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女主的战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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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女主的战逗力-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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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薛景纯郑重其事地说明中,夏元熙点了点头。然而在她回到自己的静室,入定修炼时,却突然看到了久违的黑白漩涡图案,还有其上的“生死晦明幻灭”六个字。其中,“生”、“死”二字已经被点亮,“明”字勾勒了一圈金边,但内部还没完全亮起来,仿佛被什么遮盖住了。

    她伸手触碰,读出了填入“明”字的经卷:“《琉璃光王本愿经》。”

    真奇怪,明明她从未看过此经,却自然而然出现在她识海中了。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有众生于我法中修行梵行,此诸众生无量无边……】

    药师如来吟诵的誓愿再一次响起,她福至心灵,得到提点:或许这经并不用特意修持,只要以救渡众生的心愿发下誓言,根据信念和心境以及誓愿的难度,这经就能带来相应的神通效果?

    她想说,你们都想多了好嘛?薛景纯也是,佛祖也是,通通眼神坏了,怎么会觉得她是这种舍己为人的雷锋呢?对于冥顽不灵,生死都想入魔的人,比起苦苦劝导,谆谆教诲,她更倾向于显露金刚怒目像,从根本上毁灭对方,当然就不会有新魔产生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已经填入了新的功法,那黑白玉璧又开始转动了,这次又会是什么呢?夏元熙十分期待地投入漩涡中。

    这是什么?珊瑚虫?但仔细分辨,却可以看到一个个分岔的突起都是一个世界,它们从“本源”诞生,宛若一颗种子长成的参天大树,一生二,二生三,不断分裂出新的世界。

    这一次,她仿佛站在了一个极高的高度,来审视整个空间和亿万宇宙。

    都说诸世界若十方微尘,量如恒沙,果然多的可怕!这壮观的珊瑚礁中,夏元熙硬是没找到自己居住的世界在哪,于是转而仔细观看世界演化的过程。

    在“珊瑚”的最顶端,是新生的世界,它还很柔软,像活着的珊瑚虫一般,规则也不是很完善,居住于其中的人都很容易获得游离于天地之中的力量,所以个个出生就神通广大,什么“后羿射日”、“共工触不周山”之类的强横人士辈出,巫族、大妖什么的,都有移山填海之力,强的不像话。

    然后,三教阐教,截教,人道出现,西方教也随之而来,那是圣人如云的封神时代。

    再后来,就是夏元熙所在的修真时代了。但再跟着看下去,道法、佛法日渐衰微,终于变成服药夺宝为主流,不讲究心性,以掠夺天材地宝资源修炼的世界。可是再多的资源总会消耗殆尽,而随着世界规则的固化,游离在外的灵气也越来越少。当修士们用尽千辛万苦,都再也找不到一株百年以上的灵草时,终于爆发一场大战,将整个世界卷入其中。

    再过了数万年,残存下来的人已经不知神仙为何物,只留下口耳相传的故事。然后,他们刀耕火种,一步步从废墟上再度建立文明,但这一切都和超自然的力量无关。珊瑚虫已经死去,在如珊瑚骨骼般坚硬的世界中,规则就是铁壁,人类利用世界规则的力量方便生活,称之为“科学”。

    【无论佛还是道,正法终将灭尽,最终众生会选择魔门!你还有时间,可以不断精进,飞升到其他世界,那些规则不稳定的世界!】

    夏元熙终于明白了薛景纯这段话的含义,她现在所处的世界还年轻,所以有修真者存在。然而随着世界不断老去,获得天地元气也在逐渐困难,因此修真者才会追求“飞升”,其实是前往其他开天辟地不久的新生世界,方便自己获取力量。或不断跳转新的世界,或在“珊瑚”之外,以**力自行开辟一处世界,像修罗法界和五方佛国,都是人为开辟形成,而这样的世界可以永恒如一日,让里面居住的人万劫长生。

    换而言之,修真是和时间赛跑,真正的目的是让自己永远存在,一直活下去。

第158章 回程·分赃会() 
“杨师兄,你还在这干嘛?出大事了!”一名昆仑下院弟子慌慌张张对自己好友喊道。

    “慌什么?几日前上课的刘前辈不是教过,要注意养性功夫?如此急切成何体统?”姓杨的弟子放下书卷,老成持重地回答。

    “刘、刘前辈早就去了,你再不走我也不管你了!”

    “究竟是什么事如此大阵仗?”杨姓弟子似乎察觉到了事态的特殊,起身皱眉追问。

    “玄玑前辈带了好多宝器灵器,足足堆了一人多高,要我们全体弟子去认领呢!晚了法宝就跟别人了!哎!杨师兄你怎么倒下了?”

    “你不早说!快快扶我过去!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

    “孩儿们!话说前辈我日前曾亲身入魔道秘境,斩获飞剑一捆,法宝一箱。自己留之无用,于是待有缘人,大家排好队挨个试试,如果法宝与你有缘,自愿认之为主,可以拿着到旁边找玄微前辈。因为都是灵气和宝器,你们现在真元不够使用,让他帮忙封住部分威能,境界突破后自然会解开。”

    昆仑下院,夏元熙将一件件法宝摆放在展示台上,等待弟子们挨个认领。想想看自己以前也曾是里面的新丁一只,现在总算修为和辈分都是算得上威风八面了。看着下方崇敬的目光,她心中得意,不由得带上了齐天大圣的腔调。

    虽说摆放在下院,不过抱字辈弟子也能认领,夏元熙就看到不少面生的凝元、筑基年轻弟子穿着真传服饰,想来是师兄们新收的小师侄……虽然外观看起来,她才是最小的。

    昆仑弟子本就不是很多,抱字辈加上下院的人总共也不过两百多人,很快就筛选完毕,还剩五件东西没找到脾性相合的,想来是没有缘分,只能在昆仑外寻找主人了。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乾坤玄元鼎竟然选择了尹华韶,这让夏元熙心中有些芥蒂。虽然她本人不止一次一只脚踏入魔道,完全是老油条了。但是对自己徒弟时,又不自觉带入了薛景纯的角色,觉得那魔气森森的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盘算着要不要哪天联系个佛门有道禅师前来开光,把器灵和魔气都消掉,免得带坏自己的徒弟。

    可惜,尹华韶同学对这鼎貌似十分满意,夏元熙只得安耐下心中的小算盘,由得他去了。反正为了不让小朋友们重蹈她当年捡回个弑主魔剑的覆辙,来的路上也让薛景纯鉴定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发了下去。

    看着夏元熙难得肃着脸,一副世外高人的淡漠模样,王诩总觉得似曾相识……他转过眼神,用一种探究的好奇目光盯着身旁的星冠羽士,怎么看怎么如出一辙,于是伸手捅了捅。

    “何事?”薛景纯问他。

    “吾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但说无妨。”

    “总觉得玄微师兄对小玄玑的容忍程度很高啊……与其说是师兄弟,更像是养女儿。”

    “长兄如父,这是自然的。”

    “不,玄微师兄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指的是娘亲和女儿……”

    “我认为你的眼睛应该治一治。”

    “你看,对我就这么残酷……真是差别对待。不过这趟她跟你出去,回来感觉与你更亲近了,也是好事。话说玄微师兄没有对小玄玑做什么奇怪的事吧?”王诩半开玩笑地问道。

    “你想多了。”如昆仑山顶万年不化积雪的俊颜没有半分动摇。

    “诶?要是平常我开这种玩笑,玄微师兄一定会翻脸的,今天涵养这么好,事有反常必为妖啊……”王诩满脸好奇地追问。

    “既然玄幽师弟这么希望得到处罚,我也不好让你败兴而归,那就先从无常谷的血魔姬讲起?”薛景纯对他转过身,露出冰寒彻骨的笑容。

    “啊哈哈哈,据说是新一代的魔门新锐嘛最近风头很劲的没想到玄微师兄也有所耳闻真是消息灵通师弟我佩服佩服!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王诩讪笑着直接化作一道遁光就不见了。

    “是吗?请务必让我同去,助师弟一臂之力。”又是一道遁光紧随而去。

    一旁的夏元熙幸灾乐祸地指着天上:“徒儿,徒儿,快看那精分又要因为嘴贱被吊打了。”

    尹华韶满脸黑线地提醒道:“师父,可是玄幽前辈的分…身就在你后面。”

    “啊?”

    夏元熙回头,一眼看到脸色不善的王诩,想起来这货可是化身无数的耳报神,于是笑声戛然而止。

    “继续笑啊!想不到小玄玑转眼就把我卖了,真是让师兄我好伤心啊!”王诩捏着手指的骨节,劈啪作响。

    你脸色一点都不伤心好么?明明写的是“今天落到我手里,一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方能知道我的手段”。

    “啊哈哈哈,玄幽师兄啊,这个问题……不是我军不给力,而是敌军太强大,我觉得这种情况是不可抗拒的。你本体那边可以试着对我师兄坦白从宽,我这就回去为你美言几句,必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夏元熙干笑着准备溜走。

    “回来!在那之前先对师兄我坦白从宽吧!”王诩揪着她的后领就拽过来,阴森地问道:“此行你和玄微师兄一定发生了什么吧?今天我就发现他神色有异,似有难言之隐,你快从实招来!”

    神色有异?难言之隐?夏元熙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不应该啊!明明任务完成得很好,就算自己缴获的灯焰也被他没收了,这人还有什么可抱怨的?简直毫无理由啊!太难伺候了吧?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难道是?

    “玄幽师兄,我师兄他真表现的很反常?”夏元熙皱眉问,认真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啊,我和他同门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时候!唉……一言难尽啊……我这不是想开导开导他么,却不知怎的触到了他逆鳞,只不过问了句‘此行同玄玑发生了什么’,他就大为火光,勃然变色,然而神色中似乎有什么更为复杂的情绪,让人实在难以捉摸。”反正薛景纯不在,王诩也毫无负疚感的信口开河。

    坏了,事情大条了!想不到师兄是个外表冰山的玻璃心,难道那事对他的打击有如此严重?

    夏元熙目瞪口呆,想起自己用嘴唇渡给他酒的时候就一阵心虚。修真世界的东西是越古老越值钱,那这人保留了不知几百年的初吻一定自视珍贵无比。加上薛景纯在淡泊守心的昆仑中都算得上清心寡欲的,对这种事表面上不说,心中一定十分惶恐。自己当时竟然没察觉到,真是粗心大意啊……

    她脑中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凌乱的宾馆房间内,一个小混混样的年轻人抽着事后烟,对着床铺上用被子包裹自己的半裸身体女孩痞笑着说,“昨晚我们都醉了,现在大家都比较开放,这事也没啥大不了的,当做没发生好了。”

    说完,那青年的脸慢慢变成自己的模样。至于那半裸少女嘛……冰山师兄衣衫不整咬着嘴唇红了眼圈缩成一团激起人嗜虐心的画面太有冲击性,还是忘了吧……

    或许,在薛景纯眼中,自己的行为和这没区别?所以才会这么大反应?

    夏元熙脸都绿了,含混不清地吐出几个字:“那事……好像和我有关……貌似不小心夺了师兄的初吻……他很伤心吧?但我可以发心魔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都是有个逗比老盯着我想抓把柄才不得不……”

    “什么!你再说一遍?”王诩张口结舌,尹华韶面色铁青,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就是号称‘亡眼邪主’那傻x,叫什么左丘伯玉的小心眼男人……”

    “不,前面那句!”

    “我不小心夺了师兄的初吻?”

    王诩一脸同情,早把夏元熙说他坏话的兴师问罪面孔扔到天南海北去了,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头:“安心吧,你要坚信这不是你的错……不对,就是你心太安了才会出这种事!以后请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包括我。当然,对玄微师兄一定更要严加防范。”

    而尹华韶更是一脸自责而悔恨的模样,抓着夏元熙的袖子恳求道:“师父,弟子请求搬入紫极殿!哪怕作为洒扫仆役的身份!越快越好……不,就是今天!”

    “你们今天是不是没吃药啊?一个个神神叨叨的。”

    ……

    而正在追捕王诩的薛景纯突然觉得心血来潮,似乎有人针对他释放了很多不善意的念头,并且从刚才开始就有种锋芒在背的错觉,让他感受到一丝彻骨的寒意。

    “……奇怪。”

第159章 试炼·剑冢祭(一)() 
“玄微师兄,愚弟我只是不忍师兄在这条不归路上再沉沦下去,这才好意提醒!师兄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苦苦相逼,着实让人痛心啊……”王诩一边遁速全开,一边大呼小叫。

    “玄幽师弟的遗愿我就记下了,今日以后我就洗心革面,想必师弟地下有知,亦当含笑九泉!”后面紧追不舍的薛景纯竟然难得顺着他的调侃放下狠话,可见心中也是恼怒异常。

    哎哟……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呢?

    王诩心中暗道苦也,早知道不该一时得意忘形,用夏元熙那听来的八卦刺激他。虽然他高薛景纯两阶修为,但他心知这个号称折落境界的师兄有古怪,也不当他是金丹修士,只想着要怎么蒙混过去脱罪。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一不留神,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玄微师兄,我这样是有原因的。”严肃正直的脸。

    “你可以尝试说服我。”

    “咳,其实师兄身上有大秘密,这我知道。而且不光是我,玄寰、玄化二位师兄也猜得到一二。只是无论掌教,还是太虚前辈,亦或是怀英师伯他们,对师兄的来历都讳莫如深,他们必然不会做有损昆仑的事,所以多年来,我也一直很信任师兄。”王诩难得端正了面容,侃侃而谈,现在他的模样倒有几分元婴真人的味道。

    “师兄剑术精妙绝伦,我生平所见无人能出其右,但这样只会指向最正确结果的算无遗策之剑,天下没有哪路剑修是如此风格;行事作风也毫不拖泥带水,每一次选择都是最正确的道路……可是,相处这么多年,我却不知道师兄想做什么。对突破修为,追寻长生之道几乎毫无兴趣;宣称受伤折落境界,也从不寻找医治的方法……说真的,让我看不透。”

    “说来也奇怪,我是元婴之身,但面对师兄时,却总有种不像是凡人的错觉。可是自从几十年前小玄玑过去了之后,最近越来越能感觉到师兄属于‘人’的特质,就像刚才师兄一路追赶我,那种微恼又无可奈何的神色,我还是第一次见。虽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现在的师兄看起来却让人安心一些,也不枉我当年狠下心,将小玄玑让给你。”

    “让?”薛景纯毫不客气揭穿他,“按门规,我代师传艺优先级本就在你之上,又怎么需要你让?”

    “我不就随口一说嘛……就算没有门规,师兄放话,我肯定也是拱手相让的。不过,连玄微师兄都能影响,也不知小玄玑用了什么手段?我这可是几百年都没办到啊……”

    手段?薛景纯想起结婴大典时,从她识海中探查到不惜自残也要维护他名头的坚定决心;太乙神炉中,承诺帮助他治伤的场景;红云神教时候,太阳穴传来的柔和真气,还有横跨一步挡在他身前的小小身影……

    那些不是手段,只是她这个人的特质就是如此讨人喜欢吧?

    然而并不想告诉王诩。

    “我收回我的话。”王诩一脸鄙视:“就算师兄你现在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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