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远也觉得有些过分,但是改口已经不可能,只能看萧进是什么反映。
萧进一惊,抬起头看着陈之远,那张俊朗的脸在交错的投影灯下变得很模糊,也很陌生。
“我宁可死。”萧进明白了自己的路已经走得多么远,他笑着摇头,淡然而坚定。
“你不做,我非要你做!”
萧进的倔强让陈之远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脸上的神色一变,一边叫人抓住萧进,一边亲自拽了萧进的头要他替自己Kou交。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是这儿的老大?!我现在就让你清楚你究竟是谁!”
“去你妈的陈之远!不是你这么做人的!我萧进再对不起别人,也没对不起你,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萧进被逼得忍无可忍,干脆也豁了出去地大骂了起来,他的头皮被陈之远拉扯得生痛,就好像快流血了似的。他大声骂着陈之远,心里说不出是气愤还是难过。
陈之远喝了酒就上头的毛病还是没变,他听萧进当这么多人骂他,胸口一闷,手下一使劲,一把就把萧进的下巴拉脱臼了。“你他妈就是对不起我!我就要这么糟践你,你能怎么样?!”
他已经脱了裤子,准备把自己兴奋的阳物放进萧进嘴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爽上。可他一瞥到萧进不知道痛得还是伤心得泪流满面的脸时才慢慢回过神。可是旁边的小弟们都看着呢,都等着看自己说的好戏。
陈之远心里一狠,猛地就捅了进去。他抓住萧进的头胡乱动了几下,也没等自己爽出来就又悻悻地推开了萧进。
“操,想着和这种人搞就没意思。给我赶出去!”陈之远穿回裤子,急急地喝了一大口酒,转眼又看着被人架住不能言语的萧进狠狠地骂到:“以后再敢来到这儿来找老子闹事,我他妈非把你打得再也站不起来!”
萧进含糊地嘶喊着被人拉了出去。陈之远看着萧进使劲挣扎的凄惨样子,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干脆就坐到了沙发上不再出声。
在门外守着的阿浩知道萧进来了,可现在这情形他也不敢和萧进打招呼,只好看人带了他进去。没想到不一会里面就突然闹了起来,他凑去看时已经是萧进被人倒架着往外拖了。那些人把萧进往酒吧的街上一推,嗤笑着他的狼狈这才转身进去复命。
看着萧进颓然地倒在地上半晌也起不来,阿浩心里别提有多么难过。还好因为天冷外面没什么行人了,不然马上就会围上一圈看客。
“进哥,你没事吧?”他溜出去蹲到萧进身边问。萧进的嘴半张着,唾液都流了出来,可是却说不出话,阿浩看出来,这是有人下狠手把萧进的下巴拉脱臼了。“忍一忍啊,进哥。”阿浩抓着萧进的下巴一使劲,把萧进痛得喊了起来,不过这下还好,脱臼的关节总算归了位。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萧进喃喃地念着,挣扎要站起来,阿浩看他晃晃悠悠地实在担心,连忙扶住了他。“进哥,你慢点。”
萧进在阿浩的帮助下终于站了起来,他扶着拐杖觉得头还昏的厉害,可是他一秒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下去。轻轻地推开扶着自己的阿浩后,萧进慢慢地往回路走去。阿浩站在他身后,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冰冷漆黑的夜色里。
23、
自从那晚陈之远把萧进赶走后,他心里也一直不舒坦。虽然面上仍装得满不在乎,可他背地里也伤心了好几次。每次想到伤心处,他就喝酒,喝完了就醉,醉完了就闹。嘴里叫得最多的名字,还是萧进。
原本张任帮自己开的面店就这么垮了,萧进觉得挺对不起那些才请回来没多久的伙计的。他把店铺退了租,拿回些押金也就平分了给那些伙计,算是对他们的补偿。都是群出来打工的小青年,这快过年了,想必家里还指望着他们拿钱回去,萧进不忍心让他们连年也过不好。
“萧老板,那你怎么办呢?”
“我一个人花得了什么,你们拿着钱好好回去过年吧。”
萧进冲他们笑了笑,道了别,然后叫上一辆出租车去了福利院。他出事以来就没敢去看他爸,不过现在他想该是时候去看看了,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不愿意花钱扔去医院。他想着大概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或许就得死在他爸前面,那时不太晚了吗?
福利院里的白天又静悄悄的,萧进跟着护士上了二楼,他爸就住在正中的一间房子里,采光挺不错的,老人住着也算舒服。
“爸……”萧进放下了自己买来的水果和营养品,走过去朝坐在轮椅上看电视的老人打了招呼。他还有些情怯,因为他不知道老人家看了自己现在这样会怎么样?自己毕竟是他儿子,搞成这样,真是不想老人伤心。
萧父听到有人,慢慢地转了头,他看着面前拄着拐杖一脸憔悴的萧进,好像有点吃惊,一双眼顿时瞪圆了。可是接着这吃惊就变成了激动,他放在大腿上的手抖了起来,嘴角也微微地在抽搐,瞪着萧进的眼里夹杂了愤怒和伤心。
他以为这是萧进混黑社会混到的报应。他恨这个丢尽萧家颜面的儿子,可是那始终是自己儿子,看到萧进伤成这样,老人心里也难过。可一想到这都是萧进咎由自取,他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使劲从唇里吐了几个字:“我不是你爸,你滚。”
护士一听老人说这话,颇觉得奇怪地朝萧进脸上看去。萧进好像预料他爸会说这些,也没有太吃惊,只是有些尴尬。
“看着您没事,那真是太好了。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您。”
萧进拄着拐杖都走到门口了,突然又象惦记什么似的,转过来对护士说,“护士小姐,我爸就麻烦你多照顾下了。”
回去的时候因为萧进之前把身上的钱散出去了,又买了不少水果和营养品去看望他爸,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就几毛零钱,连车钱也没了。福利院在近郊,正常人要走回市区也得走个2个多小时,萧进中午去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等爬上楼,他已经累得喘不上去气,他的身体没受伤前那叫一个好,就算走上十几个小时也能撑下来,可现在却不行了,萧进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无奈,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打开了房门。
因为萧进行动不便,屋子里已经有阵子没打扫,阳台上养的花也枯萎了。他把钥匙往桌上一扔,从墙角的箱子里拿了包泡面准备吃晚饭。
萧进眼神不好,又加上累得够呛,他倒热水泡面的时候竟倒到了自己手上,一会就红了一大片。
“真他妈倒霉。”萧进正准备去找点肥皂抹在伤口上,没想到自己的家门却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
“你们干什么?”
萧进看着几条身影在他面前杀气腾腾地站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愣在那里。
“远哥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又是陈之远。萧进算是明白了,自己再怎么退让,对方却只会步步紧逼而已。他现在已经不敢去惹,也不敢去想陈之远了,可是似乎陈之远却不这么想。他要玩死自己吗?真是报应。
陈之远本来不想找萧进麻烦的,可最近警察查他查得紧,里面有人放风出来说是萧进在录口供时把他说了出去,这可恨得陈之远牙痒痒了,他是当着萧进的面杀了张任没错,可他没想到已经被自己整成那样的萧进还有胆子指证自己。他现在在路边摊上吃牛杂面,身边跟着一群手下,等着萧进来。
一辆面包车在街边一停,萧进就被人推了出来。他现在也不怕陈之远了,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这日子,他也活够了。萧进面无惧色地被人按到陈之远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他冷冷地看着正在喝面汤的陈之远,问:“说吧,你今天又想怎么折腾我?”
陈之远手顿了一下,放下了面碗,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一个耳光就送了过去。“我叫你开口了吗?”
萧进被扇得脸颊生痛,有只耳朵也响了起来,闹得心慌。他定了定神坐正身子,抿紧了唇,已经不再为陈之远这样对他感到痛心。以前他还会难过,可现在什么感觉都没了,萧进只想着快让陈之远满意,自己好回去吃晚饭。
“萧进,你是不是把我杀那警察的事说出去了?”
萧进被自己打了之后反倒是一脸冷漠,陈之远看得气极反倒笑了起来:“看来你是想为那警察报仇啊,关系挺好的吧?是不是他和你上过床?”
他拿眼斜睨着萧进,也说不出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嫉恨,总之他一想到萧进居然敢在警察面前出卖自己,他就咽不下那口气。
“我和你也上过床,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听出了陈之远话里的嘲讽,萧进可忍不下张任死了还要受人侮辱,他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给陈之远的话气得发白,干憋憋地笑了声后立马回敬了一句。萧进是豁出去了,他就等着陈之远掀桌子,可半晌对方也没说什么,只是隔了会才听到陈之远冷笑着说:“说起来,我们很久没上床了,要不今天试试?”
萧进随后就被陈之远带去了一间做Se情生意的小旅馆。陈之远把他往屋子里推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次只怕对方是要玩真的了。
他有点怕,更多是愤怒。可最后萧进也明白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着被欺凌的份。
陈之远把萧进下半身脱光了,自己也脱了出来,骂骂咧咧地上了床,抓住萧进的头发就把他按倒。萧进手被绑在后面,腿又没完全好,除了白费力地挣扎身子外,只能看着陈之远戴上套,扶了下面冲自己耀武扬威。
“怎么样,进哥,很久没和人做事了吧?今天我就好好让你爽一爽。”
“少耍嘴皮子,要上就上,反正也不是没被你上过。”
既然抵抗不了,萧进也只好躺平了不再动。他听陈之远不怀好意地调侃自己,也不甘示弱。那几年来,他和陈之远基本上床就打嘴仗,不过那时两人都只是闹着玩玩为Zuo爱增加点情趣,只是没想到这次却是在这种互相敌视的情况下。
陈之远听萧进还嘴时脑子里产生了一个错觉,他以为这就是平时他和萧进在床上争上下争赢了在玩而已,完全忘了自己这是在报复。直到他又重现看清了对自己面色冷漠的萧进后才清楚现实的状况。
下了狠心要好好教训萧进的陈之远完全没了往日在床上的温柔,他知道萧进怕痛,进去的时候还特意使了猛劲,结果把自己也弄得怪痛的。
“哎呀……”被陈之远顶得实在厉害,萧进忍不住叫了起来。他闭了眼,痛得汗都流了出来,大腿无意识地想合拢,可是却被陈之远拿手硬生生掰着。他的腿伤还没痊愈,那经得起陈之远这么用力,只一会,他就乱痛得动了起来。
陈之远没理萧进。虽然他自己也没占太大便宜,可还是在强行抽动着火热的荫茎。不过他脸上倒是象占了很大便宜似的在笑,嘴里还戏谑地对萧进说着讽刺的话。
“一段时间不见,进哥怎么这么能‘干’啊,下面把我咬得死紧,你舍不得吗?”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快阳痿了,一点没劲!”
萧进痛得难受,气得火大,勉强睁开眼看了看陈之远,咬牙切齿地也笑了起来。
“放心,我比你年轻,身体也比你好,就算你阳痿了,我还好好的!”
陈之远又一挺身,痛得萧进倒吸了口冷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呵,没想到你还没阳痿啊,上次可是把你打成那样。”渐渐地,萧进也痛得没了什么力气,身子与其说是放松了下来,不如是瘫软了下来。陈之远渐渐有了感觉了,摇头晃脑地继续干着,眼一瞥,就看到萧进胯间的东西也挺起来了,可是萧进的手给捆着不能用,自然他那东西也没法顺利地达到高潮。
听陈之远这么说,萧进恨不得拿刀把自己阉了,他也不想起反映,可这身子怎么就象习惯了似的控制不了呢?他喘着气,又羞又恼,还不敢张嘴骂人,他怕一张嘴就会发出叫床声音。
“要我帮你吗?”
正被痛感和快感煎熬得死去活来的萧进昏昏沉沉地听到这么一句,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可转眼又想到这不正中了陈之远的圈套吗,他立即睁开眼,对陈之远怒目而视,沙哑地吼了起来:“你他妈别碰我!”
24
“好,我不碰你。”陈之远说话的时候眼神阴冷得可怕,他嘴角微微地扬起,笑容很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在里面。他加快了在萧进身体里抽动的速度,心里觉得堵的厉害,一想到萧进对自己冷漠和对峙情绪,以及张任的事后他竟敢在警局里直接把自己抖出来,陈之远就觉得火大。
被陈之远干得有点神智不清的萧进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他的腿还习惯性地大张着,羞耻感早跑到十里八铺去了。
陈之远穿好衣服下了床,打开门吩咐了一声,又转了回来去看萧进。萧进正闭着眼,喘着粗气,看那样子挺难受的。
“你不是想把我送进号子吗?我今天就让你先进去玩玩。”陈之远拿手拍了拍萧进的脸,看他慢慢清醒过来。
萧进睁开眼,好像没听清对方的话,他恍恍惚惚地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很想象往日那样轻轻叫他声“之远”。这个世上,没有人再要他了,张任死了,现在连他爸也不要他了。他还能指望什么呢,就算嘴上说得坚强,心里也死撑着,可是人终究是人,怎么会不寂寞,不难过呢?他想陈之远,想过去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在车上那次,他抱着陈之远流泪是真地为两人无奈的爱情感到伤心。
没等萧进再叫一声陈之远的名字,门一开,就跟进来两个女人。陈之远抓住萧进的头发把他拖给那两个女人看,然后几乎是冷酷地说:“我要他因为嫖娼被抓,你们知道怎么做吧,事后一人十万。”
萧进这次听见陈之远的声音了,左眼也晃到站在床边的两个女人,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恐惧地挣扎了起来,可是由于身体酸软又很快躺了回去。
两个妓女一听事后一人十万,互相看了眼,笑得贼高兴,生活早让她们没了廉耻之心,只有金钱才是最实在的。一得到吩咐,她们立即开始脱衣服,然后都爬上了床,一个挑弄着萧进的上本身的敏感部位,一个则卖力地骑到了萧进身上。萧进的手被捆得牢牢的,一点也没办法反抗,只能由着那两个女人玩自己。大概是打击太大,萧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对陈之远摇了摇头表示哀求,可是对方早已经站到一边去冷眼旁观。这种近乎极端的屈辱和陈之远的狠心让萧进倍感绝望,他看了眼陈之远,闭起了眼,默默地忍受起被女人玩弄的滋味。
陈之远在一旁看了会,他看着萧进慢慢被那两个妓女折腾得难以自持,也看着萧进无声地流出眼泪。后来,他不想看了,觉得恶心又难受,推开门走出去,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
没一会警察就根据匿名电话闯了进来,他们看到了和两个女人纠缠在床上的萧进,不由分说地就把他铐了出去。
陈之远在那家情Se旅馆对面的茶楼喝茶,警车一来,他就站到了街边。萧进是被两个警察拉着出来的,他紧紧地低着头,身上只穿了条短裤,后面跟着的是那两个妓女,她们倒没什么异样,好像已经见惯不怪,反而在为马上可以得到十万元而沾沾自喜。
都走到警车跟前了,萧进突然发了狂,又吼又挣扎,抓住他的警察抽了警棍就往他身上打,硬把他推进了车里。
“看他以后还敢乱说话不,想和远哥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陈之远身边的手下得意洋洋对着飞驰而去的警车指指点点,嘲笑着萧进的自不量力,已经都是废人了还敢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