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巧,就巧在撞车。齐澈一门心思的想办法对付秦睿的时候,发现了秦睿是有软肋的,而他的软肋却居然跟他一样。
路昱有男人,而那男人好死不死的竟然是秦睿。亏他还想过如果路昱落到秦睿的手上会被怎么虐待。
旷世玩笑。
他们是一对儿。这谁能想得到?
这干净的孩子,居然被最深的黑暗笼罩。他舍不得碰一下的东西,居然被捏在别人的手心里。
真的,如果路昱不是秦睿的人,齐澈不会动他。他是不想把他拉进黑暗之中的。他可以不属于他,只要他能开心的笑着就好。他喜欢看他爽朗的笑。
这多可笑啊。原来他早已被卷了进来。他跟他交往了这么久,却居然一无所知。
齐澈最近很是头疼,老爷子的突然离世对他是个震动。是的,他在医院里靠呼吸机维持着跟个死人无异,但,当他真的咽气的时候,齐澈的立场、环境却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现在的责任更重了,他确确实实的得担起当家人的地位了。幼仔早已离巢,可当那唯一虚无的牵绊被割断,突然的变故还是具有相当的冲击性的。
单家从低谷彻底走了出来,单睿那边确实是呈现上升趋势的。秦睿的存在还是个谜题,他究竟是要扳倒单睿还是另有目的齐澈不得而知。可他不能再等了。单睿逼得他就够可以的了,现在又出来一个目的不明的秦睿,必须得先收拾一个。兄弟相争他等不了,他只能维持原计划不变,并另辟出路。他没法拿齐家开玩笑。动手,要快。下手,要狠。固有的不好对付,程咬金难道还不能收拾么?渔翁之利他不想了,现在齐澈只想一压到底,胜算还得靠自己。先捏死秦睿,再对付单睿,这是他选择的立场。而从某种私心上来讲,先拿秦睿开刀,跟路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既然你已经折腾进来了,那么好办,他能给你的,我全部都能给。跟他,你不如跟我。
“把你手拿开,让我下车。”路昱瞪着齐澈,语气中的愤怒不由分说。
“这是不可能的。”齐澈捏住了路昱的下巴,对路昱的话嗤之以鼻。
“你他妈的有病!”
“有病的是你,我给你治病。”
……
秦睿开门看到满地的血痕的时候,心惊了一下,许玫就那么靠在墙上,手颤颤巍巍的握着一把手术刀。
“玫子?”
“……二爷……帮我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秦睿压住了许玫的手臂,拿出药品盒里的镊子,从翻开的血肉里挑着弹夹。
“呃……”许玫闷哼了一声,脸上全是冷汗。
“出来了。我叫医生。”秦睿说着,按着号码。
许玫的意识有点儿模糊,嘴唇惨白,“二爷……别管我……路昱被人劫走了……”
“什么?”
“德子给我打电话说的……幸亏他打了那个电话……我从倒后镜里看到了后车的枪口……”
“你先别说话,等医生过来。”秦睿抱起了许玫,将她放到了宽敞柔软的沙发上。绷带止不住血液的蔓延……
“我没事儿,就是手臂……可能失血有点儿多……齐家,一定是他们动手了……你先联系德子,路昱……他……”
秦睿压着许玫的手臂,心有点儿乱了。原来狗急了跳墙会这么快,你对着许玫去了?
所有的操作交易都是由许玫实施的,秦睿交给许玫办是相当放心的。齐澈,你捏准了这点是吧,那咱走着瞧,我棋子多着呢。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路昱,路昱被劫走了。谁干的?
这个秦睿就猜不清楚了,可能性太多,单睿、单雪、李楠、齐澈,通通都有可能。但秦睿现在来不及思考,脑子是乱的。
许玫不能出事儿。
绝不能。
她对他,不仅仅是个副手那么简单。
“二爷……找人……马上!”许玫抓住了秦睿的上衣,眼神黯淡却目光尖刻,“那是你的命根儿……耽误不得。”
路昱的手机响起的时候,齐澈很自然的从他的口袋里取了出来。看看那来电显示,他轻蔑地笑了。
车窗放下来,手机飞了出去。
“你不再需要它了。”
路昱听不出齐澈说的是哪个他?它还是他?
“别那么看着我,棋局才刚刚开始。”
……
是的,开始了。赌注、棋局,都开始了。
(四十五)撕裂
路昱记不得自己的眼睛是什么时候被蒙住的,以至于这会儿重见光明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漫长的度过了一个世纪。
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灯火通明。天花板的高度偏高,显得整个屋子有一种厚重感。
路昱是几分钟之前被捆在这张椅子上的。绳索不紧,不会弄疼他的肢体,当然也不松,目的是防止他的脱逃。
齐澈不在,谁都不在。这房间安静的弥漫上了一丝鬼魅的气息。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窗外的风声渐起。
你如果问路昱他怕么?那答案是肯定的:怕。
人在未知当中是最恐惧的。
齐澈,你要干嘛?
没有时间流逝感的空间是能给人很大的压迫感的。路昱不知道自己被捆了多久,他就那么被束缚着,耳朵灵敏的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的声音。不过却是徒劳无功。
他开始试着活动身体,试着脱逃的可能。
初冬温暖的房间里,路昱折腾的满头是汗。心焦、不安、恐惧……所有的负面情绪正在试图将这孩子吞噬。
这是个他不熟悉的世界,是个他游离之外的世界。
“还真费劲呢?”
随着门支嘎一声的被开启,齐澈叼着烟出现在了路昱的面前。他浅笑着,就像往常一样。
“废他妈的话,你捆着我干嘛?”路昱看见齐澈进来,终于找到愤怒的宣泄口了。
“小路,我不喜欢你这张凶狠的脸。”齐澈靠近了路昱,蹲下来,看着路昱接近扭曲的脸。原来他发怒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在齐澈的印象中,路昱总是笑笑的,无论何时。
“……齐澈,你现在放开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都好看行么?”路昱觉得这时候他最好冷静下来,跟他好好说说。
“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的意思是我们依然是朋友,你从不是秦睿的情人?这可以当作么?”
路昱听到齐澈说出秦睿的名字,惊了一下。原来他知道了?果然,他没有猜错,齐澈说的那句“你不再需要它了。”话中有话……
“小路,给我个机会吧。我上次说了喜欢你,没开玩笑。”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那你这句说的毫无意义。”路昱别过了脸,他不想看到这男人现在脸上的表情。他真的不想伤他……即便,他们的朋友肯定是没得做了,可是原来存在过的那些情感他不想抹杀。
“路昱,秦睿是个混蛋,懂么,混蛋。你跟着他只有被玩儿的份儿!”齐澈站了起来,捏住了路昱的下巴,让他好好的正视他。你不可以逃避。
“他是你不是么?至少我没看见他杀人,但是我看见你干了,手段还那么卑劣。”路昱挣拨了一下,想要摆脱齐澈的手,却未果。
原来如此。
齐澈有点儿明白为什么了。为什么路昱要躲开他。原来不是因为那句我喜欢你,是因为那事儿,因为那个小明星。呵,秦睿,你果然够操蛋。什么都能被你拿来反将一军。
“齐澈……我不知道你跟秦睿有什么疙瘩,你们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不想参与进来。他是我爱的人,而你……你是我的朋友。”
“我不需要你做我的朋友,我要的是什么你清楚。”
“对不起,我没法给。”
齐澈问的果断,路昱答得干脆。
“路昱你别逼我,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你客客气气的。”
“不客气呢?不客气你想怎么样?拿我威胁秦睿?就像对那个男孩那样对我?那我告诉你齐澈,不可能。首先我对秦睿来说什么都不是,是我要跟着他,我对他却无足轻重。其次,我不是那男孩,我没他那么逆来顺受,我是什么性格你也该清楚,我不介意鱼死网破。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一定要被你侮辱,我可以选择结束我自己的生命。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没有,没家庭,没责任。生来一个,死去也是一个。我不需要对我的生命负责。”路昱的话说得很清楚,甚至说这些的时候,面无表情。面对强敌,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气势上不能输。
“路昱,我对你好话说尽了,能表示的都表示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那么对你,因为我要你,我就不会让任何其他的人碰你一下,这你大可放心,当然,你的命我也不是那个要法儿,命必然要,但我要的是你活着,一直在我身边,懂么?”
“不、可、能!”路昱一字一顿的吐出了这三个字儿。
“可不可能不由你说了算。还有,路昱,我得问你一句,你真的没有在乎的家人么?你真的就那么无牵无挂?”
“……你什么意思?”
“就那么喜欢秦睿?就那么愿意跟着他?不计后果?”
“齐澈,你丫到底什么意思?”
“你甭管我什么意思。路昱,我再最后问你一次,给我个机会行么?秦睿能给你什么,我可以是他的二倍。”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我跟你只能是朋友,你别让这都没得做。”
“好。既然你这个态度,我也没办法。我这人一向相信,没有我得不到的。”
路昱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齐澈居然真的机关算尽。
小天、西西、林青、沈锋,居然都在这陌生的房子里……
他们跟这些毫无牵扯,可他们却又都被牵连了进来,因为他。全都变成了筹码。
此时,他们那么暴露于枪支射击的范围内,眼睛被蒙着,嘴被封条堵着,任人宰割……
“看清楚了?还可以回答我不在乎么?”齐澈贴着路昱的耳根问出了这一句。
“你特想让我恨你吧?”路昱气得不善。他哆嗦了一下,绝对不是因为害怕,都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真的是愤怒,相当的愤怒。齐澈,你太卑鄙了。
“没辙,你是注定要恨我了,那就来吧。但是路昱你记清楚,你恨我会更痛苦,因为你要待在我身边一辈子!”
“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
“也许吧。”齐澈说着,推了路昱一下,“看见他们面前这玻璃了吧。玻璃后面的房间你觉得怎么样?”
“……你……”
“来,进到房间里看看。”齐澈说着,推搡着路昱进了那间套房,“再看看,看不见外面的,有意思么?”
“你丫这糟干人,你想干嘛?”
“看不见他们,你不会太尴尬的对吧?”
路昱瞬时间僵住了,他明白齐澈是什么意思了……
“你可以反抗,不过你动我一下,外面的四个就有一个会去阴曹地府,直到戏子们都陆续死亡。”齐澈说着,解开了路昱身后的绳索。“来,你有相对的自由了。”
“你怎么能这么卑鄙?你让我看不起你。”路昱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来啊,这么生气你动手啊。我觉得这游戏一定好玩儿。”
“……你他妈的真是操蛋!”
“这样吧,要不咱俩赌一把?你赢了,我放人,这样是不是看起来会公平一点儿?喜欢赌博么?”
路昱看着齐澈,他感觉自己真的不认识眼前的人了……这就是那个曾经让他有点儿心动的男人的模样?
“我拿什么跟你赌?你又要赌什么?”
“我跟你赌十分钟。”齐澈说着,眼睛瞟向了床边矮柜上的一支针管。“知道那是什么吗?”
路昱不语。
“十分钟,如果你能撑过十分钟不求我碰你。你们都可以走。但是如果你撑不住,你自己就是筹码,我就收下了。并且代价会很惨,你可爱的弟弟妹妹们就要看到你在床上的样子了。”
“……如果我不跟你赌呢?”
“不赌?不赌对你也许好一些。不赌咱们就换个地方,看看我能不能压住你。放心,绝对没人参观,因为他们都要死。”
“你丫这是什么公平?”路昱感觉到自己的头不住的充血,气急了。
“相对的。选吧。”
十分钟,路昱今天对时间彻底没了概念了。什么是长,什么是短,全他妈的搞不清楚了。从他被架上那辆车开始,时间就混乱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逼着他恨他?他不想啊,真的不想啊。可他却如此的逼迫他。齐澈,是你打破的,是你亲手打破了那些本来存在的情感。
热,身体超乎寻常的热,下面的某个器官已经开始充血了。该死的,他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在撕咬心脏。思考越来越艰难,某种原始的冲动已经要破壳而出了……
十分钟,到底有多长?
“四分三十秒了,你还挺能坚持。”
齐澈的声音在路昱听来已经不真切了,飘飘忽忽,似幻似真……
秦睿,我真的要疯了。为什么你跟我就不能简简单单的生活?
房间里很安静,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听不到齐澈的冷嘲热讽,路昱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原来坚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可以求你放过他们么?”路昱跌跌撞撞的向齐澈靠近,他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已经涣散了。
“你拿什么求我呢?现在是八分四十五秒,很显然,你输了。”齐澈搂住了路昱,轻咬着他的耳垂。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过他们……”
“可以,没问题。但是之前的赌约你得履行。他们要看着,看着你跟我Zuo爱。这是不能变的。你知道怎么对付一只狼么?那就孤立它。路昱,现在开始,你无家可归了,你只有我,只有我要你。”
路昱彻底的崩溃了。齐澈捏住了他,死死的。他找到了他的死|穴。
是的,他最怕的,就是小天他们知道他的不正常,不正常到喜欢男人,跟男人发生性关系……这下全完了,他不知道他给他注射了什么,但他知道一会儿自己会怎么表现。彻底崩盘。他给了他最狠的一刀。是的,无处可去了。这样的他,还能有什么让人看得起的地方?
无力,虚脱。
只剩下欲火中烧……
人被压住的时候,路昱基本上已经停止了思考,所有的肢体反应都是本能的。
路昱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居然在脱齐澈的衣服,那么迫不及待的,就像个发情的畜生。他吻他,唇舌纠缠不清,他的手钻进齐澈的衣服里,那么渴望温热的皮肤。
触感、味道、方式,通通都跟秦睿给他的不一样。可是他还是要,他现在就是想要Zuo爱,是谁都无所谓。
手抓住了男人的那个东西,却不是坚挺的,路昱迷迷糊糊的看着齐澈,眼里全是渴求。
“求我啊。”齐澈抚摸着路昱光洁的肌肤,手指停留在胸前的小小突起上,逗弄着路昱。
“……求……求你……”什么尊严都没了,下贱。
后面的洞|穴微微的蠕动着,那里祈求着被什么东西填满。淫荡。
“光求我不行,你该求它。跪起来,伺候它。”
“……我……”
“忍不了了?”齐澈拉起了路昱,“忍不了也许你可以跟成|人玩具玩儿一会儿。”
如果说这场折磨内室里的路昱要发疯,那么外室旁观的四个应该已经疯了。这不是他们共同生活过的那个哥哥,那个永远都给他们关怀的人。这是谁?这个无耻的舔着男人的性器,身体还被情趣玩具填充的人是谁?
沈锋只跟林青说了一句话:你哥真不是一般人。
一句话,没有脏字儿,没有辱骂,却什么都碎了……
全碎了,彻底的。
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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