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所有人都心往起一提,就等这家伙后脑开花的场面,不少人都有点不敢看了。
“噗!”一箭穿透、打碎了对方头上的大梨,呼啸飞驰而过。
“噗通!”蔡三被吓得也扑倒在地,一个滚儿人爬起来,摸摸自己脑袋,又去摸自己裤裆,最终回过头来向这边投过来极愤怒的一瞥,才屁滚尿流的跑了。
“哇嗷!”这边人群大吼起来,“行啊李左手,今天你这脸露大了,这箭法能和林教头有一拼了!”
“林教头那是奔跑中开弓箭不虚发,技艺绝伦,而李左手那是超远距离一击命中各有特色。”
“李左手原来不光会练猛虎拳,箭法还挺灵的啊!”
而人们就见这拳师李左手,他眼睛发直发亮的,似乎刚获得了一项新技能,他猛的向高登郑重一拱手,单腿跪下:
“衙内,俺之所以能悟出来这层境界,多亏您贵人金口,一句话点醒我梦中人啊!”
“噗嗤!”
高登嘴角一撇气笑了:
“李左手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个人会说话,会拍马屁,但是你也有些本事,我告诉啊,刚才我就让你几十步内开弓吓唬一下那蔡三完事了,你倒好,差点给老子搞出人命来,如果再有下次,这种情况,我直接送你开封府!”
“是!”
“回府吧。”
高登等人乘着夕阳余晖,往东京走去。一路上,高家人高兴劲儿别提了这种扬眉吐气的爽感,他们自从入高府,似乎第一次,其实高登也受了一些感染。
谁说自己是纨绔是衙内,不能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那蔡三平日抢别人打猎成果的事儿,肯定不止一回!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降!
不过林冲还有富安两个,在高登的身边左右,都不无忧虑的说道:
“衙内,您打跑一个蔡三是小事,但您和蔡行的梁子结得越来越深了。”
“对嘛,前面还有您抢了人家的晶王的事儿,想来这个也很严重吧?”
富安随口这一句话不要紧,就见林冲突然脸上白了:“不好!”
第22章 鸳鸯浴()
林冲说个不好,看样子就想告辞回自己家,还想借高家一匹马的脚力先行。
“林教头您这么急,是不是周侗他老人家,受蔡行的为难了啊?您不用怕,别说是那白痴蔡行,就是他爹变态蔡攸,他亲爷爷蔡京……反正我们高家不怕他!”
“真不是,”林冲灿然一笑道,“是俺的浑家。”
“林娘子啊?”说到这,不是误会的根源吗?高登眼前一个笑靥如花的美女,他也不由自主的关心起来,“嗯她怎了?”
“她今天说是有些头疼……嗯,无妨的,躺在床上一天,但自家……还有公事……”
“你快回去陪她吧,那还跟我浪到了现在,天都黑了干嘛?”
高登想今天出来不见到林娘子了吗?林冲居然跟自己撒谎,生起气来:
“把我骑的那匹火龙马骑走,快回,要不要我向父亲回一声给你放几天的假?”
“不用不用!”
“那你快走吧,真是!”
林冲搬鞍认镫翻身上马,他也承认这高衙内自从和他打赌比武以来,频繁接触发现他不挺好的人吗?
阳光,温暖,没架子,好学,鬼机灵,而且关键的是,他林冲是比武输了,而高衙内什么都没难为他啊!这是花花太岁?
而刚才他送他上马,这一刻两个人还有种兄弟之间情谊之感,林冲被高登的亲热语气给暖到了,两个人分明差了十岁啊!
“驾!”这匹战马一声龙吟般的长嘶,马跑得快如闪电,林冲坐在马背上,想刚才说到了“老师周侗被人为难”,其实更严重啊!然而老师的为人,那倔强得程度让他们这些徒弟们,根本不敢提个反抗,没高衙内这样靠山他们这些臭练武的能混多好呢?
而妻子林娘子确实最近也有些反常,似乎有事瞒着他,好像还老往首饰店跑?林冲也感觉异样,到底这怎么了呢?
“驾,驾,驾!”快马加鞭!
高登目送林冲走了,这边,大家都要往家走,独有李左手托着望远镜迈腿却走不动了:
“衙内,您的这个望远镜,实在太珍贵了,您说我要不要把它随时供奉在祠堂上?自家的脚像有千斤重般的,这真也怪了!”
高登心情无趣想太多了随口道:“打他两个耳光让他醒醒,这么没事儿秀自己有趣吗?快走啊!”
“衙内,”这情况手下人全跟着打趣,“李左手看来就是您今后的左手了,谁敢打他啊?”
“你让我想到了儒林外传里,打了举人姑爷的屠户,这玩意就重有千斤了?算了,自家还不让你拿着了呢!”
高登一把抢过望远镜,骑马走了。
虽然打猎小遇风波,但是更证明望远镜的大获成功。这阶段,一个项目,可以立项了。
然后要么大量开拓白水晶的生产渠道,要么直接开发玻璃产业用来替代昂贵的水晶镜片,望远镜军用或者民用,航海还是日常打猎都是有决定作用的。
另外,林冲到底和自己是否一条心?征辽大战眼看要展开,徽宗铁了心要收复燕云十六州,别让东京被毁灭啊。
靖康耻!
“哎,噗通!”
被拿走望远镜的李左手,一下就像摘了魂儿一样,一个失重翻身摔在地上,谁扶都不好使!
“快李武师失魂了!”
“掐人中!”
人们各种起哄,热闹极了,干脆把他抬着直接横担在马背上,兴高采烈的回了高府,有人嗷嗷叫着:
“我们有野味吃了!”
“衙内大展神威!小小的望远镜成神了!你们是没见过呀!”
高登不管打手了,回了休息。
也觉得一身的尘土,身上乏了但他房里的丫鬟都被他开除了。
“衙内,这回知道使唤丫头有用吧?”
屋里只剩下岳怜儿和另外一个特别沉闷的丫头,岳怜儿在这屋里更显得媚气足了,对高登说话也很冲就是这种风格,偏偏高登就吃这一套:
“您看您累成这样,这是要沐浴更衣都没力气了吗?让婵娘贴身服待你吧,我呢给衙内准备茶点,挑选衣物,一会儿用饭时可别让夫人说剩下两个丫头全不中用了!”
“哦……”高登喜欢看泼辣劲儿的她,再看另个丫头婵娘太老实了,“那个小娘子您就这么听她的?”
“怜儿姐有主见,”婵娘低眉顺眼似乎很不注意自己的存在感,“衙内您放心奴一定会伺候好您。”
“唔……行吧,一会儿我洗的时候帮我递递东西啊!”
高登对这个婵娘有点愧疚,上次差点把她给……但他脱下衣物的时候,很快婵娘的优点就体现出来了,体贴周到勤快能干,一个丫鬟真能顶原来五个,好吧!
高府的衙内洗澡,其实是最重要的一个任务,高登这样的官宦显贵家的儿子,“沐浴更衣”的次数很频繁,其实高登也发现了没人伺候他自己随便洗洗,就要浪费掉大量时间,去污这一项在古代没有肥皂沐浴液,只有拿水泡!
泡时间长了,污垢才能分解。
仅一个丫鬟给高登全力准备热水、新衣、木盆、澡巾、竹盐、皂角、香料、花瓣等等应用之物,高衙内还不像别的衙内再奢侈的,洗的同时要有美女在旁边跳舞,还有乐队吹拉弹唱呢,高家单独沐浴的池子也是有的。
高登已经摘掉了帽子,放开了长头发,古人嘛长发没法剃掉,因为有传统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慢慢的进入冒着热气的大盆或者水池里。
婵娘在旁边毫不介意的忽略高登裸露在外的上半身,替他用丝瓜丝蘸着竹盐、皂荚的粉沫轻轻擦洗后背,白天出不少汗了。
屋里还点起来了艾草烧起来的香,用以驱除蚊虫,高登闻到了味儿后,这才明白,原来洗澡水里早就也有干枯后的蕲艾株体泡水熏蒸,以达消毒止痒的效果,一直没感觉出来。
另外,怪不得需要人手,那外间给准备洗澡水的岳怜儿她说得也没错,光是洗澡这一池子水,高登一个衙内就得用去大量草药的成分,什么冰片,蕲艾,玫瑰,白花蛇舌草之类的,这是高调的奢华!
高登本来是挺愉快的,但是见女孩左一包又一包的老往水里放草药,都没完了,不由得着急问:
“到底要放多少草药,一池子水值多少钱?要不然婵娘你也进来洗?”
“衙内您金枝玉叶,婵娘我……洗不起。”
高登:“那你要洗澡的话,用什么洗?”
婵娘头低了下去:“用点皂荚洗洗头已经不错了,或者用艾草止痒……但一般也就用淘米水。”
“那根本洗不干净,真够原始的。还有这一池水,能值几百两吧,仅洗澡水就是山泉水,那价值没法衡量,我一个人洗就烧进去了?”
高登明白过来,那儿还有几十斤草药呢,洗一次也真是浪费了:
“水以后用普通的,草药我也不用了,要不然我做个肥皂吧?太浪费了,真是大家族病!”
“衙内您……”丫鬟想起衙内的小抠的外号,不由打个激灵,屋里就剩下两个丫鬟了他也要裁掉?
“要不然这次你也来一起洗?”高登盛情邀请。
“衙内!”婵娘脸上通红,吓得开始警觉后退,一度惊喜衙内变好了,原来那是伪装?
“你过来吧!”高登发现面对柔弱的婵娘,他心里的坏劲儿都被对方给放大了,扑上去冷不妨的把丫头拽进来,两个人在盆儿里闹了起来,高登还在证明自己青白: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为占你便宜,不是为了省点钱吗?这多浪费!”
“衙内您您别摸这……”
“我是帮你搓洗!”
婵娘被高登的恶作剧又吓哭了:
“衙内您要想要了奴的身子得跟夫人回了去,否则这样,我会被打死的……呜呜……”
“哗啦!”高登从水里豁然站起带邪恶的火辩解,“我说多少遍你才知道我是为省水,水池子给你了,你洗!”
婵娘看到了高少爷已经傲然的某处,怎么也不相信,上次差点把她给……
“哎我是说,这手工皂,做起来不难却也是个发家致富的好路子,油脂加烧碱,皂化反应?洗个澡用这么多零碎!”
第23章 和陆谦“撕破了脸”()
“哗啦!”
闻听声音不对闯进来岳怜儿,推门一看两人都湿透了又哭又闹的暧昧,眼瞪圆了对高登叫道:
“你在做什么?”
“我……”
高登跳进黄河说不清,一直在洗刷原来的骂名要前功尽弃吗:
“我发誓,我什么坏心眼儿也没起,我不想浪费,才硬拉她一块洗反正池子够大!那这样我不洗了,你们两个洗!”
“真的?”岳怜儿眼神儿犹疑看了婵娘,“姐姐他轻浮你没啊?”
“除了摸了我一下,倒没说轻浮的话。”
“哦……”怜儿真果断,一把拉了婵娘给高登跪下了,“那衙内是我们的错了……请您责罚!”
“行了你不拿小刀我就知足了,”高登摆手,“哎不说了,你们去洗吧!”
“您洗完后,赏赐我们不换水洗下就是!”
“这卫生吗?”
“那一起洗你觉得可能吗,还说不想占便宜!”
“嗤!是啊!”
大家都沐浴干净了,换上新衣,高登和两个丫鬟彼此亲近多了,想起肥皂的金点子,趁她们心情好赶紧市场调研:
“你们看,官宦之家洗一次澡,就相当于浪费百两银子,如果有一种东西,去污去油力强,免去用各种草药浸泡之事,姐妹你们说,会不会很好呢?”
“当然很好了,”两个女孩都说,“但衙内世上哪儿有那十全十美的事呀,想洗的干净又不舍得银子?”
“很有市场。嗯……通过这一阵子的接触,你们觉得本衙内近来有没有改变?”
“改变?没有啊!”
“我是说,比如说原来好色,花花太岁,现在改好了,决心洗心革面……”
婵娘低着头,想起刚才高衙内眼睛发红那种邪恶感觉不由得打冷战,但是又怕得罪衙内:
“略微有一点……吧。”
岳怜儿痛快否定道:“什么有一点,我见了你确实把那堆东西烧了,但你现在不还是想这样?你要非说这是你的新点子,就做出来给我们看呀。”
“唔……”高登被人家姑娘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挺痛快,点头,“好,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做出来!两个妹妹我对你们真好假好,你们慢慢看着吧!”
“别听他骗人。”
高登想了,远的有望远镜,组建一支装备这武器的小队肯定能改变些什么,而小的做点肥皂、洗衣液之类的挣钱事业也很重要。转过天来他开始研究起改良望远镜和研制肥皂,细节太多了,他也在纸上写了各种可能需要的东西,脑子里,在家里运动锻炼的同时,苦想着相关的步骤。
说到洗衣服,东京城的一隅,一片洗衣作坊正是热闹时候,数不清的麻布衣物堆积起来像小山,而一位中年妇人正拼命的浆洗着……
“哗啦!”倒掉了最后一盆水,才发现手脚全是烂肉,她哭了,“这个挨天杀的陆谦,卖了房和地,借了高利贷鬼迷心窍不知往哪儿花了钱!害的老娘这惨!虽然说我没后吧,但是为他辛苦半辈子,今晚一定和他好好大干一架,撕破脸,问出他偷娶那个小的在啥地方!”
转过天来,高府富安门外报告:
“衙内那陆谦在会客厅急着要见您呢!”
“陆谦?”高登听这人他不由一愣,那货给林冲和林娘子送了不少好东西,好久没他信儿了,可能林冲没的说,但林娘子不知道如何了,“快穿戴好见他!”
一看到陆谦,高登吓一跳这家伙脸上都是伤:“谁把你脸给真撕破了?”
且陆谦颧骨高耸两腮深陷,模样吓人倒霉极了,但是还挤出一脸的讨好相:
“衙内,我给您把林娘子给买通了!真的,她答应和您……在一起,您看小的这事儿办得痛快不?”
“啊?”高登懵了林娘子真能被买通了?
“衙内,林娘子就在我家一处私宅,等您呢!您快去吧!”
“哦!”高登脑子飞速转动,心也砰砰跳,他竟挺想去看看的,前任对这林娘子一见钟情,有极吸引高登的地方,高登也觉得陆谦花那么多银子,让他死心明白就是了:
“我去!我先跟你说明白,我去和林娘子把话说开,人家林娘子最终不乐意的话,那这事儿恩怨一笔了结了!”
“好的,您随我来,但是先等等!”
“怎么?”
“衙内,您一直说要给我升官,您到底和太尉替我美言没有啊?”
“美了啊!”高登信口说着,“我爹说了,大宋冗官太多了,一个坑里八个萝卜,硬往上提你塞不进去啊!你先等着,等过年人事考核调动多的时候,提你一句!”
“啧……您别骗我吧?我看有好几个位置空着呢!”
“你是太尉儿子还是我是?”高登压制他道,“我反正跟我爹这么说的他就这么回的!你爱信不信!我说你陆谦你真是利令智昏,官迷心窍,你想升官你想办法立功啊别总盯着走害人上位的路行吗?”
陆谦哭丧脸:“衙内您到底跟我说没说?我为这都倾家荡产了,房子和地都卖出去了您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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