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呀。”酒儿转身问着小女孩儿,“你也是一个人跑出来的么?”
小女孩把勺子放下,掏出一方小手绢擦了擦嘴角,方才说道:“没有呀,小薇一直跟着我的……咦?小薇呢?”
一下不见了跟在身边的随从,小女孩儿有些慌了:“怎么办?我找不到小薇了,呜呜……我回不去了……”
“别怕别怕。”酒儿赶紧安慰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里?我们先在这里等等,实在不行我带你回去找你爹娘。”
小女孩抽抽嗒嗒的:“我叫思梧,我是从京城来的……”
小狼也扔了碗过来安抚小玩伴:“对呀对呀,你别哭嘛,大不了我收留你,你可以住到我家去!”
……
话说灯谜场上,南宫霖遇上了微服出来的一国之君,两人在这最后一盏灯前交谈了起来。
帝君看着南宫霖手上的纸,说道:“你素来喜静恶闹,今日怎么有雅兴前来猜谜?”
南宫霖浅浅一笑:“人总是会变的,小弟现如今觉得时常出来走走也不错,这些玩意儿也挺有趣的。”
“是很有趣。”帝君指着台上的灯王又道:“花灯奇艳,当配佳美。看来你必是为了谁家女子来此,这么多年难得见你倾心一次,罢了,我便不掺和了,你快些答了题夺灯去罢。”
南宫霖赶紧躬身谢恩:“多谢兄长成全!”
南宫霖写下最后一道灯谜的答案,之后拿过去交给场上主事人,主事人对照谜底,发现十道灯谜竟然尽数答对,一丝不差。在四周的艳羡惊叹声中,南宫霖顺利接过今年灯王,随即准备拿去送给酒儿,但是却发觉酒儿不见了踪影。
就在此时,一名华服贵妇拨开人群,慌乱跑到帝君跟前,神情急迫不堪。
“昭铭!思梧不见了!”
帝君生性刻板严肃,素来喜怒不动于色,心思高深莫测至极。可是这会儿一听爱女失踪,脸色剧变,扬手就找来乔装在人群里的御林军将士,叫他们出面找人。
南宫霖得悉,急忙抬步上前说道:“兄长莫急,我先差人封住此处出口,定不会叫人离开。”
说动就动,夜天很快便从府衙调来人手封住湖边出路,而且船舶画舫也一律不许驶离,皆要接受检查。帝君带来的人一部分守住出口,一个一个地盘查百姓,成年人皆可放行,若是遇见五岁稚童则全数扣下,要等公主身边的人辨认以后才能离开。
而其余人则在湖边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寻起来,南宫霖也紧紧跟在帝君身侧。思梧公主是在他离京以后方才出生的,他并未见过,于是问帝君:“兄长,思梧穿得是什么颜色的衣裳?身上有什么特殊标记没有?”
皇后谢文君也一路相随,她闻言即说道:“薄荷绿的衣裳,梳双鸦髻,手上戴了个火凤金镯。”
“好,我留心看看,嫂嫂莫要担忧,此处治安不差,想来不会出事。”南宫霖如是宽慰道,一行人却依旧悬着颗心,急急寻觅。
酒儿带着小狼和思梧坐在茶食摊子上,只见远处的游人挤作一团,还闹喳喳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她站起来伸长脖子望了望,发觉那边人头攒动,还有些穿着官兵衣服的人出现,挨个挨个看着人,好似在找着什么。
酒儿寻思着这会儿回去的话,人多又打挤,要是把两个小家伙弄丢了可不划算,那就干脆再坐坐,等人差不多都散了再走。于是她又去买了些小儿家喜欢的蜜麻酥、糖丝钱、饧角儿等果子过来给小狼和思梧吃,自己则坐在旁边,双手托腮、百无聊赖地一边看着两个孩子,一边四处张望。
不远处出现一抹熟悉身影,眉如剑锋,面庞明艳俊朗,正走在路上左顾右盼。酒儿咧嘴一笑,站起来挥挥手臂,喊道:“公子——”
南宫霖循声望去,只见酒儿笑靥如花,站在一株杨树下朝自己挥手,他三两步跑过去拉住人,有些嗔怪:“你怎么又不见了?我方才看你还在,一不留神儿又没影儿了。你真是皮猴变的,不拴着不行!”
酒儿扯着他袖子晃了晃,撒娇说道:“还不都怪你!是你自己只顾着跟别人说话不理我的……对了,我的灯呢?你说好要赢来送我的!”
“没良心!心里面只有灯没有我!”南宫霖恨铁不成钢地捏了她粉颊一把,“灯王我差人拿回府了,至于送不送你,就要看你今晚怎么讨好我咯~~~”说着他眨了眨眼,心思昭然若揭。
“坏死了!”酒儿扬起粉拳捶了他一下,忽然想起思梧的事来,继而说道:“公子,我碰着个小姑娘,和父母走散了,你看是不是找人帮忙寻寻?”她转身就指向了小狼身边的思梧。
南宫霖闻言眼睛登时一亮,走到这绿色衣裳的小姑娘面前蹲下,试探问道:“你是……思梧?”
……
帝后闻讯赶来,接到了思梧公主,看到爱女安然无恙,方才安下心来。南宫霖原本邀约帝后下榻王府,不过帝君婉拒,选择返回行宫,于是众人就在湖岸边上分道扬镳了。
帝后刚走,楚氏夫妇也过来找到小狼,要带他回家。小狼玩耍一天也累了,被楚玖飏抱进怀里,他趴在父亲的肩头,有些闷闷不乐,眼睛一直看着思梧离开的方向,依依不舍。
等人尽数离去,南宫林松了口气,今日总算是有惊无险,一切尚算顺利妥当。他揽过酒儿:“走罢,我们回家!”
两人手挽手高高兴兴往回走,此时湖岸依旧热闹,灯火璀璨,南宫霖借着晕黄的光亮打量酒儿,看她弯眉水眸,娇姿更媚,忍不住伸手揽上她的发鬓,把人掰过来偷香了一个。
“别闹!”酒儿微恼,轻搡了他一把,随即摸上发间,赫然发现头上的翠羽蝶钗不见了。
“看嘛看嘛!我的钗都被你弄掉了,还不快给我找回来!”
“好好好,我找我找……”
接着二人便在脚下找了起来,可说也奇怪,任凭他们打着灯笼看来看去,就是寻不到那只钗的踪影。
行宫之内,思梧公主的寝房,皇后正坐在床沿哄她入睡。
思梧公主的新奇劲还没过去,一直给皇后讲今日的所见所闻,说个不停。皇后面带微笑,耐心地听她说完方才开口:“你自幼长在深宫,确实失了很多童趣,以后母后会常带你出来看看,不过你再也不能像今日这般乱跑了,害你父皇担忧,知道么?”
思梧公主素来畏惧帝君,闻言怯怯地问道:“父皇他……是不是很生气?会不会罚我?”
皇后轻抚上她额前细发,笑着说道:“他没有生气,只是很担心你。乖,快睡吧。”
“哦。”思梧刚闭上了眼,却又忽然睁开,接着从被窝里爬起来,跳下床去翻找起来。
皇后不解问道:“你找什么?”
“喏!这个!”思梧满脸喜悦,递过一根翠羽蝶钗:“母后,你看这支钗是不是跟你坏了的那支一模一样!”
皇后狐疑地接过一看,在钗头镶嵌了绿松石的底托上赫然发现刻有一朵凋零的梅花,只有三片花瓣。
她大惊失色,抓住思梧的手问道:“这支钗哪儿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身世的冰山一角揭开了~~~O(∩_∩)O哈哈~~~
第六十八章 一池春
酒儿和南宫霖在湖岸寻了半天也没找到钗,最后只得作罢,打道回府。
酒儿丢了东西有些难过,一路上撅着嘴:“那是我娘送我的,世上再无第二的东西,今日却被我弄丢了……都怪你都怪你!”说着她发气地狠狠拧了南宫霖手臂一把。
“嘶!你轻点儿!当我铁做的啊?”
南宫霖也纳闷了,这怎么就怪他头上了?他一大老爷们儿,一不插花,二不戴钗的!
不过转眼看见酒儿双目含泪,有些伤心的模样,他还是好着脾气认错:“好嘛好嘛,怪我怪我。我不该带你出来玩儿,也不该为了盏灯去猜灯谜,更不该把持不住亲你一口……”
酒儿原本满腔郁结,一听这话便忍不住笑了,扬手推了南宫霖胸口一把:“讨厌!你故意的!”
南宫霖趁势捉住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亲,笑道:“丢了便丢了,回去我找人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别气了啊……”
“哪儿能一模一样?那是我娘留下的,独一无二。”酒儿说着又耷拉下了脸,神色郁郁。
南宫霖宽慰道:“其实只要你想着这是你娘的遗物,它就是你娘的遗物。你要是不这么想,它便是个平常物件儿。关键不在于这东西是谁给你的,而是在于你见了东西心里想着的是谁。睹物思人就是这道理,东西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只有你想着念着那个人,眼前之物方有存在的意义。”
“哎……”酒儿听言叹了口气,“算了,找不回来也是没法的事,只是希望娘亲不会怪我没有珍惜她的东西。”
南宫霖揉揉她的脸:“笨丫头,一天就爱胡思乱想,真不知你小脑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哼!装什么也不装你!”
“好哇,反了你!不露露手段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看招!”
“哈哈,不来了不来!公子别挠我痒痒……我错了……”
“嘿嘿,这会儿才求饶,为时已晚……”
两人一路打闹着回到府里,各自都出了满身大汗,汗涔涔的。府中之人早已备好香汤等候,预备伺候两人沐浴。
“公子,那我先下去啦。”
酒儿提着裙摆就要跑回房洗浴,南宫霖眼疾手快拉住她:“别忙别忙!”他凑近咬着酒儿耳朵说道:“跟我一起洗?嗯?”
经他这般一说,酒儿脸上一臊,杏眸流波,羞羞地拒绝道:“我才不要!”
“来嘛来嘛,我今日忒辛苦了,你权当慰劳我一番罢!”
府内主院一隅有个小浴池,金砖镶底,汉白玉砌沿,四周用锦屏遮挡,上绣美人出浴图,在腾腾热气的熏缭之下,显得极为旖旎奢华。
酒儿几乎是被南宫霖拖拽到此,小伍随后送来换洗衣衫,把东西在屏风外的春凳上一放便掩嘴笑着出去了,且顺手带上了门。
只见池内香水汤汤,池边一角有个碗大的小孔,温泉自内徐徐流出,真如山中活泉泉眼一般。酒儿蹲下伸手试水,发觉正是冷热相宜的温水,不觉惊讶。
“公子,这温泉水哪里来的?”
南宫霖背脊出汗,衣衫粘在肌肤上颇为难受,自走进来便开始褪去衣衫鞋裤,他边脱边说:“当初修建王府,工人掘地之时挖出一方泉眼,居然温热天成,所以就在此处砌了这个池子。”
话音一落,他已经剥得赤|溜溜地跳进了池里,钻了个潜子才冒出头来,捋了脸上一把,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儿,星眸带笑地冲酒儿招手:“舒服极了,下来试试!”
酒儿看池水刚好没到南宫霖胸口,琢磨着自个儿下去肯定得淹到口鼻,遂摇摇头:“水太深了,我不敢。”说着她在池边坐下,褪掉鞋袜,挽起裤腿,只把莲足和小腿伸进水里,扬腿漾波。
“你这胆子,跟小猫儿似的!”南宫霖长腿一蹬,一下便游到酒儿面前,站在池底劝她:“下来,我抱着你。”
酒儿足下被温热包裹,觉得这池春水颇为熨帖人心,倒有些心痒痒的,再被南宫霖这么一鼓动,终于决定一试。她咬咬菱唇:“那你可得抱紧些,不许让水淹到我。”
“是啦是啦,快些下来。”南宫霖看着酒儿舔了舔嘴唇,眸里火光熠熠,不住催促道。
酒儿先把一头乌发尽数挽在脑后,露出玉笋般的脖颈,然后脱掉衣裳,只穿一身小衣小裤,跳下去抱住南宫霖。
南宫霖双手搂住酒儿大腿,分开她双腿搭于自己腰间,然后覆唇过去吻了她一会儿,直到酒儿偏头躲避方才离开。他眸子一眯,笑着说道:“好酒儿,我后背有些痒,帮我挠挠。”
酒儿听了,一手勾住他脖子,腰上用力蹭立起来,然后伸手绕到他的后背,手指抓挠起来:“是这里痒么?”
“左边一些……再左一点……嗯,对……”南宫霖一边心不在焉地指挥着酒儿,一边把手在她大腿上来回抚摸,伴着泉水的滋润,原本就细腻的肤质更显嫩滑。同时酒儿胸前一对玉|乳又在他胸膛处蹭来蹭去,蹭得他体内热火骤燃。
南宫霖一早便盘算着今夜非要尽兴不可,深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于是他抱着酒儿在水里行走至池沿一方,那里在水下还有一级宽敞台阶,人坐台上刚巧水及腰间。他把酒儿往上面一放,长臂一伸拿过一块蔷薇花的胰子,颇为殷勤地说道:“今儿个换我来伺候你。”
说着他湿润双手,搓揉起胰子来,待到满手起沫,他便把滑滑的泡沫涂抹在了酒儿身上,再轻轻抚摸起来。酒儿一开始还略感羞赧,推搡着南宫霖不许他动手,后来实在是拗不过他,也只得任由他去了。
只是刚开始南宫霖还规规矩矩地给她洗了后背和手臂,可一到前边儿的时候,他的手掌便停滞不走了,一直在白馥馥的胸口处徘徊,揉揉捏捏。
酒儿恼他假借名目行事,双臂交叠环于胸前:“我不要你洗了!”
南宫霖装着不明,眨眼问道:“我洗得不好么?”
酒儿粉面桃绯,杏眼楚楚动人,含羞带怯地说道:“哪儿有你这样洗的?你分明是……哼!反正我不要你洗了!”
“那你给我洗如何?”
南宫霖抓住酒儿小手,把她带到水下,握住自己昂扬的。酒儿刚一摸到坚硬的男子之物,吓得赶紧缩手,无奈南宫霖紧紧按住她的手腕,使她动弹不得。
呸呸呸!淫贼公子!
酒儿满腔腹诽都在骂南宫霖,南宫霖却是急捧粉颈,含住酒儿唇瓣深吻一番。春水醺热,不一会儿酒儿便香汗微涌,四肢软绵绵的无甚力气,微微喘息。
南宫霖见时机已到,重新抱起人,托着酒儿倚在池沿,自己则借着泉水润泽,一下钻进了桃源之中,填塞满满。
酒儿害怕落进水底,遂双腿环住南宫霖的腰,手臂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这使得两人的契合愈发紧密。
南宫霖往内抵了抵,然后便开始一进一出动起来,酒儿只觉得浑身都是热热的,桃源那处更是热得发烫,却又有说不出的惬意。不多时她杏眸半睁,轻轻娇|吟起来。
“咯咯……”不一会儿酒儿居然发笑起来,南宫霖喘着粗气,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酒儿羞涩地把头靠在他肩头,咬耳说道:“好像一条鱼,钻来钻去,好有趣……”
南宫霖也笑了:“有趣就多玩一会儿!”
两人在水里尽兴了一回,南宫霖又把酒儿抱出浴池,放在春榻之上,拿过绒巾给她揩去身上的水。酒儿懒懒地斜倚在榻上,支头回眸看着南宫霖,盈盈一笑。
“看不出来公子你也挺会伺候人的嘛!”
“伺候好自家娘子,那是本分。”
南宫霖俯□去,亲吻上她的背脊,手臂环绕至前搂住酒儿的腰肢,抬起她身子来,叫她跪趴在榻上,双手扶前,雪臀高高翘起。
莲瓣含露,香津满溢。南宫霖在桃源口摩擦一番,轻推慢顶,一下便尽根没入。他并不着急推送,而是慢慢在内研磨,左右横旋。
酒儿受不住这般戏弄,想要往前逃离,却被他伸手按住腰侧,锢在了身下。
酒儿嘤嘤泣泣,情动欲至,不自觉高耸相迎,遂腰更下沉几分。南宫霖这才紧抽急送起来,忽高忽低,时快时慢,直弄得酒儿莺声乱颤,魂飞魄荡,差点昏过去。
“公、公子……轻点儿……我会死的……”
桃源深处酸痒难耐,酒儿背麻身酥,不觉腹下用力,随即莲瓣收拢紧含怒龙,玉璧缩压,夹得南宫霖把持不住。他挑枪直刺壁垒,腰腹加力,发狠而射。
南宫霖纠缠了数回方才放过酒儿,酒儿此时瘫软在他怀里,口舌冰凉,几乎都说不出话来。随后南宫霖抱着她回了房,两人相拥而睡,很快酣美畅然地入眠了。
翌日清早,忽然有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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