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你,好不好 (岁月如此装x)[出书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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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你,好不好 (岁月如此装x)[出书版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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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接着转头看我,嗓音有些不耐烦:“张扬,你到底在干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你们已经分手了。”他一字一顿地说:“You…are…over。”

我拉开车门:“你非要逼我吗?我也知道我们完了,我比你还清楚,谢君昊。但你能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把这段走过去。我真希望你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让我有个人可以说说话,而不是在心里难过的时候还要对你愧疚。”

他冷笑一声:“对我愧疚?那我是不是应该拿着你的愧疚继续心安理得地看着自己女朋友为别人伤心难过呢?张扬,你真是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说完,他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我就坐在马路堐子上,脑袋里一片混乱,找不到出口。旁边的人还在他妈的庆祝圣诞节,整个城市好像只有我忧伤,去他妈的忧伤。张扬,什么时候你的生活已经凌乱得像纸屑一样?

这真是个挺糟糕的圣诞节。

我拍拍屁股打算站起来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高欣。

“喂?”

“张扬,你刚打我电话?”

“没有啊。”我很纳闷。

“奇了怪了,刚刚你明明拨了我的电话。接通了还一直不说话。”她口气也有点莫明。

我拿着手机看了看,说:“刚才可能不小心碰到了。”

“我说也是,你那估计是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高欣在那边笑了笑。

我说:“没有。我还没谢谢你呢,后来我听我老板说了,你帮我做了推荐。”

来深圳之后有一次和老板一块吃饭,他无意中提起当时面试的时候做背景调查,高欣给了我一个特别高度的评价。他后来把那封邮件转给我,高欣是用英文写的,从各方面入手给我的工作能力作了点评,很客观也很全面,整整一页,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高欣笑笑说:“你工作能力确实很好,应该有个好发展。而且当初就是我拉你入伙的,怎么说也要负个责。”

我问她:“你最近怎么样?和平会所最近生意红火么?”

她说:“你不知道啊?我把会所转手出去了。这还挺早的事。”

我很惊讶:“为什么啊?”

高欣特别轻松地说:“觉得没意思了。你最清楚我当时心血来潮办这个会所为的是什么,现在我和他都各走各的路了。这东西留在手边不是自虐么?”

我感慨地说:“真是可惜了,白手起家。我看着这会所就跟自己儿子一样。”

高欣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张扬,那时候我把你开了你是不是特恨我啊?”

我想了想说:“有点。其实后来想想也没什么,人啊,总是对别人和对自己的标准不一样。要搁别人身上,我一定觉得小三多万恶啊,觉得高欣你做得再正确不过了。但那事正好发生在罗依然身上,标准就变了。”

高欣说:“也就两个月不见,突然就大彻大悟了。你啊,心里总藏着事,小小年纪好像多能扛似的。”

我说:高欣我和你说,我当时真不是质问你,我其实那时候特别想抽自己一嘴巴。高中那时候,我做了件错事,大错事。错到现在我都会时不时地想,要是时光能倒过去就好了。

后来我就握着话筒和高欣没头没脑地讲高中时候的事,我说我和好朋友一块喜欢上了个男孩,高考前她让我递情书,我不但藏着没递,还在第二天她请病假没来的时候,打电话告诉她骗她那个男孩不喜欢她。我还和她说我这个好朋友成绩特别好,那年高考却落榜了。后来她复读,特别努力地考上和那男孩同一所学校,没过多久那男孩有了女朋友,她就开始换男朋友,特别频繁。再往后,她费劲力气搓合我和那个男孩,还因为这事得罪了他的前女友。我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递情书那天她是被人欺负了,我还知道那个男孩高中还是喜欢她的。

我一直说一直说,很混乱,完全没有逻辑,想到哪说哪,手机没电了就换了块电池继续给她打。

最后我问高欣你说这是不是太狗血了,比西游记还不靠谱啊,比唐僧逛窑子还不靠谱啊。

高欣默了一会问:那女孩就是罗依然吧?

我说:是啊,你说我怎么办啊?我也喜欢他啊,我真的也喜欢他啊,不比她少啊。

她说:张扬,你哭吧。

我用手捂住嘴闷声哭了很久,听见高欣和我说:张扬,美国有句谚语,是说Lord;grantmethestrengthtochangethethingsIcan;thecouragetoacceptthethingsIcan’t;andthewisdomtoknowthedifference。(上帝,给我力量改变我能改变的,给我勇气接受我不能改变的,以及给我智慧,来分清楚这两者的差别)。

我闷声说:这种时候了,你能整点我听得懂的吗?

她说:你不是不懂。其实很多事大家都懂怎么做是对的,但就是没法做到。可是吧,总是会绕到正道上来的,不过是代价多少而已,有些人想得清楚,有些人想不清楚,就花了很久时间走了很多弯路。也不能算弯路,就是走远了去摘一朵花而已。

我说:你比我有深度多了,每句话都觉得要好好琢磨,每句话琢磨下来都觉得不如不琢磨。

电话听筒里有嘈杂的人声,好像有人叫高欣的名字。她应了一声:Hey;I’ming。

我说:行了不扯了。圣诞快乐,高欣。今天说出来真的是舒坦多了。

高欣笑了:圣诞快乐张扬,你要是有空来纽约给我挂电话。

我问她:你出国了?

她说我真不太忍心告诉你……

、文、我跳脚说:你早不说,国际漫游算你的算我的啊?

、人、抹了把眼泪,揉了揉膝盖,蹲了这么久快直不起身了。

、书、手上一滑,没抓稳手机,我趔趄一下想要去抓,向前撞进一个人怀里。抬眼看到谢君昊,他安安静静地站着,唇线紧抿,不说话。

、屋、我不确定他杵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和高欣坦白的那些话,只能闷声问:“你来干什么?”

他向前走了一步:“刚才把别人车撞了,商量一下怎么赔。你过来,我送你回去。”

我立在原处,说:“我自己可以回去。”

谢君昊回头打量了我一眼说:“你过不过来?”语气很硬,敛起眉心看我。

我冷笑:“凭什么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刚才是谁一声不吭开得没边没边的。”语罢我绕开他往前走。

“张扬你的包在车里。这里到你家起码也得15公里,我看你怎么走回去。”他这个事实摆得真是孔武有力。

“我爱怎么走怎么走。”

突然手被人拉住,他手往里一带拦腰抱住我,大街上行人纷纷侧目下,直接把我抱进车里,塞进副驾座,“那你也得找准了方向再走吧。”

他车开得很快,路上我们都是一言不发。

到了小区,我提着包就往楼上走,谢君昊一直默不吭声跟着我到家门口。用钥匙打开门,准备关门,却被他一手撑在门上。

我心里莫明地光火:“谢君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皱着眉心说:“张扬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完全失了阵脚。”

“我就任性怎么了?有谁规定任性犯法吗?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说完,我感到后腰被他用力一按,唇上有温暖柔软的触感。他将我抵在墙上,唇舌从碾转吮吸到啃噬。我躲不开挣不掉,眼前逐渐模糊,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渐渐浮上来,觉得委屈,觉得特别委屈,满腹的情绪找不到地方宣泄。

我开始回应他,勾住他的脖子,舌尖沿着他的唇廓打了个圈。谢君昊的眸色骤深,扶住我的腰将我压在沙发里。他的唇开始在我身上游移,从鼻尖到耳廓,到颈项,舌尖在我肌肤上打着圈,再一寸一寸地轻噬。我能感觉他发丝微凉的触感逐渐向下,身体里像是被人腾得烧了一把火,顺着他的手指一路自后腰燃到背脊,再到前胸……

他碰触过的地方让人觉得轻痒难耐,我忍不住弓起身子去亲吻他的唇。空气里全是暧昧的气息,听见轻微的声响,他一手解开我的衣服,另一手依旧向下游走,温柔甚至是放肆地撩拨我,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某一点,顺着他的指尖,让人辗转反侧。

我的双手无处安放,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力,只能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角。

耳边的嗓音暗哑,带着温热的吐息,“张扬,松开手。”

我不知所措,身体的感觉陌生而奇异。似乎听到他闷声轻叹,旋即伸手捉住我的手置于头顶上方,一阵悉簌的动静之后,手被他带着勾住他的脖颈,指尖向下,能碰触到他光裸的脊背、颈瘦的腰和细细的薄汗。

“看着我,张扬。”

他黑色的眼睛似是蒙上了一层旖旎的光芒。我抬手去触碰他的眉毛、鼻子、嘴唇,勾住他的脖颈和他唇舌交缠,肌肤相触。突然身体传来一阵闷痛。我“嘶”地抽了口气,下意识想往后退。他的手按住腰稳住我,俯首含住我的耳垂轻吮。疼痛和快乐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我听到他伏在我耳边的喘息,沉声呼唤我的名字,还有自己细碎的呻吟,似近似远……

第三十三章

“张扬,你醒着吗?”

我闭着眼没有说话。

“你如果醒着,我们要不要谈谈?”他轻吻在我的额角,低声在我耳边说。

我状似不经意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三小时前,我们还在做最亲密的接触和交缠,从沙发辗转到床的过程现在想起来仍让人脸红心跳,可是我现在我却连睁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听到谢君昊下床的动静,眼睑微微撑起,眯成一条缝,看他整理好衣衫,穿戴整齐之后走向客厅。过了没多久,听见门开门合的声音,他走了。屋里刹时冷清一片。

坐在床边我在想:张扬,你到底怎么了?

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走到窗边,天还没全黑,黄昏落日洒进来一片余晖。地板上还有斑驳的光圈,温热蔓延,窗帘上泛着金色的光点。

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林佑的。

还有一条他的短信:张扬,你现在有空吗?在原地等我一下。

短信是饭后没多久发的,只是这个下午太突然太混乱,很多事情都一泻而出,我没注意到这条短信。

走到桌边倒水,不小心手肘磕到桌角,一阵揪心的疼让我倒抽了口气,身体里还没褪去的痛楚开始一点一点复苏,我看着空落落的屋子,觉得冬天果然是到了,真的有点冷。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有人进屋,他打开灯,放下手中的东西。

“怎么一个人坐在沙发里,也不开灯?”

我别开脸说:“找水喝。”

谢君昊垂首看到桌上一片狼籍,不禁失笑。拿起纸巾擦拭好,再倒了杯水递给我,顺势坐进沙发里。我朝反方向坐开一些,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他轻咳了一声,柔声开口:“饿不饿?”

我说:“不饿。”

又是沉默。

“我们谈一谈,嗯?”他起身朝我走过来。

我大声喝住他:“别过来。你干什么?”

他有点尴尬,站在原地,只把目光放在我手肘上,问:“刚才我弄疼你了?”

我一时大窘,脸上烧烫,觉得一分一秒也不能在他面前呆着,闷声说:“很、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他微微一愣,反而低声笑了:“我是说你的手。怎么破皮了?”

被他这么一笑心里更窘迫,我恼火地说:“倒水的时候磕破了。你刚才不是走了吗?回来干吗?”

他眼角眉梢染了笑意,安静地看着我,“冰箱里什么也没有,我想你累了,或许想吃点东西,所以下了趟楼。”

我急地跳脚,大声道:“谁累了?”

谢君昊微眯眼,好整以暇地打量我,笑意更浓。

我“腾”地站起来,使劲把他向外推,“你给我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他不怒反笑,反手捉住我的手,顺势把我抱在怀里。

我使劲想抽回手,想挣脱开,却是怎么都不得力,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我坚决地说:“谢君昊,你放开。”

他揽着我,开始垂首吮吻我的耳垂。这真是个敏感的地方,这样突然的接触让我浑身打了个战栗。上身被他禁锢住,我只能抬脚狠狠地踩在他脚上,“放开。”

他吃痛,松开手,“你这家伙怎么像个刺猬似的。”

我懊恼地大声说:“我就是像个刺猬,总比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好。”

谢君昊立在原地,眼神有些迷惑:“你在说我?”

“要不然你以为我说谁。你现在出去,立马,要不然我扫把伺候。”我一手指着门外。

他试着朝我走近了一步,示意我放轻松,“张扬,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我后退了两步,用力摆手道:“没什么好谈的。”

他有点头痛地抚额角,试探地问:“是不是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你不快乐?”

我又气又恼,真想一脚把他从窗户踹出去,“你要不是心怀不轨,你随身带……带安全套干嘛?!”

谢君昊微微一怔,随即咳了一声,低声解释说:“张扬,在国外这样很平常,大部分男人都随身带。”

我从沙发里拉了个抱枕披头盖脸地打在他身上,“这是在国外吗?除了你时不时会有这个需要之外,需要把这个东西随身带着吗?”我越想心里越纠结,“我恨死你了谢君昊。”

他眉心一皱,迈步过来用手紧紧地抱住我。我使劲踢蹬,但他显然是吃了刚才的教训,手一带索性将我面朝下压在沙发里,钳住我的手反置于身后,沉声说:“你听我说张扬,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我闷吭一声,“要说就说,你压着我干什么?”

他的口吻有点无奈:“你这样又踢又打,怎么好好和你说话?”他顿了顿说:“张扬,你这样真是让我感受到前一秒天上,后一秒地下的滋味了。”

我打断他,“对,我就是反复无常。”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一声笑,“我能理解成你是在为我吃醋么?”

我闷闷地说:“不能。”

他俯首在我耳边说:“我承认我随身带……是有目的的。”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个目的就是你,张扬。”

我心头突地一跳,脸上烧烫不已,似乎浑身的血液都冲上脑门,下午的画面像是苏醒的记忆鲜活地在脑海里缠绵。

眼下我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不对,把谢君昊埋进去。

“怎么不说话了?”他用手指在我颊边拭了拭,触到濡湿轻轻一顿,伸手把我捞起来,抱在怀里,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无数情绪聚在胸口,想和他说,想把事情一桩一桩告诉他,但却无从开口,只能揪着他的衣服呜咽。

他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示意我安心。

夜色一点点落下来,屋里很静。

我问谢君昊:“今天下午我给高欣打电话,你都听到了?”

他说:“没有。你们聊了些什么?”

我靠在他怀里,听到他胸膛里的心跳声,轻声说:“很久没联系,就聊了聊最近的状况。她去美国了。”

过了很久,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似乎听到谢君昊在我耳边说:“张扬,元旦我们去成都吧。我和你一块回去。”

第三十四章

元旦前一天晚上,成都下雪了。

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走在路上,能听到雪砂摩擦的声音,能闻到热气腾腾的川味火锅的香味。

我妈看见我和谢君昊一块回来,脸上开始放烟花,比皇家礼炮还璀璨。

我爸认为上次和谢君昊的交流只涉及了上一辈以及上上一辈,这次是时候沟通一些精神层面的问题,例如:谢君昊是不是党员?

我在厨房替我妈洗菜,她在我耳边嘀咕,“谢君昊这人看上去挺不错,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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