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接着道:“救了袖姑娘和郑家车队,是吧。那没什么意思,方才郑家主送我百两黄金却已经与我再无恩怨。
我却想着还欠陶叔您一份救命之恩,不如受我五十金也好有份安身立命的本钱。”
“唉,先生勿提救命之恩,说起来老夫倒欠先生的恩情,若不是您的巧计,只怕老夫早就埋骨狼牙山了,只是那帮拼死的兄弟,想来很对不起他们。”
陶园越说越动情,话至最后眼角湿润了。赵正看在眼里嘴角微微翘起,传言也没错,仗义每多江湖辈,自古无情最书生。
赵正道:“好好好,散了,离了,反倒清静。以后咱们爷俩就搭伙一块住,不过当下倒要陶叔你帮我一把?”
“先生有事尽管说出,只要老夫能办的到,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什么事都是刀山火海,古人也够夸张的,赵正撇撇嘴道:“没那么凶险,只是找个房子住。”
陶园:“·····”
半天过去后,赵正跟陶园坐在易水边的一个小酒馆里有一口没一口喝着热水,这时候茶叶还在岭南荒山上看景故而少了那碗情怀。
这家店说是酒馆也就是一个供行脚客商歇歇脚喝口水的茶肆,布置上很简陋赵正叹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地理位置。
但这里的老板娘模样确实可人,虽说她那在院里劈柴的傻儿子看起来已经十三四了,但看起来她还是一副双十年纪。
“客人想些什么,说出来也叫奴家参详一番。”
自己太放肆了,在开放的现代一直盯着也会被骂,何况是在封建的古代,还好这是战国否则又要背一个斯文败类的称。
赵正讪笑一声,道:“春娘勿怪,在下初到Y县想在此落脚,却苦于找不到一所合适的住处,方才烦恼瞥见春娘身影,当真秀色可餐,故而看的发呆。”
“呵呵,客人说笑了,奴家蒲柳之资,况且那里称得上秀色可餐。
不过客人要找房子居住,奴家到可指点一二。那边不远处有所闲置别院,却是郑家的少爷以往研读儒经的地方,可怜他英年早衰。不过那里风景雅致却也适合客人居住。”
好话一句三春暖,此言不虚,赵正心中窃喜,刚才拿出后世撩妹的腔调没成想却成功了。
也是女人天生爱美,赵正一句秀色可餐虽未在典故见闻,却有份特别的风采。
“好个大胆的登徒子,敢在乃父面前调戏嫂嫂,非让他知道巨阙的威力。”另一边的两个白衣秀士看着赵正窃窃私语,小声评论着赵正对春娘的举动,左边那个剑眉上扬的一脸怒气就要动手,却被右边那个笑着斟酒的拦了下来,他偷偷地看了陶园一眼。
一股杀气突显又尽,陶园颓下的耳朵突然翘起来,旋即看向四周,锁定在那两个人身上。自己不认识他们,那就是跟赵正有些恩怨。陶园悄悄拉起赵正的袖子小声道:“那边的两个白衣,恐怕是你的仇家,你看看认得否?”
赵正辅一听完,下意识扭头看去,陶园劝阻不及,立刻准备着拼杀出去。赵正自然不认识那两人,更不用说什么仇家,但看那两人气宇轩昂,拱手一礼。
右边的那人也回了一礼,赵正笑着扭过头看着陶园将起不起的姿势,说道:“不必紧张,那两人不是我的仇人。”
“你们认识?”
“不认识。”
“那你们还打招呼?”
赵正很不解地说道:“那不是有礼貌的表现吗。”
陶园松一口气,对着赵正很无语,干脆不看他,端起碗自顾自喝着水。
赵正眺望着远处那所宅院,喃喃道:“买房真难,自古就难。”
第二章 得遇佳人 一()
不是冤家不聚头,刚刚才从郑家灰头土脸离开,现在却要去和他买房产。赵正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特地开的玩笑,但是那处房产他确实喜欢。
濒临易水但远离官道,背靠一座小山,十足十的景观房,放到后世没个四五百万根本拿不下来。幸好这里是战国,似这等荒野宅院都是便宜货色,也得亏赵正不是一个朝九晚九的吊丝,而是怀揣百两黄金的小富人。
“赵正,待会我可不可以不跟你一块去,看房子的老六跟我有些恩怨,我···”
先生这个称呼赵正觉得实在不适合自己现在十八九的年纪,于是陶园称呼他的名字。两人吃罢饭正要去那处别院洽谈,陶园却打起退堂鼓。
恩怨这个词用的好,看陶园的样子,那个看房子的老六八成就是被他弄到这来的,守着一所空宅院,也算是一种发配。
以往赵正必会吐槽一番,但现在两人一同过活,自然要卖他个面子,道:“行,你在这里呆着,我自己去谈。说起来也挺有意思,上午刚从郑家带出百金,下午就要将其送还,也算你我没这份福气。”
“呵呵”陶园苦笑一声,也不说句早去早回的吉利话径直回到酒馆。
半个时辰后赵正带着一个佝偻老人回来,叫出陶园搬家。他终于完成了在后世没有完成的愿望。
“唉,你竟然谈成了,郑家真的愿意百金卖给你?”
陶园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做好了长期住酒馆的打算,定金都给了春娘。
那个佝偻老人看着陶园说道:“少主早就吩咐老朽遇到赵先生就把房契给他,那里需要百金来买。”
陶园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后退一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样子,佝偻老人大笑几声道:“想不到老朽入土之际还能看到勇士陶的这副样子,哈哈哈真是笑死老朽矣。”
“老匹夫,即使乃父不再是郑家大管事,但也不是你个无胆鼠辈能侮辱的。”
“没错,我是无胆鼠辈,那次遇袭是我无能带头溃逃,可是保住了五个兄弟的命,若是都跟你硬拼,现在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吗?”
“你···”陶园梗着脖子,脸涨红着说不出来话。本来他可以大声指责老六贪生怕死,但是经过狼牙山一战,他看到赵正如何不惜财物救下众人,几乎无损逃出生天,自是再也不敢说硬拼才是汉子。
老六看着泄气公鸡一样的陶园摇摇头道:“快三十年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想明白,算了我也不逼你了,至少我们都还活着。”
“赵先生,别院就交给你了,老朽这就回郑家复命,告辞。”
赵正也拱手告辞,看着老六佝偻的身躯在驴车上颠簸远去。
安慰了一下陶园,虽然不知道他们以前的过节,但看陶园的样子应该释怀了。
“今天该是个高兴的日子,咱们总算不用睡大街。走,回去收拾下屋子,睡个安稳觉。”陶园被赵正拉着离开,只留下一缕清风等着下一个行人来。
夜晚灯火初亮,郑家一个别致小院里,郑袖看着老六带回的一副字,字写得很难看几乎没有观赏性,但郑袖仍痴痴地看着,嘴里还小声地一遍一遍读。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复难得。”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那为何不入我郑家幕府,也好助我早归故国。”
原来今天下午赵正去别院时,老六得知赵正姓名后拿出郑袖亲笔信,告诉赵正这是她早就安排好送与他的别院。赵正自认为无功不受禄,但老六坚持不受房金,于是他写下这史上最著名夸人诗权当房钱赠与郑袖。
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种单纯的讨好,毕竟白白受了一套房子。但郑袖就不这么想了,送情诗与情人乃是贵族间雅事自古有之,她认为赵正在追求自己。
呼呼大睡的赵正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一个乌龙,无意间从一个没人注意的吊丝变成了白富美追求的对象。
“咕噜噜~~”
看来被惦记也不能顶饥挨饿,自己还是要找饭吃。打了盆水仔细洗了下手,赵正忽略刷牙这件事,附近连颗柳树都没有,他随便用手刮了两下完事。
厨房里也没有多少米,看来老六在这里过的很清苦,当然自己来了就不会这个样子,根据后世学来的知识动动指头就能赚钱。
人生三大事,买房结婚生孩子,自己已经完成三分之一,剩下的两项鉴于自己还没二十岁就不着急。接下来是要找个工作,坐吃山空可不是他的作风。
“做什么好呢?”赵正一边漫不经心添着柴火一边思考着未来从事的行业。
造纸术印刷术已经被发现,而且就现在的社会构造,那里有那么多买书的人,最多是造些擦屁屁的草纸。
火药也有些不现实,一来自己没有那个财力购买原料,二来若是被其他王侯发现自己可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真是的,可惜自己不是学理科的出身,唯一精通的历史还在这个乱套的异世界用不上。
“咕噜~”米粥熬的差不多,一股饭香弥漫着勾起赵正肚子的抗议,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填饱肚子怎么行。
“嗯”赵正抬起头说道:“对哦,民以食为天,我可以开个酒馆啊。”
叫醒陶园,吃罢早饭,俩人再度踏上征程,目标春娘酒馆,目的把它买下来。
“二位客人这么早,是来吃早饭吗?”春娘正招呼着一些行脚的商旅,远远看见赵正就出来打招呼道。
“一晚不见春娘显得更加艳丽了,这次我不吃饭,却要和春娘谈一笔生意。”
赵正调笑的语气说道,似乎并不担心春娘会生气,女人都爱被夸昨天已经试过。
却没料到此前有过多个纨绔以谈生意的理由暗行调戏,春娘听此也下意识以为赵正也是个流氓纨绔,顿时冷下脸,道:“客人请自重,不吃饭还请离去,奴家没什么生意好谈。”
咦,这画风不对,刚才说的不是夸人的话吗,难道现在免疫了,但也不至于冷言相对。赵正一脸懵逼,但店里吃饭的客商忍不住指点小声说着,好像是再赌些什么。
“若有失礼还望见谅,不过在下真的有事相商,我想买下酒馆的一半跟你合营。”事到如今赵正不敢再戏谑,直接说出来的目的。
那些纨绔不是都被修理一顿再不敢来了吗,怎么又来了这么一个愣头青,难道说他真是谈生意的,又或许他家族势力庞大不怕修理。女人的心思是复杂的,一息之间赵正在春娘心里变了好几个角色,拿捏不准的春娘被赵正搞得有些慌乱,或许真的看他像个好人。
“奴家··奴家···,你还是趁早离去。”因为她看到一个壮硕的白衣身影正向此快步走来,有些担忧赵正被修理,故而劝道。
赵正却很纳闷,生意人遇到生意怎么闭口不提生意呢,追问道:“为什么啊,你可以听听我的出价,五十金,我出五十金买。”
春娘不愿再与他纠缠,干脆不搭理他就要往里走,赵正上前拉住她的袖子还想再劝。
就见的那道壮硕白衣一声怒喝道:“大胆的狂徒,还不放开我嫂嫂。”
第二章 得遇佳人 二()
“大胆的狂徒,还不放开我嫂嫂。”
赵正一愣,脱口道:“武二郎,你也穿越了!”
却是一声破风声贴着赵正脑袋划过,他一回头看见一柄大剑插在地板上。
“咯噔”
赵正喊道:“英雄饶命。”
把搏斗的陶园气个够呛,刚才若不是我打偏他的手,此刻你就没命了,现在不想着帮我打还喊出此等没骨气的话。
赵正呆了许久不见回话,只听得一阵拳脚搏斗的声音,抬头看去陶园正跟昨日所见的白衣秀士搏斗,两人伯仲相间一时难分高下。
“春娘这是何故,那人是谁为何要打我。”
赵正向瑟瑟发抖的春娘走去,满脑袋疑惑怎么刚才的一瞬间自己有种西门大官人附体的感觉。
“不许伤害我娘”,店外一直劈柴的傻小子举着拳头走来,冲着赵正大声喊着。
“小朋友乖,我不是坏人,你看我这纯真的笑容,怎么会是···哦”
话没说完赵正一声闷哼,原来被傻小子一拳打在肚子上。虽看着他只有十二三岁但这力气也太大了,一时间赵正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忍了一会没忍住趴在地上吐起来。
“赵正你怎样了!”
陶园看见赵正被一个孩童打到喷饭,心里虽为赵正悲哀但还是出声问道。就在这一瞬间的疏忽,身上中了几拳,然后他也趴在地上看着刚才的白衣人朝着赵正走去,然后晕倒了。
“呕~~,浪费啊,真是浪费。唉,兄弟,我们有什么仇恨吗,你举着拳头是不是要打我?”赵正顺完气正要起来却感觉身体一轻,却是被那白衣人拎起。
“早就看你这厮不是好货,没成想敢当众调戏我嫂嫂,还不吃我一拳。”拳头夹杂着风声朝赵正胸前袭来,在这危机关头他大喊道:“春娘我爱你。”
春娘听着一愣,心中莫名其妙闪过一丝电流,看着赵正惨白的脸莫名感到很帅气。仿佛他会骑着白马踏着七色彩虹来迎娶自己。
“他还张着嘴是要喊什么吗?”春娘柔情看着赵正,赵正也在荆轲的怀里忍着疼大声呼救,可惜脖子被卡着怎么也说不出来。
春娘终于意识到这点,忙不迭喊道:“叔叔住手。”
“砰”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赵正像是一根被点燃的向空中飞去,接着又重重落下扬起一片尘土。
“嫂嫂刚才说什么?”荆轲拍拍手转过身挠头问道。
春娘看着地上不动的赵正,这个几年来唯一令自己心动的男人恐怕没了,有心埋怨罪魁祸首,但看到几年来一直充当保镖的荆轲,一时间也说不出责备的话。犹豫半晌道:“无甚,只是你这样打杀人命,恐怕招来官司。”
荆轲以为是什么之事,一听这个拍拍胸脯道:“那有甚,这厮调戏嫂嫂就活该被我打死,再者我有太子所赠巨阙,只要不是打杀良人官府也奈何不得我。”
“那要是我没调戏春娘呢,你又奈何,却是打杀一个良人。”
“那也无妨,荆轲一人做事一人当,甘愿受国法处···,你··,你怎么站起来了,你分明不会武功的?”
荆轲似是见了鬼,指着赵正大喊着。
店中吃饭的食客也纷纷动容,荆轲的实力他们可见过,当初一个不长眼的小贵族调戏春娘被他一拳打死,后来官府来人看见巨阙就告罪离去,因此刚才他们赌赵正会不会被荆轲打死。
春娘也张大嘴满脸惊骇,这是上天听到自己的心声吗,把自己看中的男人放了回来。但接下来春娘就又提心吊胆,担心荆轲接下来会不会死。
多年在易水开店,加上自家夫君和一帮朋友都是习武之人,连带春娘也知道了一些江湖中的事。
荆轲多年习武,一把巨阙在手百人奈何不得,早已经是宗师的境界,他一拳打出即使不震碎金石也能打死虎狼。赵正却毫发无伤,这就说明赵正是个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高到荆轲也不知道他是高手。
“赵先生,奴家愿和酒馆拱手相送,只求你放过荆轲叔叔。”春娘说完脸上涌起一丝红晕,似是对情人撒娇。
荆轲何等英雄,虽也惧怕赵正的实力,但无惧向前走出,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荆某得罪了先生就应当荆某承担,若先生报仇只管朝荆轲招呼。”
赵正和春娘同时投过埋怨的眼神,两人一个想着借此白得一家店,一个想着如此接近情郎。
赵正道:“别说了,荆轲兄你果然是条汉子,不过下次你可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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