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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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残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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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却摇了摇头:“这位司马前辈,你先等一会,这还有人我不知道是谁,我们比剑也不忙在这一刻。”。

    她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秦勇却暗暗笑了起来,这小妮子还在使诈,这司马飞虹显然是一名高手,这少女刚才那两手显然胜在攻其不备,司马家两人的反应俱在她算计之中,所以她才能一击制敌。

    此时司马飞虹战意正旺,双方对敌,少女未必是对手,他恐怕要往下拖时间,让司马飞虹战意下降,他才有机可乘。

    司马飞虹却没有办法,那少女转望向秦勇,两只眼睛扑闪扑闪,仿佛要看透眼前这人,琵琶老人有些犹豫了。

    秦勇微微一笑:“我本是山野之人,路过此地,无门无派,无宗无师,你们二位不要费劲了。”。

    琵琶老人叹了一口气:“我还真说不准,不知道小兄弟你来此做什么,希望你最好是路过,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秦勇微微一笑:“你们放心,我对那里面什么东西没兴趣,只是见一个朋友,前辈见闻如此广博,我还有事请教前辈。”。

    他见这老人如此见闻广博,想起贾道人和捕快的死状,还有和自己交过手杀手的武功,恐怕会事半功倍,至于飞龙帮那边的消息,有了更好,反正自己只是答应放他们通过,别人劫不劫就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第十八章 琵琶老人() 
秦勇一说,琵琶老人已经知道其意,微笑道:“好说,好说,江湖上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有用得着的话请直言。”。

    秦勇已经表明自己不插手,那少女转向花四爷三人:“怎么样,三位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

    花四爷知道自己三人与人家武功相差甚远,可自己怎么也是成名人物,被人家一言吓跑,传到江湖中去,恐怕自己再也难立足了。

    他还没说话,那连家堡的人已经站起来了:“我叫连云飞,连家堡弟子,我想向姑娘请教请教,堡主派我出来,我空手回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从背包里拿出两根判官笔,这两只判官笔都是精铁打铸,右手笔粗如儿臂,左手笔却细如芦杆。

    少女微微一笑:“连家堡四十八路惊魂笔法我也想见识见识,这样吧,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你们三个一起来吧。”。

    连云飞大喝一声:“我一个人就行。”,两只笔一左一右点了过去,少女微微一笑,右手笔势大力沉,左手笔飘忽不定。

    少女笑道:“你一个人不行?”,嘴里说着,手中的梅枝已经点向连云飞的眼睛,她这一点,看似轻飘飘的毫不着力,实际却又疾又快。

    连云飞吃了一惊,急忙矮身,右手的判官笔直点少女胸前,但却慢了一步,梅枝打在头皮上。

    按照江湖规矩,胜负已分,可连云飞此人自负甚高,他自认为自己苦练二十多年,原本要在江湖上与高手们一争长短。

    可今天第一次出来办差,就被一个黄毛姑娘教训,第一招便被人打在头上,他自认为是自己临敌经验不足,少女只是偷机。

    所以他不管不顾,两只判官笔如狂风暴雨般击了出去,连家判官笔法本就暗合阴阳五行,他苦练之时,吸取百家之长,揉合了许多短兵器的点穴之法,在惊神笔法中自创了一路。

    连云飞半点风度全无,该认输时不认输,秦勇本来感觉十分好笑,但这笔法一使出来,秦勇也暗暗赞了一声。

    但少女的武功更是惊人,她只冷笑一声,梅枝一颤,竟然在如狂风暴雨般的笔法中寻得一个缝隙,直刺向连云飞的双眼。

    司马玉竹忽然叫了起来:“清风拂面,你这是三月柳风剑法。”,这一式如三月柳林间的春风,轻扬温柔,正是司马家的三月柳风剑法。

    三月柳风剑法是司马家的剑法之一,据说司马家族有一女子,喜欢上一年轻剑客,本来定有三年之约,那剑客却在三年之约之前死于当时有东南第一剑派别的天台剑派的手下。

    女子从此终身不嫁,在两人相约的柳林里搭草庐而居,又一年后,在那剑客死的周年忌日里,女子挟剑上了天台,然后名震江湖的天台剑派的五大长老三死两废。

    那女子使的正是三月柳风剑法,只是这剑法并不如传说中那么神奇,司马家的武功向来传男不传女,女子学的都是基础皮毛,没有人能练。

    而这剑法练起来软绵无力,所以大多数男子也不肯练,这剑法慢慢就搁了下来,这女子一出手,就使的了出来,而且这一招韵,气,神十全十美,就连司马飞虹也自叹弗如。

    这一次如果刺实,恐怕连云飞的双眼当场刺瞎,他只好后退一步,左手判官笔护着面门,右手的判官笔点向了少女的腿部。

    这一招攻守兼备,但还是慢了一点,脸上已经被梅枝刺中,连云飞惨叫一声,两个判官笔脱手而出,整个人凌空从酒楼上跳了出去,瞬间踪影皆无。

    少女手里的梅枝一抖,两个判官笔跌落在地上,少女微微一笑,显得异常得意,只是那梅花似乎红的更加娇艳。

    龙门派的花四和奔雷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脸色异常的苍白,花四爷勉强笑道:“姑娘武功高强,我们兄弟认栽了,请姑娘报一报名号,也好让我们知道栽在谁的手里,做个明白鬼。”。

    少女咯咯一笑:“怎么,花四爷想报仇,我的名字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知道,也许江湖上以后也不会有我,所以我叫什么重要吗。”。

    花四爷叹了一口气,两个人一拱手,纵身跃下,头也不回狂奔而去,那少女转过头望向司马飞虹叔侄:“二位,你们怎么办,是自己走还是让我打回去。”。

    司马玉竹手握剑柄,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我们司马家的三月柳风剑法?”,他的话音未落,司马飞虹摇了摇头:“只是形似而已,只是形似而已。”。

    他望向少女:“我虽不知道姑娘是谁,却知道姑娘是为何而来,麻烦姑娘还是转告那位朋友,此事关系甚大,不要呈一时之快,害人害已。”。

    在一旁的秦勇听得云山雾照,搞了半天,这司马家的人是来保护的,那么他保护的是什么,司马家富可敌国,小小的飞龙帮送什么东西能让司马家的人出来,这少女和琵琶老人根本不怕司马家的人,他们又是什么来路。

    秦勇越来越好奇了,他相信以自己的武功,司马飞虹也好,少女也罢,自己都能应付,只有那琵琶老人,他十分忌惮。

    琵琶老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似有武功的样子,但秦勇相信,他的武功绝对远在少女之上,这少女如此大胆来闹事,恐怕倚仗的正是琵琶老人。

    他不愿介入这江湖纷争中,他只想找到是谁杀害了贾道人等人,江湖中人倚仗会两手拳脚,不顾国家法律,丁点大的事都要拼个你死我活,正如那少女,武功远胜连家堡的人,惊走就罢了,何必要弄瞎他一只眼睛。

    他知道这些江湖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他慢慢站了起来,谁知那少女已经把目光转了过来。

    秦勇暗叫不好,脸上堆起微笑:“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问江湖中事,我只是想向老人家打听两个人,看来今天不巧,那我改日再问。”。

    琵琶老人笑道:“好说好说。”,他对秦勇也十分忌惮,他有一种野兽般的本能,眼前这个人远比司马家族的剑客更强大,他也不想招惹这个硬手,更何况人家已经表明和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

    少女微微一笑,她岂能不知,琵琶老人对这个人十分忌惮,她反而起了好奇心,但现在办正事要紧,她也不想多树强敌。

第十九章:无人幸免() 
秦勇冲两人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却听司马飞虹沉声道:“姑娘,听我一劝,切莫意气用事。”,少女冷笑道:“我就意气用事了,你能怎么着。”。

    手中梅枝颤动,就要动手,却听得街道外面喧嚣声响起,有人大喝:“大胆盗匪莫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集市闹事,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秦勇伸出头,却见街道下面人头攒动,竟然有下几十名捕快,兵丁挟弓带箭,奔向了脚楼,却原来酒楼主人见有人动手,报了官,这小镇上竟然驻有兵丁,当下便来抓人。

    那少女一笑:“好,今天我就放过你们,可你们记着,你们到不了晋阳,有人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她说话间,身体一纵,人如惊鸿,竟然已经到了对面房顶,那琵琶老人紧跟在后面,瞬间已经人影皆无。

    秦勇想找那琵琶老人打听江湖旧事,怎么肯让他们离去,身子纵身一跃,也跟了上去,此时夕阳西下,远远只看见两个黑影如风驰电掣一般。

    但黑影后面似乎还有两个人影已经跟了上去,看来人家也早有防备,秦勇知道琵琶老人十分博学,如果问清凶手的来历,那么就有可能找出珠丝马迹,把他们捕拿归案。

    他咬紧牙关,蹑踪潜影跟了上去,前面那几人出了镇子竟然向北奔去,沿着白江,过不多远,就是豫鄂交界处。

    眼看人影转入一处林间,秦勇快走几步,却突然听到两声惨叫,秦勇加紧了步伐,却见两个身材矮小,全身紧身衣的男子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这两个人一个左眼被刺瞎,一个右耳朵被割掉。

    显然这两个人想跟踪,却被人家发现,秦勇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此时月光如水,山风拂面,琵琶老人和少女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两人均是神色凝重。

    秦勇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那少女冷声道:“你既然跟了下来,是想瞎只眼睛,还是割掉一只耳朵。”。

    秦勇苦笑一声,那琵琶老人笑道:“小兄弟,你想知道什么,你冒如此大险,到底想问老夫些什么?”。

    秦勇拱了拱手:“我见前辈对各门各派的武功十分熟悉,心里敬佩,我只是想请教当年西域有一门武功截人经脉,除他们以外,还有没有类似的武功看上去截人经脉,这些人在西域什么地方。”。

    那少女冷哼一声:“袁叔,别告诉他,这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秦勇只有苦笑。

    琵琶老人摇了摇手,脸上却有些奇怪:“你说的是西域大金光寺的截脉手,你难道真不是江湖中人?”。

    秦勇有些奇怪,但还是十分客气:“不瞒前辈,我真不是江湖中人,只是机缘巧合相见罢了,还请前辈明示。”。

    那少女冷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三年前西域十六国造反,金光寺助纣为虐,朝廷震怒,灭了西域十六国,金光寺早被夷为平地,寺里的僧众全被乱箭射死。”。

    秦勇有些不该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琵琶老人叹了一口气:“不但金光寺,昔日西域三十六门中的奇技绝术无一幸存。”。

    他突然顿了下来:“你是说,你见过被截脉手杀死的人,还是给会截脉手的人动过手。”,秦勇点了点头。

    琵琶老人眯起了眼睛:“你能确认?”,秦勇毫不犹豫:“我仔细检查过死者,只有死于截脉手的人,才会出现经脉被人截断,脊柱部分寸寸断裂,我想不起武林中还有类似的武功,所以才有此问。”。

    琵琶老人摇了摇头:“大金光寺反叛,无人幸免,就算有人侥幸漏网,也应该躲在无人找到之处,怎么还敢杀人。”。

    秦勇苦笑一声,还想再问,那少女冷笑一声:“好啊,你说完没有,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嘴里说着,手里的梅枝颤动已经刺了过来。

    秦勇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也不想再多纠缠,身体疾退,那少女的梅枝顿时落了空,秦勇冲琵琶老人一抱拳,向后退去。

    少女想追下去,琵琶老人苦笑起来:“你别追了,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还好是友非敌。”。

    少女停下脚步:“你说他的武功很高,我看不见得,这人鬼鬼祟祟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人,武功也杂得很。”。

    老人淡淡一笑:“如果人的好坏能从表面上看得出来,这天下的事也太简单了。”,他冲少女正色说道:“这天下藏龙卧虎,每个人都不能小觑,你这闹闹也就罢了,可小心那天栽个大跟头?。”。

    此时秦勇已经奔回了小镇,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镇里只有几处还亮有灯火,农家多贫穷,为了省点灯油钱,早在天黑之前便已经睡觉,虽然号称盛世,也不过如此。

    秦勇不敢大意,先在镇上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见车队果真是在那座最大的客栈住宿,他回到自己订的房间,吃点东西,把马喂好,,又重新画了眉毛,把假胡子梳理了一遍。

    对方车队中既然有司马家族的高手,说不定还隐藏有其它高手,飞龙帮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但对那些世家高手,他还是有三分忌惮的。

    他不想露了自己的行踪,查明真相固然重要,保护自己同样重要,他明白这件事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要离开新野,重新找一个地方生活。

    月上树稍时,秦勇慢慢溜达到了车队住宿的客栈附近,客栈里人声鼎沸,十几辆马车已经把客栈塞得满满当当,加上护卫,车夫,整个客栈顿时变得十分热闹,可四周却戒备森严,

    秦勇不敢乱动,他找了一个房角蜷缩成一团仔细。

    客栈周围的房顶上最起码有四处暗哨,院子里也有两处暗哨,客栈最里面的一个小院子更是被层层护卫,车夫护卫都不允许靠近,显然里面住着大人物,或者说就放着这次护送的东西。

第二十章:陷阱() 
贺堂主显然不会在哪里面,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一个护卫穿着的人走出客栈,秦勇悄悄跟了上去,确定四处无人,如猫一般地扑了过去,飞身疾点,那人根本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地。

    他把这个人拖到厕所后面的角落里,此人口袋里有一个令牌,竟然是飞龙帮帮众的令牌,看来今天运气不错,他不敢弄出声响,怕惊了隐在暗处的暗桩。

    秦勇心中暗喜,他在此人的气海穴道上一按,那帮众缓缓地醒来,见到秦勇吓了一跳,全身颤抖。

    秦勇微微一笑:“你不用害怕,我是贺堂主的朋友,有急事想见见贺堂主,麻烦你帮个小忙。”,他的语调异常客气,脸上堆满了笑容。

    那人脸色骤变,愣了一下神,急忙摇头,秦勇笑的更加灿烂,左手微抬在墙壁上硬生生抓出一块石头,两只手掌轻轻一搓,石头顿时变成粉末。

    那名帮众目瞪口呆,秦勇微笑道:“我很佩服你的硬气,但不知道你的头盖骨也是不是如此之硬。”,那名帮众脸部抽搐,还是没有说话。

    秦勇笑了笑:“别怕,我不是来劫财来的,我只是想完成和贺堂主的约定,如果不方便,你让他到悦来客栈来找我,你就说新野故人相约,如果他不来,别怪我明天不给他面子。”。

    还没等这名帮众明白过来,他整个人已经没入了黑暗中。

    这事做的顺利,可秦勇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危机正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靠近。

    这是一种本能,经历过多少生死抉择的一种本能,但他不能放弃,他要找到答案,那怕答案出来时自己无能为力,也算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交待。

    尽人事,知天命,他却不想放弃。

    他并没有回到客栈,而是在客栈外面的必经之路,找了个地方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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