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智者交易 作者: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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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智者交易 作者:凌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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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拔下胸前的刀,恶狠狠地望向不远处追过来的罗密欧,直直向他扑过去,罗密欧以为我要袭击
他,连忙伸手来制住我的胳膊,可我这时候的力气大得吓人,上前去死死地缠住他的脖子,将匕首架在他
胸前,冲那些船员喊:“谁也不许下水!把船全力向前开!快!”
罗密欧拍着我的伤口,毫不在意透过简单包扎的纱布沾得满手鲜血,他哈哈大笑:“刀尖差半公分就插入
心脏,乔伊司,看来你还是不舍得死呀!”
我将脸别过一旁。船已经靠近直布罗陀海峡,很快我们就到达目的地。阿寻落水的地方离海岸不远,他应
该可以游到岸边的。
“你在想什么?”罗密欧好奇地把脸凑过来:“想你可以为他去死那个人?真令人好奇哪,乔伊司有一天
居然也会疯狂起来!你是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人!这回可真是血本无归哪!”
胸口没由来疼起来,我痛苦地皱起眉头,罗密欧却还在打趣我:“忍着点吧!你下刀的时候那么利落,怎
么没想到会痛呢?”
对啊,早知会痛,我当初何必义无反顾?
是什么,会让人突然就会失去理智?
凌知道我会来,哪知道我是被几个抬下来的,他挑挑眉毛,说:“你可真是出人意料。”
能得到他料事如神后的这句话,是多大的殊荣。
凌知道罗密欧没有在路上捉到白鸦后,并不吃惊,他自信非常地说:“没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可他却
没有。”
凌说着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看尽我流失的岁月光华,他就象钟楼那只大钟,古怪沉闷,却可以辗碎一切

凌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时间,伤口止血以后,我就从床上爬下来,走路小心不牵动伤口。我打开房门的
时候,凌早已等在那里,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肯老实休息。
凌把手中的礼服递给我,问:“需不需要我帮你?”
我摇摇头,回到房间关上门。
将这件礼服里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我才穿上,缓缓地移动出客房,还来得及参加凌的开
幕式。
红珍珠岛此时正是已经陷入夜幕之中,盛夏的晚风袭人,凌在岛上一片较空旷的地区设下一个半球体的大
会场,所有到会的宾客,都穿着最舒适休闲的服装,我数了数,跟我一样穿西服打领结的,就只有三个人

我的礼服下面装着追踪仪跟呼叫器,凌说:“答应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我冷笑一声,怎么,你还要保护我不成?
要知道,今天到会的人,可不仅是他的“朋友”那么简单,无数的冷箭、热弹,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都会
毫不留情地射向他!
这场生日舞会虽然是以凌的名义举行的,可是众宾客都入场了,他还滞留在苏门身边。
苏门的表情木然,倒象是这场舞会本与他无关。苏门是个骄傲张扬的人,喜怒哀乐都在脸上,第一次,我
居然猜不透这位将军的心思。还是他跟凌呆在一起的几天,也学会了他那不形于色的本领?
苏门问我:“白鸦会来吗?”
我摇摇头,刚才出去观察一圈,这场生日舞会到场的宾客之多、品流之杂简直令我瞠目结舌!凌的“朋友
”,果真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最可笑的是,我居然在岛上碰到国际刑警时的老同事,他也穿着西服,一
片热带风情的人群中醒目非常。
这场碰面令我们彼此都很吃惊,转念一想,也对,凌的舞会,也许可以碰到一些常年都不会露面的匪徒也
说不定。
用我前同事的话说,象个失败的水果拼盘,到处乱糟糟的,简直令人哭笑不得。我相信即使是白鸦来到这
里,四下一望,也会有手足无措的感觉吧。
白鸦如果会来的话,那阿寻呢?他会来吗?
我的心情矛盾非常,一方面盼着他来,一方面又不想他再来涉险。既然已经逼得他离开,为什么现在非要
粘粘腻腻的?
罗密欧摸不透我在想什么,他接过我手中差点摔碎的酒杯,说:“乔伊司,你跟以前不一样了,真的。”
我抬头向四下望望,黑压压的天,黑压压的人头,没有衣香鬓影温文尔雅,在这里的,是世界上最凶残、
最无法无天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在这一片混乱中,就看谁的眼神最锐利,就可以成为最后的赢家!
某位伟大的预谋家曾经说过,循规蹈矩固然可以沉稳迈步,然而最后崛起的,往往就是一些不按常理出牌
的人! 
第三十九章    翻云覆雨
凌说,苏门我本想为你的20岁好好庆祝的,可是现在--
这个时候,谁能够翻云覆雨?
唯有天公不作美。
所谓的舞会还未正式开场,红珍珠岛的上空就乌云盖顶,压得越来越低,孤岛上的狂风肆无忌惮,把站在
上面的人吹得东倒西歪,桌椅杯碟象长了翅膀的鸟,在风的招展中不受控制地被扯上天空。
这种情况下没人站得稳,一个个趴在地上缓缓地移回客房小屋里。那些小屋建在岛上的棕榈树林中,有一
半深深插在地面里,面对狂风也无畏。
凌埋怨地看向天,叹口气说:“我本以为一切会在今晚结束的。”
“现在看来,连那只白鸦恐怕也会被风卷走。”罗密欧嘻笑道,他现在该是最轻松的人,虽然狂风大作动
弹不得,可也意味着他的工作可以稍缓一缓,他太需要休息。
狂风卷过红珍珠岛,凌晨时分平息下来,天色还是灰沉,我们走出小屋四下一望,美丽的棕榈林一片狼籍
的景象。
凌踩着断枝走过去,不无惋叹地说:“可惜,我种了好多年才长那么高呢。”
红珍珠岛上真比蒙犸象群踏过还要平整,一望,就可以看到对面的海边,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从沙滩上奔
跑过来,气喘如牛,领头的那人说:“完了!我们的船被狂风吹跑啦,我们怎么回去?”
凌说:“没关系,红珍珠上面船多得是。”
那群人中却走出罗密欧来,他脸色非常难看,说:“恐怕这时候都没了,昨天晚上有人趁狂风大作的时候
,用炸弹把我们的船全都弄沉了。”
凌“啊”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看来白鸦已经来了!”
凌轻笑声:“他从来都在。”
说着向我望来,可是视线并不在身上,象是透过我,就可以望穿白鸦所有阴谋诡计似的。
也许凌真的没错,我与白鸦,虽仅仅是泛泛之交,可是我们却通过阿寻这根扯不断理还乱的暗线,无可避
免地牵扯到一起,绑做一团,我们的命运神奇地附合在一起。
我没想到阿寻会回来找我,虽然我无数次期待这个结果,当他出现的时候,我却只想赶走他。
为什么我们每一次的相聚总是匆匆,为什么每次一面对他,我不是说不出话来,就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寻浑身都湿透了,象是刚刚从海里爬出来,又象是经过一夜台风暴雨的洗礼,他疲惫不堪,身上布满伤
痕。
我赶紧用被子把他裹紧,端来热水,可是他都拒绝了,他有近乎哀求的目光对我说:“我知道你不愿意看
到我,可我这次来,只有一个请求。”
“如果你要我帮白鸦,那就不用说了。”我的语气本不想那么冰冷,可我怕,怕不这样,那压抑在心底的
激流会奔涌出来,我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为什么……阿廷……白鸦他很可怜。”
“可怜?”我冷笑:“阿寻,白鸦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强悍的疯子!他根本不需要你来保护!”
“不,阿廷他是个孩子……自从那年离开我,他就再也没长大过。他只是爱上一个人,一个他从懵懂时就
爱上的人,可是……”
“他根本不是爱!他是掠夺!他为了掠夺害死了那么多人!那些死去的人难道不无辜?难道就应该为他这
该死的爱付出生命?”
“是啊。所以说,阿廷还只个小孩子--他总有错误的时候。”
“天啊!阿寻你醒醒吧!没长大的是你!你在纵容他!现在你应该做的是阻止他!”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帮我了吗?”阿寻的眼睛里还有最后一线希望。
我的喉咙一下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吧……我走了。”他的声音里居然没有失落,反倒平添坚定,象是一直在犹豫不决,一直不舍得的某
些东西,终于可以放手了。
我一转身,阿寻已经来到窗口,我上前去拉住他,问:“你要去哪里?”
阿寻凄然地笑着:“你们不是都在等待白鸦吗?现在,他来了。”
我知道阿寻想要做什么,正如十几年前他代替白鸦承担所有的危险与负担,现在他又要这么做。
以前的阿寻是孤独的,但是现在不然。
现在他有我。
我认为自己需要跟苏门好好谈谈,于是我设计了一个跟他单独对话的时机,只有我们俩。
罗密欧帮了我大忙,不然我还真没办法把对苏门寸步不离的凌支开,即使如此,我却是喜欢不起罗密欧来
了。
苏门近来的话很少,脸色多半时间都很平和,这很不符合他的个性,我感觉他非常古怪。
苏门见今天来送晚饭的人是我,有些吃惊,不客气地说:“怎么是你?”
我只得笑两声掩饰尴尬,本想跟苏门聊聊,起码让他说说心里话,可是他漠然以对,我更加无措。反正我
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跟他谈心,我答应了阿寻,要把苏门带去给他!
生平第一次,我要做这般不情愿的事情,真象个一年级小学生第一次站在讲台前自我介绍,脸红到耳根,
手下不知往哪里放。
苏门看出我不对劲,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还未及出声,苏门望向我身后的眼睛突然警觉凛冽起来,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侧身躲到一旁。
我身后窜出一个人,向苏门出招,招招狠辣,苏门很吃力地躲开,他的行动跟精神都大不如前,毫无还手
之力。
我却不能出手帮苏门,我知道这个人是阿寻,他早就潜伏在旁边,大概看我迟迟未曾出手,等待不及。
苏门很快被阿寻一掌击晕过去,阿寻取出绳子把他双手缚在背后,扛在肩上就要往门外走,我上前拦住,
说:“别,凌可能会从这个方向回来。”
我带着阿寻沿着棕榈林中一条小道向后面的山上跑去,半路的时候阿寻突然停了下来,怀疑地问我:“你
要带我们去哪里?”
“昨天晚上刮台风,这后面悬崖上面的一块石头掉了下来,露出一个大洞,我去看过,可以藏下两个人,
你们先躲一躲,我想办法让你们离开红珍珠岛。”
阿寻不再说话,背起苏门继续跟我走。
我叹口气,阿寻,全世界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呢?
把阿寻跟苏门安置好以后,我就反方向往岸边跑,一路踩得浪花扑腾,象个做了做事的小孩一样心惊肉跳
,脚下不防突然一阵刺痛,象被什么东西刺到。我低下头一看,是有毒的水母,还好只有一只。听凌说,
红珍珠岛在整个夏季都会被有毒的水母群包围着,没事儿最好别往岸边去。
脑中好象闪过个什么念头,可是来不及想,我要去找一个人。国际刑警的许泠声。
我说过岛上共有三个穿西服的人,我,还有一个是许泠声。
许泠声跟我交往不深,彼此感觉却不坏,他没有象其它刑警那样对我的人格予以怀疑,他说,人做什么事
情都是要有原因的。
我相信他能够理解我的原因。
红珍珠岛的周围所有停泊的船全都被炸毁,想要离开似乎很难,其实不然。
炸沉这些船支的人,绝对不是白鸦,他没有那么愚蠢,他如果要炸的话,我想他更愿意炸那些潜伏在红珍
珠岛四周的潜艇,要知道来这个岛上的人,凌的那些“朋友”,多半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围绕在珍珠岛四
周围的潜艇现在定然密密麻麻。
国际刑警也有一艘,我提出要借的时候许泠声静默了半刻后答应了,他说:“我希望事后你能够给我一个
合理的理由。”
“我会向您呈上报告的,长官。”我道。
沙滩边的水太浅,不方便潜艇的停靠,国际刑警小队的潜艇停靠在红珍珠岛西面的海沟里,离阿寻他们藏
身的山洞很近,可我再寻到那个山洞的时候,那里却没有人,我四处都没有找到。
许泠声吹了声口哨,道:“看来你的理由不太充份。”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耳边便传来轰隆的巨响,委身的山洞四壁被这声巨响震得颤抖不已,许泠声猛推我一
把将我推出山洞,下一秒脆弱的洞壁就经不起冲击而向下塌倒下去。
脚下的礁石在颤抖,天摇地动,又一连串的巨响后海面卷起滔天巨浪,劈头盖脸向我们压下来,我跟许泠
声连忙躲在一块礁石后面以免浪潮把我们冲进海里去。
许泠声在下一个浪头打来之前对我喊一声:“这个不会就是你那该死的理由吧?”
突然他一声惨叫,从藏身的礁石后面跳起身来,我连忙把他拉下来,说问他怎么了。
“我的腿!”
我低头一望,我们躲的这块礁石在海浪卷过之后,剩下一些海水余积在脚底的小水滩里,水滩里有很多只
被海浪卷着带过来的水母,刺到了许泠声。
我机灵一下,心中顿时清明无比。
我拉起许泠声,趁着下一个浪花卷起之前,从满是礁石的海岸攀爬到沙滩边,向岛上跑去。
沙滩上更是可怕,海浪卷起高达几十米的巨浪,海啸般疯狂冲击着这个小岛,我跟许泠声被海浪冲得完全
控制不了自己,在海浪卷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向岛上冲过去,在海浪卷回的时候只有努力游动,捉住岛上
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
许泠声迅速爬上一棵棕榈树,我还在抱着一块石头喘息,下一次海浪卷上来之前,我们同时朝岛中央狂跑
过去,身后的滔天大浪总算没有追到我们。
许泠声冲进他的房间后就破口大骂:“他妈的红珍珠岛的怪天气!”
耳边巨响不绝于耳,我知道这定然不是天气所致。许泠声的一个下属已经奔过来向他汇报,岛上有恐怖份
子,正在用导弹不断攻击一艘水下潜艇。
天色很暗,我们根本看不到导弹在天际留下的痕迹,何况它快得肉眼无法看到就直直插入深海,一连串的
攻击使海神震怒,怒火奔涌而出,掀起海啸似的浪潮,几乎要淹没整个小岛。
我对许泠声说:“把发射导弹的位置告诉我!” 
第四十章    全蚀之爱
我回去的时候凌什么也没说,罗密欧却极尽讥嘲之意地说:“哟!叛徒居然也会回来!”
我心甘情愿的做了一回叛徒。
我跟许泠声找到再找到那个山洞的时候,空无一人,当然是因为本来呆在那里的人已经逃掉了,不是阿寻
不信任我,而是那个人根本不是阿寻!
白鸦跟阿寻,咋一看,我也无法准确地分辨出他们俩,尤其是白鸦掌握到我的弱点后故意以此利用我。即
使我有过怀疑,当“阿寻”用充满凄然跟哀求的目光让我帮助他时,我什么都思考不了。
我早就闪过怀疑的念头,可是被我自己否定。
阿寻在英国皇家海军开往红珍珠岛的途中被我推下船去,他应该就此离去的,即使他想再登上红珍珠岛,
可岛的四周全是有毒的水母群,单凭人力根本无法靠近岛的周围!
他怎么可能来找我?
白鸦是知道这一切的,所以他巧妙地利用了我。当我回到山洞里找他们时,遍寻不着,那时候我还是不愿
意相信,直到--直到凌的导弹击沉了我的醉梦。
白鸦掳到苏门后就立刻乘潜艇离开红珍珠岛,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可还是被凌追踪到了!不是他跑得不够
快,而是他根本把凌的眼睛带在了自己身上!
苏门既然是凌手上的筹码,必然不肯轻易放开,这个岛由他全面控制着,连我身上都装着追踪仪,那最重
要的苏门怎会没有?
白鸦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不是不知道红珍珠岛就是埋没他的坟墓,可是他还是来了,正如公主所说,
刀山火海,白鸦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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