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撒谎!”
“撒谎?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父皇。你能想象父皇知道这件事后怎么说的吗?他说,那个女人十六年前就该死了,他还要谢我呢。哈哈哈哈……”
愤怒的红潮涌上白皙的脸颊,轩辕泓云右腿一记横扫,来势凶猛的向轩辕泓风踢去。轩辕泓风不敢怠慢,身体急速闪避开来。趁着他双手掌力微收,轩辕泓云挣出双手,双掌前推,一招如来神掌打了出去。劲力所到之处,疾风扑面。不谙武功的轩辕泓嵇虽站在数尺之外,也被劲风逼的呼吸困难,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几乎摔倒。
轩辕泓风狂笑着向后纵去,避开了他的掌力锋锐,饶是如此,几缕青丝仍是被激荡的掌风扫过,悠悠的飘落下来,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披散在双肩。
“轩辕泓风,倘若你说的属实,我绝不会原谅你!”铿锵有力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语毕,轩辕泓云迈开大步,转身向外走去。在他身后,那泣血般疯狂的长笑久久不能止息。
为什么,为什么你我一定要成变成不共戴天的仇敌。我明明,只是想要……爱你……
“六弟……三弟他,已经走了……”
轩辕泓风的笑声嘎然而止,与年龄全不相符的冷漠狠辣神情犹如一副坚固的面具,遮去了所有的表情。此时的他,已经回到了往日轩辕泓嵇所熟悉的六弟,冷酷的寻不到感情的存在。只是……
“你看着我干什么?”轩辕泓风冷哼一声。
“不,没什么。只是,六弟,你哭了……”
轩辕泓风伸手摸去,触手之处一片濡湿,不知何时自己竟已是泪流满面。
在那如同冰雕般俊美却又冰冷的面孔上,只有这眼泪,是滚烫的……
**********
出得二皇子府,轩辕泓云纵马一路狂奔,直向皇宫而去。他要去问问父皇,母后是否真的是被六弟所害,为什么知情的他又对此不闻不问?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扬鞭的声音劈开了清冽的空气。
马到宫门前,轩辕泓云却突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初出二哥府第时的狂怒在清风吹拂中逐渐散去,发热的大脑也冷却了下来。不要说他见不到父皇,就算见到了,自己难道能指着皇帝的鼻子厉声质问吗?
他呆坐在马背上遥望着高高的宫门,突然扬起鞭,调转马头,催马回府。
接下来的几天,轩辕泓云多方调查当年母后的死因,奈何事情过去多年,各种证据早被掩埋,一番辛苦调查却毫无结果。有时他愤怒的想,既然是六弟亲口承认了的,难道还会冤枉了他不成?可是每逢此时,四年前那个天真活泼的轩辕泓风的样子就情不自禁的浮现眼前,刚硬的心肠又稍稍和缓。六弟毕竟年轻,把兄弟之情错解为爱情也是年少胡涂,等到再大些自然也就忘了。那些话许是他一时激愤之语,无凭无据,做不的准的。兄弟一场,没有真凭实据,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轻易下毒手。
想来想去,要想查明此事,只能去翻阅大内密探的文档。不过这些秘密档案存在宫中,一向由重兵把守,非得圣旨不能翻阅。如今父皇对他猜疑重重,他又如何请的来旨意?
这样左右为难了几天,突然轩辕泓风差人送来个木匣,他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页旧纸,翻看之下,竟然是当年大内密探关于皇后死因的调查报告文书。短短几页纸,详细记录了轩辕泓风是如何买通太监下毒,又如何在皇后暴毙后杀人灭口,湮灭证据。
轩辕泓云越看越是心寒,且不说当年六弟一个十五岁天真灿漫的少年竟有这般狠辣的手段,就是父皇又怎么忍心对十几年结发之妻的死置之不理?
他突然又想到,轩辕泓风既然能获准取阅这种秘密文档,可见父皇对他的信任已非一般。空缺的太子位人选十之八九就要落入他手中。一旦他作了太子,他日再登基为帝,莫说杀母之仇再也难报,就是那锝氏和自己也要任他践踏欺凌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轩辕泓风当上这个太子。
想到这里,他叫进管家,吩咐道:“差人去四皇子府下帖,就说我今晚过府拜访。”
月上柳梢,傍晚时分,轩辕泓云来到四皇子府第,进了大厅,轩辕泓德早已等候多时。轩辕泓云无心与他多作寒暄,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要相助他登太子位的来意。轩辕泓德一拍手,道:“好,三哥果然是快人快语,我们后厅说话。”说着,引他进了后面的小厅。
小厅内早已宾客云集,轩辕泓云仔细望去,在座的十之八九都是京中大员,其中还有负责京城防务的总兵李齐。轩辕泓德微圆的脸上露出险恶的笑容:“有了这些人,再加上三哥在北部的兵力呼应,还愁大事不成吗?”
轩辕泓云大吃一惊:“你……你这是想篡位谋反?”
“三哥言重了,我这是兵谏,不过是请父皇退位,另举贤德罢了。”轩辕泓德拉着他坐了下来,“轩辕泓风不过是个有一半汉人血统的|乳口小儿,父皇却因为宠爱他死去的母亲,对他一味的偏爱纵容。近年来,就连大内密探组织也交给他掌管,这和要传他皇位还有什么区别?有了父皇的袒护,就算你我联名进言也不可能整得倒他。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轩辕泓风顺顺当当的当上太子,再继了皇位,把掌管我们的性命的生杀大权交到他手上?”
轩辕泓云默然无语,轩辕泓德知他心动,赶忙说道:“三哥放心,小弟绝不会做出弑父杀弟这样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事情来。”轩辕泓云想想除此之外,果然别无他策,蓦然间又想起母后不明不白的惨死,咬咬牙,点头道:“好,说说你的计划吧。”
看着轩辕泓德脸上现出的得意笑容,不好的预感如阴云般慢慢聚拢在轩辕泓云心中。
轩辕泓德的计划很周密,轩辕泓云又在兵力部署上提了些补充,一行人直商量到半夜才散去。刚出了四皇子府,众人还来不及各自上马上轿散去,突然万千火把平地间点了起来,在漆黑的夜里如点点繁星般聚拢过来,包围了众人。在耀眼的灯火之首,轩辕泓云看到了轩辕泓风狞笑的脸。在他身后,是无数身着暗红的御林军。
第二天,正帝明昭:三皇子,四皇子及五皇子谋反,三十二名京中官员尾附。六皇子轩辕泓风带兵一夜扫平叛党,功不可没,晋封太子。
轩辕泓云被关押在宗人府中,这里是专门审问皇室宗亲的地方,站着进来的人,从来只能躺着出去。
牢房中处处散发着潮湿的霉味,残破的墙壁上布满一块块暗红的血色痕迹,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留下的。
他轻轻移动下身体,全身的每个伤处都在叫嚣着疼痛。自从被关进这里后,他几次受刑,却仍不肯承认那锝氏与此次谋反有关。审问的官员一脸的势在必得,搬出了种种非人的刑罚,却都被轩辕泓云咬紧牙关挺了过来。他想,轩辕泓风必然早已知晓了四弟谋反的事情,可是却隐忍不发,反而用母后被杀的事情激怒自己,引自己于激愤中倒向四弟,然后借机将他与那锝氏一网打尽。何其周虑的筹谋啊!
望着头顶暗灰色的墙壁,轩辕泓云咬紧下唇咽回了呻吟声。中了轩辕泓风的圈套,他一人死则死矣,可是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能连累了那锝氏,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屈打成招的。
一声锁链解开的叮当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头看去,刹那间双眼悲愤的睁圆,从打开的牢门中走进来的人正是轩辕泓风。
第一眼看到全身鲜血的轩辕泓云,轩辕泓风回手就狠狠的给了跟在身后审问官一个巴掌:“混蛋,谁让你给他动刑的!”
平白无故的挨了一掌,审问官又不敢发火,只能收起往日的威风,捂着脸低声申辩道:“太子爷,我们这里对不招供的犯人惯例一向如此的,小的不过是……”
“滚!”不待审问官话说完,轩辕泓风便不耐烦的吼道,“滚,都给我滚。”得了这句话,跟在后面的几个官员急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牢房中只剩下了轩辕泓云和轩辕泓风二人在寂静中的互相凝视。
轩辕泓风一脚踏出去,又收回来,一双眼睛紧紧锁在轩辕泓云身上,却始终迟疑着不敢靠近。良久,轩辕泓云突然问道:“告诉我,我母后果然是你所杀吗?”
“是我命人下的毒不假,不过……”
“够了,不必再说了。”轩辕泓云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你母妃郑贵妃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总有一天,她的儿子会代她报仇的,我的一切,你都会夺走!五年了,这句诅咒终于还是应验了。”他昂起头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视着对方:“成王败寇,古来如此,败在你手里我没什么话可说,欠你的,我拿命还,可是要我连累无辜者,我是决不会屈服的。”
“无辜者?”轩辕泓风冷笑道,“那锝氏无辜吗?他们有没有谋反之心你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们没有老四这般敢想敢作的胆量就是了。其心当诛,说的就是他们这帮人。我和老四争了这么多年,如今就算他输了,我倒还佩服他的胆识,总胜过你那个老奸巨猾的舅舅和懦弱无能的大哥。”他走近几步,伸手去抚摸那苍白的容颜:“不过我的目的只有你,要借此除掉那锝氏的人倒不是我,你倒猜猜是谁?”
“难道……是父皇?”
“没错。父皇这次可是立意要为我扫清日后继承皇位的一切障碍。”轩辕泓风轻佻的抬起轩辕泓云的精巧的下巴,语带淫亵的说道,“不过呢,只要你来求我,我就能帮你保全那锝氏一族性命,怎么样?”
“你无耻!”轩辕泓云一巴掌打去,伤后无力的拳头轻轻巧巧的便被轩辕泓风接了下来。轩辕泓风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右手却加大力量捏紧了轩辕泓云的下巴,轩辕泓云双目圆睁,锐利冰冷的目光直射了过去。
“三哥,你知道吗?我宁可看你受伤发怒的样子,也不想看你无欲无求,把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你可以不来求我,反正你现在已经落在了我手里,我要上你,你一样只能任我予求予取,不过那锝氏什么下场,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是要我用强,还是你放下自尊来求我,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
轩辕泓云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痛苦中颤动着,良久,终于颤抖着开启了双唇,轻轻说道:“求你了,六弟,我一切……都听你的……”
轩辕泓风心中一喜,轻轻的将轩辕泓云搂入怀中,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别怕,我今天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先叫太医来给你疗伤,你好好养伤。我不会再让那些狐假虎威的官员作践你,我会耐心等你伤好了再说。”
轩辕泓云只能乖乖的任他抱着,突然双眸倏忽睁开,冷冽的射向轩辕泓风:“你听着,轩辕泓风,如果你敢对我食言,我绝不饶你。”
轩辕泓风的心情立刻沉了下来,他对自己,果然还是没有半分的感情,片刻的温顺,结果为的还是别人。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对他百般体贴?
他猛地将轩辕泓云推倒再地,身体接着便强压了上去,开始用力撕扯他身上的衣物。布帛应声而裂,轩辕泓云的身躯很快赤条条的裸露在他眼前,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纵横的伤痕,甚至还有铁烙的伤处。
可是轩辕泓风刚硬的心肠却丝毫没有变软,他狞笑着:“好,既然我说的话你不相信,那我就先收报酬,收了报酬,我自然卖力给你做事。”说着,他将轩辕泓云修长的双腿大大扯开,推倒胸前,单手解开裤子,早已亢奋不已的欲望跳了出来,抵在轩辕泓云紧闭的后|穴上,弓腰一挺,硕大的欲望便硬生生的捅了进去。
好痛!轩辕泓云浑身颤抖着,强压下脱口欲出的痛呼。意识在撕裂的剧痛中渐渐朦胧了,却又在轩辕泓风下一秒激烈的攻击下被迫清晰了起来。几天来反复受刑早已让他的身体虚弱不堪,哪里还禁得住轩辕泓风此刻的肆虐?大颗的冷汗顺着额头滴了下来,他紧咬着下唇,硬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轩辕泓风在他体内泻了三四次,才稍稍缓解了积淤已久的欲望。恋恋不舍的从那紧窒温热的小|穴退了出来,这才发现轩辕泓云早就昏死了过去,身上的伤口几乎都被撕裂了,处处血迹斑斑,被他蹂躏过的下半身更是惨不忍睹。他拍拍轩辕泓云的脸颊,触手处一片冰凉,居然毫无反应。轩辕泓风这才慌了起来,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去传太医啊!”
第八章
太医还是第一次被叫到宗人府这种地方来看诊,心里想着,反正这里的犯人终究难逃一死,又何必费这种周折?可是听说是新太子传唤,还是忙不迭的跑了来。
一进牢中,看到轩辕泓云奄奄一息的样子,刘太医吓了一跳,三皇子刚回京的时候,一身戎装,那是何等的威严,光彩照人。才进来几天光景,竟然就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眼神下垂,一看到那流满鲜血和男人欲液的下身,更是一惊。他在宫里行医已久,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偷眼看看一直紧紧把轩辕泓云抱在怀里的太子,不敢多问,忙打开医箱看诊。
他还没搭完脉,轩辕泓风已经忙不迭的询问:“他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刘太医曾经到轩辕泓风府上出过诊,印象中这位新太子爷冷冰冰的,总是带着点藐视嘲笑的眼神,何曾这么着急失态过。他不敢怠慢,忙恭身回话道:“三皇子伤势虽重,却于性命无碍。不过要好生静养些时日,否则日后会落下病根。小人这就给他疗伤。”
说着,他伸手要去触碰病人的身体,被轩辕泓风竖目一横,手又缩了回来。这可难办了,看样子太子爷是不让人碰三皇子,可是他医术再高,也没办法给病人凌空上药啊。正左右为难时,只听轩辕泓风冷冷道:“你把医箱放下,我自己来。”
刘太医听了,如获重释,行了礼,一溜烟便跑了。
轩辕泓云醒过来时已是三天之后,狱卒早给他换了间宽敞干净的囚室,室内各式家具一应俱全,布置的犹如家里一般。屋角一个书架上摆满了书,轩辕泓云叫人拿过来看时,居然都是他平时常看的兵书。被轩辕泓风派来服侍他的太监小宝讨好道:“这都是太子爷亲自给您挑的,说是怕您闲着无聊,随便解解闷也好。”
他的这番苦心轩辕泓云又何尝不知,可是他宁可像刚进来那样煎熬度日,也不愿被亲弟弟当禁脔养在这金丝笼里行乱仑苟且之事。六弟对他那种执著疯狂的感情他不是一无所感,从前他只是尽量躲避,盼着六弟能自己醒悟,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把他弄来纳为私有。但一想到那锝氏一族的性命都捏在轩辕泓风手上,他心中虽郁闷,却也无法可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他心中隐隐觉得,六弟若是没能救下那锝氏一族也好,自己没了牵挂,索性也就一了百了了。
这样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仗着他多年习武,身体强健,伤势也渐愈。不久,外面传来消息,谋反案皇上已经定了案,那锝氏与本案无涉,首谋四皇子,五皇子赐死,随从官员有的凌迟,有的砍头,只有轩辕泓云逃过一死,被终身监禁宗人府。小宝听了,不住恭喜轩辕泓云,他却心中更加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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