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不觉日已西斜。张飞早闻大贤良师欲至,出门十里相迎。双方相遇于一石桥。飞见一旗,上书“大贤良师”,赶紧迎下桥来,行至张角身前,抱手一礼道:“敢问阁下可是大贤良师亲至?”
角曰:“正是在下,敢问阁下何人?”
“某姓张名飞,字翼德。世居涿郡,颇有庄田,卖酒屠猪,专好结交天下豪杰。今闻大贤良师亲至,故在此相迎。”
“翼德好意,角感激不尽。”角观此人,见其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天生一猛将身板,当下心里甚是高兴,但并未表露。
“天师乃当世之善人,今灾荒连年,民不聊生,幸得天师救助,活人无数。似天师等人,世皆敬仰,某能见天师,乃吾生平之幸也。”张飞虽一粗人,却也性格直爽,好恶分明,对其所敬仰之人,自是一番恭敬。
双方,见礼已罢,相谈甚欢,觉得颇为有缘,相见恨晚。于是相邀,携手同行。
一路相谈,甚是融洽,不觉时光流逝,天色已黑,张角一行已然到达张飞庄上。飞执角手,相邀入内。张飞吩咐下人杀猪宰羊,备齐酒食,邀角等共饮。席间海吃狂喝,甚是豪迈。数晚酒下肚,矜持尽去,隔阂全消,更是融洽,敞开胸襟,无所不谈。张飞对张角的才华、胸襟更是敬仰,于是结为知己。
二人似有说不尽的话题,畅谈间,不觉夜已深,双方皆有醉意,于是相约明日再饮。散席后,各自回房睡觉不提。
如此宴席持续三日,期间自不少慕名而来之人,尽皆前来拜见一番,亦不少庄客乡人前来求符治病,张角俱施符水以救治,可谓水到病除,尽皆感叹,千恩万谢而去,如此又得信徒、名望无数。
次日,张角辞行,飞万般挽留不得,相约改日再来。辞别张飞后,张角三人一路直奔关羽之处。路上自是少不了治病救人,走走停停,当日傍晚才到关羽庄前。一番打听之下,得知关羽住处,乃一废弃土屋。三人一番寻找,总算找到,到得前来,只见一壮汉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于是乎心中大定,自知此人应该就是关羽了。
其时,关羽正在整理今日刚从林里打来的野枣,准备明日托人带去镇上换些钱粮,替补家用。突见张角三人,心中顿生警惕,心道:“莫非是来拿我的么?”,但一细看何曼手中之旗,顿时明了。其心中对角亦是好生仰慕,赶紧上前见礼相询。
“阁下可是大贤良师?”
“正是在下,不知阁下何人?”张角假装不识,以免横生枝节。
“吾姓关名羽,字长生,后改云长,见过天师。”
双方见礼毕,羽见天色已晚,再加对张角甚是敬仰,知无数人因其而活,便邀其归家,小住一宿。是夜,关羽拿出所有酒食与张角相饮,席间相谈甚欢,二人俱有结交之心,于是结为知己,至此才敞开胸襟,畅所欲言。酒至正酣,张角问道:“我观兄弟口音,不似本地人士,不知家住何处?”
“不瞒兄弟,吾乃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处势豪倚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五六年矣。”
“我观此地也非久留之地,不知关兄以后作何打算?”
“吾早欲出去,谋求出路,但官府追查的紧,不敢擅离。”
“若关兄不弃,可愿随我一同救助灾民,吾之旗下,官府不查,尽可放心。”
“此乃吾之所愿也,愿追随兄长,任其驱策!”
当夜二人触膝长谈,想聊甚欢,直至夜深,方才入睡。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关羽收拾停当,该送的送,该扔的扔。背上包裹,与张角一行离开,往张飞家而去,一路照旧,边走边停,日落时分,方至飞处,飞见张角,甚是欣喜,相邀入内,行进庄上,张角将关羽介绍与其认识,飞见羽身姿雄伟,仪表堂堂,自带一种英雄气概,甚是欢喜,羽见飞刚勇豪放,亦颇为高兴,于是三人相聊更欢,俱感相见恨晚,于是三人皆意欲结为兄弟,期间,张角欲拉典韦一起,典韦死活不允,只愿做角之贴身侍卫,不敢僭越,苦劝不得,张角也只得由他去。
计议已定,张飞说:“我家后院有片桃林,现下正值桃花盛开,甚是美丽,不如去此处结义何如?”
二人皆无异议,甚是欣喜。当夜自是杀猪宰羊,胡吃海喝一番,不觉夜已深,三人皆有醉意,便都各自回房歇息,一夜无话,自是不提。
次日,三人沐浴更衣,斋戒已毕,于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焚香三拜而说誓曰:“念张角、关羽、张飞,虽异父母,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救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张角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祭罢天地,复宰牛设酒,聚乡人,就桃园中痛饮一醉。
次日,张飞卖掉庄园家什,换成钱银,背着包裹,同张角同归北方,向巨鹿而去。一路走走走停停,救助灾民,广施符水,聚纳信徒,不觉半月已去,三人方至巨鹿,自又是一番开怀畅饮。席间,角见飞、羽二人皆天生勇力,武功盖世,却无上好兵甲,于是决意要与二人好生置办一番。
翌日,张角命人寻来上好镔铁,并于城中巧遇来北方访亲的大匠师蒲元,邀其归家,元感角之仁义,自愿开炉为其打造武器,按要求,耗费月余方成。张角打造双刀,薄如蝉翼,又似两弯新月,取名邪月。云长造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张飞造丈八点钢矛。典韦造一对大铁戟,重八十斤。典韦、关张三人喜欢冲杀,嫌重甲累赘,于是张角命人花重金买得天蚕丝若干,命巧匠织成四套衣袍(另加帽子),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张飞的染成黑色,关羽染成红色,典韦染成蓝色,张角染成金色,穿上后,俱是英武雄壮,尽皆抚掌大笑。角见羽之衣帽,更显高兴,心中暗道:“总算不用再戴个绿帽子了,看来刘大耳害人不浅,着实该死!“
众人尽皆得意,于是相邀入内,畅饮一番。
第五章 买官()
张角到家几天后,本欲继续搜寻河北名将,但苦于时间紧迫,又无立锥之地,只好暂且作罢。
自从上次封帅后已过月余,各地顷刻间各地盗匪横行乱象更显,但并未攻击官府,又因官兵断饷许久,不愿出战,各州府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于是盗匪更是猖獗,但始终遵循张角密令,不得攻击官府,若官府来剿,便拔腿就跑,绝不迎战。一时间,富户土豪被劫者无数,各地税款更是无法上交,相反的,张角的金财却疯狂增加,以一己之身纳四海之财,岂不快哉!应需求,张角又暗地新挖宝库无数,以盛装四方之财。而汉灵帝府库却日渐空虚,加其又甚是爱财,于是暗令十常侍加大卖官的品阶,二品之下皆可买得。张角安置在洛阳的卧底马元义,第一时间从十常侍处探得这个消息,急报于张角,张角令其暗送金银珠宝打通十常侍封谞关系,封谞将张角引见给张让,细细一谈才知,原来张让竟是张角本家,按辈分张角应叫让为叔,不由心中甚感恶心,但面上却一番恭维,又送上金宝无数,称是孝敬,让假意推脱一番,方才接受,老脸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一番扯淡已毕,让曰:“不知贤侄来访,所谓何事?”
角曰:“角知陛下困扰,特来为其分忧。”双方皆是一阵奸笑,自是心照不宣。
于是张让道:“贤侄,这里没有外人,不妨直言,直说要买何爵吧?”
“今天下纷乱,盗匪横行,北方尤甚,我等祖地亦为不保,而吾兄弟三人不好困守一地,故欲购幽州、冀州、青州三州州牧之职!”
“贤侄所图不小啊。”
张角心里暗暗一惊,脸现惶恐道:“侄儿不敢,只因半生奔命,才稍有余钱,实不忍祖地沦丧,才有此一求,亦为荣归故里,角等素无大志,只愿老死故里,死得其所,再说,你我本是血亲,我等荣耀,岂不都是叔之荣光么?!”
“贤侄所言甚是……”
如此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句句暗藏机锋,步步皆有惊险。好不容易双方才谈妥价格,暗里交割银钱,这里面自然少不得这些阉人的份。交易毕,张角一行回归北方。仍留仍留马元义在洛阳打点交接,以作内应。
不过几日,宣旨黄门令到,角等见礼毕,跪接圣旨,其上曰:角等救民之功,功参造化,声震寰宇,乃国之栋梁,社稷之良臣。故封张角为冀州牧,张梁为青州牧,张宝为幽州牧,望其鞠躬尽瘁,为国分忧,令其即刻上任。
言外之意不外乎叫起多多送钱的意思,张角令人送此黄门令金宝若干,令其眉开眼笑,欣喜若狂,直说一定替张角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角自是装模做样,感激一番,一阵眉来眼去,恋恋不舍才将其送走,若被外人看到,或许会以为他们有龙阳之好,竟会如此基情四射,张角暗地里也被自己深深的恶心到了。见其走得没影了,赶紧回屋干呕一番。
张角三人任州牧的消息,在全国犹如瞬间刮起一阵狂风,四方宇内,竟皆吃惊。但念其声望卓著,信徒遍及海内,都不敢妄加诋毁,进而更是助长了张角声威,一时间,张角声望陡增,风头一时无两。
而张宝张梁素无大志,尽是那种打酱油的角色,也就相当于张角一下获得三州属地,正是收获甚巨,志得意满。张角想:现下名义有了,但各地豪强甚多,要名符其实的,彻底掌握三州之地还需要些时间。于是令关羽张飞带黄巾力士五千余众,并典韦何曼随身护佑,一并向冀州治所邺城而去。
进城后,与当时属官交接印信毕,置丰盛酒席款待上任属官,宴毕送走前任,就算是初步接管冀州了。同时也用相近方式助张宝、张梁接管了青州、幽州。初定之后,他有发出一道道密令,将散布全国的三十六路渠帅,除马元义外,带成建制的黄巾兵,以分散的形式陆续带回三州辖地,只余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在那里继续传教招兵,以作后续。
耗时月余,俱已陆续到达,角挑精壮者编入正规军,得精兵三十万,青州、幽州各遣去十万以镇守临淄、蓟县。各地闻名纷纷来投者不计其数,角挑精壮者无数镇守地方,至于以前之兵本就甚少,角选精壮者留下,老弱者遣散或改作屯兵,用以开荒屯田。
期间,张角出榜招贤。各路豪杰纷纷来投,因此,角又得张郃、高览、颜良、文丑、韩猛、鞠义等良将,田丰、沮授、审配、郭图、逢纪、许攸等谋臣亦纷纷慕名来投。角令张飞总领幽州军事,高览、沮授辅之,令关羽总领青州军事,韩猛、田丰辅之,其余诸将助角驻守冀州各地。各地加紧训练军士,巩固地方。
至此,三州之地宛若铁桶,固若金汤。
第六章 安内()
黄巾军人数虽众,但俱是一群乌合之众,战斗力极低,但由于基本都是狂信徒,对张角绝对死忠,打散后,一声召唤,就又能蚁聚,很好统治,所以张角不忍抛弃,仍然,大部分用黄巾军。虽已从府库调出大量装备,让黄巾军全部更换了正规军装备,但作战能力差,纪律涣散是硬伤,战场上一个军令没很好执行就容易造成全军溃败,所以张角传心腹将领《太平要术》地卷的军阵篇,令其加紧练兵,争取早日练成一支铁军。禁卫军全是由黄巾力士转化,天生力大无穷,战力强横,交由典韦带领,训练。
剩下的老弱兵卒,竟皆改为屯田兵,专事开荒种田,充实粮库,饷钱与正规军等同。
张角令幽州着重训练骑兵,青州着重训练步兵,冀州着重训练弓兵,但其余兵种都有训练,常常训练多兵种联合作战。角令张宝、张飞夺公孙瓒兵权,升为文职,虽然此时公孙瓒尚未成事,但这不安因素的先除掉,一日,瓒出门打猎,被数只猛虎围咬而死,死无全尸,甚是凄惨。
另外,张角勒令各地军士不得扰民,否则军法从事。
军事已了,角令各地平定匪患(当然自己的人为匪患早就停掉了),恢复生产,引渠灌溉,抵御天灾。张角派屯田兵在辽东、青州、冀州等地开出大片肥沃土地,招纳流民耕种,免费提供种子,并派兵助流民搭起大量房屋,庄稼收获前,为其免费提供吃食,并提供一些生活必须品。助其放心生产,一时间,全国流民纷纷涌入三州之地,令其人口瞬间暴增。粮食收上来后,只需上缴三成,这低税率,又引得各地灾民如潮涌入,尽皆称颂。
放宽政策,鼓励经商,并为其提供便利。说起商人,河北之地当属中山郡最为出名,马商苏双,张世平,粮商甄家皆在此地。张角先召见甄家家主,与其签订合约,让其想法采购粮食,供应军民所需,其中利润自然很多,直把甄家家主高兴坏了。随后角又会见了苏双、张世平二名马商,让他们买进好马供给自己训练骑兵,驽马卖到南方,换些钱粮补贴军需。另外,鼓励工匠,手艺人入境,令其制出各式物品,以促进市场多样化。对工匠、商人等利益施以保护。
并放权给田丰、沮授,委任二人分管幽州、青州政务,二人本是内政大能,自然是干得风生水起,把二州治理得井井有条,让审配、郭图等人协助管理冀州政务,使冀州之地也是逐渐走上正轨,恢复本该有的繁荣景象,甚至犹有过之。
再有就是思想教育了,张角利用教徒,四处传教、宣扬,让三州之民尽皆明白,他们今日的一切都是大贤良师给的,如果换了别人统治,他们就会瞬间失去一切,再加彼时之民甚是愚昧,很好糊弄。于是三州之民家里都贡奉张角神像,日日焚香礼拜。以致三州之民尽皆心向张角,成为他的狂信徒,如果谁敢在大街上说大贤良师的不是,很可能会被活活打死。同时,张角的政令也能很好下达,并能被充分执行。
教育,自古以来都是强盛的根本。张角这个穿越者自是清楚,他推出一项项有关教育的政令,在各地开设学堂,招聘大量文人、艺人、匠人等,凡是有一技之长,并得到认可的皆可担任教师(这还是张角发明的新名词),只要想学都可以免费学习,学校还提供免费午饭,学习优异者,政府还给发放奖学金,鼓励好好学习。张角知道教育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东西,一点马虎不得,并成立教育部,专门管理教育相关事宜。
俗话说:要得富,先修路。这个道理,张角自然是知道的。其时,到处交通堵塞,很多地方的好东西都运不出去,外面的好东西运不进来,使得商业、农业等都受到了严重影响。张角根据三州道路图,先将县级城市间道路修通,使县级城市全部相通,又下达指标,让乡村路也尽量与县道相连,最终实现村村通路的目标,这目标虽然比较长远,但是三州之地,大多平坦,要实现这目标还是很有可能的。初步实现三州之地互通有无,信息传递速度大大提升。
官僚腐败,自古皆有,于是张角成立专门特务机构,监察百官,只为张角一人统管,凡有贪赃枉法、作奸犯科的官员,一经查实,一律严处,轻则劳改,重则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禁止恃强凌弱,凡是欺压良善,谋财害命、欺行霸市、坑蒙拐骗、杀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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