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心不忍?!
唯独对她才是这样吧!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筝宝,你就算要走,也让我送你走。”他不由分说地揽着霍天筝的肩膀,把鸡毛掸子随手一扔。
这个男人又是怎么了,这会儿又同意她走了。哎,反正不管怎么样,能走总归是好的。
她的腿比较短,好吧,其实她并不想承认的。
两个人的步子相当的不协调。
一前一后,男俊女美,格外地夺人眼球。
“陆远舟,你能不能慢一点啊。”她细语低喃道,这男人仗着自己腿长,完全是拖着自己在走路了好吗!
她又不是一个麻袋。。。
坐上了车以后,陆远舟也是开的飞快。
“陆远舟,你是想死啊。”她抓着座椅,粗喘着气,破口大骂道。
他想死能不能别连累她啊。
难怪呢,她说陆大恶魔怎么会大发善心的要送她回去,原来是想飙车是吧。
“闭嘴!”
他厉声的样子让人不免抽气,鹰隼般的眼睛看着后视镜。
他们是被人跟踪了!
“陆远舟你丫的脑残片吃多了吧!我还年轻呢,不想陪葬。。。。啊——啊——啊——你。。。你慢点。。。呕——”
她断断续续的说出破碎的句子,头晕目眩的,已经不知道他把车子开到哪里去了。
两辆汽车越来越近了,渐渐地已经开到了郊区。
“砰——砰——砰——”
三声枪响让霍天筝从噩梦中醒过来,她侧脸看着陆远舟。
他的额头已经出了汗。
方向盘左转右拐的,油门已经是踩到底里。
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汽车开的越来越摇晃,油箱的汽油已经是即将告罄。
“陆远舟。。。大叔。。。我害怕。。。”
她的声音颤动着,眼泪横飞。
他在这种状况下居然还能腾出时间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地说:“这句‘大叔’对了!”
然后,他攥紧她的五指,“生同衾,死同穴,念你千千万万遍。”
他深邃的眸望着她,妖孽地一笑,油门一踩。
跌入了万丈深渊。
紧随其后的那辆车也险些冲了下去,幸好及时踩了刹车。
从银色的奔驰车上下来两个个黑衣男子。
“车掉下去了,怎么办?”一个人反问。
“哼,从这儿掉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必死无疑的!”另一个人回答道。
“万一他们被树叉勾住了咋办啊,烈哥说了不留活口。”男人傻傻的说,生怕掉下去的两人没有死透。
这时那个高个子的,聪明一点的男人抽了傻大个一下后脑勺。
“似不似撒,似不似撒啊你个龟孙儿,你以为拍爱情偶像剧呐,这样都不死他们是神仙啊!”
他这么睿智的人,为什么组织非得给他安排个这么愚蠢的搭档呢?!
难道非要用对方的愚蠢来凸显他吗?
结果那个傻大个还是放心不下,执着地说:“那我们还是派人去山底下看看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一回,那个睿智的大高个直接爽快的踢了他一脚。
“窝草你妹的,上头派我俩来,你还想派谁啊?!你丫实在不放心,你就去找,反正烈哥那边就说人已经做干净的,别多嘴,听见没?”
那个傻大个揉揉被他踢伤的小腿肚,下手真他妈的重。
两人别扭的上了奔驰跑车,绝尘而去。
而山下。
车已经严重的变形了,汽车的油箱已经在开始漏油了。
很快,这势必是一场大火。
由于陆远舟那个位置受到的撞击比较小,所以他在挣扎中还是出来了,可是霍天筝那一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的额头。脸上已经满是鲜血,就像是在井喷一样,止也止不住。
他想要打开车门,把霍天筝救出来,可是那扇门已经彻底的坏了,他仿佛抽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那扇车门却依然纹丝不动的。
玻璃窗碎渣仍然黏连在一起。
陆远舟敲着窗户,从地上拿起大石头狠狠地砸,声嘶力竭地吼道:“筝宝,筝宝。。。你清醒一点,我马上就来救你了!”
此刻的霍天筝脑海里只是嗡嗡地叫,神智已经涣散了。
眼睛是一片白色的光亮,却看不到前路,她艰难地掀开嘴唇,用着极小的声音说道:“大叔。。。别管我了。。。大叔。。。快点走。”
她的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弱,艰涩地用尽全力留给陆远舟最后一个甜甜的笑容,此生,这样就好。
只是,她的嘴角已经沾满了腥臭的血。
…本章完结…
099:自己是毁容了()
黑龙堂坐落于一个未知的小岛上。
这是徐锡烈的老巢。
海水冲击侵蚀着沿岸的礁石,砂砾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斑驳陆离。
岸上是出其的安静,让人完全无法将这座岛屿与黑色联系在一起。
土灰色的城堡阴郁的如同吸血鬼的驻扎地。
如果配上几只吸血蝙蝠那就更加应景了。
大铁门被铜锁锁上,门外有十几只被驯化的猎豹在巡视站岗。
徐锡烈慵懒的坐在鎏金的椅子上,一只手摸着下巴,略有所思。
不多时,一高一矮的两个黑衣人已经回来复命。
“大。。。大。。。大哥,俺俩回来了。”
那个胖墩有些口吃的说,私下里不忘瞄一眼竹竿,好似再说:你放心,俺精明着呢,保证不说漏嘴。
“说了几遍,要叫我烈哥!”
徐锡烈粗声粗气的说,他现在是要转型,可不想被人捉住了把柄,大哥这头衔太招摇,这两个蠢货真是蠢到家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徐锡烈手里把玩着两只核桃大小的铁球,眼珠子一转,身子微微往前俯问。
“大哥。。。呸,烈哥,我们把事情办妥了。”
竹竿谄媚的说道,脚底抹油一般跑上去给徐锡烈点了一支雪茄,急于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依旧是心存侥幸。
徐锡烈之前那张鬼魅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只是这笑声比哭来的更加渗人,余音在这栋古老的城堡里久久不能散去。
陆远舟,三年了,我卧薪尝胆,跑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为的就是今天得到你的死讯。
如果不是当时陆远舟的赶尽杀绝,那么他也不至于这么狼狈的流亡,更不至于失去乔雪念腹中的胎儿。
“雪念,你看到了吗,我帮你报仇了!”
徐锡烈弹了弹身上的烟灰,冲他们二人摆摆手,示意让他们退下。
岛上的一座海景房内。
他推门而入,里面散发着整整恶臭。
桌子上蔬菜已经干枯如草,蜡黄的,腐肉上面已经是长满了恶心的蛆虫。
“烈哥。”
守门的女子心慌的站在徐锡烈的身后。
他一向都是不会来这儿的,所以她对待屋里的那个女人也是自由散漫,没有尽心。今天刮得什么风。。。
“你叫什么?”他转过身来,周身的凉气朝着这个穿着一身皮衣皮裤的女人。
“凌月。”
她曲身回答,不敢正视他。
“凌月!”他又咀嚼了一遍,鹰眼扫视了一圈这个灰尘密布的房间,吐了一口凉气。
“你知不知道,还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蒙混过关,你是活腻歪了?”
他不等她张口,就给她掌嘴!
一连打了凌月好几个巴掌,五个手指印清晰的出现在凌月娇嫩的鹅蛋脸上。
凌月也是个犟脾气,捂住脸,不知死活的顶嘴。
“烈哥,我不明白那个女人她就是个活死人,我投靠黑龙堂不是来打杂的!”
她凌月怎么说也是武功一流,样貌一流,但是居然让她来干这种下人干的活,那她还不如离开呢!
“怎么,你有怨念?”他看着这个凌月,没有崩了她算是他仁慈,她竟然还不识好歹的来和他抬杠。
凌月这下倒是安分老实了不少,跪在地上额头点地。
“烈哥,是我错了,我去领板子!”
他沿着小扶梯沉稳的上楼。
楼板因为年久失修发出咯吱咯吱的沉闷响声。
乔雪念就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睛稳稳地阖着,呼吸甚微。
徐锡烈就站在旁边,略显肥大裤管遮住了他的废腿。
他蹑手蹑脚的拿起了乔雪念冰凉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中,心中是满满的愧疚。
一开始,乔雪念真的只是他可有可无的一颗棋子罢了,别的用途就只是用来泄·浴,可是,当他得知她怀了孩子的时候,那种为人父的激动难平的心绪的确是不可忽视的。
他知道他注定和这个人人喊打的女人一直要这么纠缠下去了。
不过,这一切都让陆远舟给生生的破坏了!
他那还不足月的孩子还没有来到这世上,就已经去了。
如果不是陆远舟赶尽杀绝,那乔雪念也不会在去求他的路上滑跤。
徐锡烈的眼睛氤氲着,冒着水汽。
“雪念,我终于替你报仇了,陆远舟他死了,他死了!你开心吗?”
你一定开心坏了吧。
然后他柔柔地把她脸上的头发撇到两侧,吻了吻她光洁丰盈的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感受到雪念的手微微地抽动了。
他瞪大双眼,期待着有奇迹发生,或许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了吧。
他竟然在期待些什么。
只是,没有了下文,乔雪念还是那个植物人,纹丝不动。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一颗小石子在不经意间跌入了汪洋大海里,惊起了一点水花,却无法撼动大海的宁静。
罢了。
他为了这个女人做到这个分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现在可不能妇人之仁!
徐锡烈的眸骤然紧缩,而后毅然的松开了乔雪念的手,大踏步的离开。
陆远舟驮着霍天筝走了好长的一段山路,才发现有一个村子。
只可惜这个村子闭塞的很,全村唯一的电话机还不幸在一个多月前报废了,所以他暂时还不能够和外界取得联系。
他自己也受了伤,千辛万苦地把天筝放在了村委会的门口。
几个村民见状赶紧询问,然后热心的帮助他们送到村里的卫生院。
医生紧急帮她处理了伤口。
霍天筝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陆远舟的名字,小脸皱着。
“疼。。。嗯。。。疼。。。”她捉着陆远舟的手臂一刻也不敢放手,脸上也被之前的前挡风玻璃划开,在俊俏的脸上留下了刮痕。
陆远舟听她这么喊着,心尖儿直颤着,怒吼道:“你轻点儿!没看见她喊疼嘛!”
这个医生怎么搞得,居然让他的筝宝这么委屈。
那个医生看了看这个男人,自己的胳膊还伤着呢,一点也不着急的为这个女人出头,真是个傻蛋。
一番鏖战后,总算是恢复平静了。
村里的人一听说这件事情,七里八乡的都赶来送点吃的用的。
几个妇人让陆远舟去休息下,说是帮忙照料着,可他怎么都不听劝,非得看着她醒过来。
大家伙纷纷为这个小伙子点赞,弄得陆远舟倒有些难为情了。
夜,微凉。
他搂着霍天筝躺在简陋的病床上。
“唔~~”
天筝有点难过的想要翻个身。
陆远舟警觉的睁开眼。
“筝宝,你醒了?”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烧也退下去了。
这个时候,居然是不合时宜的抽噎声。
他的手臂上已经被霍天筝的眼泪给弄得潮湿。
“好好的,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现在是应该庆祝好吗,而不是哭啊,这个傻丫头是龙女吗,动不动就要流眼泪。
劲腰,被一双手抱住。
他可以感受到霍天筝的心跳声。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抱着自己,哪怕是在这种时候。
他的小腹一紧。
翻身押着她,大手扣着她。
“筝宝,安分一点,你现在生病,不要试图挑逗我。”
他舔了舔她的嘴角。
这个男人真是什么时候都在想着发晴啊!
她有点吃痛,脸上传来隐隐的麻木感。
“我的脸?”
是毁容了吗?!
会不会很难看啊。。。
这样她还怎么见人啊。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一张脸就是一个女人的门面,明信片。
“你放心,你就算这辈子都这样我也要你!”
陆远舟玩味的说,他爱她,不论她是美是丑,只要活着,他的这颗心永远就只为她一个人跳动。
一听到陆远舟这么说,她就更加确信自己是毁容了。
那还不如死了呢!
“我是不是特别难看,会不会想吐啊?”
她看过电视剧,电视剧里毁容的人脸跟溃烂似的,难看的要死。
…本章完结…
100:大叔,拔萝卜吗()
一听到陆远舟这么说,她就更加确信自己是毁容了。
那还不如死了呢!
“我是不是特别难看,会不会想吐啊?”她看过电视剧,电视剧里毁容的人脸跟溃烂似的,难看的要死。
那她以后都要带口罩了是吗?!
见不得人,见不得人!
陆远舟已经知道她以为自己毁容的事了,这个女人胡思乱想的厉害,索性趁机捉弄她一下。
他耸了耸肩,“不想吐,想做。”
一只不规矩的手又开始胡来了,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病患啊!
“你骗人!”
男人喜欢长得丑的女人正常,但是喜欢毁容的女人怎么可能啊。
她年纪不占优势,脸还丑不拉几的,肯定没有人要看她了!
说不定啾啾都得嫌弃她这个当妈的。
陆远舟的脑袋蒙在被子里,笑的快要抽过去。
“陆远舟,你幸灾乐祸啊!”
她拿脑袋抵着他的胸膛,狠狠的一顶,哼,叫你嘲笑我。
“筝宝,我真没骗你。我想做你肯吗?”
他矢口否认,然后把这个烫手山芋过给了她。
霍天筝顿了顿,“你不开灯看不到我的脸,蒙上被子当然无所谓!你们男人我还不了解?!”
蒙上被子当然无所谓。。。
看来他真是低估了霍天筝的实力了,怕是个能手啊!
他略带侵略性的啃了啃她的耳垂,摸着她脸上被玻璃碎割破的疤,带着浓浓的睡音道:“很晚了,睡吧。”
睡吧!
看吧,他现在就对她提不起兴趣了!
还说什么爱她,都是骗人的!
都是骗人的!
亏她还感激他救了她。。。
陆远舟就是一个见色眼开的男人!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毁容的事情,完全没有了原先的自信。
“你不准睡,不准睡!陆远舟,你混蛋。。。呜呜呜~~~”她不睡,他也别想睡。
陆远舟刚要入睡,就被这个野女人给弄醒了。
他的筝宝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都说了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要她的,还在担心什么啊,他的内心沉闷。
“不睡,不睡了。”他耐心地劝慰着。
她还是啼哭不已。
这么闹下去谁也睡不好,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将筝宝的慢慢牵过去,放在他那略微耸起的地方。
霍天筝急于将手抽回来,面红耳赤的说:“陆远舟,你就会欺负我。”
陆远舟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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