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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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长姐-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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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也有咒骂老裴家,鄙夷裴宗理和钱婉秀的,不过钱婉秀会说,啥裴芩她们是小娃儿,上面的封赏肯定直接奖赏给裴家,全代表了,他们也没有抢封赏,还欢迎裴芩姐弟回陪嫁云云。
  反正,骂裴宗理的多,说钱婉秀的,却不少人称赞她温婉贤良,知书达理。教养出来的两个儿子也都不仅好相貌,小小年纪读书好,彬彬有礼的,看着就像世家少爷一样!
  裴芩卖完了一天的瓜子,领着卢海去了县衙,见吴栋思,想查赵耀成这个人。
  吴栋思本还想着红薯封赏下来,他能升官发财,结果成了现在这样,心里也对钱家人对老裴家人恼恨在心。听裴芩提起赵耀成,想到裴文礼就是和赵家结亲之后,次年下场考中的秀才功名,当即就把赵耀成的资料全翻了出来。
  县衙的刀笔吏不止赵耀成一个,他也一直挺谨慎,尽量不背上恶名,所以也不是很出头。每年领着衙门的一点俸银,再从别的地方捞点。贪污倒是一时查不出来,吴栋思心里不喜他,又恼恨在心,就往赵耀成帮助裴文礼徇私舞弊上查。
  裴芩知道,他这么查下去,没啥大毛病的肯定会查出点啥东西,吴栋思可不是啥公正廉明的清官好官。提完了醒,又问起裴宗理的事。他如今功名已经恢复了。县衙这边还没有上档。
  吴栋思倒也觉得裴芩和他同一条船的,把档案都给裴芩看了看。
  见到裴宗理妻一栏,原配方氏已故,裴芩笑了起来,“吴大人!如果裴宗理两子以后要参加科考,这考卷上面父母一栏,该怎么填啊?我一个女的,也没念过书,不懂科考,这填父母的名字,是写父亲和嫡母的吗?”
  吴栋思看着她,“这倒不是,父母爹娘,要写亲生父母,记名的也要写清楚嗣父母和亲生父母。裴宗理的两子若要科考下场,要填裴宗理和钱氏之名。”说着,看她裴芩微微笑着,也笑道,“不过县衙的案档上面没有记到裴宗理续娶钱氏,要给钱氏上档,还需有原配娘家同意书,小妾或外室,方可扶正!”
  也就是说,钱氏现在不合法!而裴文臣和裴文胜两人以后没法下场参加科考。孟定伦在府衙那边做了也没用,原阳县这边案底在,春试第一关他们就过不了。除非以后原阳县换了县令,裴家买通了新县令。但裴家没有原配娘家同意书就把小妾扶正,属宠妾灭妻,是要治罪裴宗理的。
  裴芩朝吴栋思拱了拱手,也没给他塞银子,否则就成贿赂了,她有关系就走个关系,她看吴栋思也挺乐意的。至于这个人情,交给沈颂鸣还去!丫的都说不让他犯抽,非得折腾,这下让人钻了空子,连她好好的封赏也给折腾没了!
  炒货铺子一直忙到了小年之前,裴芩这才拉了一车的年货回家。
  学堂里也放年假了,方留明回了家,常咏麟也被接走了,家里就剩姐弟几个人。
  裴芩不想去摆摊,就天天起来锻炼,然后给三个小萝卜讲几何物理。
  镇上的人看了,都说裴芩姐弟太气愤,又赶上方氏的周年祭,今年这个年,别想过好了,还摆个啥的摊儿!
  老裴家的人却觉得裴芩在憋着坏,想要使啥阴招对付他们。
  看姐弟几个安静的做学问,低调的过着年节,一点喜庆都没有,墨珩很想告诉她们,封赏已经在路上了。
  裴芩也不耐烦,说要过年还热热闹闹的过,去挤羊奶的时候见了墨珩,就问他要不要今年也和她们一块守岁过年。
  “好。”墨珩直接答应。
  年三十包了饺子,上了坟给方氏烧纸,晚上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裴芩把常家送的梅子酒也搬出来,“过年一人喝一杯!”
  姐弟几个心里都憋着恨,梅子酒不烈,倒在酒杯里,端起来就干了。
  裴芩很久没碰过酒了,她酒量很好,酒品不咋地。裴家爸妈都不允许她多喝。
  从穿越过来,这两年多,一直憋屈的过,裴芩也很久没有这么气闷了,连灌了几碗,把酒碗摔了,“妈的!年都不让老娘过好!真他妈当老娘好欺负的,不知道酒坛子也他妈的能做成炸弹!”
  “别喝醉了。”墨珩提醒她。
  裴芩存着劲儿呢!不会醉,喊了卢海把她丢到屋顶上去吹吹风。
  卢海直接把她拎上了屋顶,让她使劲儿吹风。
  冷风一吹,灌的酒后劲儿大,裴芩顿时就有些晕晕沉沉的了。
  墨珩踩着梯子上来,“要下去吗?等会吹头疼了!”
  “不下去!老娘现在就头疼!”都他妈什么鬼事儿!
  看她眼神都不清明了,又喊头疼,墨珩踩着瓦片过来,蹲坐在旁边,“要下去吗?”
  “你他妈也变聒噪了!?能不能闭嘴!?”裴芩怒的抓住他的衣襟,怒骂着瞪她。
  她突然离那么近,淡淡的酒香迎面扑来,氤氲迷蒙的双眼努力的睁大瞪着他,嫣红的唇瓣润着光泽,墨珩呼吸清浅,“我……闭嘴…”
  看他那么听话,裴芩一直睁着眼看他,觉得有点看不清,又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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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晚,补不过来了,明天继续战斗。

  ☆、第一百章:竟然做了这种梦

  看她越靠越近,很快整个小脸都要贴上来了,墨珩神色愣了愣,“裴芩?”本想提醒她,却不想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倒像是诱惑般。
  裴芩皱眉,盯着他的脸,院子里的灯光照着,如玉般的脸更莹润无暇,不满的张嘴咬上一口。
  墨珩身子微僵,瞳孔缩紧。
  裴芩咬了一口觉得更加不满,心里气闷又不平衡,照着他薄唇狠狠一口。
  墨珩吸了口气,鼻尖唇边都是她口中梅子酒的清香,醉人,让他忍不住,想要…沉醉。
  裴芩也尝到他唇上淡淡的酒味儿,含住他的唇啃咬。
  墨珩放在一边的手握紧,由着她放肆非礼。
  裴芩蹲坐不稳,墨珩忙伸手扶着她,两人却贴的更紧。
  似是觉得不对劲儿,裴芩迷蒙的睁大眼,松开他打量,“墨九?”
  带着醉意的呼问,唇边还有她的温度,墨珩紧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她。
  裴芩却突然伸手在脸上拍了两下,还挺用力。
  墨珩一愣。
  “疼吗?”裴芩又问他。
  墨珩看着她摇头,“不疼。”
  “我就说。”裴芩眨着眼嘟囔,嫌弃道,“竟然做了这种梦。”说完抬眼又看墨珩。她不是应该梦到沈颂鸣,然后把他胖揍一顿,大卸八块!?
  听她不满的嫌弃,墨珩换了几息,慢慢的手抓紧她的肩膀,低头压向她红艳的唇瓣。
  “唔……”裴芩伸手拍他,妈的,本来就够气闷了,还做梦梦见这个死瞎子占她便宜!老天爷特么连她的梦都要强奸一遍?!
  一旦抓住,墨珩就不想放开手,紧紧抓着她,长舌在她口中横冲直撞,极力的汲取她口中的香醇甘甜,直到自己透不过气来,才不舍的松开。
  “娘的!等老娘睡醒再算账!”裴芩喘息着低咒了句,就闭上眼歪在他怀里。
  “好。”墨珩认真的应声,不当她说的是醉话。
  卢海觉得裴芩吹风吹的有那么会了,也没声音了,这么安静可不像裴芩才对。出来一看,就见裴芩醉倒了,而墨珩坐在她旁边,长臂把她整个人都环在怀里。她忍不住睁大眼,提起踏上屋顶,冷眼盯着墨珩。
  墨珩见她上来,松开裴芩,让她带裴芩下去。
  卢海把裴芩带回屋,看她直接呼呼大睡,出来煮醒酒汤。
  墨珩也从屋顶上下来,见卢海在煮醒酒汤,就到裴芩屋门口看她。
  卢海过来拦着,目光沉冷的看着他,“刚刚轻薄了人,现在就想登堂入室?”
  “我要登堂入室,你也阻拦不了。”墨珩冷眸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裴芩,转身离开。
  卢海脸色难看,沈少爷那边处心积虑的谋划着要娶妻,这边墨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新年的钟声响起,雪夜中,炮竹声也此起彼伏。
  裴芩扶着嗡嗡疼的脑袋坐起来,使劲儿敲了敲,“就两碗梅子酒,后劲儿还那么大!”
  裴芫三个喝的也有点晕,不过她们都喝了醒酒汤,也就有些晕。裴芩睡得死,喂不进去,只能让她睡了。
  卢海端了还热着的醒酒汤过来给她,“你昨夜在屋顶睡着了。”说着看她的神色。
  裴芩压根忘了昨夜的事,见她都来说一句,反问她,“只是睡在了屋顶?”没干别的啥事儿吧!?
  看她真不记得了,卢海眸光微闪,坚决道,“没有。”
  裴芩有一瞬的狐疑,不过卢海说的话,她还是挺相信的,就喝了醒酒汤,开始准备过年的。
  她们姐弟还有孝期在,不用早早起来赶热闹,磨蹭着煮了饺子,等天稍微明亮点了,这才收拾了篮子,到坟地给方氏上香烧纸拜年。
  老裴家家里挂着红灯笼,天亮了灯笼还点着,看着比村里的人家都要喜庆。又如何不喜庆?老裴家今年添了人口,裴文礼是秀才了,又接了朝廷封赏,黄金百两的银钱在手里抓着,那质地能换一千白银还要多点。裴宗理的秀才功名也恢复了,老裴家前途一片大好!
  村里的人不少都鄙夷不屑,可还是羡慕眼红的,酸话是说了不少,可封赏还是老裴家的,那百两黄金也是人家的,好处全是人家的!
  看裴芩姐弟,都觉得可怜,她们有常员外家和王家做靠山,应该和老裴家干一架,大闹一场的,结果却忍气吞声,咽下了这口气。
  裴老头却一点不认为裴芩会咽下这口气,过年家里有多喜庆热闹,他心里就有多担心。
  可裴芩却没有一点动静,安稳的过年,安稳的收拾了礼去走亲戚。
  今年冯家娶了新媳妇儿,初二走娘家了,方老秀才就让他们全都初三去,初二给方立余氏和阮氏他们去走娘家亲戚。
  初二,裴芩在家里捣鼓了一天吃食,到了初三,半上午了才赶了车出门。果然不少人挺关注她们姐弟。对方家村各种义愤填膺的咒骂和同情,裴芩全都平静应对,甚至不在意的样子。
  不在意?凭啥不在意!裴芩看到那帮杂碎就拳头痒,她有多久没畅快揍过人!?只是现在,她需要忍一忍。笑的时候稍微咬一点牙,就好了,这时候的装逼还是非常需要的。
  卢海每次看她龇着牙笑,都觉得寒光闪闪的。
  方慧心里虽然不甘,觉得她要不妄想攀高枝,乖乖老实嫁给冯波,封赏也早下来了。但心里想想,嘴上却不敢说。新媳妇儿李花玲勤快爽利,娘家的家境也算得上殷实。裴芩又正在这个时候。
  冯守兴提醒她不止一遍,一句说错,不仅李家要闹起来,裴芩那边也得罪不起。
  所以,初四裴芩姐弟几个和方家的人一块回走亲戚,方慧啥也没说,好好招待了。
  过年的亲戚走完,裴芩带着三个小萝卜,又像闭关了一样,在家温习功课,学几何物理。
  一直到了初八,墨珩忍不住过来,果如他想的一样,裴芩压根不记得啥算账的事。不然以她的性子,要是记得,怕是忍不了那么久,早过去找他算账。
  看他如玉般俊美的脸隐隐发黑,裴芩看着他微微挑眉。
  “我准备走了。”墨珩看着她道。
  裴芩眨了眨眼,“笔划字典的钱,你不等了?”
  墨珩垂了垂眸,再抬眼,目光落在她红粉的樱唇上,“不等了!”
  再也找不到不要钱学问还这么好的夫子了,裴芩有些淡淡的可惜。下一刻她立马不可惜了。
  墨珩微微弯着嘴角,“所以,能不能借些银两给我?”
  裴芩的脸立马黑了下来,“你要借多少?”特么的都要走了,以后不可能再见了,竟然来找她借钱,有借没还的!
  墨珩想了下,“三百两!”
  裴芩小脸瞬间全黑,“你特么要走了,找老娘借三百两,你当老娘的钱是天上下来的啊!?没有!一毛都没有!”本来还想做一回好人资助他个十两二十两的,现在一毛不拔!
  墨珩看着她炸毛的样子慢慢的笑,“那借二百两。”
  “一毛都别想!”裴芩怒吼,“你特么又不是真缺钱,想要钱还不是招招手的事儿!咋地?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要走了,还想坑老娘一笔,真当我傻!?”
  墨珩依旧看着她笑。
  “笑屁笑!笑的好看就牛逼了!?以为老娘是富婆,笑一个就能坑了!?”裴芩没好气狠狠白他。
  墨珩收起笑,清透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就看着她。
  裴芩掐着腰生了会气,看他一眼,生气。转了两圈,再看一眼他的样子,更气,“只有二十两,多的没有!爱要要,不要拉倒!”
  “太少了。”墨珩眉头微皱。
  裴芩大步嚣张的掐着腰过来,“想咋着?临行讹诈是吧?二十两你还嫌少?老娘可是养了你两年了,你以为你卖身啊!”
  “我卖身,你不敢要。”墨珩眸光幽深的看着她。
  裴芩笑着上下打量他,“你要真卖身,我还真把你买了!”
  墨珩看着她,眸光更深。
  裴芩笑的满脸痞气的靠近,恶狠狠道,“然后把你卖到小倌楼子里!老娘还赚一大笔!”
  墨珩扭身就走。
  “生气了?”裴芩挑眉,呵呵怒笑,“话说回来,算了算,老娘还真养了他两年!越他妈想越亏!”
  卢海隐形人一样站在一旁,听着她磨牙切齿,像是包养了墨珩一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低下头。这惊才绝艳的墨九公子,到了裴芩的面前,就成了……卖身的。要是知道自己被他轻薄过,不知道她会干出啥事儿来。
  “娘的!忘了问哪天走了!”裴芩朝天翻了翻眼。
  等裴文东和常咏麟下学回来就吃饭,吃完饭裴芩就把俩人赶去找墨珩了。他要走了,以后不能再给他们讲学了,但可以指点他们以后看哪些书,先提前列下来学霸要看的书,以后也好更向学霸靠拢。
  可是等俩人回来,墨珩却没有给他们指点看哪些书,说是走的时候,会送他们。
  要科考,念的书可多了,不单单《四书五经》那些,走的时候送他们!?裴芩撇了下嘴,哼了声,“走之前还想从老娘的手里扣钱,会有钱送书!?”让俩人继续问。
  墨珩就是不告诉,只给俩人讲学,也不讲深了,基本都是他们现阶段学的和即将学到的。
  裴芩怒了,那家伙可眼看着要走了,她带着怒火就过来了,“好歹我也养了你两年,马上要走了,问几本书都问不出来,你想干啥?不想走了!?”
  “我也教了快两年。”墨珩整理着桌上的手稿。
  裴芩被他噎了下,转了话儿,“是啊!好歹你也教了快两年,总有感情的吧!?要走了,不给自己学生留点啥受益终身的?”
  墨珩不说话,看着她,目光无意识的扫过她的唇瓣,心底的渴望愈发明确,强烈。
  “咋着?不吱声啥意思?”裴芩上前一步,走到他桌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大模大样的坐下。站着她跟墨珩比太矮,坐着虽然比较没气势,但看着更像大哥大!
  墨珩拿了纸铺开,提笔在纸上写,什么时期看什么哪些书,着重看那个方向的,从启蒙一直到春试,乡试,会试。满满一大页纸,写了很多。
  裴芩看着纸上写那么详细,简直就是看科考神器,划分重点,心里的气总算舒了一口,拿着卷筒,优哉游哉的离开,走前还跟墨珩说,“你要是实在缺钱,可以晚走些时候。常员外已经说了,帮你刊印笔划字典,到时候少说也能……挣个百八十两的!”
  墨珩看着她走出去,低头笑。
  张庚山端着茶进来,很是担心。公子是何等人,可不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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