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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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GL-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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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老辈儿人常说,人活一世三起三落不到头。大路上拐个弯儿,谁也不知道一转过去碰到个啥?慕汐颜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个良人嫁了,过上还能过得去的安稳日子。谁知道老天爷却给她开了够大个玩笑……本文朝代架空,考据党切勿深究。>;他时间看到更新是捉虫,并非伪更。六,周日不更。把【成【一试。已完结种田文:已完结仙侠文:已完结现代文:>;欢迎大家收藏我的专栏,开坑更新第一时间知道~~点击下图进入,然后点击'收藏此作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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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回() 
浚县知县慕嗣成今日从衙门里退了堂到后头自己个儿宅子里,心中一个劲儿犯嘀咕,这事儿该怎么办好?负着手,蹙着眉,慢慢儿拖着步子,走到衙门后头院子里堂屋中也不坐,只地心里来回踱步,直到正妻吴氏从正房中走到他跟前也没察觉。

    “老爷你这是做甚么?回来也不进房中换衣服,只这地心里转,晃得我头晕。”吴氏走过去抬手就慕嗣成头上一拍,大着嗓子喊了一声,语气里颇多不耐。按理说这慕嗣成好歹也是个正七品县官儿,哪里有妇人家想拍头就拍头理儿。可有一句话,县官不如现管,这话拿来说他正合适。他活了半辈子,为官也算清廉,上峰同僚相处也算过得去,家里对上对下性子也还算好,就只一样,惧内。说起这个,整个浚县乃至整个洛州他都是数得上号。

    这会儿他被吴氏一拍,那大嗓子一吼,立刻习惯性缩了缩头,就象那鼠儿见了猫似,脸上多了些尴尬颜色。偏又上半边儿脸子两道八字眉扯开去,额间有些惊怕神色,下半边儿脸嘴角堆上些讨好笑,嘴中道:“娘子,你万般皆好,只这声儿大了些……”

    吴氏一看他这样,气便不打一处来,伸手又他额间一戳,寒声道:“你嫌我这声气儿大,你怎不随那轻声细语狐媚子一起去了才好,反倒是我跟前又缠这些儿年。”

    慕嗣成一听她又提起这个,禁不住心里头七上八下提起心来。每回只要她一提起这个,他心里头就要发虚。不怕别,就怕她啰哩啰嗦,翻山倒海又要说上一两个时辰,弄得他脑仁儿生疼。

    为了阻止她再顺着这话头说下去,他忙上前讨好拉了她袖子,压低声装出些神神秘秘样子对她说道:“娘子,别说这个了。我告诉你个事儿,今儿个县丞冯奎从洛州公干回来,同我说了件稀奇事儿,你可是想听听?”

    吴氏平时就*打听四邻八乡稀罕事儿,又*替人拿主意。如今一见这极少对自己说过稀奇事儿丈夫这神神叨叨样子,心里头也起了颇大好奇心,便转脸问他:“到底是甚稀奇事儿,你且说来听听。”

    慕嗣成四面一看,直起身负手道:“娘子,且随我回房去,待换过衣裳再说与你听。”话毕,先施施然走了。吴氏后头本欲说上他一两句,心头又好奇着他说得那稀奇事儿,忍了忍,还是跟他身后进到正房中去。

    进到正房中后,吴氏伺候他换了衣裳,又叫丫头去泡了盏碧螺春来,递到他手中,看他坐一把酸枝木官帽椅上慢条斯理喝了几口,舒了口气,将茶盏托手中,翘起二郎腿哼了两句戏文儿。

    吴氏陪他旁边儿,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眼巴巴等他下文。

    慕嗣成看掉她胃口也差不多了,便见好就收,怕拖过了头儿,她再发起火来不好收拾。说起他这正妻吴氏是打小就定下娃娃亲。那时两家长辈是间壁邻居,彼此相熟,往来频繁,家境也差不多。

    谁料十七岁上两人成亲时,自己家里家计消乏了,可这吴氏并没有嫌弃他,反而是每次回娘家都要带些银两回来贴补家计。又忙里又忙外让他安下心来攻书。五年后,家里连着添了两个哥儿后,他三年之中连中秀才举人进士。后来放出来为官,只是仕途一直不顺遂。这十来年了一直这县官任上呆着,也换了好几个地方为官,可就是一直做着正七品父母官,一直升不上去。与他一年中了进士同年好多都做到了知州,甚至进了六部衙门,可他还是不挪窝儿。

    每次一想到发妻吴氏这些年对他知冷知热,操持家中大小事宜,为他生儿育女,虽然后来变成了母老虎,他感念她辛劳和恩情,心甘情愿一年两年渐渐变成了有名惧内主儿他也不乎。再说,她变成了母老虎也是他惹出来错儿。

    “你倒是说呀,别老那儿吊着……”吴氏见他半天不开口果然有些不耐烦开口催他。

    慕嗣成忙将茶盏放下,将袖子一拢凑过去轻声说:“今日县丞冯奎回来说了一桩炎知州家里稀奇事儿……”

    见吴氏只管盯着自己凝神听着,便继续言道:“你可知炎知州家里那位女孩儿?”

    “这整个洛州有谁不知道他家中那女孩儿,听说是才高八斗,貌赛婵娟,这一州女孩儿怕还是她拔尖儿。今年怕也是及笄了吧,想来去提亲官宦子弟定是将门槛也给踏破了。”吴氏笑着接话道。

    慕嗣成捋着下颌那稀疏几缕细须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娘子倒是知道一些儿,可又知道得不齐全。”

    “哦?”吴氏挑眉看看他,伸手就他臂上一掐,提高了些嗓门儿道:“老爷,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还知道些甚么些说来。”

    慕嗣成“哎哟”了一声,忙将那只被掐手缩回来道:“娘子且别动手,我这就细细说与你听……”

    “据冯奎说,炎知州家里那位女孩儿从去年及笄后,去他家里提亲官宦子弟真是踏破了门槛儿。炎知州先是选了商州李知州嫡长子做女婿,谁知两边合了八字没上一个月,那李知州嫡长子就因病亡故了。”

    吴氏听到此啧了一声道:“好不晦气,这亲怕是就此作免了罢?”

    慕嗣成托起茶盏抿了两口方接着吴氏话头道:“娘子所言甚是,自商州李知州那嫡长子因病亡故后,炎知州年初又选了涂州王知州次子作婿,按说这一次该成了罢,谁知两边儿合了八字后,那王知州次子也一月后不明不白跌了一跤不治身亡。”

    吴氏听到此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惊叹道:“这事儿委实是太奇了,这么一来,谁还敢上门提亲去,就算那炎知州家里女孩儿是月中婵娟下界,可也得有那命来消受。”

    “正如娘子所言,从去年到今年,炎知州选两个女婿都下了黄泉,那原先踏破门槛儿提亲媒人再也不敢去提甚亲了。外头都说炎知州家里那位女孩儿是命中克夫,不能结亲。炎知州听了不以为然,反说是外头那些人没事乱嚼舌根子。谁料他那女孩儿今年八月间过了十六岁生辰后,竟然染上风寒一病不起。有名郎中请了个遍儿,药也不知吃下去多少,始终不见好。拖到这会儿,已是一月有余,听说病势沉重,眼看着是不行了。”

    吴氏听到此摇头叹了口气道:“这实是命,想来生官宦人家,打小儿珠宝一样捧着,好容易长成人,哪里想到命中劫数这里等着。”

    慕嗣成也点头赞同道:“这事除了拿命数来解委实是找不到别说法。炎知州与正妻罗氏就这一个独女,罗氏平日间真是心肝儿肉一般疼着,如今见*女这番光景,整日家宅子里伤怀抹泪。炎知州见了也好不痛心。”

    “这事儿任谁摊着也要心疼肝断。”吴氏感慨道,复又说,“既是这么着,便该早日将那棺椁等物预备下,免生事到头临了忙乱。”

    “炎知州本也有这打算,但那罗氏死活拦着不肯。一日,正烦恼间,底下要调任一位同知对他说了一番话,这事儿又有了转机。”

    “甚么?”吴氏一听那原本平息下去好奇心又起,便伸手过去拉着慕嗣成袖子不停摇道,“老爷讲,到底又有甚转机?”

    慕嗣成微微一笑,将自己袖子一扯道:“娘子别忙,我继续讲与你听。”

    “那同知对炎知州说,龙虎山张真人近日到了洛州纯阳观讲经。那张真人你也知,是我们大周朝第一个得道真人,陛下亲封圣瀚天师,据说百年后定会羽化飞升。张真人善于打卦批命改命,赫赫名声外。炎知州听那同知这么一说,自然是备了厚礼去纯阳观拜会张真人,为自己*女瞧一瞧八字名数。”

    “见了张真人后,炎知州便把自己来意对他讲了,又将*女八字奉上求他看一看,又说了这一年来发生一连串匪夷所思事儿。张真人听了,又看了炎知州*女八字,推算一番,竟说出了奇一番话。”

    慕嗣成说到这里口也干了,便端起红木茶几上茶盏来欲喝上一口,揭开盖子一看,竟是干了,便将茶盏往吴氏跟前一递。吴氏正听得起劲儿,看他要水,便接了茶盏起身去为他续水。续了水忙不迭端来捧到他手上,坐下后即刻问:“那张真人又说甚么话了?说,说……”

    “娘子稍安勿躁,待我喝些茶再与你讲来。”慕嗣成吃了几口茶润了润喉,将茶盏放下继续言道:“张真人说这一年劫数是炎知州*女命中自带,要破这一劫数便要结一门儿亲冲一冲,方能度劫。”

    “头里炎知州那*女接连定了两门儿亲都黄了,谁还敢与她定亲。这张真人可不是说来作耍么?还有既然这劫数结亲能冲,为何前头那两门儿亲事不成,倒害了人家两位小官人哩?”沈氏听到此一脸疑惑。

    慕嗣成掸一掸袖子,唇角微扬道:“娘子这就有所不知了,张真人说结这一门儿亲是要娶进门儿,而非嫁出去。”

    “你是说要招一个倒插门儿女婿?”吴氏恍然问道。

    慕嗣成摇摇头笑:“非也,非也。这要娶进去冲喜解劫也是要一名女子。且得是今年及笄,八字是金命,还得今年九月初九子时所生。张真人批命是说炎知州那*女命中水气漏了,克夫不说,还克自身。得要娶进去一名金命女子陪伴三年,所谓金生水,那水气才会再旺起来,这一劫才过得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文希望大家喜欢,多多撒花,多多支持。

    时间一般晚上九点,如果其他时间看到,那都是捉虫。

3第二回() 
说到此,慕嗣成又凑过去低声对吴氏说:“县丞吴奎还带回来一个消息,说炎知州暗暗吩咐下来,他洛州治下六县内谁给他找这么个人去,救了他*女,为官官升一级,为民赏银千两。吴奎带回来这消息后,我就想这可是个机会,洛州同知还有两月就调任了,我若是给炎知州找这么个人去,那同知位子便定是我了。可又烦是,这样人上哪里寻去,难不成要贴个告示上外边儿寻去?这是洛知州家里私事儿,只教下面偷偷办,总还是不宜大肆宣扬。”

    吴氏听到这里便问:“老爷,今日是什么日子?”

    慕嗣成随意一答:“今日是九月初八。”

    “明日汐颜十五,乃是及笄之年。老爷打算怎么给她过生辰?”吴氏面儿上满面笑容问道。

    慕嗣成看她面上挂笑倒是难得,心想往年每日汐颜过生辰,吴氏面上都没有好颜色,只不过叫厨下替她煮上一碗面并一个鸡蛋也就算过了生辰。今年是怎么了,倒正儿八经讨主意问他怎么给汐颜庆生了。

    “那还是按往年那么着就成,既然她明日及笄,你便赏她两根银簪罢。”慕嗣成淡淡说道,心道,谁叫汐颜是庶出,况她娘又死得那么早。吴氏不待见她是自然,但没有虐待她已算是万幸了。

    吴氏却红木茶几上忽然重重一拍,满面红光道:“不成!明日得给汐颜大做一回生辰,咱们家好日子,你那顶同知乌纱帽全她身上了!”

    慕嗣成闻言刚还有些不解,后来猛拍一下额头会意过来,一叠声道:“瞧我这榆木疙瘩,还寻思着上哪儿去给炎知州寻这么个人去,竟想不到这人远天边,近眼前。汐颜可不是今年及笄,九月九日子时生,还是金命么。若不是娘子提起,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吴氏一旁笑着接话道:“老爷,你苦熬了这么多年,如今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万想不到这转圜之处竟这里,若是将汐颜八字送到炎知州手里,那洛州同知乌纱帽定是你了。”

    慕嗣成得意点头,“娘子说得是,若是和炎知州结了这门儿亲,今年我定会升迁了。正巧洛州同知要调任,他那缺可是正六品,这炎知州底下六个知县哪个不惦记,年前就有人一波一波送礼了,就为这个洛州同知缺儿。”

    “那明日就给汐颜那丫头好生过一个生辰,置办些妆奁。你明日便派人去洛州将汐颜生辰八字往炎知州手里送,此事越越好,一是怕迟则生变,有人捷足先登,二是早些定下来也好救人一命。”

    见吴氏拿了主意,慕嗣成便说:“那便全依娘子所言。明日我便吩咐人拿了汐颜八字并我拜贴去洛州。”

    将红木茶几上那盏碧螺春端起来抿了两口,慕嗣成兴奋劲儿一过突然又有些忐忑道:“只是不知汐颜那丫头可会愿意,这亲要是结了,她便算是嫁人了。明知这嫁过去也是给人冲喜,三年后炎知州*女度了劫,自然是要另挑选官宦子弟出嫁。那她怎么办?”

    吴氏伸出一只手指遥遥点了点慕嗣成头道:“甚么怎么办?你好糊涂,既是那炎知州*女要出嫁,自然是不能带她去。我估摸着炎知州必会给汐颜置办丰厚妆奁,再给她寻个合适人家让她嫁为人妇。”

    慕嗣成默了一默,思忖一番又道:“虽说如此,可汐颜那样毕竟也算是二婚,又能寻着个什么好人家?”

    吴氏哼了一声道:“她本是我陪嫁丫头所生,身份本就不高,就是你这里又能给她寻个甚么高门大户?再有你又能给她置办多少妆奁?你为官这些年又不贪墨,两袖清风,这家里吃穿用度都指着你那点儿银子,一年下来剩不下几个银钱。再有安平,安富两个小子也大了,明年便要给安平说亲,必得准备不少钱钞。捉襟见肘,到时候又免不了我四面八方去我那娘家亲戚手头去抓。”

    “你说我跟了你这些年,虽说你也做了官儿,但到如今我也不曾享过一天清福。你成日家说我克扣一家老小,你倒是来当这个家试一试。这上上下下一家十几口人,开门就是柴米油盐,睁眼就是吃穿用度,哪一日又离得一分银钱……”

    吴氏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把慕嗣成说得一句话还不上嘴开口不得。末了,他只能垂头说:“娘子你所言甚是,我也知你这些儿年跟了我不曾享福,这一回我都听你可好?”

    见慕嗣成耷拉着头有些不郁,吴氏便又开解他道:“老爷,你也别垂头丧气,这事儿虽说外头说起来不好听,但并不委屈了汐颜那丫头。她进了炎知州家门儿,那边儿必亏待不了她。过几年炎知州出面儿替她寻一门儿亲,定比你强上许多。”

    “再有,你趁着这千载难逢机遇自己个儿升官不说,和炎知州那关系又近上一层。如今你肯舍得自己女儿救了他那独女,他必会感念你这挚诚。你常说,炎知州朝中有人,过不两年还要升上去。你只要这回搭上了他这关系,何愁来日仕途不一番风顺。”

    慕嗣成听吴氏说完,自己琢磨一番也是这个理儿,便定下心道:“既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替汐颜好生过一个生辰,你再与她好生说上一说。”

    “这事还得你这亲爹与她说,那丫头认死理儿,我虽是她嫡母,她娘自她五六岁上去了后,也是我将她拉扯大。但她心里一直存着计较。我若与她说这事儿,她定会认为是我推她进火坑,必会埋怨我,又哪里能体会我一番苦心。”吴氏摆手说道。

    慕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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