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大喝一声,他知道形势危急,忙收掌止步,停下了对杜白的攻击。并在一边凝神运气,试图控制这股暴走乱流的寒冰真气。
此时忽有一阵微风吹来,
整个花园十分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风中有一股甜甜的异香。
这股香气似花非花,却浓郁之极,但当这股香气钻入鼻孔的一霎那。
方证,冲虚,风清扬,令狐冲,宁中则。
所有人的身子都是一颤,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香中有毒?”
左冷禅失声一叫,眼神变得惊慌又愤怒,恐惧又不甘,他死死盯着眼前的杜白。
看着他那从容若定的风姿。
看着他那傲然绝世的气度。
忽然间,
左冷禅明白了一点,最强大的人,从来都不需要强大的武功。
原来局势的一切变化,都在杜白的掌握之中。
哈哈哈哈。。。。。。。
杜白笑了,他笑得极其得意,极其猖狂。
在一众正道群雄的愤怒与仇恨的眼光中,杜白慢慢的走到了左冷禅的身边,轻轻的抬起了脚,然后对着左冷禅的头,猛的一脚。
狠狠的踩了下去。
就像。。。。。。踩着一条。。。。。。狗!
“茫茫江湖我独尊,天下英雄尽俯首。”
杜白负手而立,眼睛在无比倨傲的神情下,漠视着苍茫。
正道群雄目睹这魔焰嚣张的一幕,
又羞又愧,尽数低下头来,一片黯然之色。
“奸贼。。。。。。。奸贼啊。。。。。。”
花园里,
充满了恐慌与绝望。
那些不甘,愤怒的正道英雄纷纷对杜白破口大骂,又是侮辱,又是诅咒。
可是这些,杜白通通都不在意,他只有听到了宁中则一的声声凄厉控诉的时候,他才慢慢回首。盯上了这个将自己恨到极处的女人。
其实从一开始,杜白之所以在江湖上兴风作浪,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宁中则,你以为你和风清扬一直屏住呼吸,就能防备我的毒烟了吗?没用的,我的音波功能打乱所有人的内息,你没有提醒别人我有这种用毒的手段,是准备假意被我迷晕,然后出其不意的给我致命一击吧?”
“奸贼,杀了我吧。”
宁中则目光闪过一丝痛色,显然被杜白说中了心事。
“你其实做的不错,就连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从思过崖的石室里逃了出来,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断龙石一下,这里就是你们这些知情人的墓地。出了这个秘密花园,便没有人会知道我暗地里的事情,而我,依然是诛灭魔教,为江湖带来和平的大英雄。”
杜白优雅的说着自己准备杀人灭口,说完了之后还不忘对宁中则微微一笑:
“而你,会在好不容易拥有希望的这一天死去,你会死的毫无价值,你会死不瞑目的。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令狐冲自宫那一夜,你就应该死了,为什么你不相信?”
杜白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望向了令狐冲这位少年英侠,眼神中都充满了异样。
令狐冲最为**的事情被人当众解开,顿时感到无地自容,深深把头埋了下去。
宁中则见令狐冲痛苦,自己更为痛苦。
可是无论她怎样痛苦,望向杜白的眼神都充满了宁死不屈的倔强:
“奸贼,你别得意,我受尽你的折磨,还要活着,就是想看到你遭到报应。”
听到宁中则诅咒,杜白很有信心的说了一句:
“你应该是看不到了。”
宁中则的眼神一黯,半晌之后才缓缓叹道:
“也许是吧,但我相信邪不胜正,我相信公道,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公道会来,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它迟早都总会来的。”
杜白深深的望着宁中则,听着她天真的话。
眼前的女人,被痛苦折磨的太久了,她现在已经忘记了痛苦,因为她已经活在痛苦里。
可是无论宁中则在痛苦里怎样沉沦。
她那坚守正义的心灵,却始终未变。
“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真正有勇气的人,我们这种人,是永远不会向命运,永远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
杜白的眼中渐渐浮现了一丝尊重,他叹息一声,从怀里慢慢的拿出了一柄精致的小银刀,对准了宁中则:
“让我送你上路吧。”
“阿弥陀佛。”
方证这时高呼一声佛号,即使是知道不可能,他也要在劝一句:
“国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明明知道正邪善恶,为何还要踏入魔道,一错再错呢?”
“错?”
杜白微微一怔,似乎很惊讶看着方证这个慈悲的老和尚,轻轻的反问一声:
“你说我错了?”
哈哈哈哈。。。。。。
杜白轻轻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他的神情在笑声中越来越疯狂。
他的眼神越来越迷离,
放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又仿佛把自己当做了神一样。
高高在上,淡然若定望着的芸芸众生。
“我是杜白,世界最强大的人。
像皇帝一样拥有整个天下,
像神灵一样掌控世人的生死。
这。。。。。。
就是我的野心,
就是我要走的道路。
我平冤狱,定法治,让和平重归于大地,
现在,当天下人崇拜我,敬畏我,认为我是一个崇高的英雄,伟大的领袖时,
我又怎么会错?
是的,
我杀了很多人,做了许多惨无人道的事情。
但,
这又怎样。。。。。。
只要愚蠢的人不知道,只有你们这些知道的人恐惧而不敢反抗我的时候,
我还可以怎样的错?
你们说错了。
这不是我的错,
是世人的错,弱者的错。
明白了吗?
我没有错,
我要用我伟大的力量,终结这个血雨风腥的江湖。
所有的人,
只要不想回到那个不停争斗厮杀的时代。
就要支持我,效忠我,
被我驯服,誓死也要助我踏上国师之位,武林盟主之位,甚至是。。。。。。皇帝之位。”
方证渐渐睁大了眼睛,渐渐张大了嘴巴,震惊之色在他的脸上如花儿一样绽放,直到震惊到不能再震惊的时候,恐惧渐渐出现了。
听到杜白话的每一个人,都如方证一样,被他的野心震的失神落魄。
就连宁中则这时也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喊了一声:
“你想成为神?”
“神?”
杜白淡淡一声,目露不屑:
“从我懂事一直到现在,我从没有相信过神。
当我第一次发现人们烧香拜佛是花了钱之后,我曾怀疑过,这种买卖会持续多久?
出乎我的意料。
人们一直在虔诚的相信着神,似乎还永远的相信下去。
这种事情在我眼中其实很迂腐,很无聊。
但这该是我操心的事情吗?
从来不是!
我在意的是,
人类既然连虚无缥缈的神都可以相信,那为什么不可以崇拜带他们和平的我呢?”
。。。
第五十八章()
天色渐渐阴沉。
杜白抬起头,缓缓地向远处凝望。
别人说什么,他并不在乎。
他在意的是,他心中完美的理想国是否能够成立,自己是否能够成为这理想国的主人。
当最爱的,唯一的信念确定的时候。
杜白就不会再感到任何的困扰。
阴谋诡计也罢,满手血腥也罢。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浮云罢了。
黑木崖高耸巍峨,直入云霄。
杜白静静的站着,就像是把黑木崖踩在脚下一样,威武得不可一世。
“唉。”
杜白莫名的唏嘘一声,回首望着花园里的正道群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是时候送你们上路了。”
杜白向前走了几步,一脚踩在方证的丹田之上。他微微运功,吸星**霎时如疯狂的运转起来。
忽然间,
整个大地轻轻的颤抖,大地的颤抖虽然轻微,但是方证身下的地面已经震裂了数道长长短短的裂痕。如蛛网一般。
“地震?”
冲虚老道奇怪的喊了一声。众人心头一惊,唯有宁中则的眼中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她想与杜白同归于尽。
方证神色一凛,易筋经的内力瞬间布满全身,霎时间,这位少林寺的主持肌肉绷紧,犹如巨塔一般,震惊的喊了一声:
“不是地震,是。。。。。。吸!星!大!法!”
众人浑然一惊。
他们没有想到,杜白除了音波功和无形剧毒之外,居然还有吸星**这等恐怖的手段。
他究竟有多少底牌未出。
却是谁也猜不到。
只觉得这个恐怖如魔鬼的人物,实在太高深莫测了。
方证易筋经的内力虽然柔和,却浑厚无比,放佛凝聚了人体所有的精华,变得犹如炎炎烈日一般,热的不可思议。
吸星**的吞噬之力虽然霸道,但比起方证多年修炼的易筋经还是逊色了许多。
不过毕竟方证中了剧毒,身体一动也不能动,许多奇妙的手印无法施展,易筋经无法继续催运提升,威力不由大打折扣。
这一来一去,杜白的吸星**与易筋经的差距大大拉近。
两股绝世的力量,在方证的体内对持冲撞,地震就这么引发了。
轰!轰!
地面尘土飞扬,碎石四处激射。
整个大地似乎也在的剧烈晃动。
然而杜白与方证的内力仍在提升,无形的破坏之力越来越大。
强得可怕的力量在地面下不断撕扯,那铺在花园上的石板。片刻间就便成撕成稀烂。
“方证,你老了啊。”
杜白突然一声感叹,僵持的局势瞬间打破。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真气,拨动风云,围着他的身体开始旋转。
风越急,劲力越强。
气流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吸扯着周围的的空气,于是小小的龙卷风出现了。
围绕着杜白的身体,从头到脚,如钻头一样,狠狠钻进方证的丹田。
噗。。。。。。。
方证喷出如柱的鲜血,他的身体晃了一晃,体内的真气再也坚持不住,像潮水一样,朝着杜白脚心中涌去。
“阿弥陀佛。因不尽,果不绝,前因若尽,后果必绝。国师,凡事有因有果,谁也不曾例外,你前因太尽,后果不堪设想啊。”
方证高颂一声佛号,慈眉善目下的苍老脸庞血色尽失,生机也渐渐断绝。
他强撑着为杜白留下一句佛偈后,终于力渐不支,合上了双眼。
一代高僧,就此往生西天极乐。
“我不信因果,我只信自己。”
杜白冷冷一声,眉宇间杀意不绝,他把这个碍事的老和尚踢到了一边,又走到一边,尽数吸取了冲虚和左冷禅的内力,再取了他们的性命。
下一个待宰的羔羊就轮到令狐冲了。
杜白慢慢的走到了令狐冲的身边,令狐冲骂他了许多话,给他下了很多恶毒的诅咒。
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又再度挥起了屠刀。
这时,宁中则开口了:
“奸贼,你先杀了我吧。”
“好,我就先杀你。”
杜白极为意外的同意了宁中则的要求,然后大脚一踏,朝着宁中则的头上狠狠踢去。
“不。。。。。。”
令狐冲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可是他话到一半,眼神一变,他震惊的看到杜白踢想自己师娘的脚,忽然出现了一个极其精妙的变化。
放佛独孤九剑一样充满了无限的变化,杜白的脚在空中奇妙的转了一圈后,又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脑袋上踢来。
轰!
脑浆迸裂,令狐冲的脑袋就这样在宁中则的眼中被无比残忍的踢碎了。
“冲儿。。。。。。”
宁中则一声哀嚎,万念俱灰。
杜白的脸上邪恶至极一笑后,对着宁中则说:“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宁中则痴痴呆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虽然活着,但放佛已经死了。
“杜太白。你不可以杀她。”
风清扬目流血泪,心中有无尽的愤怒,可是不知怎么的,他还是开口阻止了杜白杀宁中则,听他沉重又萧瑟的语气,似乎还别有原因。
“为什么?”
杜白停下了手,有些好奇的朝风清扬问道。
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难道风清扬还奢望自己手下留情吗?
这时,
放佛活死人一样的宁中则又开口了。她的泪水不住的往下流,神情凄惨无比:
“风师叔,求你别说了。让我死吧。”
风清扬一声无限茫然的叹息,他似乎不忍看到一幕最为残忍的悲剧上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故弄玄虚。”
杜白见这两人神情古怪,一时之间猜不到他们的用意,可是当他再一次要对宁中则下手的时候,他眼睛不知看到了什么,神色大变,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指着宁中则的肚子,颤抖不已:
“你竟有了。。。。。。身孕?”
“你这魔鬼。。。。。。杀了我吧”
宁中则痛苦的一声哀嚎,她放佛受尽了的侮辱,再也没脸活下去了。
望着这一幕,杜白的心中放佛火山爆发一样,强烈的情绪冲破了他那冷若冰霜,从容不迫的脸色。
他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一样,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不,不可能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是不可能使人怀孕的。”
一瞬间,
过往的经历如潮水一般涌来。
在前世,为了刺杀一个毒枭,杜白在毒窝里潜伏了一年之久,这一年虽然杜白完成了任务,也学会了毒的制作方法,但是日夜处在毒气环绕的环境下,杜白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异。
他的精子非常规缺失,病理检查,他得了罕见的少精症。
可以说,杜白这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
可是这个时候,从宁中则身上明显的妊娠反应来看。
她很可能是怀孕了。
若真的怀孕,孩子是谁的?
是杜白的吗?
第五十九章 因果(下)()
时间渐渐慢了下来。
短短瞬间,
宁中则的形象放佛在杜白的脑子里过了千百遍。
这个女人。
已经将近四十岁了,在这个年纪,即便她风韵犹存,也不可能有花一样的脸,玉一样的肌肤,即便她习武多年,也不可能恢复少女曼妙的身材。
这样的一个女人,杜白通常绝不会多看一眼。
只当知道宁中则可能有孕,而且这个孩子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时候。
杜白凝视着这个已经把自己恨的女人,渐渐痴了。
这个女人,容貌上的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她英气焕发的豪迈风姿,却恍如高悬的明月,绝非人间的笔墨所能形容。
如此巾帼英雄,想来古之花木兰也不过如此。
杜白温柔的笑了笑,只是笑容藏在那阴沉的冷面之中,谁也看不见,就像谁也看不见他的深心处里,那阵翻天覆地的浪潮。
“因不尽,果不绝,前因若尽,后果必绝。”
杜白长长的叹息一声,忽然念起了方证临终之前的偈语,他的神情无限感慨,惊怒交加之中,似乎有一些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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