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女主的战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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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女主的战逗力-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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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这样粗劣的把戏暗算,门派也要颜面扫地。”王诩只差没把“你怎么这么蠢”写脸上了。

    “虽然早上看剑上面有点血,但是我毫发无伤啊……”

    “福生无量天尊。此剑目前无主,如果的确为别人所赠,多半对方施法失败,被剑所反噬。若非如此,你就只能从灵柩里回宗门……不过这种小事无足挂齿,贫道的东西落到宵小手上便万万不该了。”

    夏元熙懒得和这种毫无前辈风度的人计较,又看向那两本道书,一本封皮写着阳遁九剑,另一本叫阴遁九剑。翻开……冬至小寒?寒露霜降?

    “院监大人,把历书给我是什么意思?”

    “此经是本派御剑之基础,阴遁乃夏至到大雪,阳遁为冬至到芒种,经文上下册含阴阳二遁各九局,下院弟子亦可参悟,成为真传后才可研习副册七十二元部分。不过上下册已然玄妙非常,切记好生领会,不可懈怠。”

    “哦。”夏元熙不明觉厉。

    【西海聚窟洲悬度山】

    “壬、壬辰的血池干了!师兄!万望救小弟一命,分润点血,小弟日后结草衔环以报大恩啊!”一名红袍修士慌慌张张跑过来,坐在各自血池旁边的戊未、戊申两位红袍修士睁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壬辰血池,相视一笑。

    “干了吗?那壬辰师弟为何还在这里喧哗?现在为老祖尽孝,正是时候。”戊申含笑道。

    “不!救命……”有心算无心,两人合击之下,壬辰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

    戊未伸手一挥,死去的尸体被投入了壬辰血池,化为浅浅的一潭血水,虽然没有之前满,却也暂缓了干涸的危机。

    “告知外门管事,再筛选个新的‘壬辰’。”

    夏元熙拿到剑诀后闭门参阅,越看越是觉得高深莫测。这剑诀路数按节气排列,阳遁九式从冬至到芒种,暗合阴极而阳生,阴遁九式从夏至到大雪,则是阳极而阴生。

    即使只能看懂皮毛,夏元熙也隐约感觉到,阳遁是行的是煌煌正道,法度森严,让人无隙可乘,阴遁则是剑出奇诡,兵行险招,穷变化之妙理。一个是攻敌必救,一个是攻敌不备,夏元熙觉得自己不具备精分的能力,于是先扔下阴遁的部分,主要参悟阳遁。

    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她突然醒悟到今天就要去听课了,慌忙从蒲团上爬起来,匆匆沐浴后,连双抓髻都懒得梳,绑着湿漉漉的马尾,一路运功蒸掉水分,来到授课的地方。

    一刻钟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夏元熙耐心快用尽时,一位头戴逍遥巾,身穿青白二色道袍的男子这才姗姗来迟,也算得上是面如冠玉,气宇轩昂,一见到她,开就就是:“你想学剑?先自己练习一遍吧。”

    若不是对方身上的强者气息提醒她,对面就是教自己的剑术传经——玄靖子褚照青,夏元熙早就“你谁啊?”脱口而出了。

    这几天她研习阳遁九剑,自认为也算进步神速,于是操纵着玉螭剑演示起学到的剑招。

    时值冬末春初,煌煌剑势仍然如三月酷暑,收剑出剑带起的片片雪芒,气势逼人,宛若盛夏的狂风骤雨一般。

    奈何这唯一的观众却兴趣缺缺,褚照青眼观鼻鼻观心,毫不为所动,直到阳遁九势结束,方才睁眼道:“好了,我已知晓,下次把阴遁学了再来吧。”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什么叫下次再来?连差评都不给个,请让我死个明白。

    夏元熙忙道:“那阳遁呢?参悟的不太久,恐怕有些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你不适合习剑,仅此而已。”褚照青不紧不慢道。

    啊?!这哪是差评?看否定力度分明是退货投诉啊!

    “剑者君子之器,辟邪制非,威神伏魔,你的剑法不但未见道意,连徒具其威都达不到,三月后再来,以观后效。”

    “其实就是三个月都不要来打扰前辈的意思?”

    “不错。”褚照青并未否认,“你的神色像是心有怨气?贫道给你这个机会,把修为压至你的境界,只守不攻,若你能逼退贫道半步,想贫道什么时候授课都随你心意;若是不能,今年也都自行参悟吧。”

    “真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我若赢了只怕还不愿来呢。”

    “狂妄。”

    褚照青本就对传经所得的一点毛毛功德不感冒,之所以选择接这个是另有隐情。而来这里的时候又看见夏元熙微微面露不虞,他自小就在尊师重道氛围浓烈的昆仑长大,自然心中不喜,加上夏元熙展示的剑术虽然在初学者中算进步神速,可是在见过识广的褚照青看来也不过了了。此消彼长之下他更是不愿教,打算一劳永逸地推掉课堂部分,全部改成自习。

    “是不是狂妄还请前辈赐教!”被晾在这里一个多时辰,继而被轻视,被否认,夏元熙心中无名火起,吊梢眼冷冽的寒光一闪而逝。

    褚照青所学《太霄琅书》以雷法化入剑诀,至大至刚,风烈凛然,取“乾天震雷,天威下行,物皆絜齐,不敢虚妄”之意,他只是随意站里,夏元熙仿佛面对无坚不摧的万钧雷霆,稍有不慎,便要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她稳住颤抖的手,拿起玉螭剑,被雷霆之气的威势所慑,迟迟不能举剑对向褚照青。

    “哼。”褚照青轻哼一声,撤去了身上的威压。

    夏元熙如释重负,但是突然轻松下来脑海中却一片空白,产生了“我真的能战胜这个人?”的疑问,一时种种杂念接踵而至。

    “倘若另觅宗门,或许会空耗光阴,待二十年期满,死于非命。”

    封汲临行前的话语再一次浮现,她第一次仔细审视了这个问题。

    我会死吗?

    不会的!之前也遇到过许多次危机,我却一一化险为夷,一定是天命所归!

    只要再交给那个声音,听从于本能,一定会取得胜利!

    所以,杀戮吧!

    丹田气海疯狂运转,眼内七颗银星闪耀,昙花一现的光芒后,竟在瞬间全部熄灭。这七颗星每一颗都储存有相当于她大半身的真元,一同释放非同小可,周围树林的鸟类走兽仿佛感应到了她的肃杀之气,纷纷四散逃离。

    或许是逃走得过于仓皇,一片鸟羽从她眼前飘落而下,暂时隔绝了这个让她针锋相对的世界。

    我想要的是这样吗?

    双眼被遮蔽的一刹那,她想起了在山腹陵墓内梦见的场景,那是浩劫一样的业火,一切好的,不好的,通通焚烧殆尽。而站在火焰中央的自己就像是在主宰着一切。

    万物归寂……这是我的愿望?

    不对,愤怒正是因为喜爱!这个存在仙人和精怪的世界能满足她的一切好奇心,所以并不会觉得厌倦和憎恨。一个个枯坐运转功法的日子,那三天三夜缩在蒲团上手不释卷研习剑经,只是为了得到褚照青的激赏吗?

    他还没这么大的脸面!

    “天道已自局人,又何用彼山,挠此万里长浪!”现在夏元熙越发觉得这话对自己胃口。上善若水,随方就圆,本性澄淡,无心于万物,不怕万物常围绕,因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保持本心,所以无所畏惧!

    褚照青心里也是暗暗称奇,心怒则剑激,这个少女方才一身怒气触之即发,含愤出手之下,他以同级修为硬接虽然略要废一番手段,也是万无一失,可以化解的,毕竟长年累月的经验技巧差距不可逾越。但是紧接着对方的气势又随之消散一空,看起来简直毫无威胁。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夏元熙动了。

    不带烟火气息的一剑。

    如曲水浮花,又如随风落叶。

    直到剑刃将至,一股瀚海般的浩然之气顷刻弥散。

    褚照青瞬间仿佛面对巨海洪流,不由自主暗运玄功,食指中指夹住了剑尖。

    “我倒不知道,什么样的同阶修士能徒手接我全力一剑?”说好的压制在同一层次修为呢?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夏元熙全身真元耗尽,几乎站立不稳,正要萎顿在地,一股柔和的气息托住她。褚照青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日光,虽然头晕眼花看不清表情,但是拿着剑刃以剑柄递过来的姿势应该不带恶意。

    “全力一剑固然爽快,可是万一对方有自动感应护主的替身法宝,岂不是接下来只能任人宰割?修养一刻钟,之后正式开始习剑。”褚照青板着脸数落。

    我要收回我的想法……夏元熙全身无力,连手都懒得抬了,想到等会还要继续学习,感觉就要虚脱一样。

    这分明是放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恶魔啊!

第32章 阴阳·九遁书(二)() 
总算获得了褚照青的认可,夏元熙日子就在一天一天的练剑中渡过。在前辈修士的指导下,不少问题迎刃而解,特别是褚照青本人就是以雷法化入剑诀的路子,算是法剑双修。他的讲解也给了夏元熙在剑刃附加北斗洞明玄光的许多启示。

    据褚照青的推演示范,剑术除了以法术入剑的法剑流;成套飞剑组合衍化阵法的剑阵流;以剑法化生意境的心念剑流;专注隐匿藏形,伤人无形的诡剑流等等……以伤敌方式划分的区别之外,剑修的个人战术风格也对剑法影响较大。

    修士对阵,往往是伤敌于千尺之外。可是越是远距离操纵飞剑,对自身心神和真元的消耗也越大,这和凡间两军交战一个道理,若是长途奔袭,粮草补给线拖得太长,一旦奇袭不能奏效,战况胶着,往往进攻的一方会陷入困境。

    “不对啊,前辈你明明也是我大进攻党,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夏元熙听他说的每个字都感觉在若有所指,顿时膝盖中了好多箭……

    “不错,我所习《太霄琅书》剑挟雷势,迅捷刚猛,确实是更适合进攻的剑诀。在我习剑之初,师尊便告诫我首先要明法理,知进退。否则纵然剑术再强,也如春雪秋花,只一时之盛而已。”褚照青毫不客气地点名批评道:“你用剑过于率性,全凭一时喜乐,好时有如神助,差时目不忍睹。须知掌握剑的是你自己,莫要连剑一起成了七情六欲的傀儡。”

    “臣~遵~旨。”拖得长长的语调回答,不过瞬间夏元熙又突发奇想,眼睛亮亮地问:“那守势剑诀怎样?既然进攻规矩忒多,我还是学守剑算了。”

    “你?”褚照青从上到下来回看了她几眼,“放弃吧,不然就要轮到我去传经堂放弃剑术传经任务了。”

    “前辈你刚才不是说了我算可造之材?这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现在天下剑仙大半都是以疾破猛,讲究唯快不破。因为进攻纵然消耗大,但是你的剑可以到距离对方很近的位置,他只要一失误便会被你斩杀。如果进攻失利,还可一路边抵挡,一边收缩剑路,而守势方一旦有差错便退无可退,所以不但谨慎与胆识缺一不可,临阵经验也要十分丰富。你现在能否分清楚我什么时候是诈退,什么时候是真正的收剑?”

    摇头。

    “判断不明的情况下,是否能忍住不乘胜追击?”

    继续摇头。

    “那这几日回去就好好研习阴遁,此经中剑势变化诡谲,日后修为到高深处也是大有裨益,兴许还能改掉你那剑出就收不回来的坏习惯。”布置完家庭作业,褚老师顿了顿,才继续道:“如果遇到能把你防得滴水不漏的修士,说明对方水平高过你,不可恋战,再拖下去也只是一败涂地。”

    每次授课结束,褚照青总是瞬间不知所踪,看样子又不是飞往玄天玉虚宫的方向,搞不懂他……

    夏元熙撇撇嘴,准备回辛夷馆继续参悟阴遁九剑。结果路上的时候遇到了状况,几个下院的弟子看见她死活要和她切磋,她才想起来这几天都没带王诩给的面具。

    褚照青说过,法术,丹道或许有潜修许多年,一鸣惊人的例子,但是剑修注重实战,成名的高手都是一次次战斗中磨练出来的。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刷经验就从你们开始吧。”夏元熙亮出了玉螭剑。

    结果自然是接受褚照青教导的夏元熙以压倒性优势获胜,不过对方临走放的狠话却让她很在意。

    “不要以为你运气好遇到褚前辈亲自传授,就可以自鸣得意了!我告诉你!褚前辈来此处另有要事!待到前辈追回未婚妻,我看你还是否能如此嚣张?!”

    纳尼?

    竟然有这么大八卦?

    没想到啊没想到,褚照青看起来一本正经,原来还是个有故事的人!这等好事岂能错过?夏元熙步子立刻转了方向,目标是褚照青常去的步天台,走着!不料这趟还真来对了,望霞峰刚走到一半就发现大料!

    “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只见褚照青对面站着一位道装女仙,挽着随云髻,头上只有几枚青玉簪,略施脂粉,倒把她的云鬓蛾眉,雪肤花容衬托了个十分。此时纵然在盛怒之下,粉面含煞的样子依旧美貌动人。

    “玄月,师兄他心中本无你,又何必强求?”

    肯定的语气,陈述句式表达,夏元熙忍不住掩面……褚前辈啊褚前辈,这样泡妹子是要出问题的。

    果然,那名女修勃然大怒,杏眼圆睁:“少管闲事!你还心心念那什么指腹为婚?劝你还是死心吧!我司瑾羽是不会做你道侣的!”说罢就催开一口赤红色雷光闪耀的仙剑,破空往步天台的方向飞去。

    那剑的形制,看起来倒和褚照青的本命飞剑——紫霆御霜很相似,只是紫霆御霜散发的是青紫色雷光,看样子是一对的仙剑了,果然这两人是有婚约的,关系还能这么僵,虽说那名女修态度恶劣,不过褚照青的低情商恐怕也有添油加火的功效。

    夏元熙走上前,垫脚拍了拍褚照青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觉得以你的颜值和水平,再找一个也不是难事,虽然昆仑阳盛阴衰,可是我们要把眼光放得更远,别的门派还是有很多妹子的。”

    “师尊将玄月托我,怎敢阳奉阴违?”褚照青伤脑筋地皱眉。

    “啧,就知道前辈你是这种人。这个忙我帮了!她喜欢的那人在上面?也是修士?什么修为?主修什么?”夏元熙眸子闪闪,连珠带炮问道。

    “薛师兄现在是金丹境,剑术尤其精妙,你若有缘遇见,可以向他多请教。”褚照青对几乎夺妻之恨的情敌评价客观公正,这高风亮节的态度让夏元熙同情心泛滥。

    “原来如此,修为比你差一阶嘛,就等我好消息吧~”说罢,她立刻追着司瑾羽的路线,向步天台赶去。

    “薛师兄,小妹这次闭关又是所获甚微,还请师兄帮我。”步天台上,一位美貌道姑妍姿巧笑,加上身后茫茫云海的衬托,颇有出尘之态。

    呀喝……你谁啊?换了一幅温柔可人的表情我都不认识你了!也不知道何方神圣把刚才张牙舞爪的赤练蛇化为依人小鸟。

    夏元熙顺着温润淑女版司瑾羽的眼神方向探视,我去!褚前辈你败得不冤啊!

    虽说褚照青也是一俊朗高大的帅哥,可是前方这位更是龙章凤姿,容颜绝世。一身青白二色的羽衣星冠,随便走到哪里都是一代谪仙。修长玉色指尖下的琴弦,还有广袖道袍边上站立的一圈白鹤、青鸾等等神鸟……无一不是女性心中的加分项。

    夏元熙在心中默默为褚照青点蜡:“前辈,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加油啊!”然后她毅然走上前去。

    “新晋弟子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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