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事实确认了他不好的预感时,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愤怒,向天恩把气出在大厅中的
百万古董花瓶上。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将它们砸在地上,站在他身边的部下和仆人一句话也不敢出声,连呼
吸声都小心翼翼地。
向天恩真的快气疯了!
好样的!蔚缔央那小子一定是上帝派来挫他锐气的!
否则前一晚还乖乖睡在他身旁的人儿,这一刻却趁他不在时偷偷溜走!
他以为他们已经取得对彼此的信任了,他也已经开始准备让自己习惯未来的日子有他的
存在,难道这一切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而对方只是想令他松懈,才虚情假意的配合著他?
没关系,这次算他失策!
不过我说过,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觉悟吧,蔚缔央!
向天恩仰天吸了一口气,对著身边的部属下令:“现在立刻派一组人去监视黑龙,一有
风吹草动就马上通知我!”
他就不相信守株待兔会逮不到人!
遣走身边的人,他坐进沙发拿起话筒拨了个记忆中的号码。
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被接起。
“喂,哥,是我天恩,抱歉打扰你的睡眠时间……”
连日来阴雨绵绵,台北街道整天都湿答答的,连原本人潮不断的精品街也因而变得冷冷
清清。
但从“F&C”旗舰店走出来的两名少女正热络的聊著天,若站在她们身边根本完全感觉不
到下雨天的萧索。
“哇!好棒,我跟店长求了好久,她才答应给我这最后的一张海报。”
“真羡慕你,我也好想要Ourm的海报哦,他昨天不是已经对外宣布要去义大利了吗?唉!
一想到他要离开台湾,我却连他最后一次的宣传海报都没拿到。”
“拜托你别再说了,一提到这件事我就想哭。”共撑一把伞的两个女生,她们在电器行
的电视墙前停下来,对著萤幕中正在召开的记者会叹气。
在同时,不远处也有一名戴著黑色墨镜的少年直盯著电视萤幕。
他并没有撑伞,冰冷的雨濡湿了他柔细的黑发,溅湿了他穿在身上的深色风衣。
在雨中,单薄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色皆透露著一份凄楚。
电视墙上正播放著向天恩回答记者问题的特写,看起来一脸的意气风发。
蔚缔央咬著下嘴唇,墨镜下是双愤恨的眼。他终于搞清楚那家伙的目的了!原来他是打算
在和黑龙签完约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到义大利过著既轻松又写意的生活。
他不会让他如愿的!
他会彻底破坏那骗子的计画,在他们明天签约前,亲手杀了黑龙!
他要让向天恩知道,欺骗“死亡气息”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远方的天空劈下一道亮白闪电,接著几声轰隆隆的雷声震撼了整个大地,雨势也跟著大
起来。拉拢起风衣的领口,蔚缔央走进马路边的巷弄,消失在迷蒙的大雨中。
司辰皓月 评论于 2006…9…2 20:03 短讯 字体: 极 中 大 回复
第九章
坐落在郊区一座为黑龙帮所有的仓库,因为不久后即将在此和向家班缔结合约,所以不
论里里外外都有重重的警卫岗哨,严防任何一个会破坏签约的意外。
坐在办公室里吹冷气的黑龙可好生得意。
想他一生纵横江湖,什么事没干过,虽然经历了许多的风雨,但上天果然还是站在他这
一边的。连前阵子不知哪里来的杀手,也都杀不了他。既然他注定命不该绝,那也该是他出
头的时候。
再过不久,他将要和向家签约合作了,嘿!现在道上羡煞他的人可多如繁星。
正当他乐不思蜀之际,一名黑衣人走进办公室,来到他办公桌前。“老大,向家班的掌
门人还没到达。”
“没关系,不急,反正我多的是时间。”
话落,长年跟在黑龙身边的得力助手却冷哼著:“那可不一定,阎王要你三更死,又岂
能留你到五更?我预言,你根本没有和向家签约的命!”
“你说什么?简直是造反了1”
“我说什么?”蔚缔央撕下脸上的假面皮,露出姣好的面容,明眸中满是杀气。“‘死亡
气息”的预言一向都很准的!”
“是你!”认出是之前暗杀自己的杀手,黑龙的嘴脸丕变,他忙不迭地从抽屉里拿出手枪
。
但蔚缔央的身手更快,他早一步将枪口抵在黑龙的太阳|穴上。
“谅你也不敢杀了我,别忘了这办公室外全是我的人!”黑龙自信满满地说。
“哦?那也要看看你那些被我迷昏的属下们,能不能在梦中听到你的呼救声?”趾高气扬
的态度不再,
黑龙连忙求饶:“别、别杀我,出钱要你来杀我的人出价多少?我出比他高一倍的价钱,
求你放过我!”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那么那些在你枪下向你求饶的人,你又何尝放过他们?你该不会忘
记十年前,被你灭门还放火湮灭证据的那一家人?”
“你、你是说姓蔚的那个小于?”他当然记得,因为那个姓氏很少见。
“没错,你可以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赶尽杀绝了。”蔚禄央咬牙切齿地道:“因为
我就是当时亲眼目睹你—切罪行的蔚家遗孤!”
他踢了下黑龙的膝盖,令他跪在地上,“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帮我爸妈和妹妹报仇!”
“等一下、等一下!你听我解释……”黑龙吓得魂飞魄散,对他又是叩头又是哀求,“那
时我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要找就应该去找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才对!”
“幕后主使者?是谁,快说!还有,你最好别想骗我!”蔚缔央拎起黑龙的领口,寒声警告
。
“我说、我说,当时你父亲在担任会计师时,意外发现他的老板从事不法勾当,他非常
坚持要向警方告密,所以我就被他的老板买通,要在事情被泄露之前杀他灭口。”
“是他!”蔚缔央的思绪飘向遥远的记忆,那位在家人丧礼中安慰他、那个站在社会金字
塔顶端的慈祥老人,竟是这整件事的幕后主导人!
“我都已经实话实说,拜托你饶了我,我知道我错了!”黑龙又磕了个头。
“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去向我的家人忏悔吧!”
蔚缔央的枪更用力抵向黑龙,眼看就要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忽然被踹开。
“别动!”踹开门的向天恩警告的低吼。
蔚缔央倒抽口气瞪向他,却在心里埋怨自己应该早点解决掉黑龙,否则就不会杀出这个
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来搅局!
“向先生,你来得正好,快点帮我抓住这小子,这次的合作我就算只分一成也可以。”
黑龙赶紧求救。
“是啊,你这么说刚好称了那骗子的意!”蔚缔央尖酸的对黑龙说,然后转头看著向天恩
,冷冷的开口:“怎样?向天恩先生,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向家班赚得更多了,你是否该感
谢我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向天恩眯起深邃的双眸,边说边走向他。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蔚缔央真的那么好骗吗?你把我困住只不过是不想你的合作计画被
我给破坏罢了,我已经看透你了!”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才离开?”眼看向天恩已快走到自己的面前,蔚缔央情急地低吼:
“别过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横竖我都一定要杀了黑龙!”
“那可不成,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计画!”抢先在他拙下扳机前,向天恩神速地擒住他拿
枪的手敲向桌角,痛得蔚缔央松开手里的手枪。
两手还被他给攫住,被紧锁在身后。
“放开我!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大骗子!”他死命的挣扎。
“太好了!”黑龙松口气地从地上爬起,狂妄地说:“快!快点杀了这个小子!”
黑龙要拿起掉在地上的枪,却被向天恩一脚踩在脚下,他露出别具深意的笑容,“很抱
歉,这是我和他的问题,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他接著低头看向蔚缔央的手,极温柔的询问:“怎么样?刚才我太心急了,可能没抓好力
道,没弄痛你吧?”
“别假惺惺了,你以为这一出临时加演的烂戏,还会让我再傻呼呼的相信你吗?”蔚缔央
作势要挥开他的手,“放开我!”
他的话使向天恩敛起笑脸,怒吼道:“够了!我是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什么消息,不过我
竟然那么不值得你信赖,这点让我很失望!”他拉过蔚缔央抵抗的手臂,用双手环住他,将他
困在自己的 怀抱里。
对骤然的贴近,蔚缔央只觉得寒毛直竖,气得他想出声咒骂。
可抢在他骂出声之前,向天恩对著门外说道:“好了,在外面看戏的警察先生们,刚才
那些话既然都已经搜证录音,可以请你们进来了吧?” 眼看著一票警察走人办公室,蔚缔央
怔在原地,搞不懂现在的情势。
黑龙也不明就里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来到黑龙面前的检察官回答了他的问题:“这是搜索票,本检察官受理向先生检举你贩
毒、走私和贩卖人口的案件,以及涉嫌十年前的杀人案……”瞪著眼前的搜索票,黑龙望著
向天恩恶狠狠地说:“向天恩,你竟敢出卖我!”
向天恩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你以为我真的想和你合作?事实上,我只是假借合作之名,
以方便我进行搜证罢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开一脸错愕的蔚缔央,向天恩走向黑龙,“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机会出来,我提供警
方的那些证据,足够你坐一辈的牢,还有再加上十年前的血案,你先祈求上天让你活过今年
吧,说到这……”
向天恩狠狠地往黑龙腹部揍上一拳,“这拳是我代蔚缔央家人揍的!”说完他又补了一拳
,“而这一拳,是我私心揍的,谁教你敢伤了他!”
出完怒气后,他对著在场的人有礼的说:“OK,检察官和警察先生们,你们可以把他带
回警局了。”
等到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向天恩回过身对蔚缔央道:“如你所见,我的计画就
是这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一直在暗中进行这项计画,想事成后给蔚缔央一个惊喜,只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让
他误解。害得自己差点失去他。
“天恩,对不起,我……”蔚缔央蹙起眉,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知道自己误会向天恩了,更糟的是他应该在听到消息那时等他回来问清楚,而不是自
以为受骗的从向家逃出来。
望进向天恩冒著熊熊怒火的瞳眸,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
“什么都别说,我们回家吧。”向天恩没对他发任何脾气,只是将他抱进怀里,紧紧的
拥著他。
这是向天恩这个礼拜以来第一次真正的放松,这段期间他根本睡不著也吃不下,成天像
个疯子似的寻找著蔚缔央。
除了小时候父母车祸的那翻次外,他没想过自己会再那么无助,那么的奢求好运能再次
站在他这边,还那么的担心某个人的安危。
他也想过当自己找到蔚缔央时,一定要狠下心赏他一巴掌。
但当他见到自己魂牵梦萦的人时,却只想要牢牢的抱紧他,不再放手。
“嗯。”在他怀里的蔚缔央轻轻点了个头,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在向家二楼最左边的房间里,那张KingSize的豪华大床上,房间的主人正和小别重逢的
人儿温存。
向天恩热烈地吻著蔚缔央的小嘴,灵舌纠缠上对方,以水沫交流著彼此的思念。
抚在蔚缔央赤裸上半身上的大手,贪婪地爱抚著他所熟稔的躯体,尽情感受著掌下怀念
的温度。
因为害怕失去身下人的念头,令向天恩更想确定这一切的真实。
他的吻乍停,蔚缔央总算能在一连串热吻中梢作喘息,大口大口地喘气。
倏地,向天恩摸著他的脸,急切的问:“你是真的吧?这不会又是一场梦吧?我怕等会儿
我醒过来,发现这只是梦,那我又要坠入无底的绝望深渊了。”
蔚缔央听了为之动容,明眸酸涩起来。
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向天恩,那家伙不是该永远都带著一副自信又狂傲的表情才对吗?
但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碰著他的人,却让他感动得想哭。
他抓住向天恩的手,“我在这里,你放心,这不是一场梦。”
向天恩突然抱住他,像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里般。“你答应我不会再离开了!这一个礼
拜我真是受够了,每天为你担心受怕,而且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我爱你?即使是
一次也好。”
听到向天恩突来的告白,蔚缔央满脸嫣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必须向你坦白,缔央,我要你,现在的我比以前还想要好好爱你。”
“天恩,我……”
“你放心,虽然我想抱你,但我不想逼你就范,我会等到你全心全意接受我的时候。”
望进向天恩的明亮眼眸里,蔚缔央看到了最纯真的情意,再也毫无虚假。
彷佛他追寻了一生,只为了和这个人相遇。
“好了,该睡了。”向天恩的话里带著强忍欲望的僵硬感。
他作势要从蔚缔央的身上离开,但身下人却拉住他的手。
“等一下,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回答。”
“嗯?”
“我记得某个人不是常常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还要我付报酬的吗?”蔚缔央大胆地勾住
向天恩宽厚的肩膀。
岂料向天恩一脸铁青地挥开他的手。
“不!别这样。”他推开了蔚缔央,“除非你说你也要我,不然我不想你因为要报答我才
跟我上床!”
蔚缔央不禁皱起了眉头。
天啊!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怎么变得那么死心眼!
而且他以为凭自己的个性,真的说得出那种想要他抱自己的肉麻话吗?
急著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蔚缔央只好付诸行动。
他起身环住向天恩的颈子,怯生生地将自己的唇办凑上对方的薄唇。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的心意坦荡荡地传达出去了。
向天恩沉重的心情豁然开朗,他像开窍似的牢牢地搂著蔚缔央的腰,把他压向床上,火
热地吻著他。
蔚缔央觉得自己在热吻中快要喘不过气来。
向天恩温热的手摸抚著他的颈子、肩胛、腹部,进而覆上他胸上的红蕊,以恼人的速度
揉捻著。
“唔——”蔚缔央不住地从被封住的口中逸出娇吟。
像是身处在迷幻的梦境中,他的身子、双手热切的回应著向天恩。
他用微颤的一双小手抚触著向天恩结实的背,摆动著燥热的身躯,让自己更贴近他。蔚
缔央的主动,更令向天恩义无反顾地解开他长裤的拉链,将仅剩的束缚全部褪去。他狂热地
吮咬著蔚缔央挺立的蓓蕾,
一手抓捏著另一边,空著的手则攀上他的男性象徵,失速地摩擦。
“嗯——”
再也不想否认自己的欲望,顺应著一波波的高潮,蔚缔央不吝啬地发出一声声欢愉的娇
喘。他的灼热因向天恩的挑逗而起了反应。
向天恩也在他身上的每寸地方烙下吻痕,像在宣示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谁能相信,那个被票选为最佳情人的男人,会对自己说爱呢?
他轻柔地扬起笑,可笑意立刻被向天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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