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与师尊渡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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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与师尊渡情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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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站在卿颜阁的转角处,望着远处心无旁骛嬉戏的女子,一身素白,欲与茫茫天地融为一体,如水墨画中泼墨写意般的发倾洒了一地,羽织般轻盈的身子,美得耀眼,动人心魄。云泽静静地屹立在雪地中,女子银铃般的笑声绵延,系着他的心,一抹由衷的笑意爬上嘴角,延伸至心底,触动那最柔软的地方。

随后的几个身影,晃了这一静谧唯美的画儿。

“主……”文渊扯住沁霜,摇了摇头,指了指远处,示意她不要出声,沁霜顺着文渊的手瞧见了我,会意地捂嘴笑着。祁风与逸尘,虚拍了一下,无声击掌,相视而笑。

良久,我拍了拍手,掸了掸衣裳上积了的雪,看着眼前塑的雪人,眉目像极了云泽,而后,以神力凝了枚冰玉,刻上“坏小子”三个字,佩在雪人腰间,然后满心欢喜地回了屋。

云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直至我进了屋,他才缓缓踱步至雪人前,手执冰玉,满是笑意,回眸,竟叹造物主的偏心,男子生得这样惑人:“怎么?偷偷地在那儿看了这样久,这会子又装不知道了?还不过来。”

【文】沁霜噗哧一笑,惹得大伙儿憋不住都笑了起来。

【人】云泽挑着眉,故意板着脸:“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书】逸尘知道云泽的心请极好,咧着嘴:“主子也太不厚道了,古人之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怎的藏着掖着,不然大伙儿知道。”

【屋】“哦?”云泽润泽如玉的手,轻抚着下巴“子非余,安知余之乐也?”

“怎会不知。”沁霜赞同地直点脑袋,戏笑着:“主子的脸上都快笑出朵花儿来了,真是羡煞咱们。”

“好啦,快别取笑主子了,仔细主子生气,将你随便嫁了个花甲的老头。”文渊转着话锋,打趣沁霜。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沁霜该是嫁人了,这性子怕是没人敢要了。”云泽心血来潮,与他们一块儿嚼着舌,无比舒畅……

夕阳西下,南宫风尘仆仆地赶至云梓阁。

“主子。”南宫躬身行礼“‘天一宫’已查明,是慕容狄。”

云泽微微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很好。”

“慕容狄没有动用自己的势力,而是花重金请了塞外的红叶阁散布消息。”南宫低眉顺目,似有犹豫。

“还查出了什么?”云泽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低沉。

“慕容晴前些日子找过慕容烟,两人密谈了些时候,之后,武林中就……”南宫声音渐弱,不言而喻。

“原来我身边还藏了只小黑兔。”云泽提笔,凝神“派人盯着慕容烟,不要出了差错。”云泽漫不经心地写完“弑”一字。

南宫不经意瞥了一眼,心中一震,瞬间,掩了神色:主子竟起了杀心?!

“你先下去吧。”云泽仍是专注写字,没有抬头。

次日深夜,云庄密室格外热闹,‘洛神’十二宫、‘天一阁’三使、‘七星阁’暗卫及文渊、祁风等人,齐聚一堂。

云泽坐于主位,端着青玉悬花瓷杯:“逆水,‘天一阁’的事务,你且先放一放,交由解意与莫漓处理。”被点名的解意与莫漓起身,作揖受命。

云泽点头示意,略作思索:“逸尘,你带着‘七星阁’赤卫护折颜周全。”云泽转头侧望“洛水,我要你在一夜之间让‘红叶阁’消失。”

“是。”

“逆水,你带着逆星、逆月于‘红叶阁’灭门的次日,散布消息,说是红叶阁办事不利,得罪了慕容狄。”

“是。”

“文渊,云庄的一切,你留意着。”

“必不辱使命。”文渊轻笑着,却无半点松懈。

“还有。”云泽微微蹙眉“此番,武林必有动荡,可能会牵扯其他势力,七星阁派橙卫护‘锦绣阁’及‘天一阁’周全。”

“是,属下领命。”

“逸尘,你与沁霜仍是贴身保护折颜,必保万无一失。”云泽轻轻放下青玉悬花瓷杯“仔细着,尽量别让她看出端倪。”

“是。”逸尘重重点头,极是慎重。

“好了,今儿个就散了吧。”

云泽孤身一人来到卿颜阁,屋内已是一片漆黑,云泽捂着心口:折颜……对不起……定护你周全……

之后,‘红叶阁’一夜之间被灭门的事在武林中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皆为震惊。不过半日,有传言道:‘红叶阁’与慕容狄秘密交易,但‘红叶阁’办事不利,故被慕容狄重金买凶灭门。众人无不哗然,慕容狄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一时之间,‘红叶阁’被灭门的事掩了折颜之事,不过只是表面,毕竟,所谓的正道总得以正事为先……

☆、第十五章 一日千里 节外生枝

冰天雪地,万物寂静,时间仿佛也被冻结了一般,显得很是漫长。

云泽知我身子惧寒,早早儿地遣了人在我的卿颜阁安了壁炉,说是仿了西方国度特有的取暖方式,甚是有效。

确是,此时屋内可说是暖如春日了,鎏金镂空梅印香炉内点着鹅梨帐中香,烟雾缭绕的,怡人得很。

沁霜与逸尘一如既往,可我终是察觉到了,剑拔弩张,守卫在卿颜阁的暗卫忽而增加了许多,我静心神游太虚,才知道,云泽竟瞒着我,替我做了这么多的事,却从未提起。本该是我替他挡煞避劫的。

“沁霜?”我懒散地趴在梅花小几上“云泽可在云梓阁?”

沁霜张着嘴,傻愣着站在那儿。

“沁霜?”我直起身子,疑惑地看着她有些好笑。

“是。”沁霜显得很是高兴“小姐可是要找主子,我现在就去云梓阁知会一声。”

“不必了。”我站起身,捋了捋褶皱的裙摆“哪儿这么多麻烦,我与你一道去云梓阁找他。”

“是。”沁霜找了件凰羽金缕裘衣,镶着火红的狐狸毛领,滚着印着梅花案图的袖口“外面比不得屋子里,冷得很,小姐的身子清冷,得好好护着。”→文·冇·人·冇·书·冇·屋←

“行啦,哪有这么脆弱。”我看着沁霜忙这忙那地照顾我,极是感动。

卿颜阁与云梓阁不过几丈,可道儿上的积雪极深,一深一浅地往云梓阁走去。

“你怎么来了?”本是伏案的云泽讶异地抬起头,疾步走至案前,宽大温和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手这样冰冷,真是胡闹,有什么事让逸尘知会一声,我便会过去,怎的冒着风雪跑这儿来了。”

我并不言语,云泽笼着我的手,呵着气帮我取暖,不停地责怪着我,语气却极是心疼。

我微微偏过头,暧昧的气息在我与云泽之间流转,目光流转,我竟不敢正眼瞧他。

“怎么不说话了?可是我语气重了?”云泽担忧地看着我,拢了拢我的裘衣“只是怕你受了寒,心疼的可是我。”云泽的语气极是认真,一旁的沁霜、文渊都捂着嘴都笑。

我有些尴尬,不自然地想将手轻轻抽出……

“别乱动,手这样凉还是小性子。”云泽轻声呵斥,转头侧望“祁风,去将烟云紫铜手炉拿来。”

“是。”祁风满是笑意,应声而动。

云泽毫不遮掩地宠着我,我极是不好意思,无奈他的力霸道而不失温柔,抽不出手:“你先放开我。”我微微恼人,声音却小得如同蚊蚋。

“不放。”云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一辈子都不放,你奈我何?”

“你!”我抬头瞪了他一眼“登徒子!无赖!”

“对了,你找我有何事?”云泽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

我有些无奈,只能放任他握着我的手,指尖微凉,手心的温度灼热得烫人:“慕容狄放了那种消息,你为何不与我说?届时,各路人马群起而涌,你该如何?还有那些个暗卫……你为不留着给自己,以防万一?”

“你都知道?”云泽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的手,不时地在我的手心打着圈儿。

“你何时变得这般不正经了?”见他毫不在意,我有些生气。

“折颜。”他无比认真地看着我“这时候,你只需站在我身后便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回瞪着他,狠狠地捏着他的手指“这事本就空穴来风,你将我交出去,我必能应付。”

云泽宠溺地看着我,将我脸颊处的发丝撩至耳后:“折颜就般不相信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纵是你非是富可敌国,非是神医传人,非是怀有宝藏,你也有足够的资本使人疯狂。”

我堵着气,不言不语。

云泽怕是极少见我孩子气,笑得开怀:“真想把你藏起来。”

“真是倔脾气。今晚,我在卿颜阁等你。”我恨恨地踩了他一脚,头也不回地出了云梓阁,无视云泽青着脸,忍痛的样子。

回了卿颜阁,我便细细思量,如今形势严峻,云泽那性子必会护着我,不论其他。

夜幕降临,似血的晚霞一点一点被黑夜吞噬……

我撑着腮,眼神迷离地望着天边,忽而一阵暖意,我回头,云泽正拿着他脱下的云锦外袍,披在我的肩头。

“该对自己好点儿。”云泽气息微拂,仿若情人间的呓语呢喃。

我眨着眼,不知所云。

他搂着我,将我的脑袋轻轻按在他的腰间,咬牙切齿:“真是个妖精。”

我闷闷的,听着他沉重紊乱的呼吸。

恍然间,下颌被轻轻挑起,云泽樱花般润泽,带着微微桃花色的唇缓缓靠近,见我毫无反应,他轻咬着我,唇上传来微微刺痛,我睁大眼,想推开他他紧紧锁着我,动作越发地粗鲁了,我怒视着挣扎。

他不满地舔了舔下唇,极是魅惑,眼中满是情欲,身上的温度炙热得烙人。

我绯红着脸,眼里渐渐染上怒意,恨恨地擦着嘴。

“你这是干什么?”云泽微微皱眉,抓住我的手。

我很是慌乱,本能地踢腿攻他下盘,他眼疾手快,握住我的足踝:“折颜可真狠,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呢。”

“你无赖!”我失了重心,倒在他怀里,云泽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禁锢着我的手,不让我乱动。

我偏是不依,在他怀里挣扎得愈发厉害,倏然,他闷哼一声。沉重地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后:“折颜,不要再动了!”云泽的声音极度压抑,暗含警告。

我仍是不听,想从他怀里挣脱,直至腰间被一异物紧紧抵住,我红着脸,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呵呵。”云泽闷闷笑着,起伏有力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熨得灼人“原以为你对男女之间的情事一窍不通。”

“你……放开我!”我轻声呵斥,却不敢有所动作。

“折颜,不要推开我。”云泽摩擦着我的发际,深情款款“永远不要,我不会伤害你。”

“知道了,你先放开我。”气氛很是暧昧,竟喘不过气了。

“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云泽倔强亦不失温柔,霸道地从背后搂着我。

云泽这样无赖,我毫无对策,只能任由他抱着,我缓缓执起他的手,十指相握,神力缓缓从我指尖溢出,流至他的体内。

云泽感到一股热流,气沉丹田,默契地调息。

就这样,云泽并未松开我,我也未曾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拥着,寂寞无声,仿若我们本该是一体的。

翌日,云泽觉得自己的功力突飞猛进,内力充盈,只是抬头望了望朗朗晴空,嘴角略勾,极是幸福。

我遥坐在秋千架上,心有灵犀地笑着,这样,便可万无一失了。

可是,事情终不会那么顺心,南宫传来密报:老庄主,也就是云泽的父亲,不幸遇伏,危在旦夕。

云泽得到消息时,正在与我抚琴鸣笛,“啪”的一声,紫玉灵霄笛便四分五裂,汩汩而出的鲜血从云泽手中流出,滴落在素白的梅花锦裘上,红得刺眼。

云泽身子微晃,抑制着颤抖:“现在情况怎么样?”

南宫单膝跪地:“‘洛神’十二宫收到消息便立马赶去,只是老庄主已中了‘一丈钩吻’,漓落已尽力,老庄主怕是回天无力了……”

云泽的手越握越紧,我暗自叹息:云峥对云泽很是重要,若是云峥不幸,云泽怕是会受不住的。

“娘亲她怎么样?”云泽看是平静,只是手上突起的青筋出卖了他的情绪。

“夫人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南宫顿了一下,继续道“老庄主的事,夫人还不知道,我嘱咐他们先瞒着,让主子定夺。”

“嗯,务必瞒紧了,别让娘亲知道,她的身子受不住。”云泽眼里渐渐流露痛楚,转向我“折颜……”

南宫他们见云泽欲言又止样子,默默退下。

“嗯。我知道,你父亲会没事的。”我淡淡笑着,语气极是肯定,他似松了一口气,毫无怀疑。

次日清晨,我、云泽及一众护卫出发至锦城,我虽千般淡然,但云泽他们极是不安心,恐有什么闪失,只是,云峥的毒已入经脉,仅靠漓落用‘千针绮落’压着,不让其逆走全身。

我回眸,云庄已渐渐淡出视线,这一路,怕是不安了……

☆、第十六章 十面埋伏 相濡以沫

一日下来,我们策马加鞭,不停地赶路,疾驰中,风雪凌厉,如锋刃般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割得肌肤生疼,我本是体寒,一日风雪交加,浑身已冷得麻木,可我仍是咬着牙,伏在马背上,对着马儿呓语:“马儿,求你再快些……”

“主子。”逸尘的声音在风中若隐若现“小姐……怕是……”

“折颜!”云泽一鞭而落,注入内力,隔空传音“折颜,停下来!”

我闻声,拉住缰绳,疾驰的马突然受力,前蹄高高竖起,我紧拽住缰绳,冰冷得毫无知觉的素手火辣辣的刺疼。

云泽随后而至,搂着我的腰,将我带到他的马上,用鹤氅将我裹得严严实实:“胡闹!”

我埋首在他怀里,暖流与寒意相斥,我瑟瑟发抖。

云泽阴沉着脸,千里传音:“祁风。就地整息。”

我伸手轻扯他的衣襟,却被他的手掌包住,“吁……”云泽一手侧拉缰绳,停住马儿,将我抱下。

不过一瞬,“七星阁”赤卫已扎好营,生好火,比诸军队更甚。

“小姐。”沁霜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眼里蓄满了泪水“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我……”

沁霜哽咽着,我微微动了动身子,便又被云泽按住,纳入怀里“沁霜,我没事,你给我那些蜜枣来可好?”

“嗯,好。”沁霜擦了擦眼泪,疾步而出。

云泽紧了紧环着我的臂膀;低头看着我:“好些了吗?”

“嗯。”我微闭着眼,依恋着他的体温,往他怀里拱了拱“沁霜那丫头必是内疚不已,遣她做些事吧,她会好受些。”

“嗯。我知道。”云泽捏了捏我的手心,我微微睁开眼,他满是嗔怪:“如此,可还会任性妄为?若是为了父亲,让你损了身子,我会自责,会心疼,会懊恼不已……”

“知道了……”我知道……

休整了几个时辰,我们便继续上路,尽管我再三保证,不会再如此鲁莽,可沁霜他们在云泽的示意下,不依不饶,无奈,我只能与云泽共骑一马。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气氛不明。

风过丛林,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猛然睁眼,抬头向云泽看去,他亦似察觉到了什么,紧皱着眉头,千里传音:“有埋伏!小心!”

我们仍是一路疾驰,只是成两翼形向前行进,祁风、逸尘、沁霜与“七星阁”赤卫自发向云泽靠拢。

“咻”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指云泽眉心,“抱紧我!”话落,云泽剑已出鞘,横剑格挡,击撞出火花。

“咻咻”几十多黑衣人从天而降,剑锋凌厉,出手皆是杀招,毫不留情。

“抱紧了!”云泽一手搂着我,一手执剑,如一道白光,在黑衣人身上留下血痕。

祁风反手将黑衣人的剑挡开,“扑哧”一声,将狠狠贯穿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见此并未退缩,反被他的举动激怒,齐齐举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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