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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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这么简单-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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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子墨跑下来,手里面多了一个塑料带,天太黑了我看不太清楚是什么。
  “什么礼物?”我好奇的问。
  “呵呵,你猜亚,猜出来我就给你”
  “能不能给点提示?”
  “好呀,大家都说你是神童,我们就来玩个游戏,你问六个关于礼物的问题,我只回答是与否,然后你再猜,猜对了我就把礼物给你”
  “好亚,”我最喜欢玩这种有奖竞猜的游戏了。
  玩这种游戏,很需要技巧的,不过我谙熟其道。
  这些礼物,不外乎是吃的,穿的,看的,戴的,反正都是和人的感观器官有关的。
  “第一个问题,是脖子以上器官用的?”
  曾子墨被我这个古怪的问题逗乐了,
  “要是喝的饮料,从嘴喝到肚子里,哪算是那个器官呢?”
  “当然算嘴了,以第一个器官为准”
  “哪如果是DVD,又能看,又能听,哪又算是眼睛还是耳朵亚”
  这丫头故意找茬。
  “当然算眼睛了,你应该知道光的传播速度比声音快把!快点开始”
  “好,第一个问题,是”曾子墨笑着说。
  那就很可能是五官用的了,耳,眼,口,鼻,舌。呵呵,我计算机学的好,用二分法继续缩小范围。
  “第二个问题,鼻子,及以下器官用的?”我继续问。
  “第二个问题,否”
  呵呵,那不是眼睛,就是耳朵用的了。
  耳朵用的,肯定是和声音有关的了,呵呵,曾子墨应该不会送我耳刨把,哈哈!
  “不会是挠耳朵用的把”我笑着说。
  “哈哈,神童你太搞笑了,第三个问题,不是”曾子墨笑着说。
  “这个问题不算,我是自言自语”我也笑了。
  “不行,你还有三次机会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的第四个问题,是眼睛用的?”
  “对”曾子墨点点头。
  眼睛用的,无非就是看的,要么是书画,要么是VCD一类的,不过以曾子墨的性格,肯定不会送我动画片,演唱会一类的VCD。
  “是书画吗?”我问。
  “你到底猜书还是猜画?”曾子墨和我咬文嚼字。
  我看了看她的塑料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真的很难判断。
  我想了半天,只好赌一把了;“是本书?”
  “不是”曾子墨笑着说:“不过,已经很接近了”
  不是书,但是已经很接近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书签?装书签犯不着用这么大的塑料带把。
  我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来。
  曾子墨见我抓耳挠腮,说:“再提醒你,你的量词说错了”
  “丫的,这不是在玩我,量词说错了也算,一本书和一套书有区别?”我气愤的说。
  “是呀,一套书有很多本”曾子墨笑着把塑料带递给我。
  我把书拿出来一看,真是又惊又喜。

曾子墨送我的一套书是钱钟书先生的《管锥编》。钱钟书先生的著作,从《谈艺录》,《宋诗选注》到《七缀集》,《槐聚诗存》我都有,唯独缺一套《管锥编》,拥有一套中华书局出版的的《管锥编》一直是我多年的心愿。
  我想了想觉得有点蹊跷,曾子墨促使三石去看《谈艺录》,然后又买了一套《管锥编》送给我,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墨子,你怎么知道我缺一套钱钟书的的《管锥编》?”我拿着书问。
  “呵呵,自然有人告诉我”曾子墨一脸神秘的说。
  我这个心愿只给张妍说过,莫非是张妍告诉她的。应该不会,张妍和她交往不深,不会给她说这些。那就只可能是三石了,但是那天我明明记得寝室里,只有我和张妍亚。
  算了,不想了,这套书我渴望很久了。
  “别急”曾子墨又把书抢了过去,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关于《管锥编》的,要是你答对,我才把书送给你,我可不想明珠暗投!”
  呵呵,不知道这小丫头又要耍什么诡计,姑且看看。
  “好呀,我到想看看你对《管锥编》了解多少?”我说。
  “《管锥编》书名出自何处,是何寓意?”
  “‘管锥’寓意‘以管窥天,以锥指地’。‘以管窥天,以锥指地’出自《庄子•;秋水》;整句是‘以管窥天;以锥指地;不亦小乎?’,这是钱钟书先生自谦的说法,意思是这套书只他一孔之见”
  “嗯,不错,那还有呢?”曾子墨问。
  “还有?”我说的基本上就是“管锥”的通常解释
  
  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曾子墨摇头晃脑的说。
  ,不知道这小丫头还有什么其二。
  “不知道姑娘还有什么高论,在下愿闻其详”我彬彬有礼的说。呵呵,和雅人谈文论道,自然要收敛一点。
  “钱钟书先生有个笔名中书君,你应该知道把?”曾子墨说
  “嗯,钱钟书先生曾经出版过一本诗集就叫《中书君诗》”我点点头说。
  “那,你有没有读过韩愈的《毛颖传》”曾子墨继续问。
  “嗯!读过亚”我回答说。我想起来,《毛颖传》中说:“累拜中书令,与上益狎,上尝呼为‘中书君’”,后来就称毛笔为“中书君”。
  好现在已经从,钱钟书到毛笔了,我洗耳恭听曾子墨的继续推导。
  “那,我再问问这位公子,毛笔在古代有几种称呼呢?”
  “恕在下孤陋寡闻,仅知毛笔在古代被称作中书君,管城子,毛颖,不律”我想了想说。
  “还有‘毛锥子’吧?”曾子墨提醒我说。
  毛锥子的说法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不知道具体出处。
  “呵呵,是吗,说来听听”我饶有兴趣的说。
  “《新五代史•;史弘肇传》,中提到‘安朝廷,定祸乱,直径长枪大剑,若毛锥子安足用哉’,这里的毛锥子就是指毛笔”
  “嗯,”我表示赞同。
  “所以《管锥编》的管理解为管城子,锥理解为毛锥子,都是中书君,那就是暗指钱钟书先生自己”曾子墨七拐八拐,终于把这其二说出来。
  呵呵,这小丫头这种书法,虽然有点牵强附会,可能连钱钟书先生当年都没想到,不过还算是言之有理。
  不过我觉得曾子墨有点象孔乙己,闲的没事干了,做这种考据工作,也的确让我佩服,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有点造诣。
  “呵呵,算你这个其二我不知道把,你还有什么问题?”我不是很服气的说。
  “神童今天败在我手下是不是有点不服气?”曾子墨笑兮兮的说。
  说实话我的确有点不服气,不过想到《小宝与康熙》中,张卫健说,要‘有宽广阔的胸襟,和坚强的臂弯”,我现在臂弯不够坚强,就胸襟广阔一点把。
  
  “那天我在香港中华书局的一个书店看见这套书,奇怪的是这套书还是大陆的中华书局出版的,不过还有更奇怪的事情”我和曾子墨一边走,一边听她说买书的经过。
  “当时我准备买,结果旁边有位先生也要买,我们就一起去服务台询问还有没有。服务台跑到仓库里面查了一下,结果还有一套”曾子墨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种书一个书店只进几套是司空见惯的”我说。
  “当然不是了,结果我们发现两套书的价格不一样”
  “哦!还有这种事?”我也开始觉得好奇了。
  “是呀,我们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两套书版次不一样”曾子墨继续饶有兴趣的讲述买书的故事。
  “那位先生就把便宜那套让给我了”
  “哦,别人有绅士风度”
  “不过这还不算,最奇的是这套《管锥编》是中华书局1979年首版”
  “啊!!这套是79年出版的”我大吃一惊,现在居然还能在书店买到79年出版的《管锥编》,而且是在香港的中华书局。
  “那,那位先生那套是不是86年版的”我问
  “是呀!”曾子墨说。
  《管锥编》自1979年首版以来,总共出过五个版本,其中第二版就是1986年的版本。当年钱钟书先生这套著作的稿费只是八千元人民币。
  “墨子,真是谢谢你了,你这份厚礼我实在受不起,不过……”
  “呵呵,不过你实在是想要,是不是?”曾子墨打趣的问。
  “哈哈,那是那是。当年钱钟书先生这部书稿只有八千元的稿费,而我前不久,拿到的稿费都是他的两倍多了,真是惭愧惭愧”
  “要是搁现在,钱先生这部书稿的稿费部知道要翻几十倍”
  “对了,你说你拿了稿费要请我吃饭的”曾子墨忽然想起这件事了。
  “呵呵,是呀,当年钱先生拿了稿费,也是立刻请杨绛吃了一顿饭”
  “杨绛……”曾子墨有点不好意思。
  我才反应过来,我和曾子墨之间不是钱钟书和杨绛那种关系。

张妍还在生气,一直没有和我联系,我也余怒未消不肯主动,我们两人有一个星期没有搭理对方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文兄,三石等人开始天天去图书馆自习。
  平时空荡荡的图书馆,在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变的人头攒动,主要是因为这时候天气寒冷,在教室里自习实在是一种煎熬,只有图书馆才开空调。
  校领导一直许诺要改善学生的学习环境,但是这几年学费是在与时俱进,但是教学设施住宿条件却是江河日下。以前两个人的寝室,现在要挤四个人,四个人的寝室八个人住,这是扩招给我带来的最直接的感觉。
  图书馆的座位现在变成稀缺资源,很多人来晚了,在图书馆来回扫荡了很多遍,希望能找到一个漏网的座位,但往往是失望而返。
  我每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图书馆肯定是没座位了,教室我也实在不愿意去,想了半天,觉得学校门口的肯德基是个不错的去处。
  我扛着书包到了肯德基,肯德基空调开的特别大,一进去,眼镜立马模糊了。我搽了搽眼镜,四下看了看,人不是很多,大概是前段时间“苏丹红”事件,搞得肯德基的生意有所下降。不过据文兄反应,肯德基使用了新的不含“苏丹红”的原料后,新奥而良鸡翅的味道大不如前了。
  我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靠窗的座位比较好,可以看看外面的人来人往。
  学生总是比较穷,不可能为了在这儿上自习,我就去买个汉堡,这样不到期末考试我就要破产了,虽然现在自己挣钱了,也不能太奢侈。
  现在我爸妈是按月给我生活费,一个月五百,在我写书之前,常常是月初是小康,到了月末就在温饱线上下挣扎,有时候逼急就打电话回家催“军饷”,老爸总是严厉的把我数落一顿,表示不到月初坚决不给,自己喝西北风去,还是老妈好,偷偷的就把钱给我寄过来了。后来我学聪明了,打电话回家要钱的时候,一听是老爸的声音,就主动汇报一些学习成绩,生活近况,绝口不提要钱的事,老爸聊的时候,老妈老早就候在旁边了。老妈一接电话,我就做有气无力,奄奄一息状,“妈,不行了,没钱了,我都两天没吃早饭了……”,然后老妈焦急的直奔银行,给我汇钱过来。
  出书挣了一大笔钱,我也手头宽裕很多,不再每个月催“军饷”了,反而花了八百多给老爸买了一个菲利普的剃须刀,给老妈买了一串珍珠项链。老爸大为吃惊,追问我那儿来这么多钱,好像我是绿林中人,经常出去打家劫舍挣了这么多。
  直到我把印了我名字的书寄给他们的时候,我老爸才放心下来,并引以为荣,逢人来我家,都要把那本书拿出来现耀一番,也惹的别人好生羡慕。
  我到柜台找服务小姐要了一杯免费的白开水,小姐很好,的用装可乐的杯子给我装了一大杯。
  肯德基实在是吵,我从书包里拿出收音机,随便找了个电台,塞上耳机。
  南京的电台的确是多,随便数数就有七,八个。这大概是南京的高校比较多的原因,大学生都比较热衷听广播。
  现在居然是《男嫁女婚》节目,呵呵,这个节目在我们寝室是颇受欢迎,用文兄的话来说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征婚的人是参差不齐,从打工仔到腰缠万贯富婆,从纯情女学生,到才高八斗的离婚博导。
  上一次听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刚毕业的男大学生,找了一个七十多岁的富婆,我们寝室的人都开骂,说什么老牛吃嫩草,说什么要用钱哪管钞票的发行日期。
  从一个节目中也能看到人生百态亚。
  
  “某中学女教师,22岁,貌美肤白,秀外慧中……”我听着正乐呢,二胡比较有经验,一般说貌美的都比较丑,肤白都是相对非洲人而言,秀外慧中意思是比河东狮吼要温柔一点,没想到这个女的全有,介绍给二胡比较好,我准备提笔记下这个人的联系方式给二胡。
  我正乐着呢,突然有人坐到我对面。在肯德基很少有拼台的情况,除非人特别多。今天人这么少,怎么有人过来拼我的台。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张妍。
  张妍一脸忿忿的看着我,我脸色难看,懒得理她继续听广播,结果就在刚才那一会儿,主持人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报完了,我遗憾的只有等下一位了。
  我那个台是可以坐四个人的两张小桌拼起来的台,我把书包放在一张台上,在另一张台上看书。
  张妍坐下来,二话不说把我的书包扔到我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拿出书本放在上面。
  我抬头,非常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她也回敬瞪了我一眼,然后我们又继续埋头干自己的事情。
  看了一会儿书,张妍跑过去买了一个鸡翅汉堡和一杯咖啡。汉堡和咖啡的香味一个劲的向我迎面扑来,加上我没有吃早饭肚子早就要闹罢工了,我实在是饥饿难忍。
  我有点眼馋了,不过千万不能在她面前流露出来,不然她又要得意了。
  我看了张妍两眼,准确的来说是看了她的汉堡和咖啡两眼,再也无心看书了,不过我还是继续埋头,做看书状。
  
  突然一个纸团扔过来,正打在我眼镜上。
  我打开一看,上面画了一头猪,看着一个汉堡,一杯咖啡,口水哈喇子流了一地。
  丫的,张妍真是想着法子折磨我,士可杀不可辱,人不能傲气,但是不能没有傲骨,当时我心里面热血沸腾,满脑子充满了这些激昂的文字,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小宇宙要爆发了!

看见我被激怒了,张妍特别得意,骄傲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大大的咬了一口汉堡,狠狠的喝了一口咖啡。
   好男不跟女斗,我忍了,平息内心的小宇宙。
   我把纸团拿过来,画了一头穿裙子的小猪,正在咬汉堡,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一杯咖啡,然后揉了揉纸团,扔回去。
   张妍展开纸团一看,气的柳眉倒竖,愤怒的看着我,我伸了伸舌头,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接着,我们两又交锋了几次,各有胜负,都是纸团飞来飞去,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不过觉得这种飞纸传信的方式挺好玩的,要不是在肯德基,别人肯定以为是两个人在考试作弊。
   不知不觉接近中午了,肯德基里面的人慢慢多起来,座位开始比较紧张了,很多人买了餐但是找不到座位,端着盘子在餐厅里面四处游荡,究其原因是很多学生像我异样在肯德基里面自习看书。
   餐厅经理实在看不下去,在广播里面呼吁看书的同学把座位让出来给就餐的顾客。
   不少人开始收拾书包回学校吃饭,我纹丝不动,继续看我的书。张妍要了一份套餐,开始吃午饭了。我想起书包里还有上次买的一包“3+2”饼干没吃完,可以当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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