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莲的想法很简单,反正苏瑾也是未来的姑爷,那这件事,完全没有什么。
“你想的太简单了。”聂蓉筱摇摇头。
“如果那人真的是苏瑾,事情反而难办。”
“为什么?:”琉莲问。
“婚前苟合,这是什么样的罪你应该知道,况且,还是在不知对方是什么身份的情况下。”
聂蓉筱闭上眼睛,想着对策。
琉莲也静了下来,仔细的想了一下,确实,婚前女子和夫家接触,本来没什么 ,可一旦越了礼数,就成了大事,况且两个人还是在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
苏家会怎么看这件事?
苏瑾会怎么看聂蓉筱?
虽然男欢女爱是两个人的事,可这个世界男尊女卑,女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身子花楼买醉,可女子不行,女子就必须恪守妇道,一点逾越,也是大罪。
想到这里,琉莲再次跪倒在地上。眼里流着泪,说:“小姐,都是我的错,您骂我吧。”
“你有什么错,不过阴差阳错罢了。”聂蓉筱睁开眼睛,看着琉莲说。
琉莲呜咽着,“不是,如果琉莲禀报大小姐或者夫人,或者小姐不会……不会……”
“傻子,你要是报告了母亲和姐姐,我只会死的更惨。你做的没错,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选择了最保险的做法。,如果你当时说了,蓝夫人和聂华,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你。”
或者是时间长了,琉莲的性子有些和她想象,遇事不慌,却也优柔寡断。
蓝夫人,又是她,这些年,不知道对她们耍了多少手段了,每次都被她巧妙躲过,没想到,这次载在聂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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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汹涌
这么多年她都将自己尽量掩饰,可蓝夫人还是要置她于死地,是她太善良了吗?所以才会被人欺负?
将事情是梳理了一遍,想着刚刚蓝夫人和徐氏的对话,聂蓉筱感觉到了危险。
紧紧的咬了一下唇,似乎做了一个决定,聂蓉筱对依旧跪在地上的琉莲说:“琉莲,你去找静儿,问她蓝夫人昨天到今天有什么异常举动,我总觉得她刚刚和母亲说的话有深意,或者聂华已经将事情告诉她了,如此一来,我们就要想对策了。让静儿把东西都准备好。”
“小姐?”琉莲不解。
静儿是聂蓉筱安插在蓝夫人身边的人,因为府中的大权虽然在徐氏手里 ,可外面的生意,却是蓝氏在打理,聂蓉筱发现了蓝氏贪墨家里银钱的证据,所以安排了静儿在蓝氏身边。
这个大宅门内,暗潮汹涌。
“既然她不让我们活,那么我们也不能便宜了她,就算我动不了聂华,也要她从这府中出去。”
聂蓉筱一字一句的说。这时候的聂蓉筱是很让人胆寒的,至少琉莲就是,折服于她的气势。
琉莲应了声,然后转身出去,屋子里只留下聂蓉筱。
聂蓉筱重新躺回床上,小时候一幕幕的残忍画面出现,还有前世的,她们如此的可怜又如此的可悲。可偏偏她总是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从六岁的的时候,周氏惨死,到现在整个总督府只剩下蓝氏和徐氏,争争斗斗十年了。居然还没有停止。真是累。从心里累。不过十六岁的女孩,脸上透露出一种沧桑,仿佛世间的一切都疏离了般。
她知道蓝氏怕她,想要除掉她,可没想到这么怕,她都躲到这最偏僻的院落了,居然还不放过她。
这些年,如果不是她聪明,恐怕早就被蓝氏害的连渣都不剩了。
人,果然是不能做坏事的。
聂蓉筱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蓝氏于她,不堪一击,不过她懒得做坏人,懒得对付她而已。
半个时辰以后,夜色已黑,琉莲才回来,面露难色,附在聂蓉筱耳边说了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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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正房 等级制度
酒席散去,从新摆上茶点,苏瑾和聂行书还有蔡巡抚一起聊天,苏瑾博学,且这几年一直在各地做生意,见识颇广,人又风趣,懂得讨长辈的欢心,所以聂行书和蔡巡抚和苏瑾相谈甚欢,大有所见很晚的意思。
蔡巡抚是聂行书的同僚,两个人也是恰巧同窗,所以关系很好,三个人都是儒学之士,坐在一起聊天好不酸涩,一通之乎者也,让人听得晕晕乎乎的。
蔡巡抚聊得起劲了,突然来了一句,“所谓士农工商,商人从古至今,都是低贱的行业,不知苏贤侄如何看待?”
苏瑾脸色一变,不过只是一瞬间,蔡巡抚看的并不真切。
“蔡大人说笑了,苏瑾不过随父亲识过几天字,要说这如何看待,真是承受不起。”
苏瑾顿了一下,继续说。
“苏瑾自小就疑惑这种等级制度,其实作为商人,为国家出力虽然不是最直接的,可却是最大的,试想,如果这世上没有了商人,那这世上会变成何等样子?不会做鞋子的没有鞋子穿,不会做衣衫的赤/身/裸/体,生病了没有地方抓药,南方的粮食到不了北方,如此一来,我们的生活会有多大的不便。只是这些,很多人都看不到罢了。”苏瑾说完,轻轻叹息一声。
蔡巡抚听得苏瑾此言,先是微怔,随即拍手叫好。
“说的好,贤侄果然大才,不以身份自贬,反而如此趣谈,不卑不亢,是成大事者的风采,聂兄,你找了个好女婿。”
聂行书听了苏瑾之言,反而是眉头一皱,说:“虽如此,可圣人教诲不能忘,几千年传下来的规矩也不能忘,如此之言,有些大逆不道了。”
“嗯,聂兄说的没错,这话,说说就好,不要外传。”
蔡巡抚也接口说,虽然他觉得苏瑾说的很对,可规矩不是说变就变的。
“是,苏瑾记住了。”苏瑾听得聂行书如此说,也不生气,反而是站起来,躬身作揖,恭敬的接受聆讯。
心里却是一片凄凉,这世间,哪有人能明白他的心?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大黑。直到蔡府管家来催,几人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徐氏早就在几人秉烛而谈的时候为苏瑾准备好了房间,今晚苏瑾就住在聂府,当然,这也是苏瑾求之不得的。
夜色微凉,冲散了白天的燥热,暗夜下,有几只不知名的动物在呼叫着什么,苏瑾一个人在院子里,感受这份难得的清凉。
琉莲,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你可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让我有种相见知音的感觉。
苏瑾想着昨天这个时候伏在他怀里的女子,想着。
可他不知道的是,聂府的一角,正在上演着一幕精彩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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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验身
“老爷,这可是姩儿亲眼所见,不信您可以叫姩儿来,亲自问一下,还有衣服为证。”
蓝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聂蓉筱,将昨夜聂蓉筱未来得及扔掉的衣衫扔在地上,眼神得意的说。
昨夜,聂蓉筱一夜未归,被早起的姩儿撞到,这姩儿本来就不是个良善之人,爱财,蓝夫人用钱收买了她,让她为她做事。
未出阁的女子一夜未归,还披头散发,这是什么样的大罪她们都知道,所以姩儿就急忙告诉了蓝夫人。
蓝夫人没想到聂蓉筱居然这么大胆,急忙找聂华商量,却没想到聂华吞吞吐吐的,一问才知道原来聂华想要染指琉莲,却不幸被聂蓉筱误服了那药。
蓝夫人先是有些害怕,毕竟这事实聂华的错,可马上就想到,如果聂蓉筱真的如聂华所说,那昨夜一夜未归,岂不是和陌生男子苟合了?
蓝夫人整个人激动起来,聂蓉筱知晓她的一个秘密,她想去掉这个眼中钉很久了,可一直没找到方法,没想到这次被聂华阴差阳错的害到。
“蓝氏,你敢在胡说,我们蓉儿从小乖巧,怎么会做出如此越礼的事!”
徐氏浑身颤抖,指着蓝氏叫。她的女儿,,怎么会如此?
聂晓茜也不信,从来温和的女子脸上也有些不悦。
“姨娘,蓉儿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您觉得我们应该相信一个婢子,还是要相信蓉儿?”
“哼,我只相信事实,蓉儿和人苟合,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聂家还要不要脸?外人会怎么看我们?老爷的仕途,还能一帆风顺吗?”
“蓝凌,你太险恶了,蓉儿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干嘛要这么说蓉儿。”
徐氏情急之下,连名带姓的冲着蓝夫人怒斥。
“是不是事实,其实很简单,为蓉儿验身就可以了,就怕姐姐不敢。”蓝夫人嘴角撇过一丝阴冷的笑,看着低着头的聂蓉筱说。
“你……你敢!”徐氏大怒。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人验身,即便没有什么,于名誉也是折损,聂蓉筱还要嫁人,这要是被苏家知道了,蓉儿日后在苏家要怎么做人?
还有,如果事情是真的,那蓉儿验身之后岂不是死定了!
所以,即便是拼了性命,她也不能让蓝氏这么对待她的蓉儿。
“够了!”
“啪”的一声,聂行书猛地拍向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杯磕磕乱响,屋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噤声不语。
聂蓉筱依旧面无表情,这样的戏码,对她来说真的是小意思,大不了就是死亡而已,又不是没死过,只是死的时候,痛苦一点。
聂行书眼神扫过一圈,最后落在聂蓉筱身上,低沉着声音,问:“蓉儿,我问你,昨夜是不是一夜未归?”
“是。”平平静静的回答。仿佛这并不是多大的事。
聂晓茜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乖巧的妹妹,徐氏眼前一黑,就要昏倒过去,好在琉莲眼疾手快,扶住了徐氏。
蓝夫人呵呵冷笑两声。
聂行书听得此言,浑身颤抖,最后屈起右手食指,指着聂蓉筱,“你个逆女,你可是要害死我们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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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坏门庭
女儿婚前失贞,女不教,父之过,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他这仕途就真的做到头了。
一想到这里,聂行书整个人都要疯了。
“来人,请家法!”
聂行书冲着门外大喊。
屋子里没几个人,只有琉莲一个下人。这毕竟是家丑,蓝氏就算在怎么想聂蓉筱死,也不会做的太过,毕竟如果聂府完了,她也完了。
门外的小丫头听得老爷如此暴怒的声音,吓了一跳,可谁也没敢去请家法。
所谓家法,就是刑罚,家有家规,家人或者下人犯了错,就会有刑罚。
聂行书不是个暴戾的人,对下人也不错,可是只要他说请家法,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以前的三姨娘,就是犯了大错,被家法活活打死的。
“老爷,不要!”
“爹……”
徐氏和聂晓茜双双跪下。
“老爷,我求你,蓉儿她天性愚钝,许是被人骗了,求 老爷网开一面,将事情查清楚,再罚也不迟。”徐氏抓着聂行书的衣襟,哭咽着求他。
“妹妹,你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聂晓茜拉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聂蓉筱,说。
谁知琉莲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哭着说:“求老爷 明察,二小姐不是被骗了,,而是被人陷害。”
此言一出,果然达到了惊人的效果。
“琉莲!”聂蓉筱不悦的蹙眉,她不是说过,不要她说话吗?
“琉莲,你说,是谁?”徐氏焦急的问,敢这么对她 的女儿的,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一想到她的女儿,清白被人毁了,还被人如此诋毁。她的心就一阵子刺痛。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可没想到,还是不行。
“琉莲不敢说。”琉莲哭着摇头,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蓝夫人瞪了琉莲一眼,说:“死丫头,还忘记你了,说,二小姐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是不是你在背后帮助?”
聂行书听言,不悦的看向琉莲,琉莲是聂蓉筱的贴身婢女,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聂蓉筱做出如此败坏门庭的事,琉莲罪不可恕。
“姨娘何必贬低身份骂一个下人,有什么冲着蓉筱来就好,莫要波及无辜。”
聂蓉筱看到蓝氏不过两句话,就将琉莲推入不可为证的立场,出声说道。
这蓝氏,果然聪明,琉莲知道一些事情,可她这样一说,琉莲的说词就变得不那么可信了。
“老爷,你看蓉儿,好像我有意找她麻烦一样。”蓝氏不满的向聂行书抱怨。
聂行书又是一拍桌子,瞪着跪着的聂蓉筱,说:“你个逆女,居然做错事还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老爷,先听琉莲把话说完好不好?”
徐氏看蓝氏几句话,就将事情引开,出声提醒着说。
“是啊,爹爹,先听琉莲如何说词,日后再罚不迟。”
“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婢子有什么要说的!”聂行书指着琉莲,一字一句的说。
蓝氏没法,只好立在一旁,听琉莲说话。
琉莲整理了一下思路,将昨天在偏巷听到的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变,特别是那句‘老爷死了,这府里的一切还不都是我的。’说的特别清晰,连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瞬间让聂行书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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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莲护主
蓝氏越听越心惊,她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被聂华吓的心脏猛跳,是聂华说了很多遍完全没有问题,才放下心。心想聂蓉筱长得花容月貌,说不定会以为是有人觊觎她的容貌,所以才被人下药,在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亲弟弟那里去,可没想到,原来琉莲居然偷听到了。
上前一步,蓝氏走到琉莲面前,伸手用力的给了琉莲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
琉莲的嘴角,马上流出了一丝鲜红的血液。脸颊都红肿了起来。
“你这贱婢,居然在这里挑拨,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华儿,就算缺女人也不会看上你这妮子。老爷,这琉莲明明是个祸害,居然这么说我们华儿,华儿从小听话,对您更是孝顺,您可要为华儿做主。”
蓝氏转身,跪下来对聂行书说。
聂行书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只有聂华一个儿子,对他期望颇深,没想到被琉莲说的如此不堪,心里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而且,如果他信了,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儿子为了得到一个女婢而使用这种 下三滥的方法?
他,不愿意承认。
火气越来越大,看着琉莲的眼神更加阴冷。
‘糟糕’。
聂蓉筱心里一叹,看聂行书的眼神,就知道琉莲要倒霉了。
琉莲挨了一巴掌,不但没有屈,反而是挺直了身子,毫无畏惧的看着聂行书和蓝夫人。
“琉莲所言,句句属实,若老爷不信,琉莲可以发毒誓。”
“够了,你这贱婢,真是枉费夫人待你如亲生,蓉儿待你如姐妹,居然挑拨他们姐弟之间的关系,你这奴婢,要你何用。来人,将这贱婢割掉舌头,明日一早卖给人牙子做最低贱的蛮婆子。”
“老爷不要,琉莲说的句句属实啊!”琉莲听到,头磕着地,委屈的说。
‘傻丫头,就是因为你说的属实,所以他才这么对你啊’
聂蓉筱心里哀号,她已经警告过琉莲了,什么都不要说,可琉莲性子正直忠义,受不得她受罪,两个人的感情又这么好,所以琉莲刚刚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她,可还是说了出来。
这傻子,难到不知道,这样的丑事,即便她说的是真相,聂行书为了保全颜面,也不会相信吗?况且聂华可是聂府唯一的男子。
人的人性,如此不堪。明知道又何必赌?
蓝氏听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入这聂府这么多年,她最了解聂行书,虽然最疼的是聂晓茜,可其实心里最看重的,却是聂华,这就是重男轻女的社会,谁也改不了。
有两个仆人进入房间,架起琉莲往门外走去,聂蓉筱站起身子,拦住了他们。
“谁都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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