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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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残梦-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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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找了个阳光温暖地方呼呼大睡,睡醒了又是一阵狂饮,然后奔进附近的一个酒店吃东西,中间依旧喝酒,然后把店主狠狠地骂了一顿,然后又到了一个旅店,把店里的客人全部赶走。

    等客人都走了,他又让店老板开了一个房间,然后倒头大睡,店老板关门的声音大了一点,被他臭骂了一顿,骂足骂够了,他让店老板又送上一坛酒,然后倒头又睡。

    秦勇用力地关上窗户,他的眼睛明亮了起来,他跃上房顶,轻轻在房顶上一托,竟然把上面的瓦片揭开,他伏在房顶,一动不动,确定在房顶并没有人,又轻轻把瓦片盖上。

    此时的他宛如灵猫一般,没有一点声息,他可以确定,对面茶楼上,后面的补鞋摊都是监视自己的人,这里面有捕快,可能是暗中来保护自己的,也有自己并不认识的人。

    他悄悄地在屋顶移动,过了两所房子,他记得这是一间赌坊的阁楼,他悄悄地揭开房顶,确定里面没有人,又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一个人走了过来,秦勇如鬼魅一般欺了过去,一掌将他击倒在地,然后将换上此人的衣服,又将自己捕快的衣服放进包裹里。

    秦勇认得此人,是县里一家杂货铺的老板,秦勇伸出手掌,只是轻轻一挥,将那人的头发割了下来。

    他做任何事都没有一点声音,熟练而流畅,三年的逃亡生涯让他学会了许多,他甚至相信自己除了生孩子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

    当他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他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人认识的,满脸大胡子穿着长袍的陌生人,他漫不经心地在街上走着,只到钻进一家骡马店。

    秦勇并没有在新野县城呆,而是纵马直奔向黄渠河,黄渠河处在白河下游,向下三十五里便是鄂西重镇襄阳,曾经是从鄂西北进入中原的要道,当年楚国争雄中原,几次都是从这里发兵。

    只是现在这条道路早已经荒废,只是偶有一些短途客商,或上任离任的官员从这里经过,飞龙帮与秦勇约定的就在黄渠河向北十几里的山路路口。

    秦勇需要人帮忙,他需要飞龙帮的帮助,他相信飞龙帮一定能打听到关于那杀死贾道人的信息,包括杀死驿站关西七杰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而飞龙帮是最无孔不入的地头蛇,秦勇甚至相信,自己的捕快里就有飞龙帮的兄弟。

    官道上没有任何盘查,那些捕快,那些保丁呢,有的在树荫下喝茶,有的踪影皆无,就算做做样子也要做做吧,如果在以前,秦勇早就把他们臭骂一顿,可现在,他只能不露声色。

    过了新野新甸镇,前面是一处崖口,从崖口往下看,晴天就能看到黄渠河镇,秦勇把马停下想歇上一歇,却闻到一股酒香,直冲鼻间。

    他抬起头,崖口前有一块巨石,石上高卧一人一马,一人白衣飘飘,高冠博带,马却如放大的土狗,显得异常丑陋。

    却是一马一人在相对饮酒,秦勇虽不嗜酒,却知道这酒是上好的山西汾酒,而且最少有六十年,这酒百金难买,在这穷乡如何得见。

    这白衣少年却和马对饮,真的是王八吃大麦,糟蹋了上好的美酒。

    他不仅叹了口气,声音虽小,那一人一马却同时抬起头,那少年面色枯黄,只是两只眼睛又大又亮,仿佛天上星星一般。

    秦勇知道天地之间能人异士颇多,也许是那家贵公子出来游玩,他不愿招惹是非,微微抱拳,策马奔向黄渠河。

    镇子并不大,整个镇子里只有一家客栈,两家不大的酒楼,秦勇定好房间,然后在酒楼选了一个雅座,要了两个小菜。

    明天早上才是他们约定的时间,他们约定的地方里镇子向北只有十几里的山口,秦勇相信,他要先观察,观察这里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镇子里的外来人并不多,如果说最可疑的,那就应该是自己了,秦勇只有苦笑,多年来,自己早就忘掉了谨慎是什么意思,现在重新谨慎起来,反而有些不适应。

    整个酒楼上的客人不多,加上秦勇本人也就是三桌客人,一桌子是三个中年人,一个商人打扮,另两个却似他的长随,一个光头汉子,另一个却又瘦又小,商人满嘴极重的方言,只听他一个人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第十六章 七大家族() 
另一桌却是一中一青两名男子。那中年男子三络长须,青色长袍,手里还拿着一卷书,一看就是个饱学鸿儒,而他身边的青年男子长得十分俊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两人腰间都悬长剑,剑装饰的非常漂亮,秦勇不由得心中一动,那三个中年人中的光头汉子一只手大,一只手小,明显是练习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商人看来满嘴铜臭,眼光偶尔扫过来,却是精光四射。

    而他担心的却是那两名男子,尤其是中年男子,他拿书的手干净,五指修长而有力,一看就是使剑多年的人,秦勇虽然不认识这两个人,但他认识这两把剑,这是祁阳司马家的金丝剑。

    如果飞龙帮的帮主知道自己押送的这批货会惊动祁阳司马家的人,估计飞龙帮的帮主会一头撞死。

    祁阳司马,姑苏慕容,仙居南宫,洛川夏候,乐陵轩辕,川西唐门,关外阎家这七大家族是国内七大家族,比起七大家族势力大的家族有,如清源崔家,比七大家庭武功高的家族也有,如天下剑宗之称的燕家,如天下玄学正宗的洛家。

    但七大家族就是七大家族,据说这七大家族的历史可追溯到远古,到底有多远,就没有人知道了,但一定比现在的皇家要远,据说就连千古第一家的孔家都比不上。

    秦勇心中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七大家族据说从不过问江湖事,就连朝代变迁也只是上表称臣完事,朝廷也依例加封,大家一团和气。

    他知道这两个人不是招摇,他们已经在努力掩饰,可惜他们的剑无法掩饰,这个中年人是谁,司马家高手如云,富可敌国,小小的飞龙帮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动心。

    那个年青人却有些焦急,不时地望着窗外,打量着自己和另两桌客人,秦勇笑了起来,这世界真小,看起来大家的想法都一样。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飞龙帮做的事自认为很隐秘,祁阳离新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人来得也太快了。

    可秦勇的一壶酒已经快喝完了,太阳已经西下,秦勇也没有看见一个车队,整个镇子里也没有什么异常,要知道既然贺舵主收买自己,那一定是个商队的货物,如果只是一两个人可以带走的,应该不会找自己。

    秦勇渐渐地有些急躁起来,莫非飞龙帮得到消息,绕道而行,如果这样,自己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抬头看看另外两桌,另外两桌子的人也在互相望着,大家都知道对方和自己目的相同,又都不揭破。

    秦勇知道这些人都是老江湖,他可不想被人识破,轻轻一笑,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远处传来了几声驴叫,这驴叫十分突兀,声音又尖又细。

    秦勇暗暗好笑,却见那商人精神一振,自己转眼望楼下望去,却看见一个车队正缓缓地沿

    这个车队约有七辆马车,却有三十多名护卫,可这些护卫竟然全身官军的服装,从旗帜上来看,竟然是襄阳镇守使的士兵。

    秦勇有些傻眼,襄阳镇守使那可是一方大人物,他的车队可不是谁都敢劫持的,虽然帝国境内帮派林立,盗匪不绝,但公然抢劫朝廷军队护卫的物品,却还是不敢想像的一件事。

    楼上的几人也小小躁动了一下,但转眼就恢复了平静,秦勇不动声色,这些官军中有老有少,步伐也不整齐,显然大部分不是真的士兵。

    几辆马车中有三辆竟然是轿车,里面难道是有人,而那几名车夫挥动马鞭,却全是手腕的力气,这那是马夫,整个队伍中最前面十几名士兵,身材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可这些人中并没有贺堂主和他的手下。

    商队直接进了旅店,他们显然不愿意夜里行走,顿时整个旅店里热闹起来,秦勇心里一怔,这些人押送的既然是贵重物品,自然应该低调一些,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

    虽然官军是倚仗,但如果真的翻起脸来,这些人那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还真未必有什么顾忌。

    秦勇刚要起身离去,忽然听到有人唱到: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辗转不相见。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声音清脆悦耳,婉转动听,人未到声先至,秦勇知道这首诗是汉乐府里的诗句,想不到在荒村野镇却能听到如此美妙的歌声,不由的心笙摇动。

    然后却是两三声嘶哑哑的琵琶声,秦勇有些失望,如此动听的歌声怎么偏有如此难听的琵琶声。

    楼梯响处,只见一少女手拿一枝梅花,边走边唱,此时九月江汉之地,哪来的梅花,可她手中的梅花却娇艳欲滴,少女全身黄衫,头上几粒珠衩,虽然穿着一般,却是十分的得体。

    一张精致的小脸,淡扫鹅眉,两只眼睛异常的明亮,这女孩也算不上十分的漂亮,但却别有一番味道。

    少女背后却是一老人,手拿着一只琵琶,琵琶的样式十分古怪,柄曲而宽,黑黝黝的,竟然看不出是什么所制,老人弹着琵琶,声音十分的难听,似乎一句也不着调。

    此处极少商旅,哪来的卖唱艺人,众人都明白这事来得古怪,那少女眼睛滴溜溜乱转,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扫了一遍。

    众人根本不去看她,唯有那英俊少年的脸似乎红了一下,轻轻整整自己的衣服,好让自己显得更潇洒一些,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他一出手就是一个银锭,断的是出手大方。

    秦勇笑了,年青真好,自己是不是也曾经这样,为了女孩子的一颦一笑而失魂落魄,有些时候失去了才知道那段时间的珍贵。

    那少女却没伸手去接,老人止着琵琶,漠然道:“姑娘,看来事有点扎手,这几位仿佛是硬手,恐怕我们得拿出点真东西才行。”。

    少女轻轻一笑:“是吗?我们一路上也打发了几个什么大侠,帮主之类的所谓高手,这几个有什么不同。”。

    几桌人同时一凛,这少女真的是同行,只是听他们这口气,他们要先清理了他们再动手,也就是江湖上的吃独食,而且已经有人先动手。

第十七章 红梅少女相映红() 
这几人都没说话,大家都明白,有些事情不可能用语言解决,动手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几人都不明白这一老一少是什么来路。

    老人苦笑道:“当然有些不同,我给姑娘介绍介绍,这三位一看就是富商豪门的是豫西龙门派的花四爷,这位奔雷手是河北第一硬手金刚门的万三爷,这位身材瘦削的是连家堡的连氏兄弟中的一位,只是我不知道是哪一位。”。

    三人凛然,同时站了起来,花四爷满面笑容:“好说,好说,想不到我们兄弟的贱名也有人知道,真是荣幸之至。”。

    他们心里却是一紧,龙门派,金刚门,连家堡这些年少于江湖走动,这三人更是很少露面,想不到这一次一出来就被人叫出姓名。

    三人之中,花四爷为首,他们是受人重托来办事,此时行踪已露,场面上怎么也要交待几句。

    他笑道:“我们三兄弟贱名不提也罢,只是不知道姑娘和老爷子是那路高人,也许我们是同路,那一切都好说。”。

    他虽少行走江湖,却一直经商,自然知道抬手不打笑脸人,这两人敢如此,一定有倚仗,江湖上一切小心为好。

    那少女只是微微一点头:“好说好说。”,根本不理他,而是把脸转了过去,望向司马家的两人。

    司马家的中年人微微一笑,他在司马家地位虽高,却很少出来,此次,只是恰好带着这位侄子在川东游玩,才来于此,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他。

    那琵琶老人笑道:“这两个更是扎手了,这一位是气态悠然,恐怕是司马七贤中的一位了,只是不知道是四贤司马飞虹,还是五贤司马飞羽。司马家的千幻剑法倒是很扎手,动手时姑娘还是小心一些。”。

    中年人脸色微变,他正是司马飞虹,千幻剑法是司马家剑法中精髓的剑法,只有长房才能学,司马飞虹并不是长房,虽然也练习过,却始终不得精要。

    这老人说这话,显然是瞧不起司马家的其它武功,他城府极深,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琵琶老人望向那英俊少年,少女也望了过来,英俊少年挺直了腰板,琵琶老人笑道:“这位公子哥儿应该是司马家二代中的直系弟子了,司马家以练气为主,讲究气定神闲,此子心浮气躁,恐怕还没有入门。”。

    他此话一出,少年大怒,这少年叫司马玉竹,是当今司马家掌门人的二儿子,在司马家的子弟也算好手,平常非常自负,才认为除了大哥司马玉琳外,自己在年青一代算是绝顶高手了,结果却被人如此看不起。

    他拍案而起,总算看在少女的面子上没有脱口大骂,伸手去拔剑,那少女却突然抢前一步,手里的梅枝已经刺向司马玉竹的眼睛,司马玉竹吃了一惊,身体急侧,想躲开梅枝。

    那少女却凌空飞起,脚尖在他的酒桌上一点,梅枝点在玉竹的左肩,右手顺势拔出了少年腰中的金丝剑。

    但她剑刚到手,司马飞虹已经抢前一步,右手双龙戏珠插向少女的眼珠,左手劈手去夺少女手中的金丝剑。

    少女身体后跃,剑光如弘,已经刺了过来,正是司马家剑法的第一式,这一剑剑尖向下,剑花乱颤,本意是向前辈请教,这少女可没有一点请教的意思,而是一化为三,分别刺向司马飞虹身上的三处大穴。

    司马飞虹一凛,身体后退,已经拔出手中的长剑,那少女却如飞燕一般,转瞬已经跃到后面。

    这酒店并不大,这少女在桌子上跃来跃去,碗筷杯碟丝毫未动,花四爷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惨然,知道自己的武功绝非是人家的敌手。

    司马玉竹身体颤抖,这少女梅枝点在自己的左肩,自己竟然半身酸痛,他又羞又怒又急,却不知道该不该抢回自己的剑。

    司马飞虹看了看自己的侄子,在他的背上拍了拍,让他舒活筋骨,心里叹了一口气,那琵琶老人说的半点没错,司马家的剑法武功讲究气定神闲,自己的这位侄子心浮气躁,很难修成极高的境界。

    不但是他,其它弟子何尝不是如此,锦衣玉食,世家的身望,赞美和夸奖,谁还能静下心千万遍的练习枯燥的剑法。

    少女笑了笑,望着手中的金丝剑,赞了一句:“好剑。”,然后又把剑掷回了司马玉竹,司马玉竹接过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司马飞虹依旧气定神闲,这少女夸奖剑好而不是剑法,他岂能不明白其中的含意,但他相信自己的剑法,自己不是司马家最有天赋的人,但一定是最刻苦的人,他相信自己的剑法就算比起自己的大哥司马飞芒也丝毫不差。

    他举起了手中的剑,态度恭敬而平和,他尊重自己手中的剑,也尊重自己的敌人,他要用自己的剑告诉对方,什么才是司马家真正的武功。

    少女却摇了摇头:“这位司马前辈,你先等一会,这还有人我不知道是谁,我们比剑也不忙在这一刻。”。

    她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秦勇却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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