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草也娇嗔的看他一眼:“你今天怎么啦,不是让你给女儿垫块尿布吧,电视有什么好看的,你这都看了一上午了。”
赵大喜心中汗颜,知道凡事关心则乱,周天庆和郑佩梁婉都在京里。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让他一时失去了一贯的
这一下被林海草点醒过来,哈哈一笑把电视机一关报纸一收,安心体会家庭的温暖。这家庭组成虽然奇怪,一个宝贝小女儿有两个妈,倒也挺温馨。
安心了一会也就放心了,只要郑佩表现的正常一点,这次回京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心里一动放下干女儿,打电话给周天庆让他看紧一点。别再让耳根子软的郑书记,受了家里什么人的挑拨。
电话里周主任对郑书记赞不绝其:“大喜,咱郑书记是真长进了。把老爷子哄的天天乐呵呵的。”
赵大喜心里好笑郑佩就算别的不行。卖乖这种事情他是最擅长的。郑老爷子也是人,但凡是人都有缺点。比方说格外宠爱最小的孙,子。已经有点溺爱的程度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隔辈亲嘛。
放下电话,安心陪着卓婷和林海草打理自己的生意,两女有他陪在身边精神更是振奋。也更卖力。赵大喜对自己的生意就更用心了,两女再次见识到他惊人的学习能力。都有些心惊,赵大喜只陪在她们身边两三天时间,就已经对市管理这一套东西,能做到了然于胸,惊人的理解能力实在让人吃惊。
他信手把管理权先接过来几天。也好让卓婷回家休息几天陪陪女儿。卓婷也不忍违背他一片好意,在家呆着也不放心,还是时不时的跑回来几趟。到她看见百姓连锁这几天丝毫不乱,仍旧管的井井有条。
卓经理心悦诚服的夸奖:“大喜是我这辈子见过,适应能力最强的人,什么事情上手的都快。”
赵大喜想起前辈子的往事,心里由衷苦笑,前辈子病入膏盲无药可救,适应能力再不强一点也活不到二十八岁。
同一时间在上海,梁少爷也没闲着。连日来动关系,把上交所熟悉的朋友,石明案专案组成员请到家里谈一谈。对方实在是不愿意来的。又不得不给他面子,梁少爷既然都开口了,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这天晚上在梁家客厅,这几位老兄互相推委,心里面很是有一点难言之隐。但凡知道点内情的人,谁敢去挑拨郑粱两家的是非,这也就是梁少爷亲自过问了,不得不来,来这几位也都知道装聋做哑,以求
保。
他们却小看了梁新城,梁总是什么人,只字片语间就明白了一二,一张俊脸逐渐转冷,又有些难堪。论聪明才智他绝不在赵大喜之下,赵大喜都能明白的事情,他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当天晚上,他三叔亲自打电话警告他:“新城,这个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案子结了会给你们案情通报的。就这样。”
梁新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放下电话呆了一阵,终于勃然大怒,知道他堂堂梁大少爷,又让赵大喜给阴了。再把赵大每个八代祖宗凑头到尾骂了一遍,想起这破事心里还是挺不忿。他跟郑家三位公子亲疏有别。为人又一贯眼高于顶,自然不屑做出这种陷害亲弟的事情,心里面对郑大公子郑石的人品自然是很鄙夷的。
从感情上来说,梁新城自然是站在妹妹妹夫这一边的,虽然嘴里不至于说出来,心里自然是有倾向的。梁新城手里掐着那份石明的讯问笔录。想三想还是仍进碎纸机里,再想一想还是慎重一点,仍进厕所冲掉吧。
再回过头来擦一擦手,梁大少嘴边忍不住愤然的嘀咕:“平时还道貌岸然满嘴都是大条的道理,他算个什么玩意嘛”原来也是小人一个,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
周围人也不知道他在骂谁,也只能装没听见,反正骂的应该不是赵大喜,赵大喜绝对算不上道貌岸然。
赵大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也不求别的,这回找机会点醒了梁大少。早晚要把他拉到自己这一边。有了这一回事实说话。梁新城倒向自己这一边是早晚的事,梁大少自然也不会蠢到跟郑石翻脸,又或者正面对抗,扯一扯郑大公子后腿的实力,梁大少还是有的,赵大喜也相信他会乐意为之。
这一天早晨,周天庆兴冲冲的打电话回来:“今天的人民日报看了没有?”
赵大喜油然笑道:“正在看
新鲜出版的人民日报人大会专版,终于出现了东官市委郑书记的先进事迹,三分之一的版面不大不赵大喜手抓着散着墨香的报纸。差点把自己感动哭了,这一口气争的可真不容易。
第四卷第十章 化敌为友()
官样文章二分!的版面,让郑佩挣晏了面子,众爬愕绷看周天庆辗终于饭局之中。郑家的世交郑老爷子的旧部,哪个还不是知情识趣的人,看这情况现在是郑三公子新近得宠,总要请一请三公子吃饭也好抢占先机。
可以想象郑石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以前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现在是两个人分,可就有点不够分了。面子这东西是很微妙的,郑家的旧部也好世交也好,又有几个肯脚踏两杂船的。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出在老爷子身上,看这架势,老爷子是让鬼迷了眼,真拿小孙子当宝贝了。
郑石心里也是有苦难言,他越是施展手段想把东官矿业搞垮,偏偏东官矿业就越做越大,弄到现在不但没垮,反而在治金版块无限风光,这也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追究起来他心里也不肯承认弟弟比他还有能力。只是心里大骂梁新城多管闲事,三点五个亿的资金救了东官矿业的急。以郑石的心计。自然不肯这就认输了,他也有他的另一番打算。
不说郑佩在人大会上出了风头。赵大喜这天心思一转,又买好机票飞一趟上海。
卓婷和林海草同时吓了一跳:“你还敢去上海,你不是得罪了郑书记的大舅子,你这个时候还要送上门去?”
赵大喜嘿嘿笑了两声,信心满满:“此一时彼一时,梁新城又不是三岁小孩,他分的清楚轻重。”
两女互看一眼满脸的怀疑,当然是不肯信的。非让董领几个人陪在他身边,才肯放他走了。赵大喜还是信心满满,有了这一篇人民日报上的专栏报道,他就不怕梁新城不高看他一眼。
东官郑书记现在是什么身份。名正言顺的郑家嫡系,前途无量的后起之秀。象粱大少那么聪明的人。总不至于蠢到放过这么一层关系,亲妹夫官做大了,他当大舅子的自然是好处可拿。
第二天赵大喜又递名片求见梁总,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请梁总务必接见。
梁新城脸色到有些麻木了:“让他进来!”
赵大喜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进了总裁办公室,说起话来一脸严肃:“粱总,是时候了,该出手了。”
梁新城咬的牙齿咯吱做响:“你说说看吧。”
赵大喜就好象把前事都忘光了,厚着脸皮凑了过来:“梁总,眼前有个大好的机遇,就看你想不想把握了。”
梁新城斜眼看他,颇有些意动:“说。”
赵大喜大着胆子凑到他跟前。口气凝重:“梁总,您觉得郑家三位公子里面,哪一个最有希望接替郑老的位子?”
梁新城心里砰然心动,脸上自然是不太高兴:“这话是你该说的嘛”照我看嘛,呃,郑佩也不是完全没机会,我跟郑家其他两位也没什么交情,说不上话。”
赵大喜知道他心思动了,厚着脸皮搭上他肩膀:“现在有今天大的人情摆在你面前,粱总,就看这个人情你肯不肯做了,咳,我对这些事情也不太在行。具体怎么办还是的请梁总定夺。”
梁新城眼神,落在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上,有点不高兴了:“麻烦你把手拿开行吗,赵大喜,,你还要脸吗?”赵大喜面色不变心里好笑,脸面值多少钱一斤,您梁少爷手握梁氏集团高枕无忧,我再跟你讲脸面我还活不活了。随手把粱少爷手边一份人民日报拿起来看了几眼。报纸上除了那篇宣传文章,还配有郑佩的个人简历,毫无疑问这份报纸,才是真正能打动梁新城的筹码。
梁新城心意虽然动了,脸上还是要摆一摆谱:“说吧,这份人情该怎么送。”
赵大喜轻松把报纸放下,拍一拍手:“推高股价,给悄们郑书记壮一壮声势!”
三两天内赵大喜又兴风做浪。人大会期间联合粱新城施展手段,不惜代价也要把东官矿业的股价再次推高,再给郑佩造一造势。人大会期间东官矿业股票再次涨停,有心人总知道这是东官郑书记手下有意为之,既是为了示威又是为了争宠,让人再不敢小看他。因此下了数千万的血本也不在乎,人家摆明了实力雄厚,不差钱。
这天在上海,粱家。
赵大喜和梁新城初次合作还算顺利。两人联手动用了三千万资金把东官矿业股价推高,梁新城也是为了争一口气。这时代的股市三千万资金足以撬动股价,当然也要上交所合作,对堂堂梁总来说,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两个人对坐在梁家客厅,梁新城自己点上一根高档雪茄,一脸得意再仍一根过来。赵大喜不动声色拿在手里。一小会过后里梁家客厅里两个人各自叼一根雪茄,互看对方。正事办完了也该算一算帐了。
梁少爷记起前事种种,自然是口气不善:“赵大喜你自己说吧,你是跪下来叫爷爷,还是自断一手一脚?”
赵大喜不动声色,装模做样叹一口气:“反正肉在砧板上了,您看着办吧。”
他早看穿这个梁少爷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不屑这些下三烂的报复手段,也未必是真的想断他一手一脚。
果然梁新城看他口气服软了,得意的笑:“原来你也知道害怕。
赵大喜自然知道,怎么说服这种豪门大少,脸色苦起来:“谈判桌上各为其主嘛,也没什么人情好讲,换言之要是梁总您的手下,象我这样不择手段把谈判任务完成了,您是该赏还是该罚?”
梁新城眯起眼睛看他,倒被他说的乐了:“你还敢满嘴的歪理,我手下人要是敢在谈判桌上耍无赖。我先赏后罚,拿一笔遣散费让他滚蛋!”
赵大喜也眯起眼睛回看他:“梁总,您这话可是言不由衷吧。”
梁新城毕竟是个,人物,哈哈一笑架子又端起来:“看在你也是一片忠心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这个郑佩也真是”怎么会用了你这号人?”
赵大喜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咧嘴再露出憨厚笑意:“梁总英明,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心里暗赞这个梁新城是个人物。见风使舵的本事真够高明。一看妹夫在京里熬出头了,马上口风转变极力拉拢,连自己跟他之间的恩川斩以仍到边不人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知溉
两个人又对坐一会,梁少爷缓缓把一口眼圈吐过来,突然语出惊人:“郑佩这个人可以共患难,但不能同富贵你来梁氏集团跟我干吧。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我给你一个副总裁的职位。”
赵大喜早知道他对自己起了拉拢之心,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客气,心里大大的骄傲起来,面子都是挣回来的。承蒙梁总这么看的起他,也是天大的一份荣耀,更对梁新城有了敬佩之心,这人虽然是拽了点,心胸倒是十分开阔。
赵大喜再说话,就诚恳多了:“我想的要命,问题我底子不干净,的罪过的人多,到了上海我怕水土不服。”
梁新城见他这么诚恳,想了一想也就哈哈一笑,再不提请他来梁氏当副总的事情。
梁大少又随和一笑,硬把他扯了起来:“来,我对你的水泥矿山计划挺有兴趣,说一说你的打算。”
赵大喜自然推辞不了,心里叫苦不迭,梁大少越是对自己客气,借人情关系笼络自己,就越不好对他手里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下手。心里大骂他奶奶个腿的,这个梁新城比那个郑石还厉害,他看穿了人家。人家梁大少可也把他看穿了。知道他赵大喜这个人重感情,做不出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来。
转念再一想也就释然了,凡事有的就有失,就退让一步让他控着股权又能怎样。他这辈子得罪了不少人。可也交下了不少朋友,梁家兄妹是明辨是非的人,更是轻易博得了他的好感。
数天后,广州机场。
人大代表团载誉归来,苏书记亲自带队迎接,自然又是风光无限。
赵大喜无心来凑这个热闹,选择同一天里百姓市三原市分店低调开张,三原市也不是什么干净的所在。赵大喜拿出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分店低调开张敢来招惹他的也真不多。
这天晚上网回东官,又被兴冲冲的郑佩打电话来,找去郑家吃饭,徐燕正在忙着赶采访稿,郑家少了个能笑能闹的,饭桌上一下就冷清了不少。好在郑佩兴致很高,眉飞色舞把这一趟进京的见闻,兴冲冲的都说出来。
赵大喜也听的饶有兴致,不自觉的从他话里面,分析其中利害关系。
郑书记正说到兴头上:“大喜。咱们是不是误会我大哥了,这回大哥对我真是没的说,不但在家里帮我说好话,还介绍中投公司的大领导给我认识。中投公司领导有意投资矿山出口项日,还答应出面帮咱们联系出口渠道”这可真是帮咱们解决了大问题了。”
赵大喜心里冷笑,随口问道:“那你答应没有?”
郑佩真是长进了,呵呵的笑:“当然没答应,这不是回来跟你商量嘛。”
赵大喜往后坐到在沙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心里突然觉的有些疲惫,任他能力再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郑佩去了一趟北京出了一回风头,也把狼招来了,心里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厌烦,有集厌倦这时代的政客,饿狗一般见了好处就咬,简直令人做呕。
周天庆说郑石才智不在他之下。这话不假,郑公子这是硬来不成,也改成软刀子杀人了,摆明了有心来东官分一杯翼。好处人人想捞票子人人想拿,还好郑佩多了个心眼,还知道回来商量一下。
郑佩脸色略有些阴睛不定:“我们现在确实需要海外销售渠道,如果中投公司能出面,销路当然不成问题。”
赵大喜冷声反问:“他们要什么条件。”
郑佩心虚低头,有一点为难:“他们要车分之二十的股权。”
赵大喜心里突然又一阵疲惫。无所谓的摆一摆手:“郑书记,您自己下决定吧,我有点累先走了。”
话一说完昂然起身,就快要走出郑家大门口了,郑佩才追着喊了一句:“那我可就答应了啊。”
赵大喜又无所谓的摆一摆手。强撑着眼皮开车回家,差点撞到路边大树的时候吓了一跳,知道自己现在又累又困,这种状态下绝对不适合开车。当下把车停在路边,躺到后座上小睡一会,哪知道这一睡就睡的熟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赫然现外面停了辆警车,警灯闪烁要在护着他,一男一女再个警察正在小声说话。男的不认识,女的赫然是一身制服的王晨,心里一暖知道张汉人不在东官,这美女已经是放心不下,接到消息就赶来了。
刚刚打开车窗就惊动外面两个警察。王晨脸上略微露出担心表情,凑过来问:“你没事吧。怎么在路上就睡着了?”
赵大喜身心又是一阵疲惫,知道自己最近往上海跑了几趟,心思又多又睡不好,水土不服是太累了。无所谓的摆一摆手,还是开车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