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都沉浸在陆远舟醒来的好消息中,好像都忘记了霍天筝的存在。而此时她已经在小黑屋里待了整整两天了,这两天除了白靳南会派人送水和饭菜,就没有人来看过她。
“远舟,你怎么这么傻,天大的事情有妈妈在呢,你要是真的不想结婚,打一辈子的光棍妈也不来说你了,只要你活着就成。”
温岚妥协了,她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她宁可一辈子看不到儿子的婚礼,抱不到小孙子,也不愿儿子的生命就此消逝。
温岚痛哭流涕,有悲有喜。
“妈,今天几号了?”
他现在因为睡得迷迷糊糊,已经不知道时间了,一张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十五号。”
“十五号了,我要起来和天筝去结婚了。”
他试图靠自己爬起来,倦怠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温岚心慌慌的看着糊里糊涂的陆远舟,“远舟,你怎么啦,她早就和你结过婚了。就在五年前的今天。”
“远舟,你能不能醒醒啊,那个女人有哪一点值得你这样对她好,她巴不得你现在就死,你知道她的心有多狠吗?她居然在你的病房里想要害死你,如果不是护士及时发现,你。。。你就。。。”
他的表情还是比较呆滞,瞬地拉住温岚的手。
“妈,你说天筝来过了,她现在在哪儿呐?”
陆远舟气若游丝的说,天筝还会来看他,那是不是说明她还担心自己,在乎自己呢?!
“妈,你带我去见她。”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求着母亲。
温岚看着陆远舟身上没有了往日的傲气,心里叹了口气。
“霍天筝那个女人会害死你,你怎么还转不过弯来?”
只是,温岚拗不过陆远舟的苦苦请求。
她终于认输了。
霍天筝被带过来的时候,眼睛接受了两天的黑暗,一开始还有点不大适应外面的光明。
陆远舟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
看见霍天筝来了,开心到跳脚。
“筝宝,你快过来。”
他朝霍天筝挥挥手。
霍天筝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坐到了木凳上,也没有理他。
“筝宝,你快点坐到这里来,我想看看你。”
他看着天筝没有过来,急着爬起来走到她那里去。
可是他的麻药也没有完全褪去,大腿的肌肉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连城了。”
两天没有看到啾啾,不知道啾啾怎么样了,她有些担心许乔和慕玄能不能够招架得住啾啾。
“筝宝,你就不能陪陪我吗?我可以付你工资。”
我可以付你工资。
他到底是有多卑微啊!
“你帮我刮一下胡子吧。”他已经开始给她安排工作了,也没有问她愿不愿意。
她走过去,把他的床头一点点的摇高,让他躺的舒服一点。
天筝冷漠地用温水把他的青黑色的胡渣打湿,挤了少量的刮胡膏均匀的涂抹在他的胡须上,然后用刮胡刀生疏地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的刮掉胡子。
她有些紧张,手一抖,就不小心把他下巴的地方刮破了皮,有点血流出来,她感觉拿纸巾擦了擦,帮男人剃胡子的感觉比带孩子还要难啊。
小剧场:栗子:陆总,你这又是走的什么路线啊?
陆远舟:征服一个女人就像是征服一个母亲,只要你装孩子,让她散发母性的光辉,那天底下的女人就是手到擒来!
栗子:看来,陆总的套路很深啊!
霍天筝:岂止很深,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陆远舟的套路!
…本章完结…
088:我好像尿床了(请自带避雷针)()
她无奈的看着陆远舟,心里想着就是怪他自己,谁让他有点小洁癖呢!不然她也没有机会对他下手。
陆远舟有一个毛病,胡子必须天天刮,家里从来要求都是纤尘不染的,从前要是在地板上看见霍天筝掉的头发,他总会臭着一张脸,颐指气使地吩咐她打扫掉。
那时候天筝对他就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他让她往东,她绝对是不会往西的。
对男人太好的下场,就是她这个模样!
众叛亲离!
而现在,他还是一点也没变。
“疼不疼?”
她绝对不是因为心疼他才这么问的,只是因为道德谴责感,毕竟剃须刀在她手里,人证物证都在。
陆远舟老实地摇头,改头换面的,也不朝她发火。
“你要是亲我一口,就不疼了。”他补充道,人都已经一只脚跨进棺材了,还想着要甜头呢!
霍天筝拿着那把刮胡刀,真想往他的迷人的喉咙上划上一刀,一刀就让他见血封喉,看看他还敢不敢大言不惭!
这次刮胡子的全新体验花了十五分钟才终止,然后效果并不理想。
他引以为傲的脸庞被天筝青涩的手法给打败了,脸上有好几处都被划开了,挂了彩。
天筝清洗了器具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接着,果断地切入正题。
“我这次来,只是因为白靳南胡搅蛮缠。现在我真的要走了,你保重身体,就算我们当不成夫妻,我希望可以是朋友。我想我在那个时候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也是个大人物,何必和我这种人藕断丝连呢。”
有些事情,当面解释清楚就不会有这么多误会,就不用再给他重新开始的假象。
“霍天筝,就算你急着去嫁人,就不能等我病好了?”
他磨蹭着她的胳膊,赖皮地说。
他之前在icu病房的时候,虽然身体好像被囚禁,动弹不得,可是他的神智是清晰的,耳朵里听得清清楚楚,霍天筝她说她要嫁人了。虽然知道,她这三年很可能有新的感情生活,但是听她亲口说要结婚了,心都忘记该怎么跳动了。
所以,那一刻他真的是九死一生,连和死亡赛跑的勇气也消耗殆尽,眼前是一片黑暗。
可是,他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的时候,有那么0。001秒的迟疑,向死而生,他要活下去,才有可能改变这场人生的死局。他怎么把霍天筝弄丢的,就应该要花十倍乃至百倍的力气把她抢回来。
霍天筝不明所以地看着陆远舟孩子气的模样,眼里果然柔和很多。
血浓于水,血缘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动气,啾啾的一颦一笑,啾啾的淘气,冷漠,睿智,还有那张帅气的脸就好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样,统统随了陆远舟。
哪怕她如何抵触,这一点是无可逆转的事实。
骨肉亲情是割不断的,她真的害怕,如果他们父子俩碰面了,会不会。。。
霍天筝还在晃神的时候,护士就已经推着车来了。
女护士给他换了一瓶盐水,然后把药交给霍天筝,并且耐心地嘱咐她要按时给他吃。
可能是那个护士身材比较傲人吧,陆远舟的眼睛一直朝着那个女护士看个不停。
女护士也朝他看了一眼,温柔地笑笑。这么一个帅气的男人,谁也会惷心大动的。
这算是眉目传情吗?
但请不要当着她的面好吗?感觉她像一个电灯泡似的。
天筝拆开药包,粗鲁地把药塞到他嘴里,也没有给他倒杯水,就撒手了事了。
毋庸置疑,这绝对是报复!
几颗白色的圆圆的药粒直接化在嘴里,苦得他脸都在抽搐。
“筝宝,把水给我。”
他伸出手以及麻痹了的舌头,向她求助。
她几乎是在他几乎把药吞下去的时候,才把水杯递给他的。
然后酸酸地说:“医院里的护士照顾的那么周到,你还留着我干什么,等着我谋杀你吗?”
陆远舟如愿以偿的喝到了水,眉梢都舒展开了。
“筝宝,你不会以为我对刚刚那个女人有意思吧。”
他听着霍天筝阴阳怪气的话,试探的问着。
明眼人都看出来有意思了好吗!
没意思会盯着人家那个部位看这么久吗?!
耍了流氓还非要当正人君子,真虚伪!
她可不是当年那个让他骗的团团转的傻女人了。
“我只是在想。。。”
他有点难以启齿,但为了不让霍天筝瞎想,还是说出了口。
“我只是觉得你穿着护士服的样子,肯定比她要好看!”
陆远舟讲话的时候一丝不苟,完全没有任何敷衍。
这种借口,他说的还面不红心不跳的,不过,她才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我又不是护士,为什么要穿护士服。”
为什么要穿。。。这个理由还真是为难了陆远舟了。
他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红润。
“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那个的时候,增加些情趣。你知道的,男人嘛,都喜欢来点刺激的。”
陆远舟在不经意间又成功地占了她的便宜,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口头调戏,但是看见霍天筝复杂的表情,感觉要开心得要上天了。
如果现在他有力气,一定会对她做点什么,不然看着她那羞涩的样子,简直是白白浪费。
然后,霍天筝再也没有理睬过他。
一心只想着怎么离开。
她现在是身无分文,而且出来的太急,连身份证都没有带。
就算白靳南那伙人肯松口让她走,她估计没到连城就得饿死在半路上了。
现在在他身边,就算是苟且偷生,好歹也能跟着他混口饭吃,当务之急还是要联系上慕玄他们。
“还记得我上一次你也在医院里照顾过我吗?”
他现在在找话题,不想让她一直坐着发呆。
可是,霍天筝还是保持着呆萌,完全没有应答。
“你不理我,我也要说。那个时候,是你第一次看到我的那个,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你肯定猜不到的,因为连我都想不到我会这么无耻。我想和你一起开飞机。
可是,也就是在那里,你变得神志不清了。我知道,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他开始有些哀伤起来。
天筝倏地捂起耳朵,不想听他再提以前的事情,因为真的没必要。
“霍天筝,快快快。。。”
他话锋一转,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发生了。
陆远舟整个人僵硬地绷住了,不敢动弹。
她走到他的病床前,还是很善心地问:“你哪里不舒服,还是刚刚吃的药物奏效了?”
这个人倒是说呀,把她叫过来,又一句话都不提,又不是上演‘狼来了’。
他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道:“我好像尿床了。。。”
我好像尿床了。。。
我好像尿床了。。。
这几个字好像是魔音似的,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单曲循环着。
霍天筝的脸刷的一下拉下来,她的啾啾都不尿床了!
陆远舟也太菜了吧!
其实,是刚刚护士忘了说了,挂的那个盐水有一定的副作用,会造成短时间的诗禁,但是过几个小时就会没事的。
霍天筝还以为他那方面不行了。
用一种很是同情的眼光看着陆远舟。看得陆远舟都觉得没拧
她现在竟然有点觉得,自己对他那冷冰冰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要是真的那方面出现了问题,那对他这么一个要强的人来说,根本上天大的打击啊,比死还要难受吧。
霍天筝只是照顾过小宝宝,对他这个大人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想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轻声的对他说:“你在这等着,我帮你去叫护工来。你再坚持一下哈。”
哪里知道陆远舟还不知好歹,一听是让护工来换,瞬间就不悦道:“那我宁可就这么湿着。”
他这人恶不恶心啊!
湿着很凉快吗?这种恶趣味太让她一个女孩子没有办法接受了。
霍天筝简直觉得自己在搭理一个bt,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在和她讨价还价。
反正吃苦头的是他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
果然是尿床了。
床单都湿了。
她捂着额头,皱着眉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他一个大老爷们的,总不能让他穿尿不湿吧。
而且,还得换床单。。。这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帮他换掉湿掉的衣物。
“筝宝,你就当看一次大卫雕像好了,我这种胴、体你看了也不亏。”
他现在已经难过的要死了,在他的女人面前这么丢人,如果不用再幽默来化解危机,恐怕会更加尴尬的。
霍天筝看着他四仰八叉地一个大字型地躺着,没羞没臊。
她先是把门给锁上了,以防万一有人不小心进来,看到不该看的。
然后,先是换了那无辜的床单。
接着,从他带来的衣物里找出了酷子。
她脱。得费劲。
很快就汗流浃背了。
“你自己穿上吧。”
她把酷子丢给他,就穿条抵库,应该还是力所能及的吧。
“我的手没有力气,我真没骗你。”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霍天筝。
究竟是有多没有力气啊。
“陆远舟,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有拿这种事情来逗你的嘛!”
她扯下来,尽量不去看他的那里,但是眼睛的余光还是能够看得到一星半点。
这简直侮辱了他男人的尊严,等他病好了,一定要在她面前重振雄风,不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霍天筝从盥洗室打来了水,然后擦拭干净好后,才帮他换上干净的酷子。
在此期间,他那里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霍天筝也就放松警惕了。
就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算是夫妻一场,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她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很多了。
一切料理好之后,她感觉自己的浑身筋骨都要散架了。
“辛苦你了。”
他淡淡说道。
终于熬到了饭点,霍天筝感觉自己的希望来了。
可是,还得伺候他这个重度‘残废’吃饭,她郁闷死了。
温岚把她安插在陆远舟身边,就不怕她心肠歹毒的作了他?
“张嘴。”
霍天筝拿着饭勺放到他的嘴边,香喷喷的米饭她自己都觉得眼馋。
但是想起之前替他那啥,又觉得有点难受的吃不下饭。
他很是听话的张嘴了,这点倒挺好的,不像啾啾一样吃饭要靠哄的。
“喝口汤吧。”
她端了一大勺鲫鱼汤给他。
母亲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是真不赖,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就是对她怎么就这么刻薄呢?
别说她还对陆远舟有没有情,就单论温岚的态度,她也不可能再不怕死地回头。
“这个汤有点咸。”他挑三拣四的说。
得了吧,霍天筝不满地看他一眼,当初吃她烤的那腥气且半生不熟的烤鱼都吃的这么津津有味,温岚特地让大厨做得饭他还嫌弃起来了?
这就是纯粹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信我的话,你喝一口就知道了。”
他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
她将信将疑的喝了一口汤,明明就很好喝好不好,难道他的味觉都出现了问题了?
“那可能是那个油焖笋咸了,你试试看。”
霍天筝无奈的夹了一筷子的笋干,光是闻着味道都觉得香,肯定好吃啊。
她吃了满满的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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