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恋瓷点点头:“我有点认床,需要适应适应。”
严庄抽抽鼻子,他昨天累得太狠了,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不许交头接耳,谁再说话,今天哪儿都不去了,就在太阳底下站一跳军姿!”
虽然早就已经入秋,但是在这个小岛根本就没有进入秋天的意思,在太阳底下晒一天身上不脱一层皮才怪!左恋瓷权衡了一下,果断决定不再顶风作案,他们这群变态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三人安静下来以后,彭景给他们仨一人一把铁锹,然后现在左恋瓷正前方,我们挑衅地神情看着她,好像是在说:你丫不是挺牛的吗?来啊,用铁锹呼死我呀!
“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种树,每种一颗树就在树下唱一遍《种太阳》!”
“种太阳?”严庄满脸黑线,你说得该不会是:“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这首歌吧?”
“唔,就是这一首!每天早上每人要种十棵树。种玩树之后,再去田里给蔬菜浇水,听懂没有?”
只有杜星宇老老实实地回答:“听懂了!”左恋瓷和严庄痛苦地对视了一眼!这个培训有毒啊!这首歌是他们最害怕的儿歌,没有之一!曾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小区里小型的音乐喷泉放了整整一个月的《种太阳》,每天从早上唱到晚上,让人不胜其烦,以至于他们后来只是听到个欠揍就恨不得把耳朵给扎聋了!
“我觉得这歌太简单,不如我们唱一首《山路十八弯》?”严庄讨好地看着彭景,可爱得如同萌宠!
可惜,他这只萌宠并没有取悦到彭景。“少废话!快去刨坑!”
严庄被她吼得一愣,收起脸上讨好的神色,板着脸,一副酷酷的样子。梦爷和这个女人一比,实在是太女人了!
每年植树节学校都会举办植树活动,虽然总有人帮她把事情都做好,她在旁边看了这么多次,早就把步骤都记在心里了。
杜星宇也一样,他这种乖宝宝每年植树节都是劳动骨干,种树什么才难不倒他呢。
两人都很有信心。他们准备的树苗都是这个小岛常见的树木。到了树林,左恋瓷在挖坑的时候很是关注树下的杂草。杜星宇看她挖坑挖得慢,主动帮她铲了两锹,“你看,应该像我这样,微微倾斜一点,然后用力地将它踩下去,轻轻一按压,将土产出来就行了!真的特别简单!”
左恋瓷看着她这两锹将她一株好好的三七给折了!我真是太谢谢你了!她干笑了两声,心疼得身体简直忍不住颤抖起来!
“嗯嗯,是简单!谢谢!”左恋瓷忍住心疼。多好的药材啊!有了它,就算是挨打也不怕受伤了嘛!除了在云南文山州,其他地方是很少见这么好的野生三七的!刚刚自己就是看到这棵三七才故意慢慢地挖坑,就是怕伤了它!也许是惜药本性,每次看到这么好的东西都忍不住想要尽善尽美!
现在把它挖出来了,虽然不会折损它的药性,但还是觉得遗憾!还有就是,她怎么把这个东西偷渡回宿舍呢?
“你还愣着做什么?”杜星宇一边挖坑一边说:“别发呆啦!你忘了这个是有计时的!”
左恋瓷如梦初醒,把悄悄把它藏在一棵老得被虫子蛀空树干的香龙血树里,一会儿种完树再藏在衣服里带走!
实践和理论还是有差距的,她一边擦汗,一边看到自己挖好的坑,嗯,还真是一个坑!
“不用挖这么深,只要能把树根埋进去就不错了!”
左恋瓷听得很心虚,立刻将深坑填了些,就把树苗放进坑里,轻轻的把土盖上去,然后用铁锹拍紧实。
她这边刚想刨第二坑的时候听到杜星宇温暖的声音:“我有一个,一个美丽的愿望,张大以后能播种太阳……”
他的声音不算难听,却也没有特别好听听!他的歌声和他的容貌倒是差别很大!
“喂,你们两个,也要跟着一起唱!不要偷懒!”
左恋瓷很不情愿地亮嗓:“我有一个,一个美丽的愿望……”
他们三个人唱歌的声音都不算大,横肉男很不满意,手中的警棍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打着另一只手掌。“早上没没有吃过饭吗?为什么声音都这么小!给我气沉丹田,大声地唱!”
“一棵送给,送给南极,一棵送给,送给北冰洋……”
三人加大了声音,横肉男还是不满意:“声音再大点!”
三人唱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爆炸了,喉咙也火辣辣的疼。树林里的小鸟飞来窜去,不知小心脏受了多大的惊吓!
“快看快看,是昨天那几个犯人!我就跟你们说了,这是教监狱,你们还不信!”
是昨天在地里看到过的农民大婶,她今儿可是带了一批人过来参观这些囚犯的。那些五大三粗的农妇在看到她们时,啧啧叹道:“真的好俊!果然是城里来的!真好看!就是不知道他们唱的什么歌,鬼哭狼嚎似的,也是城里人喜欢的?”
左恋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那刚刚她们在这儿唱得青筋爆出的糗样儿全部都被人看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蠢妇长舌”()
杜星宇脸也红红的,这样被人指指点点还真是很不好受。
“不许偷懒,快点快点。”横肉男催促道。
那边在围观的农妇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居然纷纷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观看他们种树,似乎看他们劳作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诶!你看那丫头,锹也不会用哩!铁锹哪是那样用滴?”一个妇人说完,其他人“哈哈”大笑。
“傻得很,白费好多力气!”
“就是,长得好看也没用,不会干活,谁家会取这样滴媳妇!”
她们毫无顾忌地对左恋瓷评头论足,严庄将铁锹用力一挥,就像在耍棍一样,在空中抡了一圈儿。
“不许说我姐姐坏话!你们才嫁不出去!”
他这一招耍得很精彩,左恋瓷却被他吓了一跳,“小庄,快住手!”
这铁锹可不是棍子,不小心挥到人身上是会闹出事情的!
小庄将铁锹收起来,瘪瘪嘴:“她们真讨厌!”然后朝着横肉男生气道:“你也不管管她们!”
“人家愿意在这里,我们可管不着。少废话,快点种树,上午的任务完成之后才能吃午饭!快点快点!”横肉男不耐烦地说。
农妇们拍拍自己的心口,“真是吓死人了,难怪小小年纪就被抓起来了,太吓人了!”
左恋瓷狠狠地瞪了一眼说话之人。“蠢妇长舌,小心堕入拔舌地狱!”
“哟哟哟,你们看,城里姑娘骂人了!”
“真恶毒!”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都被抓起来了,指不定是犯了什么下流的罪呢!”
左恋瓷很想忽略她们的说的话,背后的指指点点当成没听到也就算了,被人当年这样辱骂,还真的很难忍。
“听说城里的姑娘都浪得很,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放荡!”
这话就难听了,左恋瓷一双眼睛利刃一般向她们看去,可惜不管自己的眼神有多冷酷,那些人根本就不为所动。
杜星宇过来拉拉她的衣袖:“算了,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了。”
左恋瓷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刨坑。
小庄一直守在左恋瓷身边,气愤地说:“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讨厌的人!瓷姐姐,你不要难过。她们肯定是嫉妒你!”从来都是被赞美包围,一时之间周围全都是不和谐的声音,的确让人很难接受。
左恋瓷抿抿嘴,唇角微微一翘:“我没事,你也不要把她们说的话放在心里。我们本来就无法取悦所有的人,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这再正常不过了。”
本来是安抚严庄的话,却也很好地安慰了自己。她将来要走的路,本就是鲜花和荆棘丛生的地方,赞美和批评,她都应该接受。
“她们不喜欢我们,我们也不喜欢她们一样,但是我们不能像她们一样当面给人难堪。”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服严庄还是在说服自己。
那些妇人见左恋瓷没有再说话,把话头转到杜星宇身上。
“小哥,你长得好高啊!看上去不止一米八。”一个看上去还比较年轻妇人调笑:“看你的样子还是个雏啊?”
杜星宇埋着头,不去理会。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说着荤话。
“哎呀,也不知道这城里的男人跟我们岛上的男人是不是一样的滋味。小哥,你尝过女人的滋味没?”
杜星宇很尴尬,天啦噜,这些真的是女人吗?
左恋瓷恨不得把严庄的耳朵给堵起来。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呐!
可能是杜星宇害羞的样子取悦到她们,她们更兴奋地调戏起他来。
“小哥,要不要去那边呐。”一个妇人指着更茂密的一处林子朝他说道:“小树林里更好玩!”
左恋瓷忍住胃中的不适,大家一起唱起《种太阳》,这次,不用狱警们提醒,他们自动自发地大声唱起来,把拿着声音全部都压下去!
种好树,严庄已经精疲力尽,毕竟还是个孩子,做这么多体力活已经实属不易。
“待会儿我和杜星宇去提水,你负责在浇水。坚持坚持!”左恋瓷也已经累得不行,手掌心里已经起了几个红疙瘩,过会儿该起水泡了。
“不行,我去提水,瓷姐姐是女孩子应该休息。”严庄立刻挺挺胸膛,过去拿桶,可是力不从心,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了。
“小男子汉,等你再长大些再来做这些事吧。”左恋瓷笑道,“没事,你先去树荫底下休息会儿。”
太阳火辣辣的,像是能把人烤熟。严庄坐在树底下,非常想念北京家里的空调和冰箱里的冰激凌。早知道出发少就多吃两口了!他舔舔唇,爷爷奶奶给他用糖腌制的西红柿,凉凉的酸酸甜甜的很消暑。
这里的蔬菜地里,除了生菜就是包菜,连一个结果子的菜都没有,实在让人提不起劲来照顾它们。
左恋瓷去打水,每次只能提大半桶,杜星宇看她吃力的样子,过来说:“要不就我来提水吧。”
“这么大一片田,靠你一个人提水肯定不行的。没事,我慢慢提。你先走吧!”
杜星宇拗不过她,只能看着她艰难地前行。心里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想起那时在茶馆里她谈论茶道时的优雅美丽,再看看现在……能和这样的人一起接受训练,实在是自己的荣幸。只是,他仍然想不明白,叶涛导演为什么选择了他?
左恋瓷提着水,腰已经直不起来了。水中,她的样子清晰可见。油腻的发丝,被太阳晒红的脸蛋,还有两只乌青的大眼睛。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修边幅过?可是,即便看到水中倒映出来的模样,她仍然坚定地,一步一步地朝前走。
直到最后,她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累啊!极度的累!她甚至已经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好想休息啊!就算现在躺在地板上她也能睡着。
给蔬菜浇完水,她的头已经昏昏沉沉,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宿舍,立刻躺在床上,吁了一口气,“梦梦,我想你了!”
此时,刚刚下课的沈梦妆心神不宁地跟班长一起朝食堂走去。“也不知道恋恋和小庄怎么样了。”没有他们在家里,她一个人真的好寂寞啊!从来没有跟恋恋分开这么久,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实在太难熬了!“不行不行,我总觉得他们会出事,我要想办法找到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这难道是升级版?”()
“砰砰砰!”彭景在外面拍门,左恋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心想着,她总有办法把门打开的,又迷迷登登地闭上眼睛。可是彭景锲而不舍地拍着门。“开门开门!在里面做什么呢!”
左恋瓷疲惫地起身,将门打开。彭景伸手推了她一把:“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她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呵呵,怎么,装成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给谁看。”
左恋瓷懒得理会她,坐到桌子前开始吃午餐。
彭景冷笑了几声,又说了几句风凉话这才关上门走了。
她拿着筷子的手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满满的怒气!岂有此理!难道自己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每天做这些农活都什么用?那些农妇也是被他们请过来侮辱他们的吧?
“忍无可忍,重新再忍!”如果连几天都坚持不了,灰头土脸的回去也太丢人了!而且,她还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半途而废的事!
中午给了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她倒头就睡。
彭景拿着餐具出去的时候碰到横肉男,两人对视一眼,走到楼下时彭景才说:“真可怜!”
横肉男默不作声,彭景继续说:“哎呀,那么水灵灵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才不到一天,就被折磨成这样,让人于心不忍呐!”
“我看你玩得挺高兴的……”横肉男不客气地指出她的恶趣味:“你不就喜欢折磨漂亮小姑娘吗?”
彭景白了他一眼:“别把我说得那么变态好不好?其实吧,我对这个小姑娘还挺有好感的,你不是看过她的资料吗?那可是千金小姐一样养大的姑娘,啥时候做过这样的粗活。”
横肉男更不客气地指出:“你脖子上的伤已经好了是吧?”
彭景暴脾气上来了:“嘿,你这个死胖子,说话净给人添堵!”
把餐具送到厨房以后,两人又一起去了雷霆的办公室。瘦高男已经在那儿了。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雷霆浅笑地看着彭景。
彭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提了。还是说说这个试练到底要进行到什么时候?这太阳天天晒着,她那白白嫩嫩盒饭皮肤可就毁了。要晒黑容易养白难呐!”
雷霆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哟,太阳今天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就许你们怜香惜玉就不许我爱惜美人了?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穿着监狱服我觉得挺别扭的。好像她与生俱来就应该锦衣华服似的。”彭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她是“小仙女”,却又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嗯,她的气质很特别。端庄却不失烂漫,优雅中带着几分潇洒,个性坚强独立还兼爱他人。这要是在古代,这样的女子可堪为后!”
彭景一愣,他这评价也给得太高了!
雷霆话头一转,又说:“不过,她的意志力还不够坚定,太在乎自己的颜面,放不开。你们或许没有看出来,她特别爱惜自己的容貌,这对演员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彭景倒是没有看出来,疑惑地看着雷霆:“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她那一身好肌肤是怎么来的?”雷霆手里拿着左恋瓷的照片,“一般小姑娘十四五岁开始长青春痘,可是她却从来没有长过。”
“不会吧?”彭景觉得也过去翻看她的照片,果然,每张照片上的她小脸都是白白嫩嫩的。
“看来她很注重保养自己的皮肤。一个从青春期就懂得护肤的小姑娘,该不会是个自恋狂吧?”彭景打了个哆嗦。
雷霆将照片收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姑娘爱漂亮可以理解。”
“好吧。”彭景耸耸肩,她小时候也挺臭美的,长青春痘那会儿真心郁闷,和痘痘的抗战贯穿了整个青春期。
“那现在做的这些是为了让她放下‘美人’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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