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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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新贵-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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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

    严菲抬头仰望树上那人,看着他麻利的滑下树,动作一气呵成。此子她似乎有点印象,但不是很确定,不过看他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完全不用太怀疑。

    “严柱?”

    严家村的小猎人,年近十二岁,是上严家出了名的遗腹子。他爸也是个猎人,不过去世的早,在他四岁时,他娘就跟一个买卖人跑了,后来便是他奶奶一手拉扯大。为了生活,他独立的早,种田打猎都是好手。

    “你知道我?你是谁?”严柱有一双猎人该有的眼睛,冷静、淡漠、凶狠。村里人都不爱与他打交道,或者说他对村里人很疏离。

    严菲在前世也很少与他说过话,好像严柱家生了什么变故,之后再也无人见过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个贼子竟敢偷窥女孩子上厕所,你说!你是何心思?”

    当严菲发现严柱身旁的树与她刚刚入厕的位置离得如此近的时候,她果断炸毛了,像一只被激怒的夜猫,手舞足蹈的吼了起来。

    “我……”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严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泼辣,和老严家的严刘氏有点像,得理不饶人!

    “该看的都没看见!”

    “啊?那个……你的意思是不该看的都看见了呗!”

    严菲有点懵,此子说话咋是这样的?一点不按套路出牌。

    “你几岁?”

    “你管我几岁?再小也是女人!女人!呸呸呸呸,什么呀!现在是闲谈的时候吗?现在是你这个偷窥狂表态的时候!”

    严菲已在爆发的边缘,但是望着对手的体格,她渐渐冷静下来,语气虽不太好,说话时有点咬牙切齿,但她手里的木棒已经软了下来,眼神有点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逃生的路线。

    “你要我娶你?”

    严柱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派!

    沉默,很久的沉默!

    “啊!那倒不用!你帮我挖些野菜,也不多,把那边的背篓填满就好,耽误不了你太长时间,咋样?”

    严柱盯着眼前的女孩,觉得她的眼睛在发出亮光,漆黑的眼瞳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很可爱,很漂亮!

    “好!”

    “嘿嘿……那就开始吧!”严菲甩手扔了木棒,又拍拍手上残留的灰,转身走到背篓边坐了下去。

    严柱将自己的狩猎工具卸下来,走过去拿起严菲用脚踢过来的铲子,开始埋头苦干。

    野菜虽多,但也不能随便乱挖,要捡一些叶大质嫩的挖。很明显,严柱比严菲专业许多。

    “严柱,你打猎的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

    “严柱,女孩子能不能学打猎?要不你带上我呗!”

    某人坐在背篓上晃悠着一双细腿,嘴巴一开一合,自顾自的蹦出好些问题,也不管有没有听众,或者听众愿不愿意回答。

    “严柱,你奶她身体还好吧!”

    严柱的动作一滞,随后又继续低头挖菜。

    “严柱,你家粮食够吃不?你打猎换的钱准备干嘛?”

    “给奶看病!”

    终于听到声音了,这闷葫芦真的太难搞定了,你说两个好好的大活人,为什么不说点什么呢?都跟他似的,干脆憋死算/求。

    自打重生后,这是严菲说过最多的话,她也想把心中的喜悦吐出来,却没有合适的对象,而今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听众”,怎么能放过?不管什么,随便说点啥也好!

    “你是严哈子叔的女儿?”

    严柱似乎猜到什么了!

    “咋地?想攀亲戚还是查户口?我告诉你,别想!赶紧把你脑海里的小心思憋回去!”

    “什么心思?”严柱停下手中的活望向严菲。

    “我不会叫你哥的!你别想!”

    “哦,原来你知道啊!”

    严柱嘴角上扬,眼神温和了许多。

第4章 严菲怒了() 
严菲背着满满一背篓野菜,走一步停一下。她在心里暗暗将严柱骂了一遍,此子也太实在了点吧!如果自己背这么多野菜回去,累倒不说,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这一路上,很多下地回来的人都看到了她的身影,像一只背着壳的蜗牛,给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拖痕。

    在别人眼里,严菲的神色显得很忧伤,不由自主地会替她难过。

    而事实是,严菲在盘算如何才能让严柱带她去打猎。这绝对不是她玩心重,她是真的有理由去做这件事。九月份就要开学了,还有三个月时间,家里人肯定不会支持她去上学的,三婶的心头肉都没有钱去镇上念书,何况是她这个没人疼的孤女呢!

    之前在树林里,严柱明确拒绝了她的提议,说什么也不会带她进山。

    山上是有点危险的,严家村后面的大山深处有狼,时而会跑出来行凶。严柱不会冒险带她去,那该怎么弄点钱呢?

    这时候的学费不贵,一学期也就几块钱,不过严菲是一毛钱都没有。而且,严家村很多农户也拿不出这几块钱,不识字那是应该的,识字那是稀奇的。

    严菲有一肚子的点子,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哎~”

    一路走一路叹息,愈是叹息背后的野菜便愈重,她的脊背也越来越弯,肩膀上的疼愈发强烈。

    无论如何,这学严菲一定要去上的,前世自己就是吃亏在不识字。

    “臭丫头,你死哪儿去了?这一下午你都不见人影,既然有胆子跑出去,咋不死在外头呢!”

    严刘氏站在巷道口,双手叉腰破口就骂,真有将人骂死的架势,一点没有想要顾及面子的意思。

    严菲忽然想起,这严刘氏之所以会收养她,那是因为她瞧上了严菲爹娘留下的那两间房子。房子虽然不新,但都是好木头建的,外墙也很夯实,她们一家人打算将那小院留给龙王保当媳妇儿本。

    “啪!”

    严菲被一个耳光扇醒,一股子怒火毁天灭地的燃烧了起来,这辈子为人,她发誓谁敢扇她一下,她一定会叫他鸡犬不宁。

    前世所遭受过的屈辱怎么能延续到这一世呢!

    严刘氏看着眼前瘦猴似的小妮子,见她不紧不慢的放下背篓,又极其缓慢的动了动肩膀,伸了伸懒腰,然后转身从背篓里拿出铲子……

    “你个死丫头想干嘛?”

    “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脸!”严菲手臂使劲一挥,铁铲子携风呼啸而去,照着严刘氏的额头狠狠砸了下去。

    严刘氏当场头破血流,她那双怨恨的三角眼似要喷出火来。

    “啊~~~你个野杂种要翻了天了不成,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这个黄昏,严刘氏的呼喊声响遍了整个村庄。

    严菲不再是树林里的野猫形象,此时,她完全就是一头发了怒的幼狼,呲着獠牙,大有扑上去与人厮杀的架势。

    此时,很多闻讯赶来的村民站了一圈。

    严刘氏顶着满头血撕打着严菲,不多时,严菲就已经伤痕累累,特别是在撕打中扯掉袖子的胳膊上,青一片紫一片,还有红肿的脸颊、嘴角的血迹,一个被迫害小孤女的形象尽显无疑。

    严菲觉得差不多了,所以她使出全力将严刘氏推开。

    好巧不巧,严刘氏在后退时,不小心被身后的一颗石子滑翻在地,她的屁股刚好坐在了被扔过去的铁铲子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屁股烧起,严刘氏一蹦子跳了起来,刺耳欲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三婶,你别打我,野菜我挖来了,我没有偷懒,你不要打我了。”

    严菲瞟了眼缓缓向这边走来的老村长,颤抖的声音唯唯诺诺的响起,漆黑的大眼中充盈了一汪秋水,水光潋滟,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严刘氏,你又在生什么事?”

    老村长看了眼严菲凄惨的模样,然后望着撒泼的严刘氏厉声喝道。

    “我生事?村长你瞎了不成,没看见我被这贱蹄子打的头破血流的吗?你们大伙不也看到了吗?给村长说说呀!到底是谁生事。”

    老村长威严的目光扫向众人。

    严刘氏见没人站出来说话,气急,大声疾呼:“这时候你们就别再装怂了,这不是明摆着事实吗?你们敢来看热闹,咋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

    严菲的眼泪在与老村长对视的时候,恰如其分的流了下来,那种缓缓流泪,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终于赢得了广大看官的同情心。

    “老村长,您可得给小丫头做回主啊!这小丫头不容易啊!严刘氏心黑的嘞,把娃娃锉磨坏了。”上严家老妈妈率先开口了。

    “是啊!老村长,您得主持一下公道了,这严刘氏欺压严哈子的独苗呢!他两口子可是为村里办事才出的事啊!”人群中又有一人站出来说话了。

    严菲认出来了,说话的男子是她爹身前好友,小时候曾多次见过,会叫他全福叔。

    老村长对着全福点了点头,转身对严菲认真地说道:“小丫头,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爷爷为你做主了!”

    “扑通!”严菲跪在了老村长面前,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叫了声:“爷爷”

    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搭在她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村长爷爷,你做主帮我把我爹娘留下的房子还给我吧!我一个人能养活自己,真的,最差我也能吃饱肚子吧!我爹娘的地也可以承包出去,一年到头给我袋面就行,我一个小娃娃吃的不多的。我不想饿肚子,太难受了!”

    严菲声泪俱下的哭诉,把一旁的严刘氏看傻了眼。她暗恨自己平时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一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竟然还敢反咬一口,这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想要回房子和地?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那地和房你想都别想,那都是我家龙王保的,和你这个丫头片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不管谁说话,我刘春就在这放话了,你们让我不好过,我让你全家不安宁。”

第5章 唇枪舌剑() 
严刘氏这一乍乎,人群真还沉寂了几秒。

    “怎么没关系?”老村长一个眼刀甩过去,把严刘氏镇住了。“我可不记得严哈子的地什么时候挂了你严根柱的牌子。”

    “我不管,那地和房你们谁都别想惦记!”

    严刘氏发扬着一扫一大片的传统,打算舌战全村,继而说到:“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在背后唆使这不懂事的丫头片子,不然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

    “严刘氏,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是你这娘们不知廉耻的想独占人家爹娘留给下的财产,哦,到这会儿了,想后悔没善待人家的娃了,别人娃就不能站出来为自己主持公道了?我穆碎花还就看不过去了。”

    穆碎花也不是谁都敢惹的,严刘氏耍泼的伎俩还都是人家玩剩下的。严家村谁人不知,欺天骂地也别惹穆碎花。

    严刘氏肥臀一扭,大胸颤巍巍的抖了抖,厚重的大手伸出食指点着说话的女人。

    “你以为你穆碎花算哪根葱?别人怕你,我还真就没把你放眼里,今天这事你还真没资格说话。再说,你连自家男人都管不了,再外面给你找了个姐妹,你还有脸出门呢?就不怕臊得慌呀!”

    严菲顺着严刘氏的手指看过去,见一肤色暗沉粗糙的女人站在人前,头上戴着一顶蓝格头巾。她想起来了,这个穆碎花自打男人出去乱/搞以后,突然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横了,也很少往人群里走了,像变了个人似的。

    “穆姨,谢谢您为小菲说话,只是……今天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严菲走上前牵起穆碎花的手,心里有些心疼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向跋扈张扬惯了的人,忽而变得唯唯诺诺起来,只因遇人不淑啊!

    同是女人,同样遭受到这种伤害,严菲觉得眼前的女人比自己坚强,懂得在现实面前弯下腰。

    “哼~他严铁锤算个球啊!我要为他憋在家里?我穆碎花不像你刘春,没男人就活不下去,把自己男人管的像个孙子似的,那种男人我还就瞧不起了,只要他严铁柱有本事搞,随便他找七个八个,那也是我男人有本事!咋地?你还想说啥!”

    穆碎花一把将严菲护在怀里,一手把粗布衣袖挽起漏出紧实的胳膊,很有大干一场的架势。见严刘氏短暂愣神,穆碎花趁胜追击说到:“小菲她娘是我同村嫁出来的姑娘,上西口村的姑娘在外就是要互相帮衬,更别说,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她留下的娃还叫你这婆娘锉磨死不成。”

    人群中一片唏嘘声,对于穆碎花的犀利的言辞生出敬佩之心,这女人的心该有多大,才会说出这番话。

    老村长大手一挥:“啥都别说了,谁去把老严头叫过来?算了,我自己去找他。走,去老严家看看。”

    刚走出两步,又停下对不远处的小男孩说到:“严强强去家里把户籍簿带过来。”

    “得令!”严强强嬉笑的跑开了。

    严强强是老村长的小孙子,比严菲小一岁。

    事已至此,大家心里已经有数了,老村长明显的偏袒这个小孤女的。

    此时又有人站出来说:“老村长,那严老头在家也说不上话呀!”

    “是啊村长,严老头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响屁的人,你去找他干嘛呀?”

    “村长,我看这事就你拿主意好了,找他没啥用!”

    人群里这一言那一句的没完。老村长捋了捋胡子,看了眼说话的人,开口道:“再怎样,严老头也是一家之主,即便这事我判了,那也得通知他一声,是不?走吧,都去做个见证!”

    “你们谁都别想进我家门!”

    严刘氏撑开双臂拦在巷子口,脸上满是干了的血渍,她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讨论如何抢走自己的地和房子,觉得胸口有股子淤血要呕出来了。

    跟在穆碎花身后的严菲闻言,暗暗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不屑。闹吧!严刘氏闹的越凶,今天这事成功率越高。

    严刘氏看到了严菲的眼神,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今天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她的龙王保该咋办啊!肯定是这个贱蹄子在搞鬼,可是,这是真的吗?一个八岁的女娃?

    是啊!谁都想不到,一个八岁的女娃,体内有一缕二十七岁的灵魂。心机?严菲自觉是没有的,她只是走过的地方多,见过的人也多罢了。

    “三婶,你想为龙王保留些媳妇本的心情我明白,只是……只是我也得活下去不是?我爹娘就我一个孩子呀!怎么能断了呢?如果……如果哪天我死了,我把房子和地留给弟弟。”

    “严刘氏,你好意思欺负一个女娃娃吗?你还有没有点做长辈的样子,啊?”

    老村长怒视着不讲理的严刘氏,心里在为严老头深深的感到不值。娶个刘家的悍妇当老婆,一辈子低头哈腰也就算了,现如今还娶了个刘家的悍妇当儿媳妇,这不是再没翻身之日了嘛!

    “今天这事,你一个外姓媳妇儿说了不算!地是国家的地,名字是严哈子两口子的,房也是严哈子的名字,再如何算也不该到你家龙王保的手里,第一顺序继承人是子女,那就是严哈子的女儿严菲。”老村长背着手,身子微微向后仰,用俯视的角度盯着他身前拦路的严刘氏。

    严菲眼尖的看见她奶奶正在身着脖子从矮矮的院墙张望着,龙王保站在大门口怒视着巷子口热闹的人群,手里攥着一截树枝。她向旁边跨出半步,正好能让龙王保看见她,再用挑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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