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天好冷,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今年不像往年,老百姓应该能过上一个好年吧。」看着天空飘缈的大雪,唐池心想师傅这时候不知道在做什么,已经三年没有回去看过他老人家,他身体还好么。
身后走来一人,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观赏雪景,「老天爷总算没给朕找太多麻烦,这两年还算风调雨顺。瞧这雪势,今年大概又是一个丰收年。百姓好过朕这皇帝也好做。」
「呵呵,」知道他怕冷,也不介意他把微凉的双手探进怀中取暖。从衣服外头按住他那双有点调皮的手掌,笑着说道:「当今圣上贤明,天老爷自然要鼎力相助。一代天子如果暴虐残忍荒淫天下罔顾朝政,其在朝期间,也必将天灾人祸不断,最后导致战火延绵自败其朝。我大亚皇朝开朝时,也是上一朝代末尾几位天子不顾天下百姓只图自身娱乐,百官效仿,致使朝纲败坏、奸人当道,弄出苛政严税让天下百姓苦不堪言。这才会有先太祖皇帝带兵起义取而代之。只要陛下时常心怀天下百姓、勤于朝政,自然我大亚皇朝也会国基巩固、百姓安乐。」
在他怀中拧了一把,不快地说道:「和你说不了三句话,你就马上国家大事天下百姓挂在嘴边说个不停。白天已经国事国事忙个没完了,晚上你就不能让朕好好歇歇!朕问你,刚才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师傅他老人家。出来已经三年,一直都没有回去看望他老人家过,感到自己还真是个不孝弟子。」放松身体感觉着身后温暖的怀抱,闭上眼睛幻想这是只属于他的。
「他有什么好想的,要想就想朕!唐池,你心中是不是只有朕?」坏心眼的咬住他的耳垂,探进怀中的手指开始摸索那软小的|乳头。
「陛下……」这还用问么,「我……我还没问您,今年过年宫中要加强……戒备么?」越是隐忍,感觉就来的越发敏锐。突然的一扯,「啊…!」让唐池轻轻呼出一声。
听到怀中男人的轻呼,小腹一紧,彖的欲望被完全挑起,一手继续交互把玩着那两颗软小,一手开始不耐烦地乱扯起腰带。
「皇上!」
「什么?……为什么要加强戒备?」总算把腰带扯掉,手掌也就不客气地滑进衬裤中。
「因为……南曦国说要赔偿我国损失,同时…也要感谢圣上的雍容大度,准备把他国中最珍贵的宝贝送来宫中,算时间差不多正好是在过年前后,所以……」克制着喘息和身体中的骚动,一边陈述,一边伸手把窗户掩上。
「他要送什么?」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用身体把他压在窗棱上,伸手就把他的裤子扯下。
有点害怕他后面的行为,虽说和彖这样已有四个月,可是身体及心理上的不适总是无法消失。每次的媾合给他身体带来的损耗也不少,如果彖任起性子要他,其后果也就更加不堪。
「清……单大约在明后日会到。」他不会就这样把我按在墙上……?!
「噢,如果赔偿物不合朕意,朕是不是可以借口找他们麻烦?」露出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故意把外衫从他肩头扯下裹在他的手腕处。
开始醒悟到他意图的唐池暗中大喊不妙!但显然,他的醒悟已经迟了。还没有来得及反抗,一只大腿被抱起,臀瓣被分开,什么硬硬粗粗火烫的东西挤了进来。
「皇上……不行,这样……不行。我,我做不到。」一点都没有被滋润的身体又是这样不合理的体式,让那里顽强的抗拒着外来物的侵袭。
不耐烦地皱皱眉头,这唐池的身体虽让朕销魂,可是每次让他习惯却要花一番功夫,想要训练他,可也需要他平日为自己处理朝政琐事,倒也不能把他当性奴看待拿来改造。如果唐池能像那些后宫女人一样,在朕临幸之前先做好准备就好了。
做皇帝的,向来只有嫔妃服侍他的份,哪有他去服侍别人的说法,他会这样想倒也不奇怪。只是他这样的想法,却苦了以后的唐池。
不给他逃跑挣扎的机会,从袖中摸出冬天防止皮肤干燥的蚌油,胡乱挖了一团抹进那紧闭的窄小,一只手抱着他的大腿,上身按住他的上半身,一只手借着那一点润滑强行把他身体打开。
咬紧牙关,强忍痛楚,任额头上的虚汗直流,唐池没有再吐出任何词句。在他看来,每次和彖交媾一开始的这份痛楚,就是他打破人伦常理丧失一个做兄长的资格老天所给予的最先惩罚,不能避免也无法逃脱!
觉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再继续忍耐,身子一挺,把自己埋了进去。在里面摇晃几下,嫌埋得不够深,略微拔出一点,再次插进去,如此反复数次,总算把自己全部埋了进去。
「呼!……舒服!你里面……好暖和,」在他耳边轻笑着,抱着他,轻轻摇晃他的身体,让他重心全部放到臀上,自动把自己吞得更深,「朕早就想试试这样做一次。可是后宫那些嫔妃没一个能让朕满意。还是你好,池……」
唐池再次闭上眼睛,他觉得有时候彖的无心之言真的很残忍。自己的身体何时也成了比较的对象,你是因为在那边没有得到满足,所以才来到我这里的么,对你来说,我是一个不会叫痛可以忍受你任何无理行为的结实玩具么,的确,我不像那些娇柔的女子,不像她们那样容易损毁,可以经得起你各种各样的折腾,可是这样玩下去,迟早一天我也会坏掉的。……或者,我一直就在等待那天的到来?
男人的频率变快了,撞击也越来越凶狠,逐渐的根本不在去控制分寸。
一边用口舌牙齿攻击着他上半身的柔软敏感之处,一边用空出的手掌在他身上大力搓揉,玩弄他的|乳头和下腹要害,耳听他死命克制住的急促喘息、齿缝中偶尔会泄出的呻吟,精力旺盛的年轻皇帝暗中想到:「还是和唐池在一起玩的过瘾。后宫那些个女人哪能比得上他这样耐朕折腾,还没进行个两三下,立刻又哭又叫吵死人!不过,这侍中郎也太能忍了吧,竟然连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哼哼,你越不想泄出声音,朕就越想听你哭叫的样子!」这样想着,动作也就随之越发狂野粗暴。
第二日,唐池脸色苍白步伐不稳的参加了早朝。虽然盛凛帝表示可以免去他的早朝,但不想把自己的价值放在一个玩臣位置上的他,仍旧强撑着列在皇帝侧后方参与国事相商。
南曦国的赔偿进贡清单当日送到。除去南国特产的珍珠宝玉蔬果两大船以外,另有黄金五万两白银五十万两的赔偿金额。清单最后还有特别注明:感大亚皇朝泱泱大度国君风范,久闻盛凛帝年少英伟功德盛世,为求两朝永相交好,特遣本国明珠珍珍公主前往大亚服侍君侧。望怜之。
对于珍珍公主的到来,朝中各人态度不同。下了早朝,周丞相不做多留,快速离去。到府第后,立刻书信一封,命人暗中传入宫中。
盛凛帝看到清单中附上的珍珍公主画像,大笑三声,让众人准备重礼迎接南曦国公主的到来。
下朝后,皇帝在上书房中笑着把珍珍公主的画像递给唐池看。
「哈哈!这个丫头倒是有趣,人家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画得美上三分,她倒好,把自己画的跟只猴子一样,还落款:珍珍公主自画。有趣有趣!朕倒要看看这只小猴子到底长得什么样!哈哈哈!」
看着皇帝开心的笑脸,再看看手中活灵活现的自画像,唐池突然心中生出了不想让这珍珍公主见到彖的念头。
招招手,让唐池把画像给他。小心仔细卷好,重新放入画盒中。「看到这画,想到朕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也很喜欢随手涂鸦,虽然不记得画了些什么,却感到很开心。以后有机会,让太监找出来给你看看。……唐池,你脸色不好,今日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朕传杜渊和陈琛过来商谈就是。」
「谢皇上,臣没有事。今日关于户部传上的资料,不知陛下作何感想?」硬生生抛开心中莫名的酸楚,唐池让自己埋头于政事中。
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对等待的人来说有点长,对不想时间流逝的人来说则太短。
十二月二十一日,过年前十天,皇宫上下在盛凛帝的旨意下重礼迎进了南曦国十六岁的小公主「珍珍」。
32
「天还真是冷!头儿,你干嘛硬要把我拉出来陪你一起巡卫啊?皇上都说了今晚让咱俩去参加宫宴的。唉,热乎乎的大殿不呆,放着美酒佳肴不用,我怎么这么蠢,头儿说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哩?」骁骑副尉的原谦诚自从被顶头上司的唐池拉出大殿后,就一直嘟哝个没完。
扫了他一眼,「你就这么想呆在都是女人的大殿中?你以为皇上真的希望我们这两个侍卫列席他的家宴?周围都是他的嫔妃还有太后在座,你我二人坐在下首像什么话?」
「唔……皇上叫小的留下也许只是顺便,但是头儿您,可是皇上亲口指名道姓让你参宴。你干嘛非要找着理由出来喝西北风?……还要拉上我……」瞪着满天的鹅毛大雪,原谦诚嘴里直嚷嚷冷。
留下做什么,留下看他是多么疼宠他的「珍珍」么。才不过二十天而已,他的人已经完全被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吸引。对他来说,那天真无邪活泼动人宛如白云一样无垢的女孩子才是他心中一直追求的吧。没有后妃的虚伪做作浓妆抹、没有官员的奸猾狡诈奉承溜须、没有每天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那国家大事治国之策,他要的快乐和放松,那个女孩子都给他带来了。
「你要嫌冷,就先回去好了。今夜这么大的雪,视线不佳行走不良,宵小鼠辈大概也不会选在今晚出来做买卖,我一个人足矣。」还没有走两步,身上已经改成银装。唐池心中很是觉得对不起副尉,因为自己心中纠葛,便把他也拉出来受冻。
「头儿在外挨冻,我这个做副手的哪敢留在屋内享福。嘿嘿!今晚上兄弟就陪你一起有难同当好了。」摸摸鼻子,谦诚嘿嘿笑了起来。
「就今晚?」唐池开玩笑道。
「就今晚!」原副尉斩钉截铁。
「你这小子!」唐池笑骂。
「头儿,你看!皇上他们怎么从殿内出来了?」谦诚不可思议的指着前方四周被打上暖帘中间燃上火炉的亭阁。
「……赏雪。皇上喜欢雪景。」唐池把目光移到不远处的暖阁中。
暖阁中一共或坐或站了九个人,周太后、盛凛帝和他的嫔妃们。暖阁外跪站了不少太监宫女等待随时的传唤吩咐。
彖牵着新封珍妃的小手,面上带笑指着天空正说些什么。突然珍妃对他说了什么然后就一个劲儿的拉着他的手把他从亭内拉了出来。出来后,又转头对暖阁内的妃子们不停招手,示意她们也一起出来。淑妃带着笑第一个走出,接着又出来了两嫔,其它人则留在暖阁内不肯出来。
抓抓脑袋,「这个珍妃胆子还真大!就这样把皇上给硬拉出来了。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谦诚十分好奇这位南国公主的行动。
彖牵着她的手呢……,小时候都是我牵着他,长大了他去牵别人。呵呵……
「啊!天哪!这位珍妃她……她、她在做什么!她竟然用雪球去砸皇上?!天呀!头儿,我们是不是要上去把她拿下?」身边的男人夸张的小声叫。
「如果你不怕掉头的话。」
「这位珍妃还真是……,搞不清楚皇上怎么喜欢这么一个野丫头。」原副尉小小声的嘀咕道。
「因为她可以带给他心灵上单纯的快乐。」不像我,他只在我身上寻求肉体的欢愉。
「什么?皇上不快乐么?」
唐池没有回答。
「头儿,皇上既然出来了,我们是不是要过去守卫比较好?」
「嗯,不要惊动他们,悄悄守在一旁就好。」
「是。」
彖笑得好开心,笑声好大,他现在一定很快乐很开心吧……
他有多少个冬天没有和别人砸过雪球?他有多少个冬天没有在雪地上跑来跑去留下他的脚印?
雪球的大战开始了,原来坐在暖阁中的嫔妃也都忍不住跑了出来,只有贤妃默默地坐在亭角一边和周太后一起看着他们玩耍。
落在珍妃身上的雪球很多,除了淑妃以外,其它几个妃子都在借此机会出口妒气。盛凛帝转到珍妃前面,有意无意的帮她挡着雪球。敢拿雪球砸他的除了珍妃也无他人,皇帝宠腻的笑着,任由她胡闹。
是雪地太滑了么?来自南国的珍妃一个不小心滑倒在地,众人以为她会哭的时候,结果她却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随即赖在雪地上不肯起来。
彖笑骂着,走过去一把把她抱起,替她掸去身上的积雪,怕她冻着,解下自己的坎肩为她围上。
忽然,「头儿,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着凉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原谦诚关心的看着唐池。
「……谦诚,我确实不太舒服,可能真的受凉了。对不起,今天我先回去可不可以?」唐池转头对副尉说道。
愣了一下,用奇怪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头儿,你懂医术的吧?怎么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还要我来提醒!好啦!快点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
「谦诚,谢谢你。今天本是我拉你出来,结果……」
「头儿,你和我客气什么呢!快点回去躺下吧。如果你身体垮了,皇帝可要愁上三愁呢!」
他会愁?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张口道:「等下如果皇上问起我的时候,你跟皇上禀告一下,就说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踌躇了一会儿,道谢离去。
已经是深夜,却因为满地的白雪,让天空看起来不是那么黑暗,透过窗纸的微光让屋内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东西。
唐池睁大眼睛看着帐顶,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去奢求太多的东西,不要去自寻烦恼,不要去猜测你在他内心中的份量,不要去试探,不要去……妒嫉。
只要他心中还有你就好,只要他能给予他的信任就好,只要他还需要你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二十天了,已经二十天来他没有进到这个房间一次。今天……他会来么?
转头望向那扇没有上箅的门,猜想下一瞬间那扇门会不会就被推开,然后他走进来,对他说:听说你不舒服,所以特地带了你喜欢的咸肉粥来看看。
呵呵……哈哈……哈哈哈!唐池对自己的想象捧腹大笑,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竟让朕一向冷静沈稳的侍中郎笑成如此。说来给朕听听,让朕也笑笑可好?」
笑声嘎然而止。坐起身,望向朦胧的身影,「皇上?」
「嗯。你在笑什么?」人影走了过来,逐渐变得清晰。
「您来做什么?」什么都没想的,问题脱口而出。
「做什么?做你和朕一直在做的事。你怎么不把炉子燃上?房间这么冷!快点把衣服脱了,让朕暖和一会儿!」身体挤上床来。
你不是听说我不舒服才来看我的吗?「……今夜您不去珍妃那儿么?」保持着冷静,问道。
「珍珍还小,像个小丫头一样。这段时间,朕虽然睡在她那儿,看她娇嫩顽皮也舍不得怎么着她。朕看她哭会心疼,唐池,朕也会心疼哎……。不过,今夜怎么也熬不住了,刚才想让她侍候,见她怕痛的样子,便让她睡下了。唐池,今夜你可要好好侍候朕,寡人可是大半个月没有好好发泄过了。……明日特准你不用上朝。」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歇。
笑笑,也不挣扎也不抗拒,任他摆弄。
「陛下想『发泄』的时候,臣会随时张开双腿侍候您。只是麻烦您下次过来的时候,请先净下身。」
不高兴的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您不希望自己的爱妃通过您的身体和臣睡觉吧?」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想要发怒,不知为何却发不出来,半晌,「唐池,等下朕会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