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心上只身朝着耀阳军杀去,只见他周身波纹浮现,一道道人影穿透而出,男女老少,各式兵刃。
“比人多,老子从来没输过!哈哈哈哈!统统给我死来!”枯心上人狂笑。
瞬间六个战团分割战场,天外天这边竟以六人之力硬撼星宫势力!
少年在一旁狂吞口水,叹道,“这辈子,值了!”
“好好的散仙不当,非要趟这浑水,何苦来哉!”和阳帝君避过直奔面门而来的一记锄头,淡然说道。
“没酒喝了,剑云这几个娃娃给我送了几坛过来,自是要来出些力气!”莫怀远说着一拳直奔阴月帝君。
适才莫怀远看似杂乱无章的攻击实则蕴涵奇妙阵法,阴月天君渐渐感到不对可为时已晚。此刻避无可避只能硬接,阴月天君同样挥出一拳,双拳相交,竟有虎啸龙吟之声。
和阳帝君看得最是清楚,只见莫怀远的拳风之上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正咬住阴月帝君拳风之上的红眼蛟龙,獠牙入肉,蛟龙吃紧,不住挣扎。
和阳帝君暗叹,莫怀远修为之深远在他的预期之上。天外天三星和枯心上人加入战局之后他便准备前往,却被莫怀远拦住,激斗之下竟是奈何不了对方,这才姗姗来迟。
眼看阴月帝君吃惊,和阳帝君不再有所保留,手中出现一颗宝珠,甫一出现,光芒大盛,竟比天空中的翠灵玉冠更加耀眼。
“当年掀起腥风血雨的神器‘太乙神珠’竟是被你星宫给夺去,倒是低调!”莫怀远一边压制阴月天君,一边淡淡说道,“当年我几个好友均折在那场争夺之中,如今我倒是庆幸答应了三个娃娃一道前来,你们二人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此地,尝尝我这无尽怒火吧!”
语罢,莫怀远整个人气势大增,周身气息犹如实质,似壶中蒸汽喷涌而出。阴月帝君离得很近,只觉热浪扑面。
与此同时,拳风之上的龙虎之争胜负立判,只见猛虎体型骤然增大,那红眼蛟龙与之相比竟如同四脚小蛇,猛虎口中用力将蛟龙咬成两半,阴月帝君在拳拳对决中败下阵来。
可莫怀远拳头去势不减,震开阴月帝君的手臂轰在他的胸口之上。阴月帝君一口鲜血喷出,双唇殷红,愈发妖异。
“二弟!”和阳帝君大怒。
阴月帝君落败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和阳帝君根本来不及救援。他怒发冲冠,全力催动太乙神珠,只见珠体冒出白色火焰朝着莫怀远烧了过去。
“太乙真火!”莫怀远皱眉。
太乙真火乃是天界八大神火之首,号称星星之火可焚尽世间万物。敢于炼化太乙真火的仙人万里挑一,哪怕被称为“火焰神君”的炎煌城赤帝亦不敢轻易尝试。
莫怀远赶忙倒退,太乙真火却如附骨之疽摆脱不得。一时间形势逆转,刚才被逼得节节败退的二帝君得了喘息之机。
“二弟,如何?”和阳帝君一边操控太乙神珠追击莫怀远,一边询问旁边的阴月帝君。
“并无大碍!”阴月帝君用手指拭去嘴角的鲜血,舌头一舔,双目变红,整个人变得阴邪怪异,鬼气森森,突然狂笑起来,“而且,再好不过了!”说罢便朝着莫怀远杀去,
“血煞疯魔功!”莫怀远险之又险地避开阴月帝君的一记直指咽喉的爪击,又扭身闪过擦身而过的太乙神珠,熊熊烈焰将他的粗布衣服烤的焦臭。
看似狼狈不堪,莫怀远却是不露丝毫破绽。二天君心中一紧,莫怀远游刃有余只怕未出全力。
“你们星宫倒是奇怪,太乙神珠号称至阳至刚,而这血煞疯魔功却是至阴至邪,莫不是想来个阴阳调和?”莫怀远调侃。
“哪来这么多废话!”
太乙神珠突然后退,阴月帝君猛然杀入,五指成抓直指莫怀远面门。
莫怀远抬臂格挡却是落了下风,眼见那利爪就要削去他的头颅,他的周身突然爆开无数风弹,一瞬间,狂风肆虐,阴月帝君被风弹炸了个结结实实,倒飞出去。
饶是如此,阴月帝君还是赢了半分,在莫怀远脸上留下了五道血爪印,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得让白帝再多出几坛‘神仙醉’,我都破相了!”莫怀远自言自语。
二帝君莫名其妙,但刚才攻击却有成效,对莫怀远形成了压制。二者对视,点了点头,打算如法炮制,当下太乙神珠又朝着莫怀远激射而去。
“风起兮,云飞扬!”
只听得莫怀远大声唱到,狂暴的飓风随之出现。太乙神珠竟被风力阻拦,隐隐有被推回之势,阴月帝君更是郁闷,不能前进分毫。
“风助火势!你难道不知道么?”和阳帝君凌空画符,太乙神珠光芒大盛,火光冲天。
“白痴!”莫怀远叹了口气,看向和阳帝君的目光中多了些同情,“火助风势!”
只见狂风宛如游龙,张开大口将太乙神珠整个吞下。太乙神珠在风龙腹中不停旋转,竟有火焰从中抽出。
太乙真火,竟比之和阳帝君手中还要凶猛!
“去!”莫怀远双指成剑直指二帝君。
只见游龙咆哮,张口吐息,那腹中火焰竟也随之吐出。火焰化形,竟又幻化出一条火焰蛟龙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和阳帝君咬下。
和阳帝君心头巨震,太乙神珠虽未被夺去,可他却无法控制,那等程度的烈焰他更是从未施展出来。
火焰游龙肆虐,和阳帝君因为功法以及炼化太乙神珠的缘故,虽有些措手不及,倒也能勉强能应付;可阴月帝君却是狼狈至极,被火龙追得抱头鼠窜,叫骂和阳帝君赶快收回太乙神珠,哪里还有帝君风范。
2
再说最先交手的离无异与实沉天君。
二者均是狂暴至极的功法,交手亦是大开大合,此刻更是摒弃功法,竟是以蛮力相搏。
空中棒刀对撞,火花四溅。时而实沉天君狼牙巨棒舞得密不透风,离火狂刀无法突破;时而攻守之势互换,离火狂刀刀阵结实,狼牙巨棒无法穿透。二人打得互有来回,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二人宛若两尊战神,战意昂扬,越战越勇。
少年修为低微,只是看到二人不停撞击,看了一会便觉索然无味转头去看其他战团。却不知那二人速度极快,看似一击,实则已经交手百次。
离无异刀法冠绝天界,自是不用多说,刀刀精妙,刀刀致命。
实沉天君看似五大三粗,但招式凌厉,花样百出。一根狼牙大棒竟被他舞出许多花样,一会儿是棒法势大力沉,一会儿是刀法大开大合,一会儿又变成剑法戳刺突袭每次突然变招总会打得离无异猝不及防。
不知是否连续几场恶战,实沉天君有些力不从心,突然慢了一拍露出破绽。离无异何等眼光,哪能错过,离火狂刀猛然斩下将狼牙巨棒震开,实沉天君中门大开,离无异提刀朝其头颅斩下,眼看着就要将实沉天君一刀两半。
实沉天君面不改色,却突然却嘴角上扬。
离无异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中了这老小子的奸计了!可挥刀没有回头路,管你龙潭虎穴,想要吃下小爷,先问过这把离火狂刀!”
离火狂刀火焰暴涨,离实沉天君头顶不过寸许距离,可实沉天君身形突然诡异地错开几寸。
狂刀去势不减,削去实沉天君一小半耳朵,斩在其肩上,刀身入肉,嵌进骨头,却无法再进分毫。实沉天君大手捏住刀身,如铁钳一般,离无异抽刀却是纹丝不动。
离无异本能觉察到危险,赶忙松开离火狂刀,猛然后退,可还是晚了半分。狼牙巨棒砸在其腰腹之上,棒上尖刺入肉,竟是硬生生拽下一片肉来,创口可怕,血肉模糊。
实沉天君将离火狂刀从肩上拔出,朝离无异掷去,离无异抬手接住。
“实沉天君倒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离无异恭维道。
“过奖!”实沉天君也不推辞,欣然接受,“继续!”
“求之不得!”离无异挥刀砍去。
蓝黑两道倩影在飞剑与匕首交织的大网之中辗转腾挪,甫一交手便立刻拉开距离,不拖泥带水。
只见适才交手之地,飞剑与匕首相互撞击,发出清脆响声,又各自回撤到主人身侧,然后两道身影加速向对方冲去,错身而过,刚好落在对方之前的位置,不差分毫。
二人背对而立,也不多言,但听得裂帛之声,清脆无比。
奚寒镜清丽无双,而黑衣女仙虽然蒙面,但双眼柔媚,身材玲珑,亦是性感尤物。双姝大战自然是场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青春懵懂的少年。少年害羞,却抵不过内心骚动,目光大多集中此处,适才一幕自是没能逃脱少年双眼。只见少年面红耳赤,目光游离,装模作样东张西望,却又悄悄偷瞄几眼,抓耳挠腮,很是有趣。
奚寒镜与黑衣女仙同时回身,各有风华。
奚寒镜碧蓝长裙多处破损,有风拂来,破口处隐约可见白皙肌肤,右肩衣物被整片撕去,香肩外露,甚至可见蓝色亵衣。虽说春光乍泄,但她却毫不扭捏,素手一撩长发,风情万种。只见她朝黑衣女仙晃了晃手中之物,竟是黑衣女仙的蒙面丝巾。
黑衣女仙亦是倾国姿容,比之奚寒镜不差分毫。她的衣服破损之处更多,奚寒镜剑术高超,力度拿捏得当,竟是不伤其分毫,只将她的紧身衣划破。黑衣女仙修长的双腿、翘臀、柳腰美背皆有多道细长口子,露出光洁的皮肤,吹弹可破。
黑衣女仙贝齿咬唇,秀眉紧蹙,双颊微红,左手握着半片蓝色衣衫护在胸前,右手握着匕首斜指向下,素手捏握太紧而显得苍白异常。
一柄飞剑凭空出现直奔黑衣女仙面门而去,黑衣女仙只得祭起双匕交叉格挡。飞剑和匕首相撞,可飞剑去势不减,黑衣女仙后撤一步用力顶住,退出几丈这才稳下身形。但听得又有裂帛之声传来,竟是紧身衣破口变大露出大片雪白肌肤,风光旖旎。
“挺有料嘛!”奚寒镜娇笑道。
只见黑衣女仙胸前衣衫有一条横贯左右的破口,酥胸半露,呼之欲出,那片蓝色衣衫则在空中飞舞,宛若蝴蝶翩翩起舞。
“可恶!”黑衣女仙怒极,周身突现百把匕首,暴风骤雨一般朝着奚寒镜爆射而去。可奚寒镜动作灵活,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躲避开来。
“不愧是美女,躲闪都像跳舞一样好看!”少年啧啧称赞,又偷瞄几眼黑衣女仙。这一看不要紧,少年如遭雷击,只见那黑衣女仙正怒视着他。
四目相对,只听得那女仙恶狠狠说道,“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少年遭重不敢再看,赶忙转头,可又听到奚寒镜打趣:
“快看快看,她的衣服又破了!”
少年强忍怒冲而上的鼻血,终是不敢再看,“红粉骷髅,南无阿弥陀佛,等等,我什么时候信佛了?”
3
张晋的黑玉玄法厉害非凡,攻击虚实不分,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真真假假。刚开始时将天罡地煞打得措手不及,狼狈不堪,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似是摸清了一些门道,便是不与他硬碰硬。
于是天罡地煞众人打算各走一方,思量着就算张晋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将他们全部拦下。可没等他们飞出几丈距离,却是各个如遭雷击纷纷跌落回来。张晋趁势而上,一顿拳打脚踢。
枯心上人虽然傀儡数量众多,是金甲耀阳军三倍有余,三打一应该能稳操胜券。可耀阳军毕竟是军队编制,各个仙人相互协作,互为补充,宛如铁桶,毫无破绽;整体进退均有章法,战意高昂,宛若一只金色雄狮。
枯心上人一阵头大,进退维谷。如今情形,似手握烫手山芋,食之滚烫,弃之不舍。
对付军队,自然需要另一支军队,可枯心上人的傀儡虽有军队之数,却无军队之实。且不说阵法,单是操控这千余傀儡所耗心神十分巨大,饶是枯心上人修为高深亦是力不从心。他的傀儡显然不适合对付这类战阵敌人,它们的优势是游击作战,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
虽说枯心上人吃了瘪,但金甲耀阳军也奈何不了枯心上人。
因为不是完全体,这支金甲耀阳军防御上游刃有余,进攻手段却是捉襟见肘。本次出动主要为了打扫战场,或结阵围困住高手,适合以多打少。枯心上人却有上千傀儡,若是数量对等还有一战之力,可现在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以乌龟缩壳姿态应战,着实憋屈。
于是乎,枯心上人和金甲耀阳军就这么僵持住了。
再说萧剑云对七天君,着实诡异。
只见七天君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动作。而萧剑云则是面带微笑,目光在各个战团来回穿梭,看到精彩之处还会轻拍手掌,说一声“好”或是“妙”,看到少年看过来还会点头微笑,似是一个看客,与这场争斗并无关系。
“呐,少年!”少年听到有人叫自己,举目四望。
“这边!”少年寻声望去,只见萧剑云正朝他招手,“过来这边!”
少年一脸疑惑,但还是起身朝着萧剑云飞去,头顶上的碧玉盘如影随形。
少年飞至萧剑云身边,前方不远处便是七天君,近看之下才发现七人目光涣散,似是陷入了幻术之中。少年恍然大悟,这里虽没有刀光剑影,却是在一瞬间就已经结束了战斗,兵不血刃。少年看向萧剑云,只觉得他有顶天立地之姿,那总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是高深莫测至极。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萧剑云问道,打断了少年的思绪。
“白狄!”少年答道,生怕误会,又赶忙解释,“白色的白,狄是戎狄的狄!”
“白狄,白帝!”倒是和白帝城有些缘分,“此间事了,可愿拜入我白帝城!”
听闻萧剑云要收其入白帝城,少年只觉飘飘然,喜形于色,心道,“仙缘,果真妙不可言!”可随之却沉默下来。
“不妨事!”萧剑云似是看穿了白狄心事,“枯心上人你不用理会,你师门那里我也会亲自登门!”
“多谢萧前辈!”然后白狄便听到了让他吐血的一句话。
“对了,趁着此时无人顾及,你去把神器夺了吧!”
白狄强忍着高速飞行带来的不适感,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神器,心脏狂跳不已。拜萧剑云所赐,他觉得已经折寿几十年,这刺激常人着实无法体会。
眨眼便至,神器就在眼前,紫光耀眼夺目。翠灵玉冠造型古朴,包裹在紫光之中缓缓旋转。白狄抬起颤巍巍的手,一点点靠近,他口干舌燥,就要拿到之时,忽有人大声喝止,“尔敢!”
白狄寻声看去,竟是阴月帝君疾驰而来,只见他披头散发,七窍流血,胸口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正不断往外渗着鲜血,一身月白道袍被染得鲜红。他五指成抓,如同九幽厉鬼一般抓向白狄,速度极快,白狄来不及反应,眼看白狄就要葬生于此。
白狄只觉时空静止,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阴月帝君渗出体外飘散在空中的血滴;可以看到莫怀远疾驰而来,周身风暴环绕,风的轨迹清晰可见;可以看到黑衣女仙饱满圆润快要跳脱出衣服的酥胸;可以看到枯心上怒目圆睁,几十具傀儡朝他飞来;可以看到萧剑云依然面带微笑
白狄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竟是个替死鬼么!?可恶,他竟不能动弹分毫!心又跌入谷底,这忽上忽下的心情,当真是如有来生,只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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