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钱不成?”楚景言问道。
“刚才发生到底怎么回事——”tiffany说道。
“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去卫生间打了个电话而已。”楚景言立刻解释道,现在女孩怎么都这么难对付,自己已经掩藏的足够深了,为什么就连脑袋完全不够用的小肥婆洞察力都变得如此敏锐。
一旁的权宥莉看着楚景言一副我是无辜者的模样,忽然想起上学时老师教过的一句古语,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说的就是这种人。
而且真的是十分恰当的形容啊。
“太狠了,你是怎么想出这种阴狠招数的?”tiffany感慨道,这完全超乎了自己对报复这个词语的理解,原本以为楚景言最多会找个完全没道理的接口去挤兑几句秃头男,把他呛到吃不下饭也就算对自己和宥莉尽了情谊。
而现在看来,tiffany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楚景言,这个人貌似对报复的理解,超出了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围。
“狠?”楚景言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摧残首尔未来的花骨朵们。
权宥莉看了眼正在收拾秃头男留下的狼藉的服务生,笑着说道:“如果今天这事被人拍下来传到网上,室长的脸就真的丢大发了。”
“粗俗点来讲,就是黄泥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楚景言说道。
“话糙理不糙。”权宥莉点了点头。
楚景言提醒道:“不过这事你们不能随便到处说,更不能提是我干的。”
“怕室长找你麻烦?”
楚景言看了小肥婆一眼,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厌,说话越来越不懂礼貌了:“他又不是我上司,我又不在娱乐圈混饭吃,我为什么要怕他?”
“那是为什么?”权宥莉很好奇。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人的对手决定他的成就,要看一个人优秀不优秀,就得看他的对手,那个背着老婆在外面乱搞的死秃头能当我的对手吗,显然不能,这是对我的侮辱和贬低。”
“从人格上来讲,我不能接受。”
小肥婆有些没转过弯来,问道:“那室长到底是谁的对手?”
“当然是你们的。”楚景言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在你的央求之下无奈的打了个电话而已,总的来说,你才是主犯,我充其量只是个跑腿的从犯而已。”
听完楚景言的话,tiffany大惊失色,带着哭腔问道:“我犯罪了?”
看着小肥婆即将热泪盈眶,楚景言心想,丫的她不会是在逗我吧?
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楚景言有些无奈的看着小肥婆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还有,你来首尔也有几年了,再怎么生疏这里也是你故乡,难道你基因里就没一点学习韩语的能力?”
“我—”
“你什么你,我这是为你好,你看看你马上就要出道了,舞跳得烂我也不去说什么,毕竟听说你是队里的主唱,唱歌的词都说不清楚,你让观众怎么评价你们的队伍?”
说到这,楚景言很好奇的冲权宥莉问道:“你们队里有几个主唱?”
“据说有五个。”权宥莉回答道。
“原来如此。”楚景言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看向小肥婆说道,“你一定是排第五的对吧?”
小肥婆欲哭无泪。
权宥莉坐在tiffany身边,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这个哥哥好像和别的哥哥有些与众不同,权宥莉自己也有哥哥,虽然有时候也会欺负自己,比如小时候抢自己零食,但长大了以后每个哥哥就都成了妹妹的保护神,一直到现在。
从刚才tiffany三言两语说出那个秃头室长的罪名,楚景言就二话不说安排了一出好戏,权宥莉能看出这个性格说话都有些古怪的中国人确实对tiffany很好。
不过这嘴巴,实在太毒了些。
“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权宥莉好奇的问道,她依然对刚才的那场闹剧记忆犹新。
楚景言笑道:“这条街过去十分钟的路程就是忠武路,我在那里认识一个在剧组当副导演的朋友,就拜托他帮我找一个临时演员帮忙。”
“在电话里他一直向我吹嘘这个演员的另类演技十分出众,本来还不信,不过事实证明雇这个龙套花的钱真是超值,我很满意。”
“那个演员演的是?”
“基佬,就是gay。”
“您真厉害。”
“过奖过奖。”
tiffany举起水杯,说道:“总的来说我很满意你做的事情,虽然从人道主义上来说有些太不人道了,不过,坏人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你竟然赞同了我做的事,这也值得夸奖。”楚景言笑道。
小肥婆很高兴,说道:“我记得你这是第一次夸我,真不容易。”
“以前没夸过?”
“没有。”
“那以后不夸了,不能惯你这个毛病。”
“。。。。。。。。。。。”
离开餐厅重新回到凯科家具城那间工作室,一个崭新精致的粉红色衣柜已经摆在了那,小肥婆像只撒泼的兔子一般跳了过去,东摸西摸,很是满意。
“怎么样?”楚景言问道。
“很好。”
“那就好。”
。。。。。。。。。。。。。。。。
。。。。。。。。。。。。。。。
小肥婆和权宥莉带着那个精致的衣柜乘车离开,楚景言躺在休息室把外套盖在身上小睡以后,醒来后看了看时间,便驱车前往黄金地产。
时隔半个多月之后再次和高兴阳会面,这个地产界的新星依然向往常一般,见楚景言进来后,便宣布会议开始。
楚景言拿着激光笔在屏幕前讲解,会议一分一秒的过去,恰巧过了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跟我来一趟办公室。”高兴阳对正在整理文件的楚景言说了一句,便离开了会议室。
楚景言把文件递给秘书,便跟了上去。
桌上摆着咖啡,高兴阳却没怎么碰,点了根烟后便开始吞云吐雾。
一根烟烧完,高兴阳才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
“高德建筑那边的账单据说前阵子出了点问题?”
“小问题。”楚景言回答道。
“解决了就行。”
“是。”
良久—
“我要拜托你一件事。”高兴阳说道。
“高社长请说。”
高兴阳放下咖啡,支起身子说道:“我知道陈会长把你提到这个位置上是为了什么,也很清楚金龙一和他身后的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很幸运,我愿意帮一下你。”
楚景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之前我跟你说过,谁说生气没有用?”高兴阳淡淡的说道,“儿子做错了事,老子必须得付出代价,你是无能为力,我是有力使不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高社长倒还真是快言快语。”楚景言心想,就因为自己女儿被追的有些恼火就能想着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有这种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反正如果自己老爹是这种人,楚景言保证一定会抱着他的大腿哭爹喊娘说什么也不松开。
“做事就是得干净利索。”高兴阳看着楚景言说道,“你表个态吧。”
楚景言笑道:“这种条件不接受可就真是比傻子还白痴了,合作愉快。”
第三十六章 拥抱温柔()
无论高兴阳无偿帮助楚景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楚景言都不太可能会拒绝这种类似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一个人解决不掉金龙一,如果不发生意外,也不出现奇迹的话,楚景言无论是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无法和金龙一相提并论。
一个早已发迹二十年,一个刚刚初出茅庐,之间的差距可想而知。
“我不会去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一个时间。”高兴阳说道。
“夏天蝉鸣之前,一定会有一个让您满意的局面。”楚景言说道。
高兴阳点了点头:“我等着。”
离开黄金地产,楚景言坐进车内,习惯性的扯掉脖子上惹人厌的领带后,开着车好似漫无目的的缓缓前行。
楚景言掏出电话给李启拨了过去。
“明天应该会有人过去找你一趟,给你的东西和告诉你的事情一个字不差的全给我记住,还有,让店里的人都出来,我有事要做。”
挂掉电话,想了想以后,楚景言驾着车往一个方向驶去。
车子稳稳停在那个小区的门口,停留了一会以后,再次离开。
属于楚景言记忆深处的那片,是秋风扫过麦田后犹如海浪般的麦浪,金黄色的田野,夕阳下无边无际,抬头就是飞舞的稻穗还有说不出名字来的大鸟,那时候楚景言左右手都被两个很小的手握着。
握的不紧,却很踏实。
一个面色清冷始终不愿意给自己好脸色,一个实在还有点小只知道把食指含在嘴里,有事就喊哥哥。
就是那时候楚景言学了从心底发笑,不是因为偷到了一整个星期的饭钱发笑,不是因为躲过了巡警的检查发笑,就是因为幸福,因为最纯粹的幸福。
再往之前是楚景言模糊却不愿意费脑子去想的角落,从懂事开始楚景言就认为养大于生,所以就算赌命一般的偷渡到首尔,还是五年以来默默的等待搜寻,他都想知道那家人在哪,过得怎么样,变了没有,那对女儿长高了没有,那对夫妇变老了没有。
这些都是楚景言想要知道的东西。
但楚景言绝不会耗费一丝的精力去查一下自己在洛杉矶唐人街之前的生活,一点都不会。
就跟楚景言觉得身穿白色衬衣,里面的黑色bra若隐若现的女学生才是促进这个世界雄性动物进步的主体力量一般。
楚景言觉得促进自己奋斗的就是那家人,至少还在旧金山时确实是这样。
那么自己现在拼了命的想出人头地又是为了什么?
楚景言点了根烟缓缓吸了一口笑道:“就当是为了未来妹子们美好的明天吧。”
楚景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十分恩怨分明,这个评论在十几年前也从那个拳击手的嘴里说出来,当时混迹在唐人街的楚景言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明明是诱拐了那个拳击手的小女儿,如果不是狠不下心甚至会拐卖掉那个可人的小姑娘。
楚景言觉得当时自己会进监狱。
但是那个拳击手并没有这么做。
然后楚景言以一种另类的身份走进了那个家。
然后融入。
最后离开。
。。。。。。
。。。。。。
鸭鸥亭是江南地区十分出名的夜店集中地,深夜下这里的热闹才真正被点燃起来,迪欧ktv位于鸭鸥亭的中心地带,作为这附近数一数二的高档量贩式ktv,这里的生意一直火爆异常。
楚景言坐在一间豪华包厢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妖艳女人,那人面色气愤,却很好的掩藏住,然后强撑着微笑看着楚景言,谄媚道:“楚室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用你明白。”楚景言把桌上水果拼盘中的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看着这个迪欧ktv的负责人,笑道,“恩真姐,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
朴恩真是迪欧的总负责人,从这家店归纳到金龙一旗下后就一直都是,这个曾经在鸭鸥亭风靡一时的夜店女王在管理上确实有一手,在她手下,迪欧的收入一直很好。
朴恩真屁股底下的位置自然稳如泰山,不过很多人知道,她之所以能够很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是因为她是金龙一的女人。
不是老婆,只是女人。
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份朴恩真在这里得到很多,刚刚才三十的她正是一个女人最有味道最吸引男人的年纪,自然而然的,她对金龙一的吸引力要比金龙一家里的那位妻子来得太多。
当年的夜店女如今掌管着一家大型ktv,背后的男人也极具势力,朴恩真一直很满意自己的生活。
如果不去考虑人老珠黄后的事情的话。
迪欧ktv和另外一家名为卡克的ktv一直都是她在打理和管账,每年稍稍的动一下手脚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就能扣下许多的油水中饱私囊,这不是什么秘密,至少金龙一知道,在朴恩真眼里,金龙一默许的事情,就是合法的事情。
这就能看出金龙一对旗下这几家娱乐场所的掌控力度是有多么的强。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楚景言突然的造访,在毫无预兆之中,微笑着宣布着解除朴恩真在迪欧的所有职务,并且要求她交出最近三年的账目要求核查。
时间太仓促,朴恩真甚至来不及通知金龙一,于是现在的她只能独自面对。
“楚景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朴恩真换了称呼,寒声说道。
朴恩真不是第一次和楚景言打交道,也从金龙一的嘴里多次听过这个中国人的名字,她很了解楚景言的做事风格,所以她现在很怕,作为一个女人,她非常的怕,所以说起话来,也带了丝颤抖。
许许多多的事例说明,楚景言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情。
了解一个人才会知道在什么情况应该害怕这个人,朴恩真不了解楚景言,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还依然面带微笑的楚景言,绝对是需要自己忌惮的存在。
一个人在不该笑的时候笑,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楚景言吐出葡萄籽,看了眼听到朴恩真说话而冲进来的手下,挥了挥手让人散去,抬头看着朴恩真,笑道:“恩真姐,别老是站着,坐下来歇会。”
朴恩真看了看楚景言,坐了下来,楚景言端起酒瓶往杯中倒了点酒,推到朴恩真面前。
楚景言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朴恩真微笑道:“恩真姐在迪欧也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我为恩真姐准备了份礼物。”
说完,楚景言放下酒杯,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中央。
“拿着这笔钱,再加你上你这些年从迪欧拿的,足够你过得很好了。”
看了眼桌上的支票,朴恩真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说道:“楚景言,我知道你现在今非昔比,也知道你现在是会长和副会长面前的红人,但你别忘了,东方国际不是你的,迪欧也不是你的,我的去留,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楚景言长出了口气,笑道:“当然轮不到我说了算。”
朴恩真面色缓和。
“所以我一般都喜欢动手不动嘴。”楚景言依然微笑。
李启推门走了进来,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后,站到了一旁。
朴恩真望向那些资料,脸色瞬间煞白。
楚景言指了指其中一摞文件说道:“这是妖蛇宫的账,这是迪欧和卡克的账,每年报到上面来的,和我在这里看到的,很有出入。”
朴恩真刚想说些什么,楚景言便立刻打断说道:“还有你在外面私自借的两亿高利贷,金龙一做假账用集团的钱帮你摆平,但却没有任何账目上的显示,朴恩真女士,你来告诉我,那两亿,谁来买单?”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谎言。”朴恩真说道。
门再次推开,一个穿着连衣短裙的女人走了进来,朴恩真看清来人后,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心悸。
女人坐到了楚景言身边,楚景言看着朴恩真笑道:“如果您的表妹愿意站出来指证您的话,您觉得金龙一社长是会保你,还是壮士断腕?”
“我想您一直好奇我为什么能找到这些账单。”楚景言搂了搂身边的女人,微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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