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压抑的呼吸中,徐徐揉捏,仿佛很愉悦的玩|弄着她的身体,然后再将她的衣衫缓缓解开,声音没有半分笑意,反而有些冷:“很失望,上次拼命为你的报酬还没收,现在一并收回来。”
说完,他就倾身压了下来:“要让我满意啊,宝贝。”
庄南星丝毫动弹不得,来不及说一个字,他就带着压抑的怒意侵入了她的体内。她痛叫出声,“啊!”的声音未断,就被他全部吻了回去。
他不给她机会开口,深深看着她,在她的身体内深深浅浅,呼吸、心跳都随着她一起,或者是彼此相互呼应,融合为一。
庄南星本来没有吃多少东西,体力就虚弱,哪里经得起他这种疯狂性子的折腾。这种带着律炼的深沉压抑和卡斯迪奥的激烈疯狂的力道,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待到干涩的痛楚减弱,身体也逐渐敏感起来,庄南星的眼前已经有些发白,快要晕过去。
“唔……不……不要……”
他动作一窒,亲吻落在她脸上,嘴角是上翘的弧度:“不要?”
“呼呼,你……放开……我。”
“还要离开吗?”他定定的看着她。
庄南星本来可以讨好的求饶一句,说不会。但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的她,下意识的声音先思绪一步,破碎而出:“我要……”
卡斯迪奥眸色一沉,不等她说完就狠狠的没入深处,咬着她的耳垂说道:“不准想任何人,任何事!记住我,只有我!”
他的笑声伴着她的战栗,几乎只剩下癫狂。贴合相连的身体那么近,心却一点点的排斥分离,越来越远,彼此心里都是苦涩。身体达到一种极致的瞬间,庄南星眼前发白,意识什么的都不清楚了,这个男人再这么下去,恐怕她会被折磨死。
每次都是这样,仿佛不用这种方式,他就无法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存在。只有在这种时候,她不会想着其他,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感官满满承载着他。
随着激|情褪去,律炼的人格又渐渐恢复了主导,他气息缓慢而深沉,看着她身上并没有完全康复的伤口渗出朵朵血花侵染在床单上,醒目而刺眼。
还是伤了她,或许她说得对,她不适合这里。她在他身边一天,就能引得他各种失常,若是以后给她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的话……这样的念头刚闪过,律炼终于下定决心送走她。
够了,已经够了。若他不懂得如何心疼她的话,不如给她最想要的。
现在,先止血。他还在她里面,动用那种联系的话,应该可以治好她的伤势。前提是,她的意识必须配合。
可庄南星安静的不正常,从刚才开始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周围一片死寂,在暖意阳光挥洒的清晨,死寂得可怕。
难道?律炼身体一僵,手指探到她的鼻息前,接触的那一刻,有着从未有的颤抖、后悔和懊恼。
哐当一声,一只手猛地捏住了律炼的手腕,瞬间被挣断的锁链晃荡着打上律炼的臂膀,然后垂落在庄南星的脖颈侧面。
“你……”律炼盯着眼前那双缓缓睁开的冰冷眸子,里面的银色既熟悉,又疏远。
话音未落,那只纤细的手在律炼面前急速放大,速度快得以他的反应都很难躲避,她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挥手,就将身材高大的律炼直接丢飞出去,砸入墙壁中,龟裂的石壁发出巨大的碎响,纷纷扬扬的落下石屑。
律炼像是一只被粘在蛛网中心的昆虫,抽|出一只手臂来都极度吃力。在他还想抽离其他四肢的时候,陡然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了。那种你强行命令身体的某部分做动作,却根本无法传达的诡异现象,正发生在他的身上。
“是你?”
银色眼睛的庄南星情绪极少,抬手五指一转,律炼的手就直接捏住了自己脖颈,缓缓收紧。
她动了动四肢,很简单的碎掉锁链的束缚,就那么赤|裸着身体,缓步走到被钉在墙壁上的律炼面前,把手放在他的脸颊边,轻轻地抚摸着:“吵死了,给我闭嘴。”
细密的汗珠从律炼额角滑落,在庄南星眼底光芒的压制下,他动弹不得,完全对调了角色,身上最后的力气都快流失干净,没什么比意识清楚但身体不属于自己掌控更加可怕。
然而,就这么看着她披散着黑色长发袒露着身体,看着她黑色的发丝更加映衬得她的身体洁白如玉、柔腻滑嫩,律炼身体最深处对眼前女人的渴望,却越发的清晰起来,折磨着他每一寸神经。
他喘着气,斜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越来越紧的掐住呼吸,眼里的血丝更深了几分,像是要炸裂开来。
陡然,他浑身一松,身体意识又重新回来。
“搞清楚,我,才是主人。”庄南星拍拍他的脸颊,冰冷而傲慢,“不要让我一直容忍你。”
律炼摇晃着身体站稳,极度的虚脱让他有些抬不起手来,也或者那不是虚脱,而是意识与身体失去联系的这个过程的后遗症,他还需要恢复。不管是哪种,他都无力对付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眼见着她钩住他的脖颈,狠狠的一口咬下来。
“我饿了,很饿很饿。”她说。
律炼听着血液被吮吸的声音,感受着肌肉被撕裂的痛苦,他只紧紧咬牙,一声不吭。直到他被她推倒,被她翻身压在身|下。她白净的脸颊上,嘴巴一圈全是触目惊心的黑,那是他的血,她吞食得有些迷醉,连带着身体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竟然有着前所未有的暗哑。她是跨坐在他的身上,最湿润柔软才承|欢过的地方,正紧紧贴着他的又紧绷的地方。
“我?”庄南星的发丝垂在他赤|裸的胸前,然后挑衅的看着他,“我就是我。”
“你不是庄南星。”
“我不是?”她笑了起来,正如卡斯迪奥般的疯狂,她若有若无的舔着律炼敏感的唇舌,摇头道,“不,不,我本来就是这样的。而你,就是我的投影,我是什么样子,你就是什么样子。”
“不懂吗?”她说着,慢慢往下吻去,“我们都有着不能认同的自己。”
律炼猛地抬手抱住她的腰收紧,想要压过来反吻,可惜在她不给他,仰头后退,在她的视线下,他的手硬生生的自动分开,死死地贴放在身侧。
庄南星听到了他难耐、急促的呼吸,连带他的胸膛也急速起伏,她舔了舔唇角,手指下移,突然握住了他。
“唔!”律炼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冰凉的小手让他身体猛地一震,明明不受控制,却还是本能的抖了一下!
庄南星冷笑一声,松开手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律炼唤住。
“别走。”他紧绷的身体动弹不得,低沉暗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给我……”
“谁是主人?”她不紧不缓的斜坐在他身上,眼帘半垂,手指在他胸膛前暧昧的勾画。
律炼的眼底满是欲|望,可却咬紧了唇不说话。在固执这点上,他和庄南星确实没什么区别。
“真欠调|教啊,承认我就那么难吗?一次次征服我不就是为了证明你自己不是别人的附属吗?可事实就是如此,你就是我父亲头偷回来的,配给我的,最合适的共生融合物,”她半眯着眼与他对视,恶趣味的伸手,一下下的握住他,看着他的紧绷颤栗,她仰头笑着,“真可怜,你不是异类,不是银闪蝶蚁,不是人类,你是只属于我的,为了我出生入死的武器。”
律炼呼吸一窒,只觉得浑身都要燃烧起来,特别是腰部以下仿佛快要融化一般,急欲找到发|泄。
“现在,告诉我,谁才是主人?”
律炼喘息着闭上眼睛,声线暗哑:“那些不重要。”
“哦?那什么重要?”
“我对你……”
轰然一声,房屋的顶端猛地塌陷下来,那条总在律炼面前晃悠的老虫子从上面掉落,彪悍的体重砸中了庄南星的脑袋,肥大的身体将她扑倒,然后与律炼形成了个叠罗汉的造型。
庄南星被砸得意识不清,律炼也浑身一轻,她带给他的绝对压迫感骤然消失。
或许是老虫子体积太大,压着两人让后面追来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还有律炼和庄南星在这里。冷漠高傲的女声在屋内回荡,是迦纳特有的声线。
“库洛斯长老,您还打算逃到什么地方去?”
老虫子复眼正对着律炼冷清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哆嗦,真是后有虎来前有狼啊,一把老骨头惹了浑身的麻烦。想到这里,它又想哭了,可惜没泪腺,只能分泌点液体来代替。
“小公主殿下,”长老虫子叹了口气,“你真想知道那个秘密?”
“废话少说。”
“好,”长老虫子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你先猜猜,为什么我还活着,而风锋殿下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肉餐在周末放送完了,以后又开始继续主线剧情啦。
其实这卷和上一卷 都是一个主题,内乱。
上卷是人类帝国的内乱,而这卷是地球上的内乱。至于小星星的隐藏人格,嘛,其实第一次被小卡OX的时候就醒来过。至于为什么这一对都有点精分,其实是有原因的,后文会说明。
第七章 歉意
为什么会死?迦纳公主表情凝重,心下猜测起来,听她的父亲提过,当年风锋几乎将地球所有人类的异能者杀光,应该没有敌人才对。地球上有银闪蝶蚁都难以防范的病毒?
在迦纳公主身边的流年,则心想,风锋壮大了银闪蝶蚁的种群,灭了无数其他族群,本身力量就无人能敌。而且蝶蚁的寿命非常长,这种家伙,真的那么容易死掉?莫非……还活着,这样的话,他和母亲的立场就微妙了。
被庄南星和长老压着的律炼则沉默着,对于家族的历史,他根本记不清,回到地球数日,他只记得母亲和那两位后爹,其他的,风锋是谁?他又不认识。可为什么那只肥虫子反而眼神猥琐的盯着他看?
在场的人除了还未醒来的庄南星,都各怀心思,沉默在房间内扩散开来。
就在这时,库洛斯长老笑了起来,声音极度讨打:“你们不知道?”
迦纳公主仰头,鼻尖朝上,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她眉头微挑,一脚踹了过来:“知道还问你?说!”
库洛斯长老眼睛挂着液体,显然又被踢疼了。一口黏液喷出来,正好吐在律炼的脸上。
律炼:“……”
库洛斯长老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的颤抖却越来越厉害:“呜呜呜……”
迦纳公主显然缺乏耐心,会议马上就要召开了,她想要的东西却没有得到手。她手臂一横,五指轻而易举地没入身边的墙壁,没有半点声音,冷厉的气场逐渐扩散开来,声音却平淡无奇:“继续说。”
“嘛,风锋殿下他……他……”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长老快速说道:“一句话,纵欲过度!”
“啊?”迦纳公主呆了。
流年也呆了,这是啥?
连带律炼的表情也非常微妙,脸上还淌着长老吐出的恶心黏液,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长老对自己猥琐的笑,那笑容似乎已有所指?
就在众人怔愣的瞬间,库洛斯长老尾巴突然一翘,一股浓厚的气体冲向迦纳公主的面部,极度恶臭。女人都会下意识的侧头欲呕,再抬头时,那老滑头又溜走了。
“好你个库洛斯,敢耍我?!”迦纳公主咬牙切齿。然后她转头对流年喝道:“为什么不拦着它?”
流年从始至终都懒懒的站在一边,银灰色的头发随意地搭在肩侧,他看着地面裂开的深不见底的通道,缓缓说道:“当初建造这建筑的人,看来非常重视它,还专门为它开凿了这么多密道,母亲我和你追了它几天,也只有今天才找对地方,你确定我们拦得住它?”
迦纳公主微眯着眼,望向晨光升起的东方。在地平线的尽头,茫茫无尽的金光和大地浑若一体。她扫了眼室内凌乱的摆设,对还飘散在房内的激情的味道有些恶心,淡淡地道:“先去参加会议,走。”
在这片区域,豢养人类做宠物,甚至发生关系的大有人在,迦纳公主也只当是寻常,只有流年站在墙壁边,看着那龟裂的墙壁,若有所思。
“噢噢噢,年轻人,多谢你救我啊。”
被律炼一手扛在肩头的长老发出愉悦的呼喊声,他们这时已经从地下通道的一侧出口,钻入了密林中,听到长老呼喊,律炼眉头一挑,很想直接把它给甩出去。长得古怪就算了,那声调实在太讨打。
“别生气嘛,来来,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穿件衣服,看看你们,大清晨的就裸|奔,多影响王族的形象啊……噢!脑袋撞到树干了!嗷嗷!别撞我的眼睛,混账啊,你是故意的?”
律炼:“你最好祈祷那地方不远。”
“其实……人老了,很多东西就记不清了……噢!我的嘴!”
律炼:“记起来了?”
长老非常无赖的立马转了口风:“其实,有些地方,就算人老了,也铭记在心啊。”
律炼无语:“……一定是世界‘故障’才让你活了这么久。”
长老:“别这么说,孩子,活得长也是好事啊……噢!我说消停点,尊敬老人啊,孩子!我脑袋上的苔藓都被你给撞掉了,那是多好的纯天然外套啊!”
律炼:“这么有精神,就别计较。”
在库洛斯长老的强烈抗议中,终于到达了一处湖面如镜的清澈湖泊边。将庄南星沉入水边,律炼去湖边的树屋找到了库洛斯说的衣服,换好之后打开门,看见庄南星已经醒过来了。
她黑色的长发飘散在水中,荡起圈圈涟漪,婀娜的曲线半沉浸在水里,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滚动着晶莹的水珠,折射出阳光的绚烂。
很美,只看着她的背影,律炼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停滞了半分,站得如同雕像,目光停在她的身上,眼神也越来越变得深邃。他紧了紧拳头,闭眼深吸口气,径直向她走去。
突然看见水面上倒映他的影子,庄南星一惊,身体往下一沉,却被他捞住胳膊给提起来,一床手工的毛毯将湿漉漉的她裹起来。
庄南星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目光有些警惕疏远的看着他。
“还是‘你’。”他说道。
“什么意思?”庄南星被他那种似乎松了口气的神情给弄得有点懵,裹着毯子站在他面前又后退了一步。
“就是说,现在的你很好,不要变。”
“啊?”庄南星心想,你才是精分呢,又在脑补什么啊?
律炼没再解释,只说:“跟我来。”
庄南星警惕着:“去哪?”
“我不会再做什么,来穿衣服。”律炼转身走道。
庄南星没动。
律炼转头,淡淡地道:“要我帮你穿?”
这话一出,庄南星才跟着他,不紧不慢的保持着距离,到了他所言的地方。这个树屋,有着很原始的气息,几个手工雕花的大衣柜中,满满的各式各样的衣物。有男装,也有女装。
男装多是律炼身上那种简单的衬衫,胸前的扣子不多,有种不羁的随意感。
而女装则样式颇多,庄南星选了套方便行动的T恤和长裤,头发用发带挽起来。不过她有些无聊的拉了拉胸口,前主人的胸一定很大,以至于她穿着胸前空荡荡的一片,各种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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