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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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盛唐-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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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了杨钊,本以为大功一件的何义全,却不想在汝州捅了个大娄子。不但没能查出“杨钊”之死的真相,反而把杨钊给弄丢了。

事情捅到明皇的面前,何义全的千牛卫副将也就当到头了。因此何义全唯一的希望,便是杨钊的那句,长安相见的话。

但无论如何,只有尽快回到长安才是最为主要的。

同时杨钊也没有闲着,利用滑翔翼省力,易操作的特点,杨钊不停的找着能起飞的地方。

只用了两天不到,杨钊便赶到了长安城外,这还是耽耽搁搁,寻找合适的起飞地点浪费不少时间的结果。飞,毕竟比四个马蹄子跑的快……

却不知这个时候,在长安城朱雀大街斜巷,有一件能让所有人气炸肺的事情,正等着他杨钊……

第185章:你怎么敢?二

第185章:你怎么敢?二

长安城依然是那个雄浑巍峨热闹繁华长安。再次来到城门口的杨钊却感怀万千。当初就是他和杜甫,两人为了赶考,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转眼间半年过去,经历几番生死之后,长安还是那个长安,杨钊却不是那个杨钊了。

打横了背着折叠好的滑翔翼,杨钊步履蹒跚的向着城门走去。滑翔翼精钢的骨架,被杨钊用布包裹了起来,虽然看着有些怪异,但并没有引起守门官的注意。

背着滑翔翼进了城,在城门口雇了一辆车,杨钊直奔位于朱雀大街斜巷的家中而去。何义全连同一系列的证据到了长安,才是他杨钊出来蹦跶的时候。在此之前,杨钊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一些躲会家中才是正理。

马车一路颠簸,杨钊连续赶路,昏昏欲睡间,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望着那红漆大门,杨钊不由得心头邹暖,母亲,雨彤和小玉环,还有小四。守义等人一一从杨钊的心头走过,让杨钊的疲惫似乎一瞬间被减轻了许多。

来到门前,杨钊抓住门环,梆梆的敲了起来。不多时,一个四十来岁,下颚有须面容清瘦的门房,打开了大门。

此人一看杨钊满身风尘,披头散发,衣服多日未洗的乞丐样子,身后还背着一个长长的条状物,眼里便流露出些许不待见。

等看到杨钊一句话不说,便往里面闯的时候,门房的不满升至了最高点。

一把将低头往里走的杨钊给推了出去,门房眼睛一蹬:“你找谁?屁话不说就往里闯,当这是你家啊?没礼数。”

杨钊一愣,靠,自己回家竟然不让进,这糟践事儿闹的。

“废话。这不是我的家,还是你的不成。”撇了门房一眼,杨钊没好气的道:“开门。”

“你说开门就开门?”门房满脸讥讽的打量着衣冠不整杨钊,道:“当乞丐就要老老实实的守在街边等人施舍,再来闹,惹得我家少爷不高兴,你可吃罪不起。”

你家少爷?杨钊心想,你家少爷我就在你面前,如此纠缠不清自以为是的门房,看来不要也罢。

“莫要纠缠不清。”心有火起。杨钊冷着脸道:“你不认识我,我不怪你。再不知进退,莫怪我不客气。”

心急回府莫来烦的杨钊,冷冷的看着门房,将背着的滑翔翼往门口一放,疲惫异常的他,不介意教训一下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奴仆。

“呀呵?”门房那双细细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大马金刀的站在门口,倨傲的看着杨钊,道:“不客气?在下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实话告诉你,我家少爷可是和执金吾卫的将军称兄道弟的人物,也不睁大了眼睛看看,这里是杨府!耍横撒泼,你来错了地方!”

我来错了地方?杨钊怒火更盛,想抽门房一顿的念头犹如星火燎原,怎么也压不下去。几番死里逃生,在家门口竟然遇到这个门房,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就在杨钊露脐袖子打算抽人的时候,旁边的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雨彤一脸愁容的挎着篮子,漫步而出。纠结的眉头以及愈发瘦弱的身形。让人看起来就不由得心疼。

如果这些都出乎杨钊的意料的话,那么更让杨钊出乎意料的是,雨彤竟然穿着洗的酱白的麻布长裙,更气人的是,上面竟然还有几个大大的补丁。素面朝廷的雨彤,竟然连一件首饰都没有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钊心头疑惑,轻轻的喊了一句:“雨彤,你去哪里?”

低着头不言不语,正打算离开的雨彤,抬头看见杨钊,便呆住了。

随即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苍白的脸颊刷刷的流下。

“少爷……”雨彤的声音如同杜鹃啼血一般,扑通一声跪在了杨钊的面前:“少爷,奴婢,奴婢对不起你,老夫人她,她……”

雨彤夹杂着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声声压抑到极点的哭声,犹如一把把尖刀一般,挖进了杨钊的心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钊一把将雨彤从地上拉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着雨彤的双肩,厉声道:“我娘到底怎么了?说啊。”

被杨钊抓住肩膀的一瞬间,雨彤似乎本能缩了一下,仿佛杨钊的手是刀子一般,割开了他的皮肤,疼的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抽泣。

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杨钊放开了雨彤。柔声道:“雨彤,别怕,少爷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快说,我娘她到底怎么了……唉呀,你这是要急死我是不是?”

雨彤呜咽中断断续续的道:“老夫人,她,病了,病的很重……”

什么?我娘病的很重,一瞬间,杨钊爆发了,披头散发之间,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

“守义呢?小四呢?”杨钊怒发如狂:“昌平楼的莫掌柜呢?我娘重病,这些人都在干什么?他们有没有把我临走交代的事儿给放在心上?”

说完杨钊转身便往府中冲去,那身形如同一只发了怒的公牛,敢将任何挡在他前面的东西摧毁。

可是等到杨钊刚踏进府门,不远处却传来“啪”的一声。

愤怒不已的杨钊转过头来,竟然看见那个可恶的门房,正一巴掌抽在了雨彤的脸上:“你这个贱婢,不要以为随便找了个人回来,就可以反了天去……”

转身,跨步,跳起。杨钊的腿,如同斧子一般,势大力沉的直劈而下,目标直指那个门房的脑袋。

愤怒到了极点,杨钊反而冷静了下来。一招过后,门房没有任何反应便软到在一边,嘴角渗出血丝,不知道死了没有。

杨钊将披散的头发随意一扎,拉着雨彤,转身向着门内而去,那个欺负雨彤的门房如同垃圾一般。杨钊再也没有看过一眼。

虽然抽泣不停,但是雨彤还知道什么事儿重要,两人快步急行,越走杨钊的脸色越难看。因为杨钊依稀记得,这是去柴房的路。老娘重病了,竟然被安排在柴房,这杨府的下人都翻了天不成?

一路之上,杨钊从雨彤的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在他在汝州的死讯传到了京城以后,张氏便伤心欲绝。这个时候三房杨玄缴打着亲情牌趁虚而入,忙前忙后,不但获得了张氏的信任。更伺机将自己的儿子推了出来。

张氏悲痛之中,得杨玄缴的二儿子杨斌日夜侍奉,最终在杨钊死后十日将杨斌过继,成为杨询一脉的传人。

杨钊死的时候,张氏夜派人前往汝州去查探消息。可惜最终一无所获。

心情愈发悲痛,张氏只得将家中权力下放到她的“儿子”杨斌的手里。可惜杨斌本就怀有异心,不多久张氏因杨钊之死忧郁成疾,好儿子“杨斌”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床头日夜侍奉。

知道自己所托非人,张氏懊恼无比,几欲从新收权,他不充许杨钊从八岁就开始打拼的基业落入三房的手里,于是小四就成了联络员,暗中联系了庞夫人,刘昌平等等,王守义也开始从中出力,眼看着事情有了转机。

却不知杨玄缴怎么巴结上了执金吾卫副将郑拓,硬生生的将小四和王庆给抓了起来,并且关进了杨府之内。刘昌平和庞夫人迫于执金吾卫的压力,不得已选择了隐忍。

知道自己大败亏输的张氏,心情郁结之下,病情加重,再也没有了同杨斌相争的力量。于是杨钊刚刚买回的杨府,就这样拱手与人,成了杨斌的产业。

作为张氏最为亲近的雨彤和小玉环也被殃及池鱼,没心没肺不懂得人心阴暗的小玉环,最终被样玄缴给关了起来。雨彤也地位尴尬,不受人待见。为了照顾张氏。雨彤不得已变卖了所有能买的东西,最后只能带着张氏栖身柴房。

恶奴欺主,雨彤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一个月里雨彤不但要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教训责打,还要费尽心思照顾张氏,人也愈加消瘦……

了解了这些的杨钊恨不得咬碎银牙,他知道历史上的三房杨玄缴就不是个东西,但是没有想到,在天子脚下,他们竟敢这样明目张胆。

不多久便来到柴房,杨钊进门二话不说,便跪倒在张氏的床前,看着不到四十岁,就已经两鬓斑白的张氏,杨钊在心底暗暗发誓,只要张氏有个好歹,他就敢杀尽杨氏三房的人来给自家老娘陪葬。

不过目前,却不是收拾杨斌的时候,母亲张氏的病才是最最主要的问题。

脸色铁青的杨钊拿出怀中的金票,让雨彤赶快去请医生之后,便留下照顾张氏。抚摸着母亲的额头,杨钊泪如雨下,内疚之情如同冲开堤坝的洪水,在这一时刻泛滥成灾。

同时对于杨斌以及郑氏的恨意也水涨船高,杨玄缴就是一个商人,在遍地显贵的长安,他没有胆子干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大部分问题都是出在那个执金吾卫副将的郑拓身上……

杨钊一直担心的事情成了现实,郑氏果然还是出手对付了自己的家人。

“郑氏,三房……”看着张氏的杨钊,不停咬牙切齿的回想着这两个词语……

第186章:你怎么敢?三

第186章:你怎么敢?三

杨府内院。

杨斌百无聊赖的看着账目。上面的一笔笔数字,都让他心跳不已。昌平楼,庞氏书坊,即便是那两个小小的木匠坊,如今都成了钱财滚滚的所在。而这些都是他杨斌的了。

只演了半个月的戏,就获得了这一切。杨斌想起来就会乐得睡不着觉。自家老爹做了一辈子生意,身价竟然不如一个孤儿寡母的隔了五代的亲戚,这说出去都丢人,不过还好,这万贯家财最终都是他杨斌的了。有了这些,不说整个杨氏,就是那些个个牛叉不行的朋友们,谁不得仰视他杨斌?

在这一刻,杨斌觉得以前,在别人有色的眼光下鞠躬屈膝的扮孝子,完全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儿。什么最实在?只有装进腰包的钱财最实在,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不大但很精致的房间之内,杨斌志得意满的陶醉于一笔笔数目不菲的收入之中,对他而言,这便是人生。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一个声音由远而近。

青衣小帽,做奴仆打扮的小厮,连滚带爬的冲进了房间。将杨斌自我陶醉的好心情破坏的一干二净。

咬牙切齿的杨斌,看见小二的一瞬间,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杨斌高昂着下巴道:“说,什么事儿!”

“少爷,出大事儿了。”小厮保持着惊魂未定的摸样,结结巴巴的道:“门房,门房杨安,被,被人打死了!”

“什么?”做云淡风轻的杨斌一跃而起:“你说什么?怎么死的?是谁敢在这杨府撒野?”

小厮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斌一连串的问题,只得小心翼翼的道:“据,据说是一个年轻人,因,因为杨安打了雨桐一巴掌,就一脚把,把杨安给踹死了……打完杨安,他,他就跟着雨桐进了咱们府中……”

“你说什么?”杨斌怒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不但打死了自己的人,竟然不跑还明目张胆的进了自己的府中。一瞬间,杨斌心中只有“欺人太甚”四个字飞来飞去。

“还,还有……”

还有?“啪”怒火中烧的杨斌一个巴掌甩过去,把小厮扇的在原地转了一圈:“下次说话,给本少爷一次说完。还有什么?”

小厮捂着脸,泪水直打转:“还有,雨桐去请了京城名医孙一针大夫,现在,正,正在柴房给那个张,张氏看病!”

“这个贱婢。看来是诚心想给本少爷过不去啊。”瞪着一双阴沉的眼睛,杨斌觉得自己要采取措施了。不然这些杨府的老人们,竟然个个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打定主意杀鸡儆猴的杨斌,背着双手昂首挺胸,道:“头前带路,本少爷倒要看看是哪位能人,敢嚣张到本少爷的家里来!”

杨钊跪在张氏的床前,看着被雨桐请回来的大夫,上前给张氏把脉。

随着大夫诊断后不言不语,杨钊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压低着声音,杨钊不怒自威的道:“诊断完了?说说吧。诊金无论多少,我还付得起。”

“这……”须发结白的老大夫,转头看了看脸色冰冷的杨钊一眼,发现屋内两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的时候,才缓缓的道:“这位,呃,公子,不知我等是否可以外面说话。”

杨钊站了起来,当先走出了房间,在外面候着。

见老大夫出来,杨钊立马抱拳为礼道:“这位神医,不知道我娘……”

“神医之称,愧不敢当。老夫孙一针。”颔首回礼,孙一针道:“关于令尊的病情。原本不过是心情忧郁的小症,可惜当初未能妥善医治,导致气机淤积与心,后又偶感风寒,照料不周,导致数症并发,至今老夫已不是药石之力所能为之。要知道……”

孙一针后面说的话,杨钊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闻听药石之力无能为之”八个字,杨钊五内俱焚,老娘要是没治了,就杀光了郑氏和杨氏三房又有何用?

一瞬间,杨钊的心头不由得全是以前生活的场景,张氏在病床上作秀活只为他一顿肉食,坐在树下等他说书归来,敦敦教导他努力向学的身影,一瞬间充斥着杨钊的脑海。让杨钊的泪水,如同开启的闸门,怎么也关闭不了。

一躬到底,杨钊语带呜咽的道:“神医慈悲,还望救救我娘。即便是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

“救人的法子,老夫倒是有。只是……”

“神医有甚子法子还请名言。”杨钊弯着腰不起来:“但有半丝希望,小子定当竭尽全力。”

孙一针踌躇了一下才道:“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令尊之病乃是心气淤积所致。如若能找出所为何事,尚有余地。然老夫乃是医者,此心病之事,还请公子恕老夫无能。”

“那么说来,只要能解决母亲的心病。”杨钊满怀希望的问道:“神医便有法子让我娘恢复如初?”

“不然。”孙一针道:“令尊体弱,经此一役身体状况便大不如前,能恢复前时六成已属于侥幸,谈何恢复如初?”

“如此,小子杨钊谢过神医大恩大德。”杨钊抱拳道:“以后神医但有事情,我杨钊定当不辞。”

“杨钊?”孙一针很惊讶的道:“你便是那个八岁制水车活人无数,十六岁连中三元的状元公杨钊杨子午?”

“这……不才正是在下。”杨钊也有点疑惑,这人怎么一听自己的名字就这么惊讶?

“不知神医有何指教在下?”

“哈哈……”孙一针抚着胡须道:“你杨子午广积善行,又为民除害,传言你丧身汝州,老夫还曾惋惜一阵,未想吉人自有天相,好好好!”

孙老头很高兴,抚着胡须大笑不止。

这时,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插进来道:“笑的挺欢实的啊?”

随后杨斌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都笑啊,怎么见了我就不笑了?哼,不相干的老匹夫滚开。否则本公子让你永远都笑不出来。”

话音未落,杨斌走到候在一旁的雨桐身边,阴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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