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托福,骆方志在第二天磨蹭了一天持续昏睡,让所有人担惊受怕了一下,却在第三天醒了,睁眼第一件事是傻笑,因为他看见普玲珑守在身边。
至于兰思定和白艾的存在感在他眼中为零。
普玲珑当下又哭又笑,完全没有一个当经理的自觉,牵着白艾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谢谢,干练果决在这一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兰思定为了保证白艾的人身安全,不得不用手把两个准备相拥的女人隔开。
白艾的肚子已经很大,挤一下压一下都能让他心惊肉跳,居然还跟着普玲珑一起蹦蹦跳跳。
她们俩的岁数加起来都花甲了,还跟孩子一样。
兰思定搂着白艾有些吃味的说道:“小白,哪天我躺病床上你能这么失控就好了。”
白艾立刻掐了下兰思定的腰眼:“比什么不好,比生病啊?”
兰思定拉着人往外走:“不想让我比,那就回家陪我好好休息。”白艾已经在医院呆了两天,虽然吃的好睡的好,但毕竟还是医院,空气中到处是消毒水的味道,不是久居之地。
白艾瞅了病房一眼:“不多待会儿了啊?”
兰思定说:“让他们单独呆着吧,我估摸着普玲珑有话有说。”
白艾一下扯住了兰思定的胳膊,滴溜溜的把人拖到门外墙边:“你想到什么呢?”
兰思定低下头捕捉到白艾眼中丝丝趣味的光芒:“你又想到什么呢?”
他发现了自从上一回孩子的事情后,白艾这段时间表现的十分活泼,明显异于平时,爱凑热闹爱聊天,好像害怕一个人的感觉,他理解这是她的调节手段。
孩子没有了是不争的事实,这个事能过去但是疤却留在心上。她是孩子的妈妈,感受着剩下这个孩子的成长就时刻会想起失去的那个孩子。
所以说到底兰思定还是担心白艾,看着她笑的如此开心他却只想好好的疼着她,哄着她。
……
白艾没有感觉兰思定的思虑,笑眯眯的勾着他的胳膊说:“如果我们想法一致的话,我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偷听。”
兰思定失笑:“什么时候也学得跟骆方志一样,喜欢听墙角了啊?”以白艾以前的性格来说,听墙角这种事简直比中彩票的几率还小。
白艾摸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给咱儿子提前教育什么叫浪漫。”就在昨天的时候,白艾陪着普玲珑陪的着实无聊,所以找到周黑棘做了孕检。
周黑棘基于缺德的本性在孕检完后,直接抛了一句话给她:你肚子里是个小子,让兰思定过来付钱吧。
白艾这才知道原来周黑棘和兰思定就孩子的性别打了赌,兰思定笃定是姑娘,周黑棘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坚持下注是男孩。
为了这赌注,周黑棘擅自做了性别鉴定,气的本想顺其自然的白艾,当下给了他一拳,送他一颗熊猫眼。
叫兰思定交赌资的时候顺便把医药费也算给了他。
基于这个赌约的问题,兰思定对白艾做出了道歉,白艾也宽宏大量的原谅,但是……前提是以后她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兰思定都要无条件的配合。
……
“方志,咱们结婚吧。”普玲珑削着苹果,一双眼睛似乎能把手中的果肉盯出两眼窟窿,她准备帮骆方志榨苹果汁,周黑棘说了这段时间能吃流食充饥,也能喝点水果汁补充糖分。
所以她托了白艾买了一堆各种种类的水果回来,把病房的桌子摆了个满满当当。
骆方志有种身处在热带水果丛林的错觉,他还忙着研究为什么凤梨能长成西瓜一样大个,西瓜能长成凤梨的小个,突然听见普玲珑说结婚,顿时以为自己不但视觉有问题连听觉都有问题了。
“玲珑,你刚才是不是在跟我求婚?我好像有点幻听了。”骆方志裹着纱布手脚吊在半空,如同被提线的木偶带着一份滑稽。
普玲珑放下水果刀,严肃的看着骆方志:“嗯,我在跟你求婚,你愿不愿娶我?”
骆方志转了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也确定普玲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从紧张到放松,最后哈哈大笑,因为用力过猛扯疼了伤口,撕拉一声哀嚎然后遭到普玲珑的呵斥。
“快不要再笑了。”“有那么开心吗?”他也不怕伤口二次感染,伤了骨头。
骆方志用力抬了抬手臂:“玲珑啊,我这会儿十分想抱抱你,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得麻烦你抱抱我了。”
普玲珑立刻阻止骆方志动来动去,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说:“你躺好,我抱你就是了。”
骆方志闭上眼享受普玲珑的投怀送抱,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感觉她柔软脸颊的碰触。
“没有戒指、鲜花、下跪和感人肺腑的求婚词吗?”他突然的问。
“没有。”普玲珑扬起头看了看得寸进尺的骆方志,他永远都是那么没有正形,爱开她的玩笑,即使躺在病床上也用讨巧的语言逗得她的欢欣。
她不正是爱上他这一点吗?他的存在给她刻板的生活增添了色彩,他让她明白人生还可以过的这么洒脱。
人于人之间相处不用一直保持微笑和有礼,彼此打闹却有着最深厚的感情。
曾经她羡慕白艾身边有兰思定,因为他们的爱情很动人,她相信爱情,只是不相信她能拥有爱情,直到骆方志出现。
他朝气、热情、油嘴滑舌让人无法拒绝,现在她想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玲珑,我有点失望。”骆方志被白纱布裹成一团,在白色的映衬下一张写满了失望的脸更加明显,“要不你想办法弥补一下我的失望呗。”
普玲珑深深的看着骆方志,缓缓的说:“我爱你,骆方志,我没有戒指、鲜花、下跪和求婚词,但是我有一颗心,现在我把这颗心给你,你收好,一定不要让我伤心好吗?”
骆方志哪能说不好,在普玲珑这么情真意切的告白之下他连耍赖的心思都没有了,眼眶不觉红了一圈,掷地有声的道:“普玲珑,就冲你这番话,我骆方志娶定你了,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别想把我甩掉。”
普玲珑捂住嘴泪流满面,感动让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使劲的点头再次抱住骆方志。
骆方志保持着木乃伊的姿态昂着头在普玲珑的耳边轻语:“戒指、鲜花、下跪和求婚词这些你先欠着,等下一次我身体好了以后帮你还,你看好不好?”
普玲珑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从认识到现在他是她的黑骑士,一直都是,所以她欠他的他帮她还,这么好的男人还能到哪里去找,这辈子就他了,谁都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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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可怕的白艾
在门外,白艾揪着兰思定衣袖使劲的在脸上蹭了蹭,然后红着鼻子抬头问他。
“被别人的爱情感动,会不会显得很蠢?”白艾没想到她也会做这么情绪化的事情,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不蠢,下次再有电刑一定得换我上。”兰思定由衷的表示对骆方志的羡慕。
白艾把眼角的温热擦干净媚眼一瞄:“你没完了是吧。”
“完了,回家。”听墙角也听完了,回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和她商量。
白艾拉着门把手:“咱们进去跟人说声再见呗。”
兰思定眉毛都竖了起来,跟医院呆出瘾了是吧,虎目一瞪轻掐白艾的肩头:“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抱着你走。”
白艾说:“走,怎么不走,我说声再见就走。”叉着腰道,“我现在肚子里有一个,想抱我小心闪着腰。”
兰思定被白艾小看二话不说的把人端了起来:“两个老子也能抱动,回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私自在外过夜,还不跟爸妈打招呼,回去有顿好果子吃,拖时间也拖不过去。”
白艾眼角一耷拉,揪着兰思定的白衬衣领口,跟撒娇的猫一般:“老公,夫妻同心,你得护着我。”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长辈唠叨,骆方志受伤那天正好是婆婆跟公公生气还在家里呆着的时候,所以她和兰思定有没有回家,老太太肯定一清二楚。
兰思定迈着大步走在走廊之上,不惧医院中的诸多视线,他半阖着眼帘,脸上有一股魅惑的妖气:“是谁要留院的?是我吗?”
白艾瘪嘴,预以悔恨的表情打动兰思定:“老公,我觉得我快产前郁抑症了,如果再被无休止的念叨很可能发展成产前躁郁症,躁郁症挺可怕的,听说会乱打人,即使在医学昌明的现代它也算疑难杂症,得了就不好医治,所以我建议与其有病求医不如防范于未然。”
兰思定表情很是认同的点头说:“没想到堂堂白总也有闻风丧胆的时候,你现在的模样是老公喜闻乐见,没关系,不就是唠叨吗?我陪着你,正好等着看看什么叫黑化异变。”
……
白艾自感大难临头,但当她回到家后接到高英娥打来的电话才发现被兰思定耍了。
原来他们在医院的时候,兰思定早打了电话做报备让两家父母放心,当然骆方志的事他没有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反正没有露馅。
白艾很生气,准备对罪魁祸首的兰思定咆哮。
可那人有先见之明的很,刚发现东窗事发就脚底抹油的跑了。
留的白艾一个人和海东青大眼瞪小眼。
海东青不是兰思定,对于白艾的冷眼没有什么抗压性,不过两分钟他就撑不住了,笑嘻嘻的开口说:“嫂子,兰校是去军区收拾人去了吧。”
“问这么多,你也想被收拾?”白艾觉得她怀孕后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怎么在这种事上也能被兰思定耍呢?
难道老话说一孕傻三年是真事?
现在都这成了这样子,那等生了孩子以后,不会蠢的生活不能自理了吧。
白艾在思考,不过……她没有发现,她如此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本身就很蠢。
还好,蠢笨蠢萌的白艾很快恢复了神智。
她让海东青去门口改了下密码锁,坐等兰思定回家,他要想进门只有两种方法,要不把密码猜出来要不把门炸了。
海东青改完密码回到客厅,白艾丢了份资料给他:“里面有张黄页,把上面的电话号码背下来,其余的资料和人名有关,看一看记得下多少算多少。”
“这些号码,好像不是国内的吧。”海东青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一串串前缀数字让他甚感陌生。
“好眼力。”白艾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自从怀孕后犯困成为她生活当中最主要的事,只要是坐着就总想睡觉。
海东青看着密密麻麻的号码,起码得有三四十组,十分好奇的问:“嫂子,能跟我说说这些都是谁的电话吗?”
白艾昏昏欲睡,已经快一头砸进周公的怀抱:“各大国海关总署负责人电话。”
……
“你确定?”海东青似听到了天方夜谭,“这些都是私人电话吗?”海关总署就算了,还是海关总署负责人,也就是说这些电话不属于公共渠道而是……私人关系?!
按说白艾是个能人,能人做大事没错,但是和别国海关搭上线,而且还不止一国,三四十个国家白艾都有私交!这事怎么听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白艾睁了下眼:“我确不确定不重要,你可以打电话确定确定。”
海东青这小子就是好奇心重,还不轻易相信人,跟他说什么他都带着三分质疑的态度,有发问精神是好事,但是事事都怀疑就是多疑。
海东青见白艾气还没顺,赶紧讨巧:“嫂子,是你给的号码太吓人了,你说要放别人身上估计都吓破胆了,我那一问不是质疑是不敢置信啊!”
白艾终于睁开了眼上下打量一下海东青:“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海东青打蛇随棍上:“那是嫂子还不够了解我,所以我们还应该多相处。”
白艾说:“你跟着我的时间,比我跟兰思定呆着的时间还多,还相处的不够?”
海东青立刻来了精神的说道:“可不是不够吗,相处不在乎时间而在与深入,就像现在,嫂子要把名单给兰校,兰校肯定第一时间能明白,可给我我就是两眼一抹黑抓瞎啊,嫂子,你就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能笼络到这么些人的呗。”
白艾见海东青一脸求贤若渴的模样,知道自己的午觉时间又被剥夺了,这已经是第无数次她抽着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培养他。
要不是看在兰思定的面子上,她才不会因为海东青而放弃睡觉。
其实笼络国际人脉这件事只要能想到做起来不会太难。
要在国外有身份和地位,最快的方法,就是参与国家的基础建设,她以个人名义捐资,整修道路,扩建机场,增加新型公交车,翻新地铁,增加见报率提高民众好感,为当地民众服务减轻政府负担用金钱得到了当地政府的信任,实现钱要花到刀刃上的道理。
所以不但各国机场负责人和她交好,连公交公司都对她免费,只要她在国外愿意坐公交车。
当然这些手段白艾不单单用在国外,也用在国内,因为中国的政府才是她主攻的市场。
白艾这番话说的简单,海东青却听的负担,这些所谓的基础建设,没有回报且耗资巨大,白艾到底多有钱才可以针对这么多的国家进行资助?
海东青一直觉得兰思定比白艾有钱比白艾厉害,但是现在单这一件事,就让他发现他错了。
白艾这样的女人,智慧姿色并重,金钱权势皆具,怕世间也难有男人能配得上了吧。
就在海东青分神的时候白艾说:“把这些人的资料传过去,如果有相关人员进出海关让他们扣下来,打回本国。”
“嫂子,你说你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这种事都能被你想到。”
“闲的。”白艾说。钱太多没地方花,就只能用来扩张人脉和势力,她不和黑道打交道,那自然只能和政府人员搞好关系,在关键的时候这些人有用,该利用势必要利用起来。
“嫂子,这些国家的海关真的能帮你吗?你看,名单上的人非富即贵,不管他们身上是不是背了经济案,首先大量的个人财富可以拉动当地经济,按说以英美法这些国家的无耻程度来看,它们接受我们国家的在逃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接收后还用各种理由拒绝遣返犯罪份子,嫂子,你把资料发过去,说不定也只是徒劳。”
白艾一边眼皮打架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所以,我撒了个小谎,在各国海关眼中,这些人都是参与过恐怖袭击的危险分子,会对当地居民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别说进关,出关都别想。”
海东青竖起大拇指,眼中全是佩服:“高,实在是高。”
“别光拍马屁了,赶紧去弄,书房有传真机,这些资料只能传真。”白艾累了,准备上楼去美美的睡一觉。
“我算碰到好时候了。”能在兰思定和白艾最黑暗的时候当上他们的警卫员,看一场百年难遇的政斗大戏,可不是他最好的时候吗?
如果呆在军区,学的看的无非都是书本上的方块字,难能像现在这么刺激。
“看戏是需要交学费的,别闲着,把这些资料传好之前,不要再打扰我睡觉了,知道吗?”她很困,周公已经在生拉活拽了。
白艾自从认识小德以后,发现但凡上传到网上的资料都有被盗的风险,当初兰思定就是通过小德查到到她的工作日志,跟着她的行程表满世界的追着她跑,所以如果是大事能用纸张沟通就最好选择纸张。
☆、第二百九十七章 该死之人
白艾一觉起来,红光满面的打开了房门,发现海东青正蹲在门口,见他听到开门声抬着头望着她,于是问道:“干什么呢?”
“嫂子,你休息好了吗?”海东青似可怜又似讨好的问。
白艾捧着肚子靠着墙问:“要不再给你找个搭档,以后方便你能充当门神。”蹲着说话像什么样子。
海东青站起身,腿蹲的有点麻,来不及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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