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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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这么简单-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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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胡和余晓更像是老夫老妻,在我们面前肆意的打情骂俏,原来二胡打骨子里也是个骚人。只是三石还形单影孤,保持单身。
  
  闲谈中,文兄提起下个月有个图灵奖的得主要到我们学校来访问,我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Sanuel。
  文兄说,Sanuel这次原计划是在上海参加国际图算学会议,期间很多上海的大学想请Sanuel去讲座,Sanuel都借口行程太紧推掉了,但偏偏舍近求远要来南京S大做讲座,让系里面个几个头头喜出望外。
  “听说我们系好几个研究生,博士生都想借这个机会去套近乎,要是能被Sanuel招入门下就太爽了,且不说全奖有了着落,而且毕业了去微软,IBM这种大公司都很容易!”二胡滔滔不绝的把他收集到的小道消息都“倒”出来了。
  “就这么短的时间,要被Sanuel直接招入门下几乎不可能,如果这哥们肯写封推荐信,估计你进美国排名前十的学校就没问题,哎,不过这也很难……,算了别想了,反正没我们的份!”三石拍拍二胡的肩膀说。
  三石是我们屋唯一一个考虑本科毕业后出国的人,所以平时也比较注意收集这方面的信息,不过英语太差是他的“致命伤”。
  
  三石的话倒是给我很大的启发,如果真的重新考国内的学校比较麻烦,我倒真的不如去找Sanuel,看他愿不愿意推荐一下。
  “三石,本科生有没有可能去美国?”我问三石。
  “本科毕业倒是可以申请去美国读研究生和博士,不过至少要考TOEFL,GRE,像我们学计算机的一般都还要要考专业GRE……”三石说的滔滔不绝。
  “如果出去念本科呢?”我继续问。
  “去读本科,那就非常困难了。过去读本科生都没有奖学金的,美国的学费一年都是好几千美元,除非家里面很有钱;而且本科生签证也是问题……”三石一番话无疑给我泼了一头冷水,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国内吧!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拿出做好的音乐盒,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拧了拧发条,音乐盒响起了悦耳的音乐。
  “又在想佳人?!”老赵总是喜欢冷不丁的冒出来。
  “嗯!”其实生活了这段时间,老赵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我也不否认了,免的给老赵落下一个欲盖弥彰的口舌。
  看见我承认的这么爽快,老赵也觉得意外,不过更加得寸进尺,说:“张妍闭月羞花,子墨沉鱼落雁,不是鱼和熊掌这么简单了,是右熊掌和左熊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神童怎么解决这种难题!”
  “哎,我现在已经很烦了,你不帮我出谋划策,还趁机调侃我,落井下石,不厚道!”我严肃的批评老赵。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个都不选!”
  “什么?给个理由先!”
  “我说是我,我又不是神童,无论是选沉鱼落雁还闭月羞花,最后肯定都会离我而去,与其老大徒伤悲还不如现在撤退……”老赵笑了笑说:“我是说我,你是神童又不一样!”
  
  老赵一番无聊的废话,却让我陷入了沉思。曾子墨为了我迟迟下不了决心去英国,而张妍如果知道我根本就去不了香港,估计也会留下来陪我,她老妈准备安排她去澳洲读书的事也没戏。
  两个女孩都对我这么好,都愿意为了我而不惜放弃自己的学业和前途,或许我也应该学会牺牲和放弃来成全她们。
  老赵还在旁边絮絮叨叨,我却在自己的世界陷入沉思中。古人云,君子要成人之美,古人又云,君子要克己奉人,古人又云……。
  我不知道应该拼命找理由去说服自己放弃还是应该坚持,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人生观世界观异常清晰的人,做什么事都有明确的判断,但没想到也英雄难过美人关,且我还不是英雄,且还是两个美女“双人拦网”。
  
  “神童,你现在有没有拿定主意跟谁?”老赵絮絮叨叨半天见我没反应,过来拍拍我问。
  “关你什么事?”我及其不爽老赵问这种问题。
  “要不你打电台的热线电话,我听见很多年轻人遇到感情问题都打电话去咨询!”老赵晚上酷爱听夜话情感类节目,乐此不疲。
  “我才没你这么无聊!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你的论文吧!答辩过不了,看你怎么毕业!”我数落了老赵两句。
  “哎,我的论文只是时间的问题,你的问题,我看就算这辈子都找不到答案!”老赵有点幸灾乐祸。
  “丫的,你还越来越来劲了……”老赵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被我踹了一脚。
  
  “呜呜……”我的手机在枕头下开始拼命的震动,我掏出来一看,是子墨打来的,难道生日礼物的谜底了要揭晓了?

“喂,子墨,是不是要告诉我谜底了?” 我按了“接通”键,迫不及待的问。
  “什么谜底?”子墨纳闷的问。
  “就是你要指定的生日礼物呀?后天就是你生日了,你还不告诉我,害的我这几天心里面老不踏实,忒忐忑!”
  “哦,……”曾子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惦记着这事……,”
  “对呀,我……”
  “神童,今晚你能不能出来陪我走走?”曾子墨轻轻的说。
  “现在?”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你如果觉得太晚,就算了,改天吧!”曾子墨若有所思的说。
  虽然只是通过电话里面短短的几句话交流,但是我感觉到曾子墨心情不是很好,声音里面没有我熟悉的活力和开朗。
  “没事,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出来!”
  
  我和曾子墨约好在鼓楼广场见面。我骑着车到了鼓楼广场北边,远远就看见曾子墨等在那儿了。
  曾子墨穿着一件高领的风衣,一头秀发搭在风衣外面,高佻修长的身材在寒风中愈发的恬静端庄。晚上温度很低,曾子墨时不时的哈几口气然后搓了搓手。
  我骑到曾子墨面前,按了按铃铛,曾子墨扭头冲着我笑了笑,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把你叫出来!”
  “你这么客气,陪美女聊天散步是我的荣幸!” 我笑着说。
  我把车停在广场旁边,然后陪着曾子墨大路信步往前走。
  “你心情不好?”我关切的问曾子墨。
  “嗯,有一点!”曾子墨看着前方,点了点头说。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郁闷,想出来走走!”曾子墨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我很了解曾子墨,如果她心里面的秘密不想被人知道,无论怎么问,她都会三缄其口。即便如此,我还是隐隐约约预感这事可能和她去英国读书的事有关。
  我想问下去肯定是自讨没趣,不如聊点其他有趣的事。
  走着走着,我们走到了北极阁进香河路。进香河路两旁都是很高的松树,据说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种的,以前有两排,据说后来为了扩宽马路砍掉了一排,让人听着非常惋惜。路上几乎看不到车,偶尔有几个骑车人都是一闪而过,匆匆消失在路的拐角。
  “子墨,你从小是在南京长大?”我问。
  “对呀,怎么了?”
  “那你肯定对南京非常了解?”
  “非常算不上,略知一二吧,呵呵,你是不是又想难为我?”曾子墨笑着说。看着曾子墨心情稍稍好了一点,我也很开心,效果还不错。
  “难为你?我怎么敢在建筑系第一才女面前班门弄斧!”
  “呵呵,你是在挤兑我!好啊,看你有什么花样,兵来将挡!”曾子墨笑着侧眼看着我,刚才脸上忧郁的神色消散了很多。曾子墨和我同属于超自信的人,所以对别人发出的挑战从来都不回避的。
  “这条路是什么路?”
  “进香河路呀!”
  “嗯,进香河在哪儿呀?”其实这个问题我以前也从来没想过,只是前不久偶然看到了一篇写进香河的散文中,才知道了一个大概。
  “这个问题可难不倒我,原来这条路就是一条河叫进香河,只是后来为了修路,把进香河填了,只保留了这个名字!”曾子墨得意的说。
  “厉害,厉害!”我一半吹捧一半佩服的说。
  “又为什么叫进香河呢?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呢?”我继续问。
  “以前进香河是联通到秦淮河的,那时候南京到鸡鸣寺进香的善男信女都,是坐船通过进香河到鸡鸣寺的,所以就叫进香河了!”曾子墨更得意了,我也由衷的佩服。我一向不怀疑曾子墨的文学修养,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了解她历史的底子有多厚,今天看来文史不分家的说法果然成立。
  “果然是才女,在下佩服的紧!”我做了一个抱拳的手势。
  “不过还有个问题,估计你答不出来了!”我故意卖了个关子,免的曾子墨越来越得意。
  “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难题!”曾子墨也毫不示弱。
  “鸡鸣寺明明是寺庙,怎么里面全是尼姑呢?呵呵……”我笑着说。
  曾子墨也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对呀,我怎么从来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呵呵,不知道了吧?”我反守为攻。
  曾子墨想了半天,不明白的问:“鸡鸣寺以前就是佛教圣地,南朝的梁武帝还四次脱下龙袍到寺里为僧,那时候这里肯定住的都是和尚呀?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呵呵,我只知道1958年的鸡鸣寺就改成尼众道场,至于为什么要改,我也不清楚!”我笑着说。
  曾子墨感觉受骗了一样,说:“不求甚解!你都不知道答案还来考我!待我回去查查!”
  
  我们从进香河转到成贤街又转回到鸡鸣寺,一边走一边聊关于这周围地名的典故逸事,痛快淋漓,丝毫不亚于当年刘备曹操把酒论英雄。
  
  我们从鸡鸣寺下面的小路出来,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了,说:“和建筑系第一才女散步聊天,真乃吾人生之一大幸!”
  “呵呵,同S大第一神童聊天才是小女子之大幸!”曾子墨也礼尚往来。
  “子墨,只要你稍微开心一点,我就放心了!”
  “真的,谢谢你!”曾子墨也诚恳的说,“耽误了你一晚上,真不好意思!”
  “呵呵,大恩不言谢……”
  “你要怎么?”曾子墨睁大眼睛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请我一顿pizzahut!”
  “嗯,我想想……”
  
  “小心!”我看见后面一辆的士从曾子墨旁边突然拐出来,强烈的车灯直刺我的眼睛,在这危机关头,我一下子拉住曾子墨。

的士从曾子墨旁边擦肩而过,我眼疾手快伸手拉住曾子墨朝里一拽,曾子墨吓得尖叫一声,倒在我怀里。
  曾子墨惊魂未定,被我拥在怀里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曾子墨才缓过神来,察觉躺在我怀里,脸上微微一红。我第一次看见曾子墨羞涩脸红,如雪一般洁白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霞,美得不可芳物。此刻我和她如此接近,曾子墨身上散发出幽幽的少女的芳香,让我有点沉迷陶醉,无法自拔。我甚至希望时间停止转动,就让我一直拥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到永远。
  我有点意乱情迷,面对曾子墨恬静美丽又有点羞涩的脸,我不能控制自己,我微微低下头,勇敢而又胆怯的想去吻曾子墨的双唇。
  曾子墨仿佛觉察我的企图,但是她没有丝毫的回避和抗拒,只是轻轻的闭上眼睛,等待这个时刻的来临。
  接触到曾子墨冰凉的双唇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曾子墨整个身体微微的震动了一下,然后张开双手紧紧的抱着我。仿佛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陌生而激动人心的感觉,曾子墨紧张的呼吸有点急促,紧闭的双眼。
  我轻轻的吻着曾子墨,湿润着她的双唇,沿着她柔华细腻的肌肤轻吻着她雪白的颈项。曾子墨也陶醉在这种宁谧而又神奇的体验中,神情安详恬静,如同熟睡中的白雪公主。 
  
  突然我感觉到脸上滴落了一滴温热的液体, 我抬头一看,曾子墨长长的睫毛旁边两道弯弯的泪痕。
  “怎么了?”我关切的问。
  曾子墨轻轻的睁开眼睛,眼眶里面噙着泪水,如带雨梨花。曾子墨微微动了动双唇,轻轻的说:“爱,爱我吗?”
  我内心一阵激动,情深意浓的看着曾子墨,点了点头。
  “真的?”曾子墨半迟疑半惊喜的问。
  “嗯,我爱你!”我说,把曾子墨抱的更紧了。
  曾子墨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把头埋在我怀里,喃喃细语。我俯下头,想听个究竟,曾子墨却打住不说了。
  “子墨,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和外婆说话,你还记得外婆给我讲的故事吗?”曾子墨抬起头看着我,天真的问。
  “我记得,外婆说,如果你和那个男孩子在大桥上看见一颗流星,就赶紧闭上眼睛许愿,那个男孩子就会永远在你身边!”
  “外婆说的果然是真的!”曾子墨开心的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心里面突然一阵黯然,我忽然想到了张妍,我辜负了她;我又看了看曾子墨,我真的能陪她到永远吗?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神情细微的变化,也被曾子墨看在眼里。
  “神童,我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这比我原来想要的生日礼物还要珍贵!”
  “子墨,我只是说出我的心里话!”我诚恳的说。
  “神童,我不会让你为难,对我来说这个美好的夜晚,虽然很短暂,但是我会用一生去珍惜!”
  曾子墨一边说,一边眼泪忍不住又往下掉,我拉起曾子墨的手,也情不自禁泪流满面。我们泪眼婆娑的看着对方,彼此的感情在黑夜的寂静中默默的交流。
  曾子墨掏出一张绢丝手绢,替我轻轻的擦去眼泪,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把眼泪擦了擦,勉强的笑了笑,说:“被你看见了!”
  
  我和曾子墨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在宁静的夜晚漫无目的的走着。黑夜的天空高而空旷,月亮已经西往,只有几个稀稀疏疏的星星还在偷偷的注视我们。
  “子墨,我很好奇你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你真的很想知道?”
  “是呀,很想知道你有什么古灵精怪!”
   “其实,我是想你陪我出去玩几天,开开心心的玩几天!”
   “想去哪儿?” 说到玩,我兴致大增。
  “和大才子,出去玩当然要去苏州这种地方!”
  “去苏州,看美女!?”我笑着说。
  “你可以去看美女呀,我倒是想去看看苏州为什么这么人杰地灵,出了这么多才子,也要比较比较是苏州的才子厉害,还是你这个外地才子厉害!”
   “呵呵,你从小在南京长大,难道从来没去过苏州?”
  “很小的时候和外公外婆一起去过,不过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呵呵,我也很想去,去看看沧浪亭是不是如沈三白写的那么好!”
  “是呀,每次我看《浮生六记》,我就在想,现在还有没有相沈三白这样有情趣有文采的人!”
  “呵呵,且不是区区在下!”我大言不惭的说。
  “臭美!”曾子墨冲着我做了个鬼脸,小声的说。
  曾子墨也会做鬼脸,我做梦也没想到,有点走神了。
  “想什么呢?”曾子墨看见我心不在鄢的样子。
  “哦,哦,呵呵,”我回过神来,笑着说:“原来你也会做鬼脸!”
  “怎么了,我就不能做鬼脸!?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曾子墨若有所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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