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大闹军委。”
赵杨两人自然好言相劝,有一分力出一分力,对朋友自然是没话讲的。
闲聊了几句,杨素又关切问道:“那姓黄的什么来头?”
说起那位黄姓将军,孔庆忠自然忍不住咧嘴冷笑:“什么来头,大军区司令上头有人呗,一般人惹不起嘛。”
赵大喜早按捺不住心里火气,也咧嘴笑了:“惹不起也惹了,他能怎么样,调动大军区部队跟南非宣战?”
众人听他说的有趣都忍不住笑,乐到孔庆忠拍着桌子捧腹狂笑,俨然笑到有点得意忘形了。
孔团长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恭恭敬敬端起杯酒:“兄弟,这杯敬你的,自从你从省内出走之后,老子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他祖母的还是跟着兄弟你办事痛快,起码不用受那些鸟人的鸟气”
赵大喜当然乐呵呵的陪他一杯,这天晚上当然喝到不醉不归,跟久没见面的自家兄弟痛快一回。第二天跟酒醒的迟司令提出来,想通过官方邀请海狼突击队长驻南非,负责训练南非内政部新组建的军警安全部队。
迟志杰脸上难得露出苦笑:“小子,你这不是把我往风尖浪口上推吗?”
赵大喜哈哈一笑,开个玩笑:“你这都快退休的人了,老迟,你怕什么?”
迟志杰听到低头沉吟了一阵,终于抬头骂了句娘:“也对,他娘的我这辈子上对的起国家,下对的起父母,我怕什么”
第十三卷第十七章 虚名累人()
第十三卷第十七章虚名累人
这天上午,赵大喜又怂恿迟志杰去酒店,给代表团的同僚们送行。
两个人刚回酒店就被大群人围了上来,以叶将军为一大帮人在酒店大堂里围住迟志杰,怂恿老迟请客吃饭。
叶将军笑起来倒挺真心:“老迟,你这回立了功又受了奖还出了风头,你说你是不是该请客?”
迟志杰当然要谦虚两句:“下次吧,想吃饭到我那去,我随时欢迎。”
老叶一帮人也不过是开开玩笑,这时候就看出军人的直爽之处,跟老迟老叶关系不错的都围了过来。跟黄司令交情很好的都远远躲着,双方隔着一个大厅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倒挺直接。
这时有人轻笑说话:“老迟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怕我们把你吃穷了?”
一阵善意哄笑声中,不甘寂寞的老叶又乐出声:“这叫什么话,就算老迟那点工资不够你吃的,不是还有赵老板嘛?”
又一阵哄笑声中,赵大喜对这人印象大好,也就很痛快点头了,随时欢迎诸位将军来北山集团吃饭。一阵和气笑声中连团领导也惊动了,难怪要凑过来关切几句跟老迟说两句鼓励的话,再跟小赵同志托付几句。说笑声中赵大喜远看到那位黄司令,气到脸色青鼻子都歪了。
本来是违反纪律的事情,团领导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赵老板混在代表团队伍里面跟着去了机场送行。同在一个代表团里,迟司令黄司令虽然有意躲着对方,在登机之前还是难免碰到面,两拨人在特别通道擦身而过。
这时候就看出人跟人的不同,黄司令脸皮够厚,还能挤出一点笑意:“老迟,恭喜你了,赵老板你真有一套”
迟志杰脸皮当然没他厚,冷冷哼了一声懒的搭理他。
赵大喜反倒不以为意,也咧嘴笑了:“黄司令过奖了,随时欢迎您来南非做客,我最近刚好有空。”
话说的隐有一点嚣张狂妄,说到黄司令脸上横肉抽了几下,这个深仇大恨就算是结下了。送走了代表团一行再回过头来,被上级特批留在南非处理私事的迟司令,心情转好心气又高涨起来,跟着赵大喜四处转一转,赵大喜也乐得带他去边境农场里过一过非洲式的田园生活。
晚上几个人住进自治省的农场别墅,吃着饭桌上可口的野味。
老迟游玩了一整天,这时好象全身的不自在:“我还是去基地跟部队会合吧,我这心里面怎么会虚呢?”
赵杨两人当然心知肚明一声叹息,这铁血的军人带了一辈子兵,也被死板的纪律约束了一辈子,突然之间让他闲下来领略无忧无率的非洲野生风情,他当然会心里虚全身的不自在,平白让人心生几分感慨。
反倒是孔庆忠还自然一点,好心劝他:“司令员,大喜也是一片好心这里环境又好,您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
迟志杰喘了一口粗气也就默认了,强打精神吃起桌上野味,也是在强迫自己适应这里的舒适环境。第二天清晨起床,赵大喜本来以为自己起的就够早了,哪知道出了卧室进了客厅,才现迟孔两人已经军装笔挺,坐在沙上小声闲聊。
赵大喜稍觉错愕忍不住笑:“吓我一跳,怎么了这是?”
孔庆忠抬头看他一眼,一脸苦笑:“咳,这里晚上太安静了,我是不知道司令员睡没睡着,反正我是失眠了。”
头花白的迟志杰,笑的更苦:“我还不如小孔,呵呵,听不见熄灯号睡不着啊,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了。”
赵大喜真心哭笑不得,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想让这两位适应这里的野生环境还真挺难。赵大喜这时心里一动吩咐佣人做早饭,同时委婉跟迟司令提出来,想让孔庆忠从部队上转业下来,来帮自己。孔庆忠难掩心动冲他使个感激眼色,很识相的低头不说话了,安静的等着领导落。
迟志杰面对这要求明显犹豫了,有点挣扎:“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放人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都是快退休的人了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我是怕把这支精兵交给别人带,我不放心。”
孔庆忠难掩脸上的失望,赵大喜心里又是一声叹息,也知道肯定会是这么个结果。
赵大喜心里一阵别扭,话到嘴边脱口而出:“迟司令,我一个晚辈本来不该多嘴,但是我觉得您太自私了,谁去带这支精兵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我觉得你无权决定庆忠大哥的前程,您太自私了”
这几句话说的也算很重了,可见赵大喜也是真的急眼了。
迟志杰被他说到有点面红耳赤,难堪了一阵居然奇迹一般的心平气和了:“说的挺好,我接受你的批评,但是军人嘛跟普通人不一样,再说庆忠带的这个主力团这几年,大有问鼎天下第一团的趋势,现在放手不是太可惜了?”
赵大喜也是很识相的人索性把嘴闭上,不劝了,知道他劝不住这满脑子忠君爱国思想的老军人。沉默一阵又浮想联翩,当年他为了一个天下第一村的虚名,兴奋到整夜睡不着觉,现在孔庆忠为了一个天下第一团的美誉,又要跟人争的头破血流,果然古话说的虚名累人这事不假。
好在杨素及时推门进来,嫣然笑道:“呀,迟司令起这么早?”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知道借着驴下坡,纷纷跟同样早起的杨素打个招呼。
吃过早饭后,杨素又笑着提议:“我丈夫,莱万特公爵今天要来农场狩猎,两位有没有兴趣一起玩玩?”
两位军装笔挺的老牌军人,自然被她说到砰然心动,眼睛一亮:“狩猎,猎什么?”
杨素呵呵笑着解释:“猎狮子啊,犀牛之类的猛兽,都是人工圈养的。”
迟孔两人听到是人工圈养的,马上就兴趣缺缺了:“人工圈养的不能叫狩猎吧,不去了,没劲。”
杨素倒也不觉得意外又呵呵笑了两声,赵大喜倒是深有同感,猎杀人工圈养的猛兽不叫狩猎,叫屠杀,跟迟孔两位老牌军人的反应差不多,他一直挺反感这种屠杀弱者方式的所谓狩猎,可见他跟这两个老牌军人还是有些共通点的。
上午,北方基地。
迟孔两人看着一排一排新建的营房,不时进出的军装士兵,对看一眼都有点心惊,这时候就看出两个老牌军人的厉害,只粗略数了一数营房的数目,大概就把整支部队的规模猜出来了。
孔庆忠深吸一口气后,沉声说话:“南非6军一共才不到十万人的规模,这里就有两万人,两位够可以的。”
这回轮到赵杨两人心惊,真心大叫一声厉害。
杨素也赶紧解释两句:“这支部队不归6军系统管辖,这是为了世界杯专门组建的军警部队,归内政部警察事务署指挥。”
话一说完,连迟志杰也忍不住扭头看她一眼,再看一眼停在训练场上的八轮突击装甲炮,石茶隼二型武装攻击直升机,轻易看穿她的野心,白痴都能看出来,这显然不是一支军警部队该有的先进重武器。
孔庆忠当然很识趣,呵呵笑着带开话题:“那就难怪了,可以理解。”
迟志杰说话当然比部下有水准多了,还有些担心:“让海狼部队来训练这支部队,会不会引起美国方面的质疑,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吧?”
杨素当然信心满满,拍胸脯保证:“我是内政部长嘛,这个事情我可以做主。”
迟志杰又小吃一惊也就下意识点头了,很显然对这老牌军人来说,赵杨两人的大胆和放肆作风,真的让他大吃了一惊。赵大喜这时倒听能理解他的心情,迟司令这些年接受的都是上级要求韬光养晦的战略思想,不象以前那么有魄力了,有点接受不了他和杨素这么大刀阔斧的行事作风。
数天之后,迟志杰假期满了也该回国了,几个人把他送到机场。在北方基地转了几天,迟司令整个人好象沉默了不少,应该是深深受到了震撼吧,几个人在机场等飞机的时候,老迟脸色仍是有些深沉。
老迟脸色深沉了一阵,临走之前还是缓缓呼出一口长气:“也对,这世道不狠一点谁会怕你,只看你和杨部长在南非社会现在的地位,就很说明问题了,唉,有时候我也真是着急这世道啊,地位可不是拿钱买来的,该显示实力的时候就是要显示实力,绝对不能手软。”
赵大喜听着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自然咧嘴笑问:“您这是嘀咕什么呢?”
迟司令被惊醒过来啊了一声:“啊,没什么,要上飞机了?”
赵大喜倒是乐得装聋做哑,欣然把多年好友送上飞机,同时杨素接到了国防部的电话,从海狼突击队聘请二十二名教官,训练新安全部队的事情有答复了,中方几乎是很迫切的一口就答应了,还委婉拒绝了南非军方给这二十二名教官提供的高薪,愿意无偿为南非军方提供帮助。
第十三卷第十八章 炙手可热()
第十三卷第十八章炙手可热
事情办的这么顺利几乎是一路绿灯,让赵大喜也真心感慨,难怪那么多人拼了命也要弄个外国护照,身上多了洋人这重光环办事果然方便多了。就连借口也找的理直气壮,涉及外交事务一切手续从简,海狼突击队全部二十二名参演队员,就此开始了为期半年的长驻南非之旅。
可惜的是带队的孔庆忠不能长驻下来,要回去带部队主持日常训练。
为此赵大喜也有几分伤感,还是孔庆忠好心劝他:“部队过一段时间还是要轮换的,我要想来还是能来的,别阴沉着个脸了怪吓人的。”
赵大喜也不是婆婆妈**人,哈哈一笑也就算了。
送走了孔团长,杨素才终于说出心里话:“我看迟司令啊是中毒太深了,想让他放手孔团长来帮你,不太现实。”
赵大喜不愿意再提这事,把话题敷衍过去也上了飞机,回新泽西陪陪一双儿女,一星期后全家人又出现在风景秀丽的夏威夷海滩,一大家子人在海滩别墅里享受着迷人的热带风情,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赵大喜每天陪着两岁大的小儿子到海边游泳,自问也是儿女成双的人了。
安逸日子过了几天,这天正在陪着全家人逛街,接到雷永强打来的电话。
老雷顺口开了几句玩笑,说起正事:“你猜猜谁来南非了,累死你也猜不到。”
赵大喜抓着电话,没好气的笑骂:“谁,总不会是如来佛吧?”
雷永强轻笑几声,才正经下来:“北京来的人姓费,自称是咱们老首长办公室新任的大秘书,我给安排到酒店住下了,你要不要回来见上一面?”
赵大喜哪肯离开娇妻爱子,随口糊弄过去:“你替我见一见吧,就说我在休假联系不上,撒谎你总会吧?”
雷永强也就会意点头了:“行,那就这样吧。”
两个人也真是心照不宣,这要在以前老首长有命,两个人自然是刀上火海绝不含糊,时至今日热心早就冰凉了,虽然还不至于闹到翻脸,也还是能躲就躲能推就推,不爱再沾惹苏副总理办公室的人。
徐燕难免还是要多问一句:“他让秘书去南非找你,会是什么事情?”
赵大喜哄着小儿子,脸上仍是不以为然:“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纪琳算是了解内情的人,这时候撇嘴说话:“还能有什么事情,这么明显连我都能想的明白您这位老首长估计是看着你和素姐在南非吃的开了,在南部非洲有这么大的势力,肯定又想拉拢你了吧”
纪秘书话说的如此坦白,又让赵家众女忍不住担心的看一眼丈夫,知道纪琳说的**不离十,跟实际情况差的也不会太远。赵大喜这时却心如止水,把墨镜戴好招呼一声,全家人去吃一顿美味的海鲜咖喱大餐。赵家众女猜也猜的到他真实想法,再对看一眼也心里有数,丈夫这颗热心肠早被老首长给浇灭了,怨不得别人。
三天之后又接到老雷的电话,说是田中勤亲临约翰内斯堡,住在杨家。
赵大喜心里有气自然诸多刁难:“你让他回去吧,田大省长这么忙的人,别为了我一个闲人浪费宝贵的工作时间嘛,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雷永强当然不可能原话转告,好在赵家众女都是心肠极好的人,看着丈夫和田中勤闹的这么僵也都于心不忍,也纷纷在枕边嘀咕着劝了一阵,不管怎样念着旧情,就这么把田中勤晾在约翰内斯堡也太让他难堪了。赵大喜在娇妻劝说之下才勉强点头,答应让田中勤飞来夏威夷见上一面。
只是可怜了堂堂田省长,飞了大半个地球才在夏威夷一幢豪华别墅里,见到了曾经无话不谈的朋友。见面之后,赵家众女看他严重的黑眼圈,憔悴的脸色都于心不忍,也知道他这些天应该没睡过好觉。
田中勤有求于人,说话倒是挺诚恳:“大喜,咱们之间怎么会闹成这样,我不明白。”
赵大喜下巴抬的仍是很高,咧嘴冷笑:“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田省长,咱们之间关系搞成这样,责任好象不在我吧。”
田中勤表现出极大的隐忍,仍很诚恳:“好吧,都是我的错,但是这回的事情你一定要帮忙。”
赵大喜不动声色冷眼看他,心里很清楚他打的什么算盘,这回他替迟志杰出了一口恶气,消息难免传到京里,让所有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赵老板这个人的能耐,重新考虑赵老板这个人的价值。赵老板略施手腕接连动用了南非内政部,国防部,进出总统府都如履平地,甚至在非盟军事委员会里都有熟人。
这对陷入冰点的中非关系来说价值太大了,赵老板要是肯真心出力,没准能让中南关系进入一个崭新的蜜月期,甚至连中非关系都大为好转。为此田中勤不惜低声下气,倒也能理解他的处境。
一阵沉默过后,赵大喜又冷哼反问:“谁让你来的,苏副总理?”
田中勤倒是认打认骂,矢口否认:“没有,这次是我自己要来的,他不知道。”
赵大喜看他不象说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