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陈雨欣深吸一口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远:“我没有证据,我今天找你来也不是想要什么证据,我只是想知道。京都酒店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知道了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宁远苦笑道:“雨欣姐,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自寻烦恼?”陈雨欣惨然一笑:“宁远,你知道么,我把你当成朋友,我很相信你,我不希望你走上歧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次你做的很漂亮,没有留下证据。可是下一次呢,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亲手抓你,你懂吗?”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宁远摇了摇头,盯着陈雨欣道:“雨欣姐,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总是可以躲避着你吗,现在我就告诉你,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有着不同的信念,我做的事情你不可能明白。”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明白?”陈雨欣眉头微微一皱,试探的问道:“难道是有人胁迫你?”
“没有人胁迫我,这就是我的生活。”宁远摇了摇头,走过去双手摁在了陈雨欣的肩膀上轻声道:“好了,我们今天不说别的,好好吃一顿饭,如何?”
陈雨欣被宁远摁回到了椅子上坐下,宁远也回到了对面,两人都是一声不吭的吃着饭,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闷。
吃过饭,陈雨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道:“宁远,你如果不放手,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
“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宁远摇了摇头非常肯定的道。
“看来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陈雨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苦涩的笑道:“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却知道,京都酒店的二十多条人命就是你做的,你就是侩子手,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那样的人,二十多条人命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们能不说这个话题吗?”宁远只觉得心中闷得慌,陈雨欣把他当朋友,他又何尝没有把陈雨欣当朋友,可是有些事情确实不是能解释的通的。
“我也不想说。”陈雨欣摇着头道:“可是我想起那么多人被你杀了,我就不能原谅我自己,明明凶手就在我面前,我却找不到证据。”
“你就那么想把我抓起来?”宁远也有些怒了,站起身愤然道,纵然他理解陈雨欣,可是陈雨欣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他还是觉得心痛。
“我不想抓你,可是你犯了法。”陈雨欣并没有因为宁远的愤怒而退缩,反而直勾勾的看着宁远道:“宁远,去自首吧。”
“我”宁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去自首,这听着陈雨欣这话,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宁远还在发愣,陈雨欣却继续道:“我知道,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你自首,我会为你作证,帮你减刑的。”
这丫头,真是一根筋啊,宁远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二十多条人命,纵然对方都是亡命之徒,这个罪若是定下来,他也绝对躲不过挨枪子。
这话幸亏是陈雨欣说的,若是换一个人,宁远真不介意把他做了,免得听着舌燥。
“等你找到证据再说吧,若是你能在证明是我做的,到时候我束手就缚,绝不反抗。”宁远沉默了半天,叹息一声幽幽的道,他知道,他和陈雨欣算是彻底走到头了。
“我会找到证据的。”陈雨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中露出一丝决然,看得出,她认真了。
宁远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向外面大喊一声:“服务生,拿酒来?”
不多会儿,服务生就拿了几瓶白酒进来,宁远打开酒瓶道:“你愿意找就去找吧,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能找到证据,我绝不反抗。”
宁远能说出这话,可见他心中的心情如何,身为灵识化形高手,又有画卷防身,只要他愿意,天底下能抓住他的人还真没几个。
当然,他也知道,陈雨欣绝对不可能找到证据,然而和陈雨欣走到这一步,他的心中着实苦涩,端起酒瓶就是一阵狂饮。
宁远的心情不好,陈雨欣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敢肯定,京都酒店的案子就是宁远做的,她不禁把宁远当朋友,甚至对宁远还有一丝别样的情愫,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心中才更加不好受。
大义灭亲,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毅力,陈雨欣也不想,可是她却不得不劝说宁远,这就是信仰,这就是理念,虽然很扯淡,扯淡的让人蛋疼,但是不可否认,有时候正是因为这种理念和这种信仰,世上才有那么多好人。
这年头,好人两个字已经成了白痴和傻蛋的代名词,毫无疑问,陈雨欣就是这样一个傻蛋,傻得让人心疼,傻得有些可爱。
也正是因为陈雨欣的这种傻,才让宁远把她当成了朋友,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若是她也和其他人一样,宁远也不会和她成为朋友。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矛盾,宁远因为陈雨欣的执着而认可她,帮助她,然而也正是因为陈雨欣的执着,他们最终却要闹的不可收拾。
宁远一直躲着陈雨欣的原因,就是不想让陈雨欣知道的太多,然而缘分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宁远来了燕京,陈雨欣也来了燕京,宁远杀人,陈雨欣成了重案组成员负责调查。
一个是兵,一个是贼,注定没有结果的两个人却在之前莫名其妙的对对方产生了好感,不得不说是天意弄人。
宁远端着酒瓶,不多会儿一瓶白酒下肚,他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陈雨欣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喝着红酒,边上已经放了两个空瓶子了,这或许是两人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吧。
一瓶酒下肚,宁远只觉得心中舒坦了不少,再次打开酒瓶,仰头狂饮,此时他只想一醉方休,什么事也不去像。
陈雨欣也已经有些醉眼迷离,身子摇摇欲坠,却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宁远,眼神很是复杂。
宁远两瓶酒下肚,已经有了些许醉意,看着陈雨欣淡淡的道:“雨欣姐,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我理解你,然而我却不能给你解释,希望有一天你会明白。”
说罢,宁远站起身,朗朗跄跄的就要往外走,然而走了两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响声,回头一看,只见陈雨欣已经不省人事,趴在了桌子上,顺便还打翻了一个酒瓶。
“哎!”宁远微微叹息一声,走过去扶起陈雨欣,带着陈雨欣出了饭店,来到饭店外面,被秋风一吹,宁远的脑袋也有些晕沉,低头看了一眼挂在他身上的陈雨欣,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这已经是陈雨欣第二次在他面前喝醉了。
第一次是陈雨欣即将离开上江,是因为陈雨欣舍不得分别,然而这一次却是两人彻底的决裂。
陈雨欣不省人事,宁远也不知道她在燕京还有什么朋友,更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只能和上次一样,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把陈雨欣扶了上去。
把陈雨欣在床上放好,宁远咬了咬有些晕沉的脑袋,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一声呢喃:“宁远,我爱你”
PS:这一章笑笑写的很纠结,修改了多次,还是这么写了,感情这个东西怎么说呢,总是这么让人苦涩。(未完待续……)
第二四九章 我信
陈雨欣的呢喃声很小,不过宁远却听得真真切切,纵然他已经喝多了,然而听力却依旧远超常人。
听着陈雨欣的这一声呢喃,宁远原本心中的不忿和苦涩瞬间全消,人常说酒后吐真言,陈雨欣此时能说出这样的话,轻易的就打动了宁远的心。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却让宁远更加的难受,陈雨欣爱他,却依旧在刚才说出了那么一席话,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陈雨欣了,究竟是是说她傻呢,还是说她傻呢。
“呕!”宁远刚刚回身,陈雨欣嘴巴一张,就直接吐了宁远一身,宁远急忙拿过垃圾桶,让陈雨欣吐了一阵,拿着毛巾给陈雨欣擦了脸,看着自己被吐了一身的污秽,很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样子他还怎么离开。
来到洗手间,把衣服脱下来简单的洗了一下,宁远围了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喝了那么多酒,此时宁远只感觉到有些头疼欲裂。
这家酒店是宁远随便找的,并没有套间,房间就一张大床,看着陈雨欣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熟睡,宁远只好挤在边上斜躺着,不知不觉竟然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宁远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只觉得一道鼻息在他的鼻子前面喷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迷人的面庞,原来陈雨欣睡得不舒服,一个翻身,脑袋正好到了宁远对面。
宁远正是血气方刚,再加上喝了不少酒,酒劲未过。看到陈雨欣迷人的面庞和眼前红艳的嘴唇。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嘴巴一张,就吸住了陈雨欣的一片唇瓣。
“嗯呜!”陈雨欣的口中发出一声迷人的低呼,这一声低呼瞬间点燃了宁远的**,宁远一只手伸出,直接拦住了陈雨欣的腰肢,嘴唇狠狠的压了下去。
人常说就能乱。性,这话果然不错,陈雨欣迷迷糊糊的被宁远吻住。只觉得全身难受,双手下意识的也抱住了宁远的脖子,脑袋无意识的回应着。
宁远的舌头很轻易的就撬开了陈雨欣的牙关,两条舌头瞬间纠缠在了一起,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响起。
二十岁的宁远,依旧是童子之身,也是第一次和人这么接吻,根本没有什么经验,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那么无师自通,宁远一边和陈雨欣热吻。一只手下意识的就到了陈雨欣的胸前。
可能是酒精的刺激,陈雨欣的反应也是非常的激烈。双臂狠狠的抱着宁远,眼睛微眯,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
两人生涩的配合着,身子不断的翻滚,宁远的身上原本就只围了一条浴巾,随着翻滚浴巾早已经不知去向。
陈雨欣穿的是一条长裙,此时裙摆已经到了腰间,宁远的双手不停的在陈雨欣的身上摸索。
“嘶拉!”突然一声轻响,宁远双手一拉,陈雨欣的裙子就被他撕碎,扔在了床底下,露出了陈雨欣妙曼的身材。
白皙如玉,加上因为喝了不少酒,更是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然而此时的宁远早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有经历去欣赏着迷人的风景,而是像野兽一样,直接扑到了这一具妙曼的身体之上,下面微微用力。
“嗯!”陈雨欣脑袋扬起,眉头紧皱,口中发出一声痛呼,双臂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宁远,手中的指甲狠狠的划在了宁远的后背上。
落红点点,春情无限,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中才恢复了平静,疯狂过后的两人都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睡的是非常的踏实,宁远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脑袋疼痛欲裂,好半天才恢复了视觉,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间里。
恢复视觉,宁远挣扎着正要起身,却感觉到自己的一条胳膊被什么东西抱着,回头一看,他顿时傻眼了。
陈雨欣长发飘飘,秀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长长的秀发盖住了她一半的香肩,只露出洁白如玉的后背。
一双雪白修长的**蜷缩在一块,勾勒成一条迷人的曲线,双臂抱着宁远的胳膊,迷人的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嘴唇紧闭,睫毛深锁。
“我”宁远微微一愣,很快就回忆起了事情的经过,纵然他当时喝多了,毕竟异于常人,到不至于一点也记不得事情的经过。
正是因为记起了,他才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两人明明已经走到了尽头,然而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折磨人吗?
“嗯!”宁远还在自责,熟睡的陈雨欣突然发出一声轻哼,宁远急忙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轻哼过后陈雨欣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睛睁开,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陈雨欣的脑袋依旧有些晕沉,她正要伸手揉自己的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怀里抱了一条胳膊。
作为警察,陈雨欣自然也是非常警觉的,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就摁亮了房间的床头灯。
床头灯打开,陈雨欣这才觉得自己的下。体有些微微的疼痛,在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她整个人都呆傻在了当场。
宁远一丝不挂的躺在她的边上,肚子上盖了半截被子,眼睛紧闭,发出沉稳的呼吸声,微微的掀开被子,床单上嫣红点点,再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陈雨欣只觉的自己的脑袋一阵嗡鸣。
沉默了足足五分钟,陈雨欣才回忆起下午他和宁远吃饭,两人都喝了不少酒
看着边上熟睡的宁远,陈雨欣的心情是非常的复杂,她喜欢宁远,自然不抗拒和宁远发生关系,然而那只是以前,并不是现在。
京都酒店的案子发生之后,陈雨欣一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今天见宁远的时候她也是纠结万分,要不然也不会去喝那么多酒,可是谁曾想
清醒过后,陈雨欣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准备穿上衣服悄悄的离开,她不想再见到宁远,永远也不想。
然而看到床底下已经被撕成布条的长裙,陈雨欣是再次傻眼了,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还怎么离开。
此时宁远正在熟睡,陈雨欣倒还不至于太尴尬,可是等到宁远醒来呢
正在装睡的宁远虽然闭着眼睛,然而陈雨欣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感知到,心中也是一阵后悔,自己干嘛要撕碎人家的衣服呢,这下倒好,谁也逃避不了了。
陈雨欣尴尬,宁远更尴尬,他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陈雨欣面对面,可是陈雨欣的衣服碎了,他们谁也走不了。
既然走不了,宁远也不装睡了,轻哼一声,身子伸了一个懒腰,他也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啊!”听到宁远声音的同时,陈雨欣就惊呼一声,急忙跳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在了里面。
宁远坐起身,看到陈雨欣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张了张嘴,有心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里面堵得慌,好半天才低声道:“雨欣姐,对不起。”
“不用给我说对不起,我不怪你。”陈雨欣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不带任何感情:“你下去帮我买件衣服来,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吗?”宁远苦笑一声,眼角无意中看到被子里面露出来的一抹血红,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雨欣姐,现在才三点,我上哪儿买衣服去?”
两人是七点左右的时候进的酒店,此时不过凌晨三点,外面的店铺还没开门呢,至于宁远的衣服干没干倒是小事。
昨晚上宁远喝多了,反应有点迟缓,此时他清醒了,自然不存在衣服干没干的事情,暗劲运转,湿衣服也能边上干衣服。
听到宁远说不过凌晨三点,陈雨欣顿时没了声音,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面一声不吭,宁远愣了几分钟,伸手掀开陈雨欣蒙着的被子,露出了陈雨欣的脑袋,正要伸手去拦陈雨欣,陈雨欣伸手一挡:“别碰我!”
“雨欣姐,你就这么恨我,一定要把我绳之于法才甘心?”宁远苦笑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陈雨欣双手抱头,低声道:“宁远,你杀了那么多人,我没法面对你。”
“如果我说那些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宁远问道。
“真的不是你杀的?”陈雨欣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远。
“不是!”宁远果断的摇了摇头,下午吃饭的时候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可是此时他是真没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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