简单人物,这其中老十林耀祖被称之为豺狼,老九明堂被叫做笑面虎。我刚才还以为传说有假,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这头笑面虎真的是口蜜腹剑,想你这种人比谢谦更加无耻。”
“小人最起码是正大光明的小人,伪君子却是为人所不齿。就你这样的还想要拜秦老为师,你不配。今日大琴会,谢谦也好,你明堂也罢,不是都想要我们师徒两个丢人现眼吗?好啊,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哼,牙尖嘴利!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一会见真章。”明堂转身便离开。
面前就是赏琴广场。
姬年目视着明堂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后,嘴角斜扬,刚要走上前耳边就传来秦岚的招呼声,他笑眯眯的走上前,坐到了秦岚和杜煮雨中间。刚落座,秦岚就瞥视着明堂问道:“你刚才和明堂说什么呢?”
“岚姐,你认识他?”姬年笑着问道。
“我能不认识吗?不只是明堂,这座白马琴院中但凡是能喊出名字的人我都有印象,一家给爷爷带来羞辱的琴院,你说我能不铭记他们的好。”秦岚说出的反话带有一股强烈的恨意。
“岚姐,放心吧,师父之前受过的羞辱,这次我会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我会让白马琴院的人知道,他们所谓的正统是如何狭隘,一家只靠着固步自封,狭隘主义为生的琴院,只能成为死水,这样的琴院根本代表不了华夏琴术。”姬年暗暗攥紧拳头,望向秦西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执拗的战意。
顾长白你无耻之尤!你卑鄙小人!
你怎么就敢这样羞辱我师父?
不管如何说,就冲着秦西凤在琴道中的地位,你都应该让他老人家坐到主位上去,你凭什么安排到末位?你这样还不如直接让他坐到观众席位中,你这是想要羞辱他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敢让师父离开主席位,你怕那样做会惹众怒!
你呀,就是一个既当表子又要立牌坊的虚伪之徒!心性不纯,品行不端,如何能问鼎琴术大道?
就在姬年出现的同时,秦西凤他们三个也都看到,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
顾长白带着一群人出现。
大琴会大幕拉开。(。)
251叶黄昏的黄昏()
顾长白在万众瞩目中坐到了主席位上,随着他的落座,谢谦开始将话筒接过来,他是这场大琴会的主持。作为顾长白的忠实追随者,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担任主持。
谢谦希望,只要举办大琴会,他都是主持。
“各位琴师各位朋友,欢迎你们前来白马琴院参加这次的大琴会。你们能来,便是对大琴会的重视,对琴术的认可。”
“众所周知,琴术历来是咱们华夏的瑰宝…大琴会历来都是由我白马琴院主持,由此就能看出来白马琴院对琴术的贡献是不容忽视的,我们白马人愿意竭诚为琴术贡献出一切…有心想要为华夏琴术扬名的人,我们白马琴院都欢迎你们的加入…”
整个赏琴广场回荡的只有谢谦抑扬顿挫的声音。
秦西凤面容淡然。
鲁中原嘴角不屑。
白古典暗暗嘲讽。
姬年听着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心底冷笑连连,“真是够道貌盎然的,听听说出来的这些话,字里行间好像说的只有他们白马琴院才是琴术正统,普天之下莫非白马琴术,整个琴界就是他们白马琴院在扛着。”
“这种自大的作风我叹为观止。这要是放在江湖上,那就是一统武林的意思啊。不对,人家江湖盟主好歹是允许各个宗派存在,他们白马琴院颇有罢黜百家,独尊白马的架势。”
因为没有掩饰声音,所以姬年的这话刚说出来,四周便有人附和。
“说的对,白马琴院现在的作风越来越霸道。以前吧,还稍微收敛点,现在却是根本无所顾忌,这就差明摆着说只有白马琴院才是华夏琴道的惟一传承者。”
“每年如此他们也不嫌烦?”
“呵呵,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无耻者无畏!”
……
在这样的低声非议中,坐在姬年身旁一个三十来岁,棱角分明,戴着太阳帽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兄弟,听你的口气像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大琴会?认识下呗,我叫叶黄昏。”
“姬年。”伸手不打笑脸人,姬年微笑着应道。
“姬年?”
叶黄昏念叨了下也没有深想,身体略微向姬年这边靠拢后,扫视了眼还在侃侃而谈的谢谦压低声音道:“兄弟,你多来几次就会明白,这种唯我独尊的做派就是白马琴院的习惯,他们恨不得让人都对他们顶礼膜拜,恨不得将天下琴师都纳入白马琴院。他们的目空一切,目中无人是有目共睹的,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吗?”
姬年不置可否的一笑,和叶黄昏随意闲聊着。有聆听谢谦在那里做花团锦簇文章的功夫,他更喜欢从叶黄昏这种老油条的口中打听点大琴会的故事。
要知道从秦西凤嘴里,姬年是不可能听到有关大琴会的详细信息,毕竟秦西凤的位置很高,想要得到那些犄角旮旯的信息,就只有从叶黄昏的身上入手。
像是察觉到广场上开始冒出这种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谢谦心底烦躁着的同时果断收尾,“下面就有请白马琴院的院长顾长白顾院长给咱们做大琴会开幕演讲。”
哗哗。
一阵掌声响起。
顾长白站起身,从谢谦手中将话筒接过来后,意气风发的扫过全场大声道:“其实该说的刚才谢副院长已经说的很清楚,我在这里就是补充说明几点。”
“第一,这次大琴会谁能最终摘得琴冠头衔,我白马琴院愿意拿出一张古琴作为奖赏,至于是哪张古琴则暂时保密。第二,大琴会的前三十名只要想都能加入我白马琴院,费用一律全免。第三这次大琴会结束的时候,我还有个大事要宣布,容我先卖个关子。”
“好,我就说这些,现在我宣布大琴会开始。”
大琴会的规矩历来都简单的要命,赏琴广场上会摆放十张古琴,每张前面坐着的都是白马十秀之一。不管是谁,只要挑战他们,能获胜便算是胜出,只要胜出便有奖赏。
但这种挑战不是说你想怎样就能随你的性子来,不可能说你是琴道十级,就能轻松挑战琴道六级,那种不对等的挑战是不允许的。
能越阶挑战,但不可恃强凌弱。
至于说到你的品级标准,自然有白马琴院来划分。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你之前有没有被裁定品阶,在这里进行挑战,都没有可能说十拿九稳获胜。因为白马十秀不是摆设,他们每个人代表着的都是白马琴院的荣誉,都有和这种荣誉匹配的琴术。
倘若说不是能确保大琴会的琴冠最终会花落白马,你以为顾长白会如此坦然自若吗?
“还真够沽名钓誉的,说什么要将前三十名全都招进白马琴院,这可是野心勃勃之举。要是被他得逞,今后琴道再没有第二家琴院能和白马相比。”白古典挑起眉角道。
“老秦,姬年那边没问题吧?”鲁中原担忧的问道。
秦西凤唇角露出一抹笑容,平静说道:“你们两位就将心放到肚子里面吧,小年肯定没问题的。我会让顾长白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惊世绝艳!和小年相比,白马十秀就是一群只懂得玩泥巴的小孩。”
这股自信纵横睥睨。
主席观览台安安静静,但前面赏琴广场上却是已经开始热闹起来,顾长白的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刹那间就掀起一圈圈涟漪。
不是人都像姬年那样冷静,还是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就是能成为白马琴院的学生。带着这种念头,广场每个角落都开始喧哗,每张面庞上都浮现出急切神情。
“你们都听到没有?顾长白院长说的那些话,只要能进前三十,咱们就有机会能进白马琴院学琴。”
“前三十?哪有那么好进的?按照以前规定,只有获取五枚古琴徽章才有这个可能。这也就意味着至少要击败五个白马十秀,你能做到吗?就你这样的水准,我看连最后一个都未必能击败。”
“我好奇的是谁能摘得最后琴冠?”
……
姬年并没有着急挑战,他在最佳时机。他能,但身边有的人却不会,叶黄昏冲姬年说道:“兄弟,你来参加大琴会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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